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宜跟时卿聊过新展架,她想在里面加入滚屏功能,动態的演示其中一些比较复杂的用具使用方法,免得有的女孩不爱看说明书,出什么差错。
到时候这种事情多了,纠纷也就出来了,被这种小问题影响口碑很不划算。
等许轻宜打完电话,不知不觉已经被时卿带著走到车子边了。
曾淮西也已经往这边走,这顿饭结束。
上车的时候,许轻宜无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见著沈砚舟,也没去多想。
以为他已经走了。
但沈砚舟还在包厢里,对面的时夫人当然也还在。
正经聊了几句投资之后,沈砚舟才反应过来別人已经走光了,目光落在了时夫人身上。
时夫人很大方的笑笑,“不用怀疑,我確实是故意的。”
“你对小许有意思,对吧?”时夫人问。
沈砚舟往后靠,长臂搭到旁边的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时夫人,“什么意思。”
“那我直说。”时夫人也稍微坐起来,面对面谈,“小许是我挑中的儿媳妇,沈二少就別抢了,你要是缺女人……”
沈砚舟率先开口,“我对已婚贵妇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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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夫人也不恼,“那就可惜了,我第一次见沈二少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还特地跟左蓉要了你的联繫方式。”
不过呢,她这个位置的人,不可能去强迫男性,前赴后继扑上来的都挡不过来。
“那就祝时夫人找个更中意的。”沈砚舟还挺会说话。
时夫人点头,“我肯定要找,不过,你我也得管,我不允许別人破坏他们俩的关係,所以……”
沈砚舟盯著时夫人的眼神暗了暗,低眉看向面前的杯子,又皱起眉,看过去。
“你给我放东西了?”
时夫人微微笑,“就一点点,助助兴,会所很近,你可以过去,直接掛我帐上。”
沈砚舟又不傻,去会所点女人掛时夫人的帐,岂不是自己往坑里跳,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被时夫人包了?
沈砚舟拉开椅子,先走一步。
时夫人看他应该是有点生气,不过没怎么表现出来。
附近一共三个娱乐场所,一个是时夫人参与投资,另外两个是她圈內的贵太太,大家都认识。
所以,过了几分钟,时夫人收到沈砚舟进了其中一个会所的消息,也拿了包,起身过去。
沈砚舟进了会所,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又从后门离开。
打了个车,让司机直接往海滨区雅源小区开。
车上有免费供给客人的矿泉水,沈砚舟拿起来一瓶拧开仰头就灌。
司机半小时多点儿把他送到了小区楼下,得了他一个大红包打赏。
沈砚舟先是上楼去了许轻宜的大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知道你在,不开门我就自己开了。”沈砚舟把脸往猫眼凑。
里面还是没动静,沈砚舟忍了忍,终於自己输了密码。
开了。
其实他没怎么抱希望,微信都把他处理了,还以为密码怎么都改了的。
家里安安静静,没回来?
果然是故意扔下他换个地儿萧遥去了是吧?
沈砚舟找了一圈,莫名其妙的火不但没消,反而往上涨。
她一个电话遁走,明明看出来时夫人对他图谋不轨,还故意把他留下。
沈砚舟转了一圈又出门下了楼。
走到电梯边上,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折了回去,去了一楼她的那个工作间。
这次不敲门,直接按密码推进去。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说著的话被打断,都抬头看向大门。
因为是工作间,这个房子的布局和其他不一样,一进门过了玄关,就是一个很大的吧檯。
许轻宜和曾淮西坐在吧檯后面,面朝著大门,吧檯上放了三四个这几天捏的新品,以及之前的老款待升级產品。
本来正聊得投入,突然被打断,这倒没什么。
主要是他们俩在聊工作,即便面前放再多產品都觉得没什么。
但是沈砚舟突然参与到这个画面里,就有些奇怪。
尤其,沈砚舟並不知道曾淮西的取向问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聊这么曖昧的问题,真的不会擦枪走火?
反正把他跟她放在一起,不可能不出事。
所以沈砚舟目光扫过吧檯,嘴唇扯了一下,“见者有份,这么多款式我还真没试过。”
他走过去,挨个拿起来看。
许轻宜伸手拿回去,他就拿另一个。
曾淮西想了想,问许轻宜,“我需要迴避一下吗?”
许轻宜说:“不用。”
沈砚舟问他:“你觉得呢?”
曾淮西左右两难,只好往门口挪,对许轻宜说:“有事你就大声喊。”
门刚合上,沈砚舟已经绕到吧檯后面,把她从座位上拎起来,直接往吧檯上抵。
许轻宜眉头皱得紧,语气也很严肃,“你这叫这私闯民宅知道吗?”
沈砚舟低哼,“我现在还正调戏良家妇女呢,要不要帮你报个警?”
他抬手想握她的脸,许轻宜撇过脸避开了,“你別真以为我不敢。”
“嗯。”沈砚舟略咬牙切齿,“你多厉害,都能把我扔给別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许轻宜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她把他扔给別的女人?
“看什么!”沈砚舟越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就越来气,“时夫人看我那眼神你不明白?”
明知道他现在也没资格跟她生气,反而就更来气。
许轻宜总算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好笑,“就算时夫人看上你了,那真是你的福气,时夫人保养得比我都好,还有钱有势,对你的事业帮助多大?不光是你,你父母应该最喜欢这种背景的女孩?哪像我。”
沈砚舟低眉盯著她。
她不让他碰脸,没法把她的脸抬起来,他就撑开手臂,躬下身,近距离的盯著她,“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孙女士反对你跟我在一起是她的事,我不是说了么,不结婚可以是別的关係,以前不也是偷偷的……”
许轻宜直接打断,“没兴趣,以前是我主导,现在让我给你当见不得人的女人,我没兴趣,就这么双標。”
“还有,今晚是你自己要来我们房间吃饭,也是你自己厚脸皮留下的,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时夫人呢,怎么叫我把你留下了?我跟你什么关係,还能把你留下?”
话说完了,许轻宜试图把他往旁边拨开,她要从吧檯下去。
沈砚舟一步也不让,薄唇抿了抿,態度是软了一些,还有点儿憋屈,目光紧盯著她,“我中药了。”
许轻宜顿了顿。
“关我什么事。”
沈砚舟微微蹙眉,“上次被沈妖妖下药之后出了那么大的事。”
確定不管他?
许轻宜也看著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堵,有点晃。
“这个时候能想起我了,你把我当解药?”
沈砚舟抿了抿唇,这话说出来就变味了,只是反问:“那我怎么办?別的女人我碰不下手。”
许轻宜一点都没客气,“你不是以一敌四吗,两个手閒著干嘛。”
空气里突然就安静了。
沈砚舟没想到之前他充强的调弄居然被她反过来讽刺自己,“真不管?”
许轻宜示意他让开。
沈砚舟就是不让。
许轻宜没法一直跟他这么僵持著,怕他硬来,那她肯定抵挡不了,距离她这么近,她的身体比自己诚实。
“给钱。”她说。
沈砚舟先是眉头微动,“什么钱?”
许轻宜轻哼,“我以前哪次没给你转帐。”
他反应过来了,顺手掏出手机,乾脆利落的转了一万。
理直气壮,跟她的算一个单价,五次。
许轻宜犹豫了一会儿,收下了,转过身,她找了一双手套。
沈砚舟想吻她,没吻到,一脸委屈,“总不能接吻还要单另收费?”
许轻宜戴好手套,指了指吧檯,有点儿医生给病人坐诊的架势,“坐上去。”
沈砚舟迷惑不解,但又异常听话,只以为她是有什么比较新奇的点子。
结果,她越过他,拿了吧檯上的某个用具。
沈砚舟这下逐渐反应过来了,她压根就没算给他吻,也没打算和他做,这是要用工具处理他!
一万块!
奸商。
“我能抗议吗?”沈砚舟也不太敢强来,看著她毫无感情的脸。
许轻宜没理他,“力度不合適你就说。”
沈砚舟缓缓看向她,“不用试,哪都不合適,只想你。”
许轻宜根本不理会他的委屈,“哦,既然都不合適,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一脸求助。
“我再有一次这种事故,后半辈子可能真就立不起来了,你见死不救。”
许轻宜晃了晃手里的工具,“这不是在救你吗?”
沈砚舟:“……”
最终他妥协了,不敢强迫她,又不敢自己冒险,更不敢出去隨便找女人,可不只有一个办法了?
好歹她没扔著他不管,一万就一万吧。
这一折腾前前后后就是將近一小时。
沈砚舟收拾完穿好衣服,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拿起吧檯其中一个试用品,回头问她:“你跟他一个男人聊这种东西?不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