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她不是很听懂他说这句话的含义,怕自己解答错,没有贸然接话。
  结果她等了一会儿,听到沈砚舟只低低的嗓音:“没別的事,就是来和你说一声,这两天忙。”
  不冷不热的口吻,显得有点疏远。
  许轻宜看了他,“所以呢?”
  “你忙,是在暗示让我主动找你?”
  沈砚舟薄唇微微扯了一下,“我哪能,规矩不都是你定的。”
  他把问题拋了回来,许轻宜都接不上话了。
  她现在感觉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又不能当即废除以前她说过的话,显得她前后相悖,目的不纯。
  沈砚舟先走了,她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能看出来他今天忙了一整天,背影满是疲惫。
  可能真的是因为交集多变熟了,有点心疼,一个勤勤恳恳的小修理厂老板而已,boss为难他干什么?
  进电梯的时候,许轻宜拿了手机,犹豫再三,给他发了条简讯。
  【记得吃饭】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重重砸在沈砚舟心臟上,身形震在那儿,迈出去的步伐想直接折回去找她。
  管她还有没有別的男人,是不是也画过別的男人?
  只要她是关心他的!
  沈砚舟捏著手机的指节都发紧,最终忍住了,反而大步加快离开。
  车子开往职工住院的医院,沈砚舟全程表情凝绷。
  电话打进来时,他扫了一眼,几秒后接通。
  沈家山的声音里全是不满和责备,“你怎么回事?一个破修车厂还出人命了?”
  沈砚舟神色彻底冷下来,“没有。”
  “还没有?媒体就差指名道姓了,是我压著你的姓名不让登报!”沈家山气怒鏗鏘,明显在踱步。
  “一事无成!就你还想在公司做出名堂?”
  沈砚舟早前请求过让他在集团旗下做事,他不会喧宾夺主影响沈聿桥的继承人地位,只会尽力辅助他。
  沈家山一口回绝,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有半点能和沈聿桥比,进了集团只会给家里抹黑。
  “这事要是被人挖出来牵扯到家里,你就永远別给我回来了!”
  沈砚舟知道这也不过是藉口,他们就是想把他丟到国外,希望他最好混吃等死。
  “嗯。”他说完先掛了。
  视线扫过放在旁边的画卷,沈砚舟握著方向盘的力道紧了紧。
  拿起画卷塞进了中控置物台最里面。
  ……
  许轻宜回到家里,飢肠轆轆,隨便吃了点东西就进小隔间工作。
  她睡得比较早,第二天也九点多就起来了。
  不能真的敌不动我不动,她去了一趟汽修厂。
  当然不是找沈砚舟的,而是有送车的活儿。
  今天修理厂开门了,不过沈砚舟不在,还是梁方霖和她交接的工作,然后车钥匙给了她。
  车子本来是要送回市里的,可中途她接了车主的电话。
  车主要求临时给送到他所在地方,然后他自己开回去。
  “不好意思先生,这不合规矩!”许轻宜把车停路边。
  先录个音。
  车主倒是很豪爽的样子,“你放心!我给你红包,有任何事我自己担著,车厂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许轻宜这才同意。
  看了一眼车主发过来的位置,在燕郊,远倒是不远。
  车主在路边等著,许轻宜通著电话確认了是他,缓缓把车停下。
  “这里不能掉头,先往前开开。”车主上来后道。
  许轻宜点点头。
  一边问:“把您送回原送达地址吗?”
  车主系安全带的时候眼神在许轻宜身上打量了一遍,目光闪了闪。
  勾著笑:“行啊。”
  可是过了会儿,车主又道:“誒你先停下,我来开吧。”
  许轻宜准备绕过车子去副驾驶,车主说:“你坐后面吧,我不习惯副驾驶有人。”
  她礼貌的笑笑,转身钻进后座。
  也是她弯腰半个身子进去了的那一秒,车主目光看了她,臀部正对著他。
  那角度、那高度,血液一瞬间热涨,车主拍了一把许轻宜臀部,又顺势把她狠狠推进车里,自己跟著钻了进去。
  同时快速把车门锁死了。
  许轻宜一头栽进去,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坐了进来,一脸色相的看著她。
  许轻宜紧张得咽了咽唾沫,保持著一点镇定,“先生?你做什么?”
  “咱们先聊聊红包的事?”
  许轻宜直接说:“我不要了。”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许轻宜觉得噁心,把手背到后面,快速拉开包,找手机。
  最后一通电话是boss打进来的,她不可能打过去。
  按照记忆点进了信息,最上面那条是发给沈砚舟的,继续点进去,摸索著大概位置把电话拨了出去。
  沈砚舟在待客室,职工家属从乡下赶过来,他亲自接待谈赔偿。
  手机是静音的。
  但他看到了屏幕亮起。
  家属正在说话,他没有打断,但只是下一秒就已经把手机拿了起来。
  等家属说完话,他才起身:“这个要求没问题,我接个电话,一会儿接著谈。”
  可沈砚舟刚走到门板,电话就掛断了。
  他眉峰皱起来,下顎往上扬,视线上位抬高,手机放回了兜里。
  看来是打错了,她不可能大白天主动找他。
  许轻宜不知道打没打通,男人突然把她身后的包拽了过去。
  幸好手机她紧紧抓在手里,没被他看到。
  下一秒,车主露出了更加猥琐的表情,从她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
  “原来是个骚货!”
  许轻宜看著车主手里说直不直,说圆也不够圆的东西,也愣了。
  她忘了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產品。
  车主邪恶的笑著,“这么会玩,哥陪你玩玩你也不吃亏!”
  说著就要压上来。
  “你干什么?!”许轻宜蜷成了防御姿態,试图用脚把人踹开。
  男人有点胖,加上车里狭窄,她蜷起来之后发现根本用不上力道。
  车主一手按著她的腰,另一手已经在弄自己的腰带,“干你还能干嘛……別害怕很快的……我给你钱!”
  许轻宜嘴里骂著,电话继续打,抬手想把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从那儿滑出去。
  擦发现,车门已经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