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6.上门道歉or退部(4k)
回到出租房,北原白马將监控的储存卡取下,又折返了回去,將东西交给了四宫遥。
躲藏在水渠里的涓涓水声比过去时来得更大声,伴隨著从街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不停地震颤著北原白马的耳膜。
回家的路上,北原白马思考“等通知”的这段时间不能閒著,他要做一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去游泳、学习一门新语言、报名厨艺进修班之类的。
恰好天气会越来越热,游泳可能是个不错的想法。
就在北原白马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发现一个少女站在门前她的五官轮廓立体鲜明,裙下的双腿白皙修长,棕色的鞋子里裹著白色短袜,有著前凸后翘的身材。
虽饱满度不及斋藤晴鸟,但整个人散发著一股强大的圣女魅力。
“长瀨同学?”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转过身,那双明亮有神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北原老师,我听说了那件事,有些在意就过来找您,所幸您还在。”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身上还穿著神旭高中的制服。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没事的,你不必在意。”
“不.:
一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停留在胸前的制服纽扣上,以锐利的眼神望著他说,
“但是北原老师您,真的有对裕香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嗯?”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你觉得我会做这些事?”
见他的眉宇紧皱,长瀨月夜的嘴微微一抿,端庄莞尔地笑出声来:
“我只是和北原老师您开个玩笑,虽然接触的比较少,但我想您不应该是那种人。”
jk妹,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喔。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掏出钥匙走到门前说:
“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觉得午休的时候,应该没有学生能看见。”长瀨月夜站在他身后说。
这副语气,好像是要跟著他一起进去,似乎有些话想继续说。
北原白马打开门,嘴角微微一扬,以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
“如果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的话,那就壮著胆子进来吧。”
“我当然敢进来,毕竟我还欠您三百多万门,恐怕是最大的欠款人了吧,怎么想都对您没好处。”
怎么可能没好处?你太小看少女、jk、大小姐、美腿、白色短袜以及未成年的含金量了。
长瀨月夜跟著他走进去,脱掉乐福鞋,踩上地板转过身,將鞋子整齐地摆放好。
“你的家规很严吗?”北原白马见她这样忍不住问道,
“没,不如说没有家规这东西。”
长瀨月夜弯下腰,双指捏住白袜子的前端,似乎觉得有些紧,於是轻轻往前一拉。
当她起身的时候,发现北原白马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她,有些羞怯地说道:
“抱,早上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跑了两百米,脚趾有些酸酸的...:..应该不臭吧?”
“哦,没事,还挺香的。”
北原白马摸了摸鼻子,见她的脸突然一红,补充道,
“我说的是你止汗喷雾的味道。”
“唔..::.:”长瀨月夜缩了缩肩膀,来之前她確实有些害怕,才喷了些止汗喷雾。
“来找我想说些什么?”北原白马给她倒一杯麦茶水。
“谢谢。”
长瀨月夜一接过杯子,就扬起好看的脖颈,雪白得令人想一口咬住,吸吮著其中流淌著的鲜红色血液。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北原白马甚至怀疑她进来只是想喝水的。
“呼。”
长瀨月夜终於呼了口气,樱色的嘴唇变得水润润的,
“北原老师您放心,我会帮您解决这件事的。”
“你帮我解决?”她的一句话顿时让北原白马陷入困惑。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表示她知道举报的人是谁,並且还有方法来解决掉这个人。
“嗯。”
长瀨月夜抬起手撩拨著髮丝,併拢著纤长双腿说道,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她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她的语气很冷静,让北原白马不免有些好奇。
“谁?是斋藤同学?”他直白地说道。
“北原老师您知道?”长瀨月夜惊疑地眨了眨眼睛。
还真是?
“我猜的。”
北原白马摇摇头,视线落在她已经喝完的杯子上,
“我给你再倒一杯。”
“谢谢。”长瀨月夜抿了抿唇。
拿起杯子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家庭装的麦茶瓶。
北原白马只有想过被其他老师或者其他学校的竞爭对手举报,但还真没想过被自己的学生举报,甚至一度认为她们这么可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现在就觉得可笑,斋藤晴鸟是少女不假,但已经十七岁,早已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北原白马並不打算怪她,可能她只是单纯地在为磯源裕香担心,毕竟自己的朋友在一个男性家里待到很晚,是个人都会怀疑发生了些什么。
就在北原白马带著如藤蔓般蔓延开的碎碎念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长瀨月夜手抱著单膝,坐在椅子上,能隱约看见少女雪白的大腿,连著臀部的圆润曲线。
她脱掉弯曲的那只脚的袜子,露出白皙的脚踝和美丽的脚指头,指甲呈现出淡淡的樱红色泽。
北原白马其实没闻到什么味道,但却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呼吸。
不是他变態,他只是好奇这种脚丫会是什么味..::.不对,怎么能直接脱袜子?
长瀨月夜將脸抵在膝盖上,手伸入脚趾之间弄出了什么东西,她清丽的小脸蛋上,筋肉微微一抽。
正准备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她正巧看见了站在原地观摩著的北原白马,探索似的目光令她为之屏息。
“抱歉,袜子里好像有小碎石,我不记得有脱下袜子过.......”长瀨月夜连忙蜷缩起脚趾,將白袜子穿上。
少女很顺滑,一下子就进去了。
“没事,我也会经常遇到这情况。”北原白马说道。
你应该去卫生间的,可你却在这里脱,该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的玉吧?
长瀨月夜低下头微微燥红著脸,白色的袜子映入眼帘,上面绣著蓝色商標。
“为什么会是斋藤同学呢?”北原白马为了不让她过於关注这个,直接重返话题。
长瀨月夜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我並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一场预感,因为不管是樱子,裕香,樱子还是惠理,还是我,都因您有些变化,她应该会做些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很平缓,只不过说到“还是我”的时候,她的小脸有些泛红,就连音调都低了不少。
“她的目的是什么?赶走我?”北原白马问道。
“嗯,可能是这样。”
长瀨月夜以沉重的口吻下了结论,
“因为北原老师您,已经夺走了她太多东西了。”
“我?我能夺走她什么东西?”
北原白马还是有些纳闷,他一直在为吹奏部竭尽竭力,和斋藤晴鸟有什么利益衝撞点,难道她不希望吹奏部有个好结局?
长瀨月夜看出了他脸上的困惑,双手端庄地放在腿上,凛然地说道:
“现在整个吹奏部都在以北原老师您为中心旋转,大家已经渐渐地不需要晴鸟了,她可能觉得,自身因为北原老师您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的话一针见血,让北原白马一下子晃过神,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斋藤晴鸟的敌人。
“真的是这样?”
这也太小气了吧?
“嗯。”
长瀨月夜撩著髮丝,能看见她几近透明的雪白肌肤,与落在地板上的灿金阳光形成美丽的对比,
“我今天去找她,她却下意识地避开我,这让我更坚信了这个想法,她在害怕被我问话。”
“做了却害怕?”北原白马无法理解。
“因为她胆子其实很小,从小做了坏事就只会躲起来,心里清楚会被我骂。
长瀨月夜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无奈,从她的齿缝释放著一抹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嘆息。
她似乎也在为斋藤晴鸟的这种做法感到不安,手指轻轻抓住手臂。
“我和晴鸟从小就认识,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我主动问她要不要玩乐器,
之后她就一直跟著我了,我们从国中开始就一起进吹奏部,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可她和我始终不是同一种人,她太敏感了,除了一就是二,觉得离开了社团,我们马上就会变得形同陌路,对於社团里的大家也是,现在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北原老师您身上,她反而觉得没人需要她了一一听著长瀨月夜断断续续地娓娓道来,北原白马一时无语。
这怎么办?搞得一副斋藤晴鸟是有心理疾病一样,但不得不做出调整和辩驳的人反而是自己。
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自己的情绪应该由自己来消化,不能隨意地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就因为想被依赖和关注,就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他走了,吹奏部的大家就会再次依赖她了?
这种想法,实在是天真到了让北原白马想笑的地步,但作为老师应该想的是如何解决,嘲笑她並不是正解。
这类少女的心看似坚强,实际敏感又脆弱,所以还是小心点才行。
即便如此,如果说北原白马的心中说是一点气都没有,肯定是假的:
“比起这种莫名其妙想被依赖的心理,还不如去提升下自己的吹奏技术,给大家带个全道金赏回来,有了实力,自然有人来依赖。”
“噗一一”
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小手捂住嘴甜笑的模样很是可爱。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笑容都仿佛是大保底才能见到的光辉。
“好笑?”他问道。
“没,只是觉得这很像老师这个职业会说出来的话。”长瀨月夜的眼睛像弯月,眼下的臥蚕饱满。
“现在该怎么处理?你去和她说,还是我和她说?”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收敛起淡笑,吹弹可破的肌肤浮现出一抹淡红:
“我想先和她谈谈,要求她上门和老师您道歉,如果她不愿意,我会逼迫她退部,不影响老师的指导。”
北原白马拧紧了眉头说:“这样好吗?太影响你们两人的关係了。”
“没事的。”
长瀨月夜的指尖无所归依地抓住裙子的下摆,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著,
“毕竟打扰到老师了,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那就这样吧。”
“如果晴鸟退部,会对部內有什么影响吗?”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直率地望著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冷静地说道:
“不会有任何影响。”
虽然她是低音首席,但他是指导顾问,有能力將其他的部员往上拉,顶替她的位置。
.又是不会有任何影响。”长瀨月夜有些自嘲地笑著,脸上儘是挫败感。
“怎么了?觉得我有时候说话太无情了?”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长瀨月夜不置可否地点头:
“嗯,说不伤心是假的,作为吹奏者,每个人都希望被吹奏乐团需要。”
北原白马温和地扬起笑容:“你呢?希望我需要你吗?”
“唔:
他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但语气过於温和显得十分暖味,让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挺直腰背。
裹在袜子里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著,热气全部往脸上集中。
是试探吗?如果说是,他会让自己回去?他需要自己?
说不喜欢是小號也是假的,毕竟从小她就爱上了这个乐器,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去工作,考入心仪的大学继续深造,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回到吹奏部演奏。
“现在的吹奏部已经很棒了,久野学妹的小號我偶尔也能听到,很出色,我就算不在也行的。”
长瀨月夜闪避著北原白马的视线,带著一抹强撑的笑意说。
她脸上的表情证实了这是违心话,北原白马望著少女白嫩光滑的侧脸,心中突然想起了神崎惠理的身影:
“长瀨同学,你会为了谁演奏吗?”
“为了谁?”
“比如朋友之类的。”
“唔:
长瀨月夜沉吟了片刻,小手捏著下巴说,
“我没想过这种事,我喜欢的是大家一起合奏时带来的感觉,就像整个人落在五线谱上,感受著各种音符的波动,有一种置身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怡然自得的感觉一一”
她微微垂著眼帘,言语温和,双眸闪烁著怀旧的光芒。
见少女的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喉咙深处有些瘙痒,他理解这份心情。
如果长瀨月夜想回来,他当然是欢迎的,但前提是解决掉斋藤晴鸟这件事。
“抱歉,在这里待太久了。”长瀨月夜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行,我就不多送了。”
“好。”
北原白马送她到门口,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有个少女站在太阳底下。
她像稻田里的稻草人一动不动地望著眼前的出租房,似乎在进行著信息確认。
可爱的脸蛋,纤细的腰肢,修长匀称的双腿,仅仅是站姿,就显露出她与长瀨月夜的相同性。
今天的太阳很大,少女却全神贯注地盯著门口,没有用手扇风和丝毫不耐烦一袭黑色长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华丽,白色髮夹反射著淡淡的光。
“惠、惠理?”长瀨月夜惊地望著她。
神崎惠理的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看著从房子里出来的两人,喉咙里发出近乎呻吟的声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