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170.全道大会:神旭,fight~~(4k)
等到北原白马来到广场上的时候,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因为等他,连合影都没照,
由川樱子哭的稀里哗啦,部员们都纷纷围著金色奖盃观摩著,对於她们来说,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真是一辈子,都难以触摸了。
“大家..:::.北原老师到了,快来合影。”由川樱子一边哭一边喊。
少女的这幅模样,让一群正走向巴士离开的学生和老师,兴味盎然地望过来。
部员们马上就聚集了过来,在合影站架旁等待著。
赤松纱耶香柔弱无骨的手包住了三股辫少女的脸颊:
“部长?还哭呢?”
“因、因为得了金奖,还......还拿到了北海道代表,我......唔~~“
由川樱子抬起手捂住眼睛,又用手背擦拭著眼珠说,
“吹奏部里经常发生些不好处理的事,很多让人不安的事,让大家担惊受怕.....但一想到今天能和大家一起演奏一起得奖,我真的很开心....
她的后半句被泪水打湿,而听得不太清晰,赤松沙耶香安慰一般地拍著她的后背。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鼓掌。
不一会儿,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纷纷鼓掌,由川樱子一边哭,一边跟著鼓起掌:
“谢谢大家~~~”
“別哭了!快来再喊一句!!”铃木佳慧笑著举起手。
由川樱子抿了抿小嘴,抬起双手用力地打了下自己的脸蛋,深吸口气举起手说:
“神旭.......fight~~~!”“
她的“神旭”本来说的格外正经,结果“fight”却又哭了,让部员们哑然失笑。
“喔喔喔一一!”
少女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小拳头。
数十套浅褐色的制服裙下露出细细的小腿,北原白马警了少女们优美的曲线一眼,轻声喊道:
“现在全道大会已经完美落幕,和我们当初在春天定下的目標一样,成功进入了全国大会,我也得到了这次评审的打分与点评,稍后a编乘坐同一台大巴,我会在上面和各位讲解。”
部员们听了他的话,各自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有的部员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都得了金,还进入了全国大会,那么点评一定都是讚美之词!
北原白马见少女们的脸色各个流光溢彩,停顿了会儿,双眼轮流扫过每一张部员的脸说:
“从现在起,神旭高中不再是北海道的吊车尾,而是身北海道吹奏乐的强校行列,
但相对的,今后的训练会更加辛苦,比起以往,我会对大家提出更高的要求,可能会发现比之前更痛苦的事情,努力的人也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收穫,所以请各位做好准备,听见了吗?”
“是!”
部员们的回应声很是洪亮,让拿著摄影机的师傅都嚇了一跳。
紧接著,她们一一站上合影台继续拍照留念。
本来想和上次一样,按部就班的拍照留影,然而这时久野立华却突然举起了手臂说:
“不觉得这个合影站位太老套了吗!
摄影师放下摄影机:“哈?”
“哦!和我想的一样!”赤松纱耶香转过头,对著她竖起大拇指。
“什么一样?”
“要自然点!这样才能和其他学校与眾不同!”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到了北原白马的身边,直接挽住他的手臂,对著摄像头打著wink,
“像这样,可爱一点!隨意一点!”
她故作镇定地望著前方展露笑容。
望著身边挨上来的少女,北原白马了一会儿,但还是笑了出来:
“这也是种选择。”
对於立华,四宫遥倒是完全不在意,只是在旁笑著。
雨守却气的涨红了脸,但碍於北原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话。
久野立华的隨意大大激发了部员们的想像力,哪儿都是少女的左拥右抱,各种奇奇怪怪的手势在空中舞动著。
位於第一排的少女们索性蹲坐在地上,裹著白袜的小腿来回横跨著,赤松沙耶香直接抱住由川樱子的小腿放在身上。
长瀨月夜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抬起右手摆出剪刀手,面带微笑望著前方。
男生们站在最上方,玩起了“鲁路修驾临”。
长泽美雅与后藤优,对著镜头摆了个爱心的手势。
“要拍咯!”摄影师喊道,“竖中指的那个给我放下来!”
“这是我的食指!”天海苍喊道。
“三、二、
“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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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
“是大號!”
“这个也好重!”
“管风琴別磕著咯!”
乐器上了卡车,先行一步离开了札幌。
因为小號的乐器盒不会很大,所以长瀨月夜习惯自己隨身带。
她往旁边投去视线,注意到斋藤晴鸟还在和其他部员聊著天,茶色的长髮迎风摇曳。
还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握紧了乐器盒的提手,快步走上前。
“嗯,正在考虑回去呢,届时能拿下全国金更好了呢。”
斋藤晴鸟的夹起来的嗓音显得揉捏造作,但长瀨月夜明白,这是她与“外人”之间才有的声调。
围在她身边的是二年的水野香瀨和春海望,两人一看见长瀨月夜过来,就马上和斋藤告別离开。
长瀨月夜对著两人笑了笑,又收敛起了笑意,小脸清冷地说道:
“晴鸟,你最近根本就不在家里,到底在哪里?”
斋藤晴鸟不感兴趣地授著髮丝,瞳孔在长睫毛下慢条斯理地晃动著:
“这与你无关。”
长瀨月夜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难道在离家出走吗?一个人在外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平常面对別人总是柔和的斋藤晴鸟,眼神里却藏著凶恶的光芒,让长瀨月夜惊了一下。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她一脸不服气地反唇相讥。
长瀨月夜的指甲,在盒子握手的皮革上留下弯月的痕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作为相处了数年的朋友,她对斋藤晴鸟的情况可谓是一了如指掌”,特別是金钱的开销,几乎是透明的。
她可不认为这个女孩有单独生活的资本。
斋藤晴鸟垮下肩膀,单手抱臂说:
“自私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非要说这种话?体验好差。”
“唔一”
长瀨月夜的眉头一簇,凝视著她脖颈上掛著的五角星掛坠,从少女的茶色长髮中,能隱约窥见她藏起来的耳朵轮廓,
“晴鸟,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成年?想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话是有多难?”
“我知道,我比你知道。”
斋藤晴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淡笑,眼角微微下垂显得分外迷人,
“我的人生,已经交给另一个正確的人处理了。”
把“人生”和“处理”一词联合起来,让长瀨月夜忍不住泛了个冷颤。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懂!”
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长瀨月夜的声音显得愈发低沉,
“什么叫做人生交给另一个人处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斋藤晴鸟的目光忽然警向一个地方,那儿有个人,已经脱下了黑色的燕尾服放在手臂上,露出了白色的內衬。
他的五官秀美极了,路过的女生只要看一会儿,小脸就会像蒸桑拿般红起来。
长瀨月夜不知道她在看谁,因为广场上的人又多又杂。
但很快,她的目光也捕捉到了北原白马,挺拔俊秀的模样,让她的思绪都慢了一拍。
再望向斋藤晴鸟,在她勾勒出一抹笑意的茶晶色凝眸深处,闪烁著少女最为纯真的爱意。
长瀨月夜的心猛的一跳:
“你去找北原老师帮你了?”
出乎意料的是,斋藤晴鸟似乎並不想对月夜进行隱瞒,抬起手捂住饱满的胸部说:
“我和北原老师,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今后就算你们和他毫无关係,我也能和他在一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心情突然从心底涌起,长瀨月夜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能擅自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
斋藤晴鸟不以为然地看著她,面无表情地说“就允许你和北原老师有关係,就不允许我和他有关係?”
“我......我.....
,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长瀨月夜有些不知所措,小手紧紧地握在胸前。
曾经为了反抗家里人,她和北原白马达成了协议,那时她还不愿意多想,只认为两人是一种借贷的秘密关係。
可是在斋藤晴鸟这里,竟然变成了“命运共同体”的关係..:.
怎么办......想离开......想离开这里.....
斋藤晴鸟用修长的手指撩拨著刘海,嘴角渗著一股挪的笑:
“別这样了,月夜你其实是在嫉妒我吧?
这句话似曾相识,让长瀨月夜的瞳孔猛然一缩,呼吸也夏然而止,在乐福鞋上反射著的阳光十分晃眼。
不是的,她对北原白马绝对不是那种想法。
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会很舒服,从交流中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绝对和斋藤她们不一样。
长瀨月夜裸露在制服外的喉咙,在上下蠕动著,呼出的气息也逐渐变得滚烫。
斋藤晴鸟突然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少女姣好的五官一下子近在眼前,让长瀨月夜害怕地缩起肩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我们两人都差不多,只不过比起自私,你装的更深。”
长瀨月夜的脚往后退了一步,咬看牙说道: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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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疯,我只是在抓住我人生中最正確的稻草而已。”
斋藤晴鸟抬起手,轻轻摸著她黑色的长髮,慢条斯理地说道,
“月夜你永远不会懂我心里是什么感受的。”
长瀨月夜被她压制住已经完全僵在原地了,这么说来,她本身就不擅长应对有些强势的女生。
“月夜!月夜!”
这时,由川樱子的呼喊声传来,只见她一边喊一边小跑过来,
“已经......要走了哦?”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这里有一股令人窘迫的氛围。
“嗯。”
长瀨月夜紧绷著一张脸,二话不说就朝著大巴的方向走去。
“晴鸟,b编的大巴还有空位,要不一起回去?”由川樱子笑著说。
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和煦的笑容说:
“不用啦,我现在还不是吹奏部的部员,还是搭动车回去好点。”
由川樱子觉得这没什么,而且搭动车的费用也贵,
“我想大家是不会介意的,不如说都会很开心。”
斋藤晴鸟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是坐a编的车还好,因为有北原白马在她会选择上,但是b编的话是四宫遥在,她肯定不想上。
“唔..:..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由川樱子对著她挥了挥手。
回到大巴车上,依旧是吵闹不堪。
“总感觉拍的太少了!应该多拍几张的!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来!”
“不能说这么没气势的话!应该说明年会更强!这种想法才是正確的!”
“啊......好饿,等会儿回去吃烤肉庆祝一下吧?”
“不愧是你!”
由川樱子站在过道处,对著喧囂的部员们喊道:
“各位安静!现在北原老师会告诉大家今后吹奏部的安排!还有这次比赛评委的打分情况!”
北原白马站起身,大巴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著,为了以防万一,他的双手各扶住左右两侧的座位,笑著说道:
“不拐弯抹角,这次全道大会的打分情况是五a二b,大家觉得这个分数怎么样?”
对於这次的评分,a编成的部员隨著年级,也出现了两极分化。
一年生觉得分数打的太低,起码要七个a,打b的评审都是不懂吹奏乐的白痴。
而三年生都面露喜色,因为她们前两年別说一次比赛五个a了,两年一次a都没见过。
二年生的反应都有,一边骂评委音乐素养差,一边讚美评委识货。
北原白马抬起了一只手示意安静,决定在这里还是要严肃点:
“五个a完全不够,全国近两千所学校,只有三十所能登上全国大会的演奏台,而神旭吹奏部已经是其中之一了,如果光以这种成绩去全国,我能断言,今年的结果只能是铜赏。”
“挺好的,我听说关西强校北宇治十多年重回全国大会后,也是铜赏。”有女生本著开玩笑的想法说。
北原白马投去锐利的视线,顿时让那女生嚇得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明確的说,拿到了两个b就是说明你们吹的还不够好,评审的评判很公正,如果你们觉得程度足够的话,那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北原白马的话在车厢內迴响著,每个部员都默不作声,全神贯注地听著。
“有一种得奖了,还要被北原老师骂到狗血淋头的感觉。”长泽美雅將身体藏在前排的椅背后说道。
后藤优也跟著藏了起来,低声说道:
“可能是不想让大家太放鬆吧。”
“唔。”
长泽美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握住了她的手说“优,要一起去全国。”
“嗯,一起。”
“神旭......fight—“
不知为何,由川樱子又开始喊了,藏在椅背后的两人连忙举起手。
“喔喔喔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