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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200.全国试音,北原老师的话有点多(4k)
  玻璃窗反射著午后的阳光,树叶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少女打开操场旁的水龙头,凉凉的水流在手上很舒服。
  把嘴张开再闭上,深呼吸。
  低音需要慢慢地呼气,高音又需要急促地吐气,通过这样的方法,可以让吹嘴发出声音的变化。
  “在练习呢?”
  身后传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斋藤晴鸟的嘴离开號嘴回头一看,发现是由川樱子。
  “嗯,现在大家的试音,上低音號声音又挺大的,只能用吹嘴代替。”
  由川樱子点点头,她一直都是这样在乎別人啊。
  “快到上低音號的试音了,一直找不到你,想著你以前在吹奏部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洗》
  斋藤晴鸟露齿一笑,將號嘴包在手帕里:
  “试音怎么样?应该没有什么意外吧?”
  由川樱子难为情地笑了笑,三股髮辫在阳光下显露出浅灰色的光泽:
  “萨克斯声部的表现不太好,听纱耶香说,北原老师显得有些生气。”
  斋藤晴鸟的身材曲线如流水般自然,风吹过时,百褶裙紧紧贴著她的臀部与双腿,勾勒出少女特有的柔和线条。
  “嗯..:::.那也是很不容易呢。”她笑了笑,能清晰地听见鞋底砂砾的声音,“走吧。”
  由川樱子认可地点点头,在心底为萨克斯声部的人感到同情。
  但斋藤晴鸟实际上说的是北原白马不容易,因为这样子他肯定会费大量时间去提升萨克斯声部,休息的时间只会更少。
  和他见面的机会也少很多,至於萨克斯声部的人,她压根没在同情。
  两人走进校舍,阳光被隔绝在身后,室內的空气变得愈发凉爽。
  木管声部的,除了双簧管这把乐器以外,已经全部试音完毕了,现在是铜管乐器。
  能看见不少选拔完的部员,在廊道和外面走动,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仿佛三年青春在此刻定格。
  “选拔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话说回来,这次北原老师在试音的时候问了我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
  “说什么我在神旭吹奏部开不开心什么的。”
  “矣!我也被问了,还问什么我练习了多久?明年一定可以当主力什么的。”
  “哈哈,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a编没戏了嘛!”
  “不过感觉他更像在閒谈耶。”
  “我也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啊?因为最后一次试音了?”
  耳边不断地传来部员们的討论声,似乎北原老师在选拔中问了很多以往不曾问过的问题。
  总结就是:北原老师的閒话变多了。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瞄了眼身边的少女,她的身形轻盈而又饱满,带著少女特有的温婉。
  “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了”。
  她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那个红色夕阳肆虐的傍晚,斋藤晴鸟说出的这句话。
  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些年,自己还没有作为她朋友的资格?
  而且为什么最近和裕香也保持看距离感?
  心中的疑问就像一团溢开的迷雾,渐渐遮蔽了由川樱子的所有思绪。
  很想开口询问,但她明白已经没关係了,追根揭底只会让所有人感到为难,她不喜欢这样。
  “晴鸟是要吹上声部还是下声部?”由川樱子浅吸了口气,排解著心中的碎碎念。
  上低音號与其他声部不同,不会有第一、第二、第三,甚至第四声部的情况,只有分为上、下两个声部。
  上声部是担任低音声部的主旋律和高音和声,下声部是负责低音和声与低音旋律。
  但很多人也会说上低音號的第一、第二音程,领会到要表达的意思就行了。
  斋藤晴鸟的手指揉捏著髮丝,眼眸中仿佛蒙著一层淡淡的薄雾,唇角微微上扬,笑意若有若无:
  “可能还是想著吹上声部吧。”
  “哦..::::”由川樱子点点头,这样的话磯源裕香就是下声部了。
  对於磯源裕香,哪怕曾经伤害过她,斋藤晴鸟也不想在这里做出让步。
  都已经是全国大会了,绝对不能在试音这一块放水,否则伤害到的人只会是北原白马。
  回到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看来都已经在第一音乐教室门口等著了。
  斋藤晴鸟抱起放在椅子上的银色上低音號,转过身,发现由川樱子还站在门口望著她“不会跑哦。”她夹著声音,露出最好的笑容。
  由川樱子的嘴愉快地上扬,抓了下身后的三股辫,感慨般地说:
  “大家都能参加最后的全国大会,真是太幸运了。”
  1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仔细想想她们这些三年生能一起进入全国大会,確实很不容易。
  当初月夜退部,惠理无心吹奏,裕香处在谷底,樱子作为部长自责不已,而自己,差点陷入了万劫不復的境地。
  全都依仗了那个人。
  一想到他,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好像在颤慄。
  斋藤晴鸟深深吸了口气,本就酥软饱满的胸部更加挺翘,笑著说:
  “嗯,我也是,感到很幸运。”
  由川樱子抿了抿樱色的唇,拽著裙摆,2了口唾沫:
  “晴鸟,全国大会后,你们能和好吗?”
  斋藤晴鸟环抱著低音號和乐谱,故作困惑地歪著头说:
  “和好?谁?”
  她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由川樱子甚至怀疑是自己弄错了。
  即便如此,三股辫少女还是硬著头皮说道:
  “月夜她们,我觉得你们最近好像闹了些矛盾,这样真的好吗?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她的语气中夹杂著难堪与期盼,难堪是担心自己不够格,期盼是斋藤晴鸟能正面回应,让自己不用太过迷惑。
  斋藤晴鸟微微侧著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这个..:...樱子你还是不要担心,我和月夜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可是....
  3
  “不是说好了低音声部快要开始了嘛?走吧。”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的肩膀微微下垂,眸中闪过一丝无力感。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门口,低音声部的人已经在外面候著了。
  门外摆著的七八把钢管椅都坐满了人,大家都端正地坐著,静静地等轮到自己。
  每个人的表情,比以往多了几分僵硬,
  没有见到磯源裕香的身影,里面还传来了上低音號的音色,看来作为声部组长的她率先进去,已经开始在试音了。
  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为了压住自己猛跳的心臟,面向窗外不停地进行478呼吸法。
  斋藤晴鸟和部员们笑著打招呼,婉拒了其他部员的让座后,就静静等待著。
  不一会儿,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就拉开了,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走出来。
  “久等了,轮到...
  ”
  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斋藤晴鸟的身上,
  “晴鸟,该你了。”
  “嗯,辛苦了。”斋藤晴鸟走上前,笑著说,“吹的很好呢。”
  磯源裕香的眼帘微微下垂,怀中的一切都被她抱紧。
  金色烤漆的乐器表面,映照出她稍显婴儿肥的稚嫩脸庞:
  “嗯,你也加油。”
  斋藤晴鸟点点头,拉开教室的门。
  走进第一音乐教室,中间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只摆著乐谱架、椅子,以及一张桌子。
  喜欢的人,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北原白马低头看著桌面上的名单,用黑色铅笔写著什么,纸在翻动的时候,总会发出乾燥的摩擦声。
  他抬起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斋藤晴鸟,脸上在一瞬间掠过不自然的表情。
  是害羞吗?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斋藤晴鸟想。
  北原白马看了眼手中的纸,扫了一眼“斋藤晴鸟”的名字,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请坐。”
  “失礼了。”
  斋藤晴鸟的臀部只坐了椅子的一小部分,再把乐谱放上乐谱架“三年生,斋藤晴鸟,低音声部,上低音號。”
  “斋藤同学应该是上部的吧?”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
  “嗯。”斋藤晴鸟以温和的目光回望著。
  北原白马又低下头,粗略扫了一眼上低音號的试音节选,开口说:
  “那准备一下,从指定的e开始吧。”
  “是。”
  斋藤晴鸟大大吸一口气,含住號嘴震动嘴唇,从上低音號中传来的响亮音色,在一瞬间充满了教室。
  上低音號的试音节选只有六个小节,但却让她紧张到神经紧绷。
  阳光从窗户的空隙中流淌了进来,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好慢,五线谱上的音符都好像在跳动。
  “这里就行了。”
  小节还没吹完,北原白马的笔就在“斋藤晴鸟”的名字后,画上了一个小圈。
  斋藤晴鸟微微低头说:
  “谢谢。”
  “比起你离开社团的那一天好了不少。”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看来你这些天確实有在好好练习。
  斋藤晴鸟的唇角一抿,併拢著白皙柔嫩的双腿,眼眸中是拦也拦不住的柔情:
  “嗯,因为心里想著北一—”
  “这次裕香的压力应该不会像全道大会那么大了,你们两人在全国大会上需要好好扶持.......
  北原白马直接打断她的话,说到一半便面露尷尬的笑容,
  “抱歉,话有些说早了,明明还有其他的上低音號部员还没试音。”
  门外的黑泽麻贵:“这呼吸法感觉没啥用啊!”
  斋藤晴鸟微微一笑。
  “可以了,赤松部长,麻烦叫下一个人进来。”北原白马说道。
  斋藤晴鸟一,这才將视线挪向一旁坐著的赤松纱耶香,一边起身一边轻声说:
  “抱歉,才看见纱耶香你。”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拍著她的背,笑著说:
  “没事啦,裕香刚才也没看见我,挺正常的,只是不能偷懒了。”
  “唔.::
  》
  斋藤晴鸟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眼北原白马,怪不得刚才他打断了自己的话,今后真的需要小心一点才行。
  目送著斋藤这个中分茶色刘海少女离开,北原白马在心中终於舒口气。
  这个女孩子真是一点也不会观察四周,说话没分寸,有赤松在旁边,和她多聊只会死的更快。
  不一会儿,低音声部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直轮到一年生黑泽麻贵。
  “一年生,黑泽麻贵,上低音號,下部。”
  “嗯,听著节拍找准时机。”北原白马稍稍抬起视线,抬起手准备摁下节拍器。
  “是。”
  黑泽麻贵为了不让紧张的嘴唇绷的太紧,动了动嘴唇。
  听著节拍器的节奏,从低音b开始,慢慢地提高旋律。
  低音下部並没有很难吹的旋律,但有一段细细地吹出长音的部分,气息不好的人,在这里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这里就行了。”北原白马说道。
  现在他都不需要完全地听完部员们的吹奏,就知晓她们几斤几两了,这就是和她们日益相处的从容。
  对於黑泽麻贵,他的心中还是那句话,未来可期,明年就是神旭吹奏部的低音主力。
  “黑泽同学也是今年刚开始吹的上低音號吧?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黑泽麻贵”后的一个空白栏上,画上了一个笑脸。
  其实没选中的部员,都可以不用画东西的,“x”也不需要,只是北原白马閒著无聊乱画。
  “嗯,今年刚开始。”
  黑泽麻贵瞪大了眼晴,表情很是惊讶,因为她看见北原老师在上面画东西了!
  难..:::.难道是圈?!
  自己进a编了?!
  “在神旭吹奏部吹上低音號开心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不知为什么,最后一次的试音,他很喜欢和试音的部员们谈论一些和吹奏技巧无关的事情。
  反应过来,才发觉这是私心,想和她们多聊一会儿天。
  黑泽麻贵了一会儿,室內鞋轻轻地紧贴在一起,唯恐答错了什么:
  “我感觉是挺开心的,前辈们很好,和我同年的女孩子们也很温柔..:::..啊,当然北原老师也非常好!”
  北原白马见她一副“差点忘记说最重要的”惊慌表情,面露笑容说:
  “当初在全道大会的演奏台上吹奏,感觉很有意思吧?”
  听了他的话,黑泽麻贵的唇角无意识地抿起,想起全道大会耀眼的灯光笼罩在自己的身上,怀念般地说:
  “是,真想再站上去一次。”
  她的笑容不是斋藤晴鸟那般刻意雕琢的优雅,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北原白马又用铅笔画了一个笑脸说:
  “我想黑泽同学既然有这份心的话,是一定能站上去的,我期待著。”
  黑泽麻贵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身,忽然有一种“哪怕这次真没进a编,也不会不高兴”的感觉。
  “唔一一!”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喉咙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