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番外:墮天使之梦(和正文没关係,依旧是写的幻想小短文)
(如果你看过了,那么你好,那也是我)
(本章涉及性转,有嫌弃的读者请自动避雷!)
《没错,这是色孽宇宙,快点和我说谢谢色孽)
(还有臭罐头的色孽宇宙为什么不开了(悲))
我的母亲,是来自於卡利班的骑士之主。
太阳刚刚从遥远的天边升起,阳光將笼罩了森林一夜的阴影给逐渐的驱逐,最后一路向前,穿透了堡垒用琉璃製作的窗户,落入到了燃烧著火把和铺盖著红毯的大殿。
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一如大殿此刻坐在那个冰冷的石制王座上的主人一样。淡绿色的眸子里面铺满了代表了绝对理性的光芒,丰满而健硕的体被简单白色衣衫所遮盖,兜帽披头,將半张脸隱藏一一这是她一贯的样子,神秘而威严,美丽而强大。一如在星球古老神话之中的英雄和仙女的集合体。
我大概会永远的记住这一天吧,一个我的姐妹们都难寻的殊荣。是的,我知道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因为我出色的完成了她给予我的使命,她是骑士之王,一位合格的王者自然会赏罚分明,但是当我单膝跪地,甲胃扭动的声音和膝盖接触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的內心一下子冷静,並且低下头,默默的告诉了自己。
忠诚不需要奖赏,忠诚本身就是最大的奖赏。
“抬起头来。”
她开口了,声音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蕴含在其中。於是我就抬起来头,没有佩戴头盔的脸就这样调整角度,最后让自己的眸子可以和她的眸子处在一条直线上。
若是以一位君王和自己的臣子的身份来相处,这毫无疑问是相当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如果以一位母亲和她的女儿的身份来相处,那么这样的动作倒也不算是什么。在我的目光之中,狮子从她所臥居的森林之中站起,隨后迈著沉稳的步子,就这样来到了我的跟前。
我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哪怕穿著动力甲,阿斯塔特们在身高上依旧是不及任何一位的基因原体。而莱昂·艾尔庄森,这头母狮的体型在她的那些姐妹之中也算的上是高大的。
“这一次的任务,你做的不错。”
很简单的夸奖,我很乐意去接受它。甚至於说,如果可以的话,可能在我接下来直到死去前的那一天起,我大概都会记得在这样的一个寻常的卡利班午后,我被自己的原体给这样的接见,然后给予了一个夸奖。
“一切皆为我应行之事,母亲。”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我的奖赏吗?你甘愿在军团之中默默无闻,仅仅只是作为一位最为普通的军士存在著?”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似乎感受到了从狮子的身上传来的一瞬间的愉快和在脸上出现的一瞬间的笑意一一她很少笑一一不仅仅是威严维持的需要,也是她过去在卡利班中的生活所带来的影响。
这个被茂密的森林和人类用来抵御巨兽的堡垒所覆盖了星球上有著独属於自己的文化,被称呼为“骑士”的人们塑造了这种骑士文化。我记得她,卢瑟,理论上的我母亲的养母,她现在每日蜗居在堡垒的高塔之中,被军团的政委构成的海洋所淹没。她教导了这种文化给狮子,这自然而然的就让她变得不爱笑,不爱有著过多的表情,以绝对的理性来塑造自己。
这是上位者的文化,它塑造出来了一个合格的卡利班的国王。但是或许也有自己的劣势,比如说让国王当了太久的上位者之后,彻底的失去了与人平辈交流的可能性。
长剑被拔出,剑刃在和剑鞘摩擦之中发出来了“嘶嘶”的声音。我並不担心狮子的下一步行动,她没有和自己的几位姐妹一样令人作呕的癖好,她在乎自己的子嗣的生命,只不过有的时候真的不擅长將其表达出来。
果然,並不出乎意料的行为一一长剑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低下了头,接受了这个传承自卡利班上的册封的仪式。
“去狮卫报导吧。”
我的呼吸频率变快了那么一些,但是我没有在意一一狮卫一一母亲的卫队,无论在何时何地,
都永远的拱卫著她所向披靡的身姿。
“哈。”
这一回不是错觉了,我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她的脸上所出现的笑容。那是一种很浅的笑,金色长髮下的脸上的嘴角向上微微的勾起来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毫无疑问的,这个笑容很美,纵使其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冰冷的岩石堡垒,但是我绝对的相信,任何的一个姐妹在看到了这个笑容之后都会为之而不断的努力,献上自己的忠诚和生命。
笑容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很快。她將长剑重新收回到了自己的剑鞘之中,隨后伴隨著一阵脚步声,另一个人出现在了大殿之中。我站起身,看向了来人一一考斯韦恩一一和我一起从泰拉出身的战士,也是母亲现在的左膀右臂。
“阿考,带著她下去吧。”
亲昵的称呼,让我的內心莫名的有了一丝丝的嫉妒。我很快的调整了心態,最后的看了一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森林之中臥居的狮子,跟著考斯韦恩离开了王座所在的大殿。
卡利班的空气很好,甚至可以说比我过去曾在泰拉上生活的时候的空气要好上不知道多少。考斯韦恩停下来了自己的脚步,转过头去,用自己的眸子平淡的看著我。
“你有著自己的使命。”
是的,我知道,我是属於狮子的利剑和盾牌,我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斩杀她的敌人和拱卫她的生命。
“不,不是这些。”
考斯韦恩再一次的开口了,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內心之中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但是我感受到了冒犯一一我的使命被质疑了,我刚刚获得的,被母亲所亲手赋予的使命。
我想开口去反驳考斯韦恩,告诉她我的使命究竟为何。但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突九的在心头出现。恍若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破碎起来,我看著考斯韦恩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连同著她的身体也变得虚无,我开始恐惧了起来,同时,一些从未在我的脑海之中拥有过的记忆也突然开始浮现。
卢瑟,叛徒,咆哮的狮王,化为灰烬的森林和堡垒。
还有著一声猛然出现的呼唤“大人。”
我惊醒了过来,缺乏保养而在岁月之中显得锈跡斑斑的动力甲发出来了痛苦的嘶鸣声。前来寻找我的女孩被我的动作给嚇了一跳,她惊慌的后退,如同受到了惊嚇的小鹿。
“抱歉。”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明白了自己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名为“梦”的回忆之中一一一万年一一我咀嚼著这个时间,回忆著亲眼看到的逐渐破败的一切,越发的感觉自己的梦的虚假和迷幻。
幻梦,帝皇的幻梦又何尝不是我的幻梦。
自嘲的想著,我再一次的將注意力放到了对面的女孩身上。金色的头髮和碧绿色的眼眸,这是女孩拥有的,也是狮子拥有的。
当然了,和后者比起来前者不知道要暗淡上去多少。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那一头的金髮显的那么的枯稿,而且那对眸子里面也没有那份理性存在,只有著凡人的无知和愚味。
“有什么事情吗?”
我开口了,努力的让声音维持在一个平静的点。在听到了我的道歉和问询之后,女孩很明显的平静了下来,但是她脸上和动作之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对於我的敬畏还是依旧明显的存在。
“村里的大家都很谢谢你杀死了那头野兽,我们想要感谢你........我们希望你可以去参加一下我们的宴会。
哦,这样啊。
或许应该说又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同意。但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女孩並没有选择从我的帐篷里面离开,去向著自己在村子里面的同伴告知我答应了他们请求的消息,反而是佇立在原地,用自己的双手握著衣角,咬著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著要不要將一些事情告诉我。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再一次的开口问询,同时眉头微,並且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后辈们一直都在追逐著我,亦或者说和我一样的人。我並不怪罪他们了,因为当年的真相在如今早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对於大部分的暗黑天使们来讲,我这样的“墮天使”只是战团歷史上的污点,是需要杀死的存在。而且在现在这个年代里面,很多当初的“墮天使”也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墮天使。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选择引颈受戮,我还有著自己的使命,有著自己的目標,
“大人。”
女孩的目光躲闪,她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接下来说出的话对於我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我摇了摇头,隨意散落的白髮被隨手拿起的一根绳子绑成了乾净利落的单马尾。
“但说无妨,不要让话语憋在自己的心上,那才是会真正的带来不幸的行为。”
女孩咬了咬牙,细微的动作落入到了我的眼中。她上前几步,虽然这个距离不管多小的声音对於我的听力器官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並且我相信她可以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用一副告密者的姿態小心翼翼的对著我说话。
“大人,你快走吧,那个宴会有问题。”
问题。
我嘆气,或许那些后辈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潜入到了村庄之中。她们有多少人?控制了多少的村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流的可能性?还是说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会將那些村民全部杀死?
她们是不是现在就在门口,等著我的出现然后將我给直接拿下带回到修道院之中审讯?
“她们有跟著你吗?是不是人很多?”
女孩点点头,隨后又摇了摇头,让我內心变得有些困惑。
“没有她们,是她。”
一个人,呵呵。
我被逗笑了,毫无疑问的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感觉的最好笑的是一件事情。我不认为后辈们会选择独自一人来面对我,哪怕我的动力甲锈跡斑斑,就连手上的爆弹枪也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任何的一发弹药,所倚仗的只有那把仍在不断的运作的动力剑,也不是会让她们掉以轻心的对手。
那么,就是那些傢伙了,真正的墮天使,被我驱赶了以后仍旧不死心的傢伙,
“带我去看看。”
我对著女孩开口,打算解决掉这件事情以后就换一个地方继续生活。但是女孩没有听我的命令,反而是一反常態的拉住了我,摇了摇头。
“大人,那个人.........和你不一样,她比你要高的多,而且也老的多。”
我停下来了自己的脚步,內心之中顿时翻涌起来了浪潮。我咽了咽口水,一个不可能的想法突元的出现。
“她的头髮,是金色的吗?”
“不,是白色的。”
“眼睛呢?眼睛是不是和你一样的碧绿色?”
“你为什么不会自己来看呢?”
第三个声音,我激活了自己的动力剑。蓝色的光芒和闪电一起在剑身上跳动,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帐篷的帷幕外的另一个身影,出现的无声无息,並且有著一种让人无比熟悉的呼吸节奏。
“你是谁?”
我问道,同时开始暗自的思索答案。
没有回答,帷幕却被一个熟悉的手甲所掀开。我迈开自己的步子,动力剑在空气之中迅速的流动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我的剑刃对准的是对方的脖颈,只要可以成功的落下,那么就可以勾勒出来一道由鲜血绘製的线。
但是我的剑被阻挡住了。
阻挡住它的是一面盾牌,而它的使用者则是一位看起来白髮苍苍的妇人。她將自己的脸隱藏在兜帽下,仅仅只是稍微的用力就將我的剑给彻底的卸下。她俯瞰著我,莫名的,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在卡利班的一天。
“你很老了。”
她开口,说出来了和我面对面后的第一句话。
“你也一样。”
我回復到,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不是外貌上的,而是那份储存在了碧绿色眸子之中的感情的变化。
“好久不见,我的孩子。”
“好久不见,母亲。”
我跪倒在地,內心却是又一次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