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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175.神崎惠理想抱抱(4k)
  像是为了消磨掉“告白”的气氛,赤松沙耶香主动拿起了哈密瓜,像陪酒小姐一样坐在北原白马身边,笑著说道:
  “北原先生,我的小瓜瓜也请你吃一口~~~“
  铃木佳慧被她故作呢的声线给惊地浑身发颤,双手摩著裸露的手臂说:
  “喂!你说这种话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
  “又没什么~,我和北原先生也才差六岁而已啦。”
  赤松沙耶香嬉皮笑脸地说,还挑唆起由川樱子,
  “樱子,快过来给北原先生道谢。”
  “矣?我?”由川樱子一脸呆愣地指著自己。
  “当然啊!你可是吹奏部部长,怎么能不做一点表示?”
  “表示..:::.?”由川樱子不知所措地搔著脸颊。
  北原白马婉拒了赤松纱耶香递来哈密瓜,笑著说:
  “可以了,別逗由川部长了,我自己能吃东西。”
  “对、对嘛!北原老师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回报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爭取一个好成绩!
  本想行动的由川樱子马上就借坡下驴,刚才为难的表情飞到了云霄云外。
  一听两人的对话,一旁默默拿著西瓜的磯源裕香,只能打消心中的想法,自己低头吃掉。
  还好不需要一餵食”,长瀨月夜只感觉手心好热,为了披散这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她连忙抓住沙发的一角,皮革的表面凉得令人咋舌。
  “大家继续唱吧,我出去透点气。”北原白马微笑著站起身。
  与此同时,神崎惠理也在同一时间站起了身,长瀨月夜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拉上了她的袖口:
  “惠理?去哪儿?”
  “卫生间。”神崎惠理望著北原白马离开包厢。
  长瀨月夜见状就要站起身:“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要。”神崎惠理说完径直往外走去。
  磯源裕香连忙站起来,对著被撇下的长瀨月夜笑著说:
  “月夜,我陪你一起去吧。”
  长瀨月夜默不作声地沉吟半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呢,嗯好。”
  >
  从卡拉0k的包厢里走出来,北原白马径直朝著卫生间走去,一路上都是部员们难听的歌唱声。
  特別是路过男生包厢的时候,说是鬼哭狼豪也不为过。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明明店里有冷气,可是北原白马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热汗。
  这些女孩子能不能尊重他的职业,他是一名规规矩矩的指导顾问老师,而不是对少女特攻的人形春药。
  其实一点尿意都没有,北原白马来到洗手台前,將水龙头拧开。
  结果这水流的出口竟然只有一小条缝,流速快得令人髮指,锋利得打在手上生疼,就连衣摆都沾染上了水渍。
  ,
  就在北原白马纳闷今天运势不怎么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长瀨月夜的声音。
  “北原老师,这个小心点会好点。”
  他转过头,发现是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走了过来。
  “如果能提前知道的话,能小心我自然是想小心的。”北原白马苦笑道。
  长瀨月夜的睫毛柔和地颤动著,从裙兜里取出了手帕说:
  “抱歉,是我没仔细想,这个给北原老师。”
  身边,轻轻咬著下唇的磯源裕香有些不甘心,藏在裙兜里的手紧紧著手帕。
  本想给的,但却晚了一步。
  “不用不用,拍下就好。”
  长瀨月夜的俏脸露出温柔的笑,期待般地望著他说:
  “接受学生的帮助,我想对北原老师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是这样没错,但是....
  “而且裕香在这里,没人会说閒话。”长瀨月夜像是打消他的顾虑般说。
  磯源裕香的心突然一证,连忙笑著说:
  “嗯,对,没人会说閒话。”
  她嘴上这么说,却希望能將自己的手帕交给北原白马。
  哪怕被人说閒话,磯源裕香也希望那个人是她。
  北原白马看著湿噠噠的衣摆,只好將长瀨月夜的手帕拿过来,低下头擦拭著。
  布料的质感很滑,但吸水的效果丝毫不弱。
  长瀨月夜看著他用自己的手帕擦拭著,內心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笑著问道:
  “惠理不在这里?”
  “神崎同学?没看见。”北原白马说。
  长瀨月夜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明明说过是去卫生间的,怎么人又不见了?
  毕竟惠理是跟在北原白马后面的,以两人的步伐来看,惠理怎么都追不上他的。
  除非她真的很急。
  “这个,我去烘乾再交给你吧。”
  北原白马看了眼手中湿了大半的手帕,觉得直接这么交给她怪不好意思的。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浅笑看说:
  “没事,交给我来做就行。”
  “那行。”
  北原白马將手帕对摺,这个动作让其他男生来做会显得很奇怪,但在这两个少女眼中,他做这个动作却显得极其自然。
  “给你。”
  他折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没有一丝褶皱。
  “嗯。”
  这里的女孩子隨身都会携带一个手帕,它们可以用来当做头幣、脖幣,甚至还可以用来扎辫子、包便当,更有甚者会直接通过摺叠来变成包包。
  但北原白马好奇的是,万一是手帕湿的话,她们还会放回兜里?
  果不其然,长瀨月夜直接將摺叠好的手帕,放进了裙兜里,这让他大为惊讶。
  见北原白马看长瀨月夜一直到目不转睛的地步,磯源裕香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北原老师,是不够?”
  如果不够的话,她还有。
  “啊不,只是我好奇直接放进兜里没问题?”北原白马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礼。
  “这个?”
  长瀨月夜掏出才放进裙兜里的手帕,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我这个手帕吸水性挺好的,而且也不是很湿没什么大问题,同时裙子的这个兜材质也挺通...:..唔,总之北原老师知道没问题就行了,当然太湿了肯定是不能放进去的。”
  “抱歉,问了有些愚蠢的问题。”
  长瀨月夜静静微笑,抬起手指撩拨著髮丝,下意识地在他面前展现少女的娇媚清纯:
  “没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您都可以问我。”
  “唔一—”一旁的磯源裕香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没办法说“我也可以”,在她心中,长瀨月夜的见识本来就比她广。
  虽然说这些手帕的知识,她也是多多少少懂的..::
  这时,北原白马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他拿起一看,发现是神崎惠理髮来的消息一“二楼的安全疏散通道,消防栓]
  怎么这个女孩总是喜欢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先回去了。”北原白马说道。
  “嗯。”
  两个少女望著他离开,之后进入了女卫生间。
  磯源裕香进入了其中一个隔间,拉下了裙摆的拉链,双手的大拇指勾入布料,接著顺滑地往下拉,直褪到膝盖处。
  “月夜,你很在意吗?”
  “在意什么?”旁边传来了她澄澈的声音。
  “惠理的事情。”
  长瀨月夜闻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不知所措地盯著瓷砖之间的缝隙。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惠理其实是个很倔的孩子..::..嘛,我觉得她能有自己的想法最好了,比以前好。”
  总比以前一味地附和她,从不说出內心真实的想法会来的更好。
  磯源裕香擦拭著,穿上裙子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再三才开口说:“惠理和北原老师......”
  “裕香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长瀨月夜给打断了,
  “冒出这种想法,我觉得这样子对北原老师很失礼。”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台词,磯源裕香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突然很害怕,害怕这种情感会演变成长瀨月夜口中的“失礼”。
  “行了吗?”
  “呢,好了。”
  走出隔间,两人在镜子面前清洗著双手。
  磯源裕香低下头,看著清澈的水流將水打湿,手指的虎口处对冰凉的感知最为强烈。
  “月夜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到。
  长瀨月夜愣了一下,睫毛在轻柔地波动著,闪过瞬间的迟疑后笑著说: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喜欢的人......你呢?”
  少女很自然地说出了“你呢?”。
  磯源裕香仔细地清洗著手指,像是为了消磨內心的感情,她用了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液,白色的泡沫近乎要將双手掩盖。
  “我觉得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这不是很好吗?”
  长瀨月夜和往常一样,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都已经高三了,有喜欢的人才正常呀!是谁?能和我说说吗?”
  “唔...”
  磯源裕香清洗双手的动作愈发用力,她內心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自己的这一番话术,不就是要长漱月夜主动来询问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在意...
  磯源裕香的这句话,让长瀨月夜也愣住了,因为她也无法分清“喜欢”和“在意”,
  到底存在著何种差別。
  “那就是,有在意的人?”
  “应该是。”磯源裕香地说道,“你能保证,不和其他人说?”
  长瀨月夜眨了眨圆润的眼睛,点著头说:
  “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
  磯源裕香没有將视线转向她,而是低下头,用气力勉强压住了跳动的愈发剧烈的心臟。
  她抬起手,在玻璃上写下了他的名字,裹著小气泡的水流,从他的笔画末端往下跑。
  长瀨月夜看著她写出来的字,突然手心感到一阵灼热。
  “这个......是真的?”
  磯源裕香的脸一阵通红,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少女的怀春淡笑,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说:
  “是,但我想月夜你应该不会懂,只有和他接触后,才能知道他的魅力所在。”
  长瀨月夜微微垂下眼帘,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脑海中却编织出了难以启齿的话“我和他之间,更加不为人知”
  但这只是和他之间约定的小秘密,长瀨月夜不能和任何人说,哪怕这个秘密已经无效了。
  “这个......你会和其他人说吗?”磯源裕香目视著前方的镜子,和那黑长髮少女的视线对上。
  长瀨月夜故作镇定地从裙兜里取出手帕,以此来擦拭手。
  她又说了这句话,简直是在说“一定要告诉其他知情的人”一样...,
  这时,碎碎念的长瀨月夜突然想起来,手帕已经被玻璃上的那个人弄湿了。
  “一起用吧。”
  磯源裕香忽然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上面还缝著一段字“不管是眼泪还是汗水,我照单全收哦!”。
  “谢谢。”
  “月夜呢?有在意的人吗?”
  长瀨月夜这次回答的很快,脸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这个倒是没有呢,我只想著全国夺金。”
  >
  二楼的疏散安全通道。
  窗外的阳光像笔直地用尺子画过一样,影子与夕阳的界限清晰可见。
  北原白马很纳闷,他怀疑这个地方,纯属是被神崎惠理用来提供“问罪”的空间。
  因为人烟罕至,她还很精明地躲进了监控的死角。
  “神崎同学.......有什么事?”
  和可爱的女孩相处一件喜事,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带来的负面buff可能有一点点的严重,还是小心为好。
  “北原老师..:::.大骗子。”少女抬起头来望著他,轻声细语地抱怨。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咧:
  “老师哪儿骗你了?”
  “唔.......”神崎惠理垂著眼帘,嘟道,“心。”
  “这怎么说......?”
  神崎惠理的喉咙中倾吐出藏了一整天的鬱闷,软软地说:
  “要的是只带我一个人来玩,你带了这么多人.::::
  北原白马从衬衫里露出来的喉结,咕嘟咕嘟地上下震动,苦笑著说道:
  “神崎同学,你不觉得人多更热闹嘛?这次全道大会大家都很努力,总不能只带你一个人,这样其他人会不高兴的。”
  然而神崎惠理的双手垂握在身前,对此完全不在乎,低声说:
  “可是我这样,是开心不起来的。”
  北原白马只感觉头皮发麻,塘塞般地笑著说:“那老师给你单开一个包厢怎么样?”
  “不要,那个已经不需要了。”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望著他。
  “那你想要什么?”
  神崎惠理摊开纤细的双臂,乖乖在原地站好,对著北原白马说道:
  “抱我。”
  “啊?”
  “抱我,我之后会更加努力吹双簧管,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