第382章 敬伟大而又慈爱的教母
在扩音器的指挥下,布鲁克夫妇怀揣著满心的不安,脚步略显迟疑地朝著圆台走去。
他们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臟也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著。
登上圆台后,他们发现身边皆是成双成对的夫妻,和他们一样,脸上或多或少都带著些紧张与好奇的神情。
这圆台著实很大,即便此刻站著几十个人,仍显得有些空旷。
四周的空间仿佛都被静謐的黑暗吞噬,只留下圆台中央那束白色灯光,將眾人笼罩其中。
布鲁克的心中志忑不安的情绪愈发浓烈,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低飞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每过一秒,都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然而,到目前为止,一切看上去似乎並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宴会厅里除了这束灯光和站在圆台上的他们,依旧维持著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態。
至於扩音器中所说的小小的惊喜,布鲁克在周围仔细搜寻,却暂时没有看见任何端倪。
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所谓的惊喜究竟是什么?
“很好。”
扩音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见没有任何人违背自己的命令,那声音里不禁透出一丝满意。
紧接著,扩音器里传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语:
“接下来,请你们脱下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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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剎那间,原本就气氛紧张的圆台上瞬间炸开了锅,一片譁然。
站在圆台上的人们,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隨后,他们像受了惊的鸟儿,慌乱地张望著四周,不敢置信地张望著四周,似乎想要找到那个说话的人。
然而自光所及之处,基本都是带著面具的人。
那些面具后的双眼闪烁著异样的光芒,嘴角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正饶有兴致地期待著接下来即將上演的一幕。
布鲁克夫妇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仿佛瞬间变得如此陌生,与他们原本幻想的上流社会宴会大相逕庭。
就在眾人惊不已时,四周的窗户突然落下一块块长长的布条。
这些布条迅速垂下,將整个贵族府邸严严实实地封闭起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
布条上绘製著一些不堪入目的纹,扭曲的线条和诡异的色彩组合,令人心生厌恶与恐惧。
与此同时,原本的白色灯光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偏向紫色。
紫色的光晕在宴会厅內瀰漫开来,將每个人的身影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整个气氛逐渐变得暖味和压抑起来。
然而,身处圆台上的夫妻们,却显得不知所措。
扩音器里的命令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们不知道是否应该听从这个荒唐至极的命令,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
但如果这真的是迈入上流社会必须付出的牺牲一些夫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蛊惑,开始主动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而另外一些人,心中尚存理智,觉得这简直荒谬绝伦。
他们毫不犹豫地拉起自己的妻子,转身就想走下圆台,远离这个诡异的场景。
开什么玩笑,如此荒唐的事情,正常人怎么可能答应下来!
布鲁克也是后者中的一员,他紧紧拉住妻子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圆台边缘走去。
然而,当他们刚走到圆台边缘时,却惊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群身著盔甲的侍卫出现在他们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侍卫们头盔下的双眼冷漠地注视著他们,手中的长枪闪烁著冰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慄。
布鲁克夫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恐惧。
这群上流社会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一刻,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们脑中对於上流社会那些美好的幻想瞬间清醒了许多。
“让开!”
“你们这是在侵犯公民的人身权利!!”
布鲁克涨红了脸,他挥舞著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侍卫。
可他的呼喊,仿佛是在说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
剎那间,四周的人先是一愣,紧接著便爆发出一阵轻声的鬨笑。
那笑声像是从黑暗的角落里挤出来的,带著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戏謔,在空气中肆意瀰漫。
布鲁克夫妇被这笑声震得心头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涌上心头。
就在他们满心绝望之时,一个戴著面具的人缓缓从阴影中站了出来。
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回去吧。”
“这是加入我们的必要步骤。”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从布鲁克夫妇身上扫过,像是在打量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
另一边,圆台上那些夫妻在衣物一件件褪去后,他们似乎也理解了什么,开始强忍著羞耻,在眾目之下开始了下一步。
暖味的声音在空气中肆意瀰漫,传入布鲁克耳中,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明显有些恍惚。
他无数次在心中描绘过上流社会的模样,那是充满优雅与文明的世界。
可眼前所见的一切,却无情地击碎了他所有美好的幻想。
“这就是我想像中的上流社会?”
布鲁克在心中悲愴地吶喊,可现实却容不得他再多做思考。
那些身著盔甲的侍卫,开始一步步缓缓向前逼近,身上的甲胃碰撞发出冰冷的声响,意图將布鲁克夫妇重新逼回到圆台之上。
此刻,台下其他人像是看一场精彩表演般,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甚至还有人饶有兴致地对圆台上的场景进行点评。
就在这混乱的氛围达到顶点时,扩音器中再次传出冰冷的话语:
“接下来,便是请出我们美味可口的食物了。”
话音刚落,台下的人不约而同地舔了一下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的欲望。
在布鲁克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只见一群侍从缓缓將一个个蒙著白布的餐车,推到了眾人身旁。
隨著侍从们轻轻揭开餐车上的白布,一幕令布鲁克夫妇肝胆俱裂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一个个美丽的女性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们平躺在餐车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像是被困在牢笼中无法挣脱的羔羊。
她们的手脚被绳索紧紧捆在餐车的四角,纤细的肌肤被勒出一道道红印。
“这就是他们所谓美味可口的食物?”
布鲁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疯了。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布鲁克嘴唇颤抖,喃喃自语,瞪大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哆哆嗦嗦。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崩塌。
而一直紧紧抱住他手臂的妻子,此刻早已被嚇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连站著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整个人几乎是靠在布鲁克身上,才勉强维持著站立的姿势。
二楼的包厢中。
此刻,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欣赏著下方的场景。
“伟大的教母看到这一幕,想必会很开心。”
“敬伟大而又慈爱的教母。”
他高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似乎在向某位存在致敬,
那酒杯中的液体,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黯淡的灯光下,顏色愈发深红。
隨后,他轻轻將酒杯放在嘴边,微微仰头,缓缓品尝著杯中的液体。
那液体顺著他的喉咙缓缓流下,他微微起双眼,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嗯·————”
他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胃嘆。
咂了咂嘴,细细回味著口中的滋味。
“虽然比不上贵族少女的甜美,但是混著一种小麦的味道,也是別具一番风味。”
“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
在他的旁边,一个女人双目无神地直勾勾望著天板,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遭遇这些的事情。
一切都如同噩梦般毫无徵兆地降临。
先是她所认识的熟人加入了邪教,然后自己又被捆绑到了这里,成为取血的容器。
而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自己的身体极有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当成前面那个男人的晚餐。
此时,一旁的厨师正准备著刀具,他手中的磨刀石与刀刃相互摩擦,发出嘶啦的刺耳声音。
那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锯子,一下下割著女人脆弱的神经,让她生理性地反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拼命地想要呕吐,可除了一阵乾涩的乾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在进入这个包厢之前,她被强制餵食的唯一食物,便是一种流动液体。
那液体的味道极其苦涩,同时还夹杂著一种木质的芬芳。
在吃了几次这样的东西之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皮肤都开始散发著这种味道。
男人悠然地將手中那盛著猩红色液体的酒杯轻轻放下。
紧接著,他轻咳了一声,隨后他微微俯身,將嘴凑到面前的话筒旁。
“开始吧。”
隨著他这一声令下,餐车旁那些的侍从,熟练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具。
圆台上的布鲁克夫妇目睹台下这令人髮指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得厉害。
他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几乎站立不稳。
布鲁克下意识地將妻子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儘管他深知此刻他们自身也危在旦夕,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他们的衣服在侍卫的逼迫下,已经褪去得只剩下薄薄的內衬,冷风一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內心深处那无尽的恐惧。
不仅是他们,餐车上那些被当作食物的女性,以及圆台上同样被逼迫的几对夫妻,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绝望。
“嘴!!”
一声细微的声响骤然响起。
头顶的灯光毫无预兆地忽然熄灭,剎那间,整个大厅如同被黑暗的巨口吞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瞬间变得死寂。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然而,这种死寂仅仅维持了片刻,紧接著,台下便骚乱起来。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根本就不在他们预定的计划之中,每个人都被这意外打乱了阵脚。
他们开始唤来侍从,纷纷想要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些侍从们同样面露惧色,面对主人们的质问,只能匆忙点头保证一会就好了。
一些侍从则是进入控制室,他们手忙脚乱地操作著各种开关,试图搞清楚状况。
然而,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小灯以及照亮整个大厅的主灯,都毫无反应,依旧死寂般地沉默著经过一番检查,他们发现有人將所有线路都切断了,整个照明系统完全瘫痪,毫无修復的可能。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包厢中,男人紧盯著突然陷入黑暗的宴席,眉头拧在一起。
头顶的灯光迟迟无法打开,就连那扩音器,此刻也被黑暗吞噬,失去了作用。
男人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刚要站起身,打算出去安抚下面混乱的人群时,忽然一声哎呀。
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但此刻,包厢门毫无徵兆地打开,却不见任何人影进入,这诡异的情形让他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难道门外的人见势不妙,转身离开了?
男人心中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只怕那打开门的人正躲在门外,隨时准备发动袭击。
他脚步轻缓,身体微微下蹲,缓缓退到包厢的墙壁边上。
男人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门口,他一边盯著,一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向旁边的武器架。
那里,存放著他平日里惯用的武器。
然而,下一刻,男人的手猛地顿住。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他的手摸了个空!!
武器架上,本该放置武器的地方,此刻竟空空如也。
仿佛意识到什么的他,头皮顿时止不住地发麻。
他脑中危险的警报骤然响起,
出於求生的本能,男人顺著那股强烈的危机感,身体不假思索地猛地向下一沉,脑袋迅速一矮。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几缕头髮如轻柔的羽毛般,从他的眼前缓缓飘落。
可男人根本来不及庆幸。
当他还想继续躲避这未知的攻击时,一股钻心的剧痛陡然从背部传来。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
他的背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泪汨流出,几乎要將他整个背脊给生生切开,空气中瞬间瀰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该死!
从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刻起,他全神贯注盯著门口,根本没有看见任何敌人进来!
就好像这攻击是凭空出现的,防不胜防。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狼狐地手脚並用,借著前方的桌子猛地一挡。
只听“鐺”的一声,火星四溅,那桌子拦下了又一次致命的攻击。
紧接著,他瞅准旁边慌乱得不知所措的厨师,一个箭步扑了过去。
厨师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具就被男人一把抢过。
男人握著刀,凭藉著对危险的直觉,迅速转身,將刀具对准后方黑暗处。
“出来!”
“谁!”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