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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恶吻 > 第207章 別喊
  沈砚舟没敢给她泡浴缸或者淋浴,而是全身给她用热水擦洗了一遍。
  擦哪儿她都舒服得直哼哼,沈砚舟略微咬牙,“別出声了。”
  许轻宜终於安静了会儿。
  她趴坐在椅子上,脑袋搭著椅背,正一脸惺忪的看著他。
  沈砚舟擦完抬眼看了看她,“又怎么了?”
  她眼睫耷拉著,半梦半醒的模样,声音也是模模糊糊,“你会不会后悔?”
  她问他。
  沈砚舟不清楚她问的是什么,但他直接点头,“会,已经后悔了。”
  不管是什么,大概都是这个答案。
  帮她套了个睡裙,沈砚舟將人抱出浴室,再一次放到床上。
  他没有立刻离开,在她身边待了一会儿,可能最近都没有这种机会了,会很忙。
  “你再等一等,过了这一阵。”沈砚舟指尖轻轻拨弄著她的头髮。
  许轻宜已经彻底睡著了。
  沈砚舟在床边眯了会儿,后来去了沙发上。
  怕她吐,需要人照顾。
  当然,主要还是为自己找藉口。
  周晟京已经找人举报了沈氏,虽然还没有立案,但已经开始准备第一阶段的暗访查实,后续会成立专项调查。
  这个过程应该会比较快,过不了这个年。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许轻宜睁开眼。
  时隔好久,再一次尝到了宿醉的糟糕体验,腿都是酸的。
  门铃响了。
  许轻宜起床去开门,总觉得胸口也有点疼?
  她喝多了就回来睡了,怎么感觉像是参加了一场拳击。
  一开门,沈砚舟站在门口。
  许轻宜顿了顿,“有事?”还没问出来,脑子里依稀挑拣出了几个昨晚回家之后的画面。
  问话变成了:“你带我回来的?”
  沈砚舟微挑眉,算是默认回答,把早餐直接越过她,放在玄关柜子上,又退回门外。
  反过来问她:“有什么要说的?”
  许轻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既然是他送回来的,於情於理道了个谢,“麻烦了,下次交给曾淮西就行。”
  沈砚舟还以为她要么谴责,要么直接扇他。
  他很诚恳的建议,“最好別有下次,不安全。”
  所有不安全的事都可以不做的话,谁不愿意躺平?
  许轻宜不想多说,关门。
  想了想,又打开,“昨晚还有別的事吗?”
  沈砚舟:“公事还是私事?”
  许轻宜不说话,她现在不確定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別的事,不太像做梦。
  想確定一下。
  “公事是什么?”
  沈砚舟说:“你送我的东西坏了,能保修吗?”
  许轻宜看了看他,稍微抿唇,“能。”
  “有私事吗?”她紧接著问。
  沈砚舟稍微吐出一口气,“有,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是她勾引他的,但她毕竟喝醉了,责任肯定是他的。
  许轻宜看著他,好久才问了一句:“你最近有別的女人吗?”
  沈砚舟坚定的快答:“没有。”
  然后大门就关上了。
  之后沈砚舟等了几天,都没见她再找上门追究。
  许轻宜忙起来了,订製品都得加班加点,因为每个人的舒適度对应的產品尺寸、角度等等都不一样,都要调整。
  將近一个月,她几乎没再碰到过沈砚舟。
  陆太太那边终於给了消息,可以查银行转帐明细了。
  许轻宜其实只是赌一赌,看沈聿桥这个卡是不是从那时候就一直在用了。
  果然,这个卡很早很早就有了转帐记录。
  查询的机子在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看,她直接往最前面翻。
  翻到了许沉出事后的第二年,刚好是往前的第十五年,极限了。
  但那年不是许如文绑架別人的年份,她没法看出沈聿桥有没有跟许如文勾结、给许如文转帐。
  她乾脆输入了许如文的帐號,看看有没有来往。
  果然有!
  不是最前面,也不是最近,而是中间年份。
  许轻宜在想,那个大伯许政锡是哪一年去世的?
  她直接在网上搜。
  许政锡毕竟算那个年代的成功人士,果然搜到了他的人物百科,去世年份对上了。
  所以,沈聿桥和许如文真的早就认识。
  许轻宜看完后恢復桌面,也按照经理的嘱咐清除了登陆和瀏览记录,这才离开。
  许如文已经死了,就算沈聿桥跟他有勾结,也无从审问。
  许轻宜现在担心的是沈聿桥会干別的事。
  早年他就跟许如文这种人接触,现在又怎么会是满足於闔家团圆的人?
  一时之间许轻宜拿不定主意,她只能给沈砚舟发个简讯。
  【小心沈聿桥】
  那会儿沈砚舟和沈聿桥同乘总裁电梯上楼。
  安静的电梯,沈砚舟的手机放在手里,铃声一响,下意识拿起来看了一眼。
  看完很快把手垂下去。
  可沈聿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也看到了那几个字。
  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给沈砚舟发的。
  今天工商和监察都来调查沈氏,兄弟俩包括沈家山以及几个重要股东都得在场。
  气氛很凝重。
  两个部门能够同时直接来人,其实就是有了证据,就看沈氏怎么个应对。
  沈家山还是坚持他这些年没有任何暗箱操作。
  监察劝他:“这会儿是我们过来,这跟让沈董过去局里是两个性质,一切都还来得及,该补的补上。”
  沈家山其实是真的从头到尾都不明白集团为什么会存在这些问题?
  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己守法,每年评选优秀企业也有筛查。
  监察方只好拿了其中一份证据材料让他自己看,“这是不是你们十年前的报表?”
  沈家山看了,时间是对的,但是数据不对。
  他看向了沈聿桥,“怎么回事?”
  沈聿桥淡淡回答:“那时候我还不是总裁。”
  沈家山愣了愣,那不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可他自己有没有违规自己会不知道?
  下一秒,他突然想起来,为了让沈聿桥在之后坐稳总裁之位,他过手后的报表都会让他看一遍,当做学习。
  他做手脚了?
  沈家山再一次盯著沈聿桥。
  但是当著外人的面,他没办法这样直接问自己的亲儿子,更不能发作,否则他们父子俩都得出事!
  沈家山忍了,把资料还回去,“时间太久,我已经忘了。”
  “那只能我们帮你查了。”既然不要机会补救,监察方神色也严肃下来。
  沈家山很清楚,这种问题性质严重,就算他现在认了,找了补救措施交上罚款和漏下的税,这件事一定要对外公布。
  一旦媒体知道,沈氏面临的困境不亚於他不认罚直接入狱。
  后者反而要好一点,因为他入狱了,至少沈聿桥还在,集团不至於群龙无首。
  整个会议从头到尾都异常严肃,情况非常不乐观。
  “后续我们还会继续审查,最近沈氏上下都要做好这个配合,调查完、判案之前,暂时不会对外公布。”
  沈聿桥依旧沉稳、得体的跟两方公职人员握手,送他们下楼。
  沈砚舟站在电梯口,等沈聿桥上来的时候直接问他:“你做的?”
  他能查出来公司存在这些问题,还以为是沈家山乾的。
  看来真是沈聿桥。
  沈砚舟不理解他是什么意图?
  公司早就给他掌管了,几个月之前,他也没回来爭什么,他要毁了沈家山还是毁了公司?
  沈聿桥没有回答,径直回了办公室。
  沈砚舟乘电梯下楼。
  许轻宜突然给他发一个没头没尾的简讯,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关於沈聿桥的事。
  下楼上车他就给许轻宜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接通。
  出什么事?
  沈砚舟紧了紧眉心,不由自主的踩油门。
  过了会儿,曾淮西打了电话过来。
  “她现在没空,让我给你回个电话,你有事吗?”
  “电话给她。”沈砚舟道。
  曾淮西:“我没跟她在一块儿,她刚走了,有个產品出了点问题,客户投诉,突然闹得有点大。”
  沈砚舟眉头一皱,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刚好她给他发完信息就出事?
  “產品什么问题?”
  曾淮西刚刚也只是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有个用户因为產品材料过敏比较严重,人好像进医院了。”
  也不知道严重到哪个地步,如果很严重,那可是灭顶之灾,刚起步的品牌非常容易因为这种问题夭折。
  除非赔得够多。
  沈砚舟没办法,只能停下车,给她发信息:【別一个人乱跑,处理公事身边也带个人,现在把地址给我】
  许轻宜刚刚太著急,曾淮西今天还要交一个设计,所以没带他出来。
  这会儿看了沈砚舟的信息,还是分享了个位置。
  许轻宜赶过去看过敏的用户,对方的意思很明显,要谈赔偿,否则就曝光。
  她当然是带了诚意来的,当然也带了部分现金。
  这个时间医院附近车流很大,人流也很大,她的车挪半天都挪不过去。
  最后只能下车,步行过去。
  她手里拎著的包里放了五万现金,比平时带的包大。
  说实话,没带过这么多钱出门,有点紧张,走得也比较快。
  马上到医院,前面是很宽的人行道,但是很拥挤,她往前侧身走。
  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感觉手里的包被一股力道往后拽,直接断了!
  许轻宜先是懵了一下,赶忙往那个方向追,“有小偷!帮我拦住他!……就他!”
  她看到那个戴口罩,神色急促的男人往她反方向疾走。
  可惜来医院的哪个没急事?反应並不大,她只能折返过去追人。
  挤出人群的时候,口罩男留了个背影突然拐弯走向了医院另一侧。
  许轻宜没多想快步追过去,结果刚拐过弯,一下子被人拽过去,紧接著蒙上眼,三两下塞进车里。
  明显有备而来。
  “別喊。”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