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怕露脸,怕被同学、同事人肉,现在想开了,谁找她麻烦,估计boss比她急。
  许轻宜正赶地铁往回走,听到简讯的声音,没回復。
  有故意吊著的成分。
  而且地铁里不方便,怕旁边的人看到那个照片。
  回去后发现沈砚舟只发了一条:
  【穿这样约会?】
  她洗了个手,没换衣服,去沙发上歇会儿。
  给沈砚舟回復简讯:
  【我不谈恋爱你知道的】
  【过几天可能去影楼拍服饰,提前试试效果】
  沈砚舟:【什么影楼拍这东西?】
  许轻宜也没乱说。
  她最近兼职接了几个拍摄,丝袜之类的,多多少少对她的设计灵感有辅助性。
  她的第三个產品升级有点复杂,各方面要求高,得慢慢来。
  可是这些都不能跟沈砚舟透露,只说:【刚看见信息,正规影楼】
  其实她答应交易的时候那么篤定,也是因为前两次沈砚舟对她的態度。
  果然,等了几秒,沈砚舟的电话就进来了。
  许轻宜接通,顺著刚刚的话题,“和影楼都有日签合同的。”
  沈砚舟问她:“准备睡了?”
  许轻宜依稀能听出他声音里稍微的疲惫,估计在忙那个什么投標。
  破坏別人工作,她心里会有一丝丝过意不去,但没办法,她得保命。
  “一会儿,还没洗澡。”她说。
  这话说完,两边都有短暂的沉默,许轻宜觉得他可能也是想到了上次他们通著电话一起洗澡一起……
  他倒是直接:“衣服还没换?”
  许轻宜不明所以,这都知道,“你是不是上次来我家里的时候偷偷安监控了?”
  沈砚舟低笑了一声,舒展的靠回真皮沙发,“不敢,怕被扇。”
  许轻宜忍著笑一边往浴室走,中途去拿了睡衣,“不敢那就是想。”
  沈砚舟应该是听到她关门了。
  低低的“嗯”了一声,毫不掩饰,“想。”
  “想看。”他说。
  许轻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她看到了有简讯,顺手点进去,是沈砚舟发过来的照片。
  她在篮球赛穿著性感啦啦队服跳肚皮舞的时候,在他的视角很迷人。
  “你怎么还偷拍?”许轻宜作势不悦。
  沈砚舟挺坦诚:“你拍我一次,扯平了。”
  “我已经刪了,你看完还不刪?”
  沈砚舟態度认真:“我手机不离身,相册有锁,放心。”
  这確实让许轻宜无话可说,只要他不在公眾场合和她怎么样,就不算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
  许轻宜稍微挑眉,“你拍照技术还挺好的。”
  她自己也忍不住保存了照片。
  沈砚舟顺著杆子往上爬,“我什么技术都好,以后什么都可以给你拍,只要你愿意。”
  以他的能力,婚纱照的水平都是有的。
  显然许轻宜想得狭隘了,只以为他就是想拍她今晚的黑丝。
  直接在简讯里回了句:【今晚不撩,累】
  沈砚舟在通话里气息浮动,像是略微的笑,“我很正经和你聊天,你在想什么?”
  许轻宜:……
  她吸了一口气,故意道:“行,你正经是吧,一会儿別出声。”
  沈砚舟:“……別搞,我明天……”
  “……许轻宜。”沈砚舟无奈中几近宠溺的吐了一口气。
  ……
  许轻宜在浴室里突然发出一声低叫,疼得吸气。
  “怎么了。”沈砚舟的声音传过来。
  她疼得气息不稳,短暂的几秒都说不出话,“……摔了,疼死了。”
  “摔哪了?”沈砚舟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恢復了往常,“能不能动?”
  许轻宜疼得倒抽气,她是真摔。
  声音都带上了一点点的哽咽:“不知道骨折了没有,一动就疼……”
  “那就別乱动,我给你叫医生,你找个朋友陪著去,太晚了……”
  后面沈砚舟又交代了好几句,发现她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停下来,“许轻宜?”
  “我没朋友。”
  许轻宜稀鬆平常的说了这么一句,沈砚舟却听得一阵沉默。
  “没事,你先休息,我自己处理,先掛了。”她说。
  临掛掉的那一秒,好像听到沈砚舟问了一句“有没有钱去医院?”
  许轻宜这会儿確实有点狼狈,忍著疼痛从卫生间离开,也顾不上收拾自己和浴室,先缓缓再说。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许轻宜的手机响了一下。
  沈砚舟发过来的简讯躺在亮起的屏幕上。
  【实在不舒服就先叫救护车,我走最近的航班,得两小时才到】
  她盯著简讯看了会儿,虽然是她预想的结果,但又总觉得有点意外。
  他真连夜回?
  今天又累又折腾,她握著手机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开始打盹。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瞬间被惊醒。
  “我到楼下了,跟你说一声。”沈砚舟的声音。
  这个时候想上楼找他还不忘打个报备。
  许轻宜惺忪的撑著额头,有些好笑,早知道有一天会被人当棋子去勾引他,她之前就別那么凶了。
  许轻宜“唔”的应著声,“我给你开门。”
  但是她眯了一会儿,一动更是疼,脖子都僵了。
  沈砚舟:“大门密码告诉我,明天你再改一组。”
  那倒不用。
  她直接把密码告诉他了。
  去医院的路上,许轻宜歉意的看了他,“你原定出差回程是什么时候?”
  沈砚舟看起来並不在意,“不用管,有人负责那边的工作。”
  哦,那她心里舒服点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她摔到尾椎骨和旁边那块骨头了,坐著疼,走路疼,弯腰也疼。
  幸好没有其他问题,缓几天慢慢就会好,大夫给了个喷涂的药。
  从医院回到公寓,已经夜里一点了。
  许轻宜缓慢下车,回头看了他,“你开过去吧,挺远的。”
  沈砚舟一手撑著方向盘,“確定自己上去?”
  她点头。
  “我以为你会邀请我一下,没功劳也有苦劳。”
  许轻宜下车动作停住。
  “开玩笑的,我送你上去就下来。”於是他从那边下车,绕过来抱她下车。
  两个人一路都没说过话。
  许轻宜的视线大多在他侧脸或者下顎上,然后又挪开。
  被这么亲密的抱著,换做平时,她早犯病了,奈何有伤在身。
  他走的时候,许轻宜想起个事,把他叫住了。
  沈砚舟回头看过来,“怎么了?”
  许轻宜还有那么一点不太好意思,“你上次给我送的那个药,在哪买的?”
  他看起来没明白她说的药是什么。
  她:“就是……第一次之后你让我擦那个……”
  许轻宜掩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挺好用的,好像有保养的功效,比较適合我。”
  职业,加上她现在要任务,会比较频繁,有必要好好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