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刺杀
“当时加里俄斯和克罗托耳会师吕卡隆,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先王拉盖婭带领溃逃的士兵退守吕卡隆。”
“各大家族不敢直面加里俄斯的军团,在我推波助澜之下大多选择按兵不动。”
“吕卡隆被围困的时候,城中的守军不过数千,並且除了先王拉盖婭之外,
只有驰援的赛兰冬在身边可堪一用,然而赛兰冬携带的兵马和粮草都不多,对於整体的局势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面对加里俄斯和克罗托耳二人的围剿,哪怕吕卡隆堪称战略要塞,但是在缺兵少粮的情况、以及那两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不知疲倦的袭扰之下,没撑多久,就被攻破了。”
“而后,拉盖婭在侍从和士兵的拼命掩护之下,逃出了吕卡隆..:::
“本来,她人数不多、行踪隱秘,我不一些功夫是不可能知晓她的方位的。”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干了一件蠢事,她派遣使者向各大家族发信求援,並在信中说什么反攻吕卡隆?”
“结果很明显,各大家族为了保存自己家族的实力,自然不可能费力的调兵遣將,去陪这个老女人发疯。”
“而我秘密派遣了一支队伍,”
“让他们换上西帝国的装束,前去袭杀拉盖婭!”
达努提斯卡,领主大厅,
萨尼翁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侍从,
他將自己大逆不道的、对於王权的谋划,与现在的新王、他的弟弟霍诺图拉斯一一明说。
“自父亲死后,我们墨斯特里卡洛斯家族在元老院一切权力由我继承,在我的操纵之下,反对伊拉继位的声音占了大多数。”
“而我以支持伊拉继位为条件,让你和她婚配,並共享王权。”
这是之前的谋划。”
“伊拉也不过只是计划中的一环,这一切不过为了稳固你的王权,让你成为帝国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王。”
“接下来,我必须杀掉伊拉。”
“无论你是否喜欢她,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不过我很高兴,你能不被伊拉那个女人诱惑,反而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你聪明了不少!”
听到哥哥的夸讚,霍诺图拉斯很开心,但是一提到伊拉,他整个表情就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萨尼翁看见了弟弟这副表情,他担忧的问道,
“怎么回事?”
“你看起来脸色很难看。”
霍诺图拉斯把自己前几日在伊拉身上遭受的耻辱和萨尼翁说了说,
听了弟弟的遭遇之后,萨尼翁皱著眉头,他双手交叉著。
沉默良久,
他说,
“我会把计划提前的....
知晓了萨尼翁的谋划之后,霍诺图拉斯回到了俄尼拉,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哥哥的计划绝对没有偏差,他还不至於生一个將死之人的气。
霍诺图拉斯冷漠的看著眼前走过的窈窕身影。
“谁也想不到!帝国的女皇是个该死的婊子!”
霍诺图拉斯怒斥一声,便转身离去,眼不见为净。
他打算出去散散心。
在吕卡隆沦陷之后,帝国行政中心便被搬迁到了俄尼拉,相较於吕卡隆,俄尼拉並不具备强大的军事职能,而相较於达努提斯卡,它缺少规模巨大的城区和古老而又宏大的建筑,相较於沃斯特鲁姆,它的经济效益也是不值一提。
但之所以,俄尼拉能够作为南帝国的新的行政中心,只因这是珀特洛斯家族为数不多的城镇了。
不知不觉间,霍诺图拉斯来到了俄尼拉的教堂门前,古朴的教堂延续著的卡拉德风格的建筑特点,不过相较於达努提斯卡那座融合了帝国最为鼎盛时期的技术的教堂,还是逊色了太多太多了。
“刻农在哪?就是新任的那个主教。”
霍诺图拉斯对著一个教徒问道,教徒一脸恭敬、谦卑的神色,口中称呼著陛下,为了霍诺图拉斯引著路。
他被教徒指引1,来到了一处似乎是辩经的地方,他在这里看见了刻农,不过刻农此时穿著一身主教礼服,一个人坐在一边,而他的对面则是许多的同样身穿礼服的高职位的神学者。
他们似乎在辩论著,爭执得脸红脖子粗的,然而所有人的声音似乎都无法压住刻农一个人的声音。
“神只会庇佑那些流淌著高贵血脉的人,而低贱的下人神绝不会庇佑他们!”
“他们生来对神没有丝毫的敬意!他们的信仰绝非纯粹!他们永不会得到神的庇护!”
刻农对面的声音异常嘈杂,但是究其根本就是在维护神权是贵族的专属,而非贫贱之人可以沾染的东西。
他们说的这些东西,刻农听得耳朵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说神只配贵族信,平民则是不配信神、得不到神的庇佑之时,刻农心中总是生出一股憋闷之感。
他反驳道,
“卡拉德帝国在创立之初,也不过是一群漂流至此的流离失所之辈!”
“他们当时別说是贵族了,他们甚至连商贩和农民都不是!”
“而他们能够创立这个延续了五百年的帝国,难道不是得到了神的庇佑吗?”
而对面高阶的教士们,翻阅著书籍,接著驳斥刻农的言论,
“他们的后裔就是贵族!”
“神庇佑贵族,就是因为神选择了他们的先祖!”
“他们对於神的虔诚信仰,使得神的庇佑得以延续到千秋万代!”
霍诺图拉斯的插入打断了这场辩论,他问刻农,他道,
“为什么会吵起来呢?”
刻农愤愤的说道,
“我想把大人你誉写的《阿特费尼亚誓约》放入典藏室之中,好好的保存起来。”
“但是,这群迁腐的教士在检验了神諭之后,笑拉文尼亚之子,並將神諭贬为农奴的幻想!”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拉文尼亚之子和神!”
霍诺图拉斯捏了捏眉心,他知道拉文尼亚之子的神諭和主流的经文之间有著很大的偏差,衝突和矛盾也不可避免,但是他属实没想到,衝突和矛盾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想了想,安慰了一句,他道“你把神諭给我吧,我来放进去。”
“他们不过是一群关在象牙塔里,自认为了解神明的凡夫俗子。”
“你是真正体验过神跡的近神之人,又何必和他们爭辩这些无关必要的是非呢?”
听了霍诺图拉斯的安慰之后,刻农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疏解了心中烦闷和怒火,他想了想,他问道,
“大人.....不,陛下,请问有拉文尼亚之子的消息吗?”
“自从我观览完了这些典藏的书籍之后,我才恍惚间意识到。”
“与其在乾巴巴的文字中学习那种歪曲了的史诗和经文,还不如亲自追隨拉文尼亚之子!”
霍诺图拉斯看得出来,刻农已经有了离去的心思了。
他曾得知拉文尼亚之子在波罗斯的消息,但是根据哥哥的嘱咐,他並不会將这个消息告知给刻农,他想了想说道,
“很遗憾,我並未得知拉文尼亚之子的消息和线索。”
刻农低著头,沉默了很久,隨即化作了一声嘆息,他道:“好吧,大.....
陛下,如果您有了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霍诺图拉斯点了点头,他见刻农神情落寞,便说道,
“刻农,你陪我走走吧。”
刻农愣了愣,不过还是跟著霍诺图拉斯出了教堂。
“陛下......我非常感激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我不仅学习了文字,
还接触到了平民禁止的经文典藏。”
“我不必像曾经一样,为了吃饭、保暖而发愁,而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了解自己所热爱的事情。”
“但是,”
“我越学习那些经文,越钻研那些史诗,我就越確定一件事情一一”
霍诺图拉斯和刻农走在教堂外的园之中,园的中间是一条路,两旁种满了鲜和一些草植,园丁们根据不同的季节栽种著符合季节的植物,这使得无论春夏秋冬,整个园都开满好看的和植物。
霍诺图拉斯好奇的问,
“什么事情?”
刻农刚想回答。
下一刻,
从旁边丛之中,猛地窜出一道人影,他挣著握著手中的匕首,冲向霍诺图拉斯,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往霍诺图拉斯的胸口猛地插去。
“小心!”
刻农看见了刺客,那一瞬间他推开霍诺图拉斯,而此刻锋利的匕首,却在那一刻刺入了刻农的心臟之中。
鲜血如同的泉水一般,从伤口处涌出,浸湿了刻农的主教长袍。
在被刻农推开之后,霍诺图拉斯惊魂未定,但是曾经跟隨父亲和哥哥在战场上征战的本能,促使他瞬间拔出了腰间的贵族佩剑。
他一剑砍下了刺客的头颅,鲜血溅出,將他年轻的面容沾染得满是血液。
“不!”
他看著刻农缓缓倒下,他急忙扶住,可是刻农胸口挣拧的伤口早已不可挽救那一刻,刻农紧皱的眉头鬆了下来,鲜血在滴在他的脸上。
他笑了,笑得很轻鬆,
他说,
“陛下......拉文尼亚之子.......所行皆为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