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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 163.迫近的全道大会(4k)
  时间,终於来到了全道大会的前一天下午。
  连绵细雨轻柔地拍打在音乐教室的窗户上,半透明的薄雾笼罩著渺无人跡的操场。
  与外面显得幽暗的景色不同,教室內由於萤光灯的照耀而显得异常明亮。
  立式空调自从被修好了后,就和吹奏部部员一样,不停地在吹著气。
  今天因为下雨,倒是能休息一天。
  “好,停。”
  隨著北原白马抬起的手握紧,第一音乐教室內的乐器声夏然而止。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北原白马並没有对某些声部,某些人做出修正。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是下午的三点整,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笑著说:
  “大家合奏的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今天的合奏练习就到这里,各位可以选择回家也可以留下来进行自主练习。”
  和以往几乎是“逼”著学生往死里练不同,今天的北原白马显得很是轻鬆,但不少人感到有些错。
  更何况平常的练习结束,都是要等到天黑。
  由川樱子率先举起手说道:
  “北原老师,我们不累可以继续!”
  音乐教室內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明天就是全道大会,对於她们来说,是成名战,也是洗涮过去耻辱的比赛。
  “可以继续!”
  “突然这么早放我们走,感觉很怪...:
  》
  “临近比赛日,按理来说应该加把劲练习才是。”
  “北原老师!我们可以继续合奏!不要怜惜我们!”
  吹奏部的其他干部纷纷附和,除了有人吐槽那个“不要怜惜”听上去怪怪的以外,都在祈求北原白马能多教授一会儿。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双手合拢说道:
  “其实这些天大家的质量都很平稳,我倒不是为大家感到劳累而心有愧疚,如果各位没达到我的標准,肯定是不会让你们放鬆的。”
  由川樱子愣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是..:::.?
  “对,已经没问题了。”
  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希望今天早放大家能好好休息,当然睡一个到早上八点的懒觉也可以,因为我们是第十一號,下午的比赛。”
  从他的口中听到“没问题了”,给予了少女们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每个人都深吸了口气,罕见地看到少女的胸部同时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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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原老师,睡到早上八点根本就不是懒觉哦!”久野立华抬起右手,故作顽皮地调笑道。
  长瀨月夜侧目窥视了她一眼,她笑的很开心。
  “抱歉,对我来说八点已经是懒觉了。”
  北原白马笑著回应道,
  “好了,不要有多余的顾虑,你们或许自身並不强,但在我的指导下,会比每个人想像的都要强。”
  听到这句话,坐在最前排的短笛手铃木佳慧,忍不住垮著一张脸说:
  “北原老师这句话说的....
  ?
  “完全无法反驳..::::”身边的另一个短笛少女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
  確实,如果没有北原白马,她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蜕变。
  “行了,解散。”北原白马说道。
  隨著他话音的落下,並没有部员率先站起来,直到看见北原白马整理起桌面上的曲谱后,才动了起来。
  他今天是真早放!不是在说玩笑话!
  和少女臀部亲密接触了数个小时的椅子终於移动,和谱架在搬运时偶尔会撞在一起,
  製造出各种声响。
  “北原老师,这样好吗?直接结束练习...:.:”由川樱子拿著单簧管走上前问。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由川部长觉得不行?”
  “也不是不行....
  ,
  由川樱子垂下眼帘,拍打著玻璃窗的雨水,好像小时候在公园里,听到的玻璃弹珠碰撞时的声音,
  “只是......希望能持续得久一点。”
  北原白马的指腹沿著乐谱的边沿来回摩著,语气平静地说:
  “由川部长,你在说什么呢?这是全道大会,不是全国大会。”
  “唔由川樱子漫不经心地听著雨声,舌头內侧涌起苦涩的情绪,一种奇妙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但她明白这究竟是何心情。
  她害怕就这样在刚起步的吹奏部里落下帷幕,害怕和熟悉的环境分离,害怕九月份就召开的退部仪式。
  恐怕不止是她,任何三年生的心中,都有著这个想法。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少女极具辨识度的三股辫上,知晓她心中的担忧。
  刚才提出继续练习的人,大多数都是三年生,她们都不捨得现在的吹奏部。
  仿佛在小学苦了五年,六年级的时候卫生间和教室突然进行了大翻新,结果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
  潮湿的空气从窗户开著的一条小缝中钻进来,北原白马面露爽朗的笑容说:
  “由川部长,我只喜欢做有意义的事,作为老师,我会续你们的梦。”
  他的声音落入耳中,让由川樱子的心条然一跳。
  一“续梦”。
  这简直是她今年听过最厉害的词了。
  “北原老师,部长又在给您添麻烦了吗?”赤松沙耶香走上前笑著说。
  由川樱子的小脸一凛,竟也不知如何反驳才好,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添麻烦。
  “没有,就是聊一些小事。”北原白马说道。
  “樱子真是的,都已经放了,难不成还把大家给拉回来?”赤松纱耶香说。
  “这肯定是没办法的.....
  由川樱子嘆了口气说,
  “还是赶紧去整备下乐器吧,总比早上慌慌张张来的好。”
  “一起一起!佳慧一起!”
  “哈?为什么?”
  “因为喜欢和你在一起呀。”
  “鸣哇,好恶。”
  “哈哈,神旭高中fight~~!”
  “喔喔喔~~~话说,现在念台词是不是早了点?”
  三人和北原白马告別后,结伴离开了音乐教室。
  还未等北原白马下楼去看b编的情况,久野立华就和长泽美雅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你知道我和美雅过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嘛?”
  她的小脚灵活地在隔音上跳动著,裙摆和她的头髮一样轻轻晃动。
  看著少女来到跟前打了个wink,北原白马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钱包:
  “只有两个人吗?雾岛同学和后藤呢?不喝?”
  “哎呀,干嘛我一来,就觉得是想你请喝饮料。”
  久野立华的双手负在身后,娇嗔地嘟起下唇,
  “如果真想你来请,我肯定自己一个人过来。”
  “那想问什么?”北原白马收起了钱包说。
  久野立华用手肘轻轻撞了下长泽美雅说:
  “美雅,要说什么?”
  长泽美雅的站姿显得很不自然,不知肌肉紧绷了多久,最终像是放弃了般,双手压住身前的裙子,动作利索地对著北原白马深深躬身说:
  “对不起北原老师,上次在办公室和你说了那些话。”
  北原白马了会儿,这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假期前,来办公室质问自己的那件事。
  说实在的,他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同时也並不是觉得长泽美雅这行为很坏,偏祖好友並不是件稀奇事。
  “久野同学硬拉你过来的?”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
  久野立华故作娇弱地著身体,单手抱臂说“我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拉得动这头牛。”
  “哈?我?牛?”长泽美雅挺直腰身,以一副“你没事吧?”的目光盯著她。
  久野立华见状嘆了口气,抬起食指戳了戳长泽美雅的脸蛋说:
  “不是吗?就像一头放进角斗场里面的牛,对著北原老师横衝直撞的。”
  长泽美雅脸部的肉被她的食指往里挤压,她也抬起手戳著久野立华的脸说:
  “要说牛恐怕你最適合吧,一股脑的往前撞,把角给磕到了,哭的要人来安慰。”
  “我才没有哭婴。”久野立华不服气,戳她脸颊的手指更用力了。
  “明明就是,还要北原老师亲自去你家。”长泽美雅不甘示弱,予以回击。
  她们就这样当著北原白马的面互戳,哪怕脸都被戳歪了,目光都死死盯著对方。
  “我是不在意这些的。”北原白马张口说道,“而且吹奏部的事情还挺多的。”
  两人在同一时间鬆了手。
  久野立华像个企鹅一样伸开双臂,对著北原白马微微鞠躬说:
  “我这么可爱真是抱歉!我这么让你惦记真是抱歉!”
  长泽美雅忍不住瞅眼吐槽道:
  “北原老师说的“吹奏部的事情”又不是单指你一个。”
  “北原老师別理她。”
  “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北原老师別理她。”
  “哈?”
  “北原老师別理她。”
  长泽美雅深吸口气,再次对著北原白马鞠躬:“北原老师,我先走了。”
  “嗯。”
  她直接转身离开,在门口穿好鞋子,又对著里面喊道:
  “立华,你的鞋子我拿走了,自己去小號声部教室拿。”
  “餵一一!”久野立华本想待在这里一会儿的,不得已只好追出去,“很脏的!”
  “你不是有穿袜子吗?”
  “我说的就是袜底会脏脏的!白色的很难洗!”
  少女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北原白马的耳中,他侧过看向靠墙的橱柜。
  比起他刚来的时候,里面只多摆了函馆地区大会的奖章和奖盃。
  至於为什么不把当初音乐大会的最佳指挥放进去,是因为北原白马觉得,这並不是吹奏部的荣誉,他不想將自己的名字,单独放在大家的橱柜里。
  今年,他一定要往里面塞进去属於她们的,属於吹奏部的荣誉。
  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收拾好东西离开第一音乐教室,走廊上有不少部员在聊看天。
  路过的部员们纷纷和他问好,北原白马一一回应。
  经过双簧管&大管声部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渡边滨和雾岛真依不在,江藤香奈在b编接受指导,现在教室內只剩下神崎惠理一个人。
  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在讲台桌上,赫然放著一双小腿白袜。
  神崎惠理光著脚丫踩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看著曲谱。
  她的脚趾小巧可爱,指甲盖都泛著微薄的樱色泽,侧面看不出任何的薄茧。
  “因为今天下雨,走过来的路上袜子难免会被水溅到,大家经常会脱下来放著晾乾。”
  身边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北原白马转过头,发现是长瀨月夜。
  小巧凛然的脸蛋,澄澈的眼眸中仿佛寄宿著寧然的泉水,不泛波澜。
  她出现的那一刻,北原白马都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惠理的袜子,还是她身上的气味。
  但他还是在心中倾向后者,因为真没闻女生袜子的怪癖。
  “这样,我都没注意过。”北原白马说。
  走廊的冷白色灯光落在她的长髮上,连同清丽的脸以及纤细的手脚,都染上了层淡淡晕色。
  “当然,我想北原老师您也不会去在意这些,因为这里男生比较少,大家就挺隨意的。”长瀨月夜笑道。
  那是能把光都融化的笑容,这种笑容浮现在她软软的嘴角处,看上去很是缠人。
  北原白马报以微笑,看向隔壁的小號练习声部,讲台上果然摆著几双脱下来的袜子。
  这天气真能晾乾?他持怀疑的態度,可能除了给人闻味儿以外,没什么大作用。
  “你也会这样?”北原白马下意识地问道。
  但很快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是老师能问的?
  长瀨月夜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您在姑且是不会的.....
  》
  什么叫我有在?
  “对了,北原老师这是要回去?”她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目光扫过她裙下,那双薄冰般晶莹剔透的双腿:
  “没,要去一趟办公室,提前写一下学校安排的全道大会活动报告。”
  长瀨月夜困惑地眨著眼睛:“提前写?”
  “嗯,就像寒暑假作业一样,我会在还没放假的时候就写完。”北原白马笑著说。
  “写的是夺金报告?”长瀨月夜的唇边露出丝丝笑意,饱满的臥蚕很漂亮。
  “如果写“明年再来”,也太败士气了。”
  长瀨月夜抬起手捂住嘴笑出了声,又无意识地授著耳边的秀髮,展示著少女唯美的一面。
  “那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这些我自己就能处理。”
  “这样....
  ,
  长瀨月夜的心情,如同视野末端,窗外树叶一般摇摆不定,
  “其实......我想问问北原老师一件事。”
  “什么?”
  少女的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白皙的喉咙上下蠕动:
  “最近......晴鸟在哪里呢?您知道吗?最近不见她回家,而且放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说没看见她坐经常坐的市电。”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少女的惊呼声,两个女孩打开了窗户,风夹杂著雨直接將她们的制服打上了数以百计的雨点。
  制服的布料因雨水溅湿,呈现出稍许的暗灰色,可惜根本看不见里面。
  风轻轻吹动了长瀨月夜的刘海,她不为所动,仿佛在等待北原白马给个回答。
  看来斋藤晴鸟还是没將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为了她跪下,现在自身难保,却不肯向长瀨月夜透露一丝一毫。
  “我不太清楚,你有亲自去问过她吗?”北原白马说。
  “嗯,但她好像不愿意和我说什么..::..我有些担心,她最近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长瀨月夜轻抿著唇说,
  “也是,北原老师您应该也不知道,是我自以为是了。”
  放心吧,斋藤晴鸟已经做了很奇怪的事情了。
  而且他知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