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08.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撒娇(4k)
北原白马薄薄的眼脸微微一弯,温和地笑著说“其实在昨天的试音上,雾岛同学也亲口告诉了我这一点,她看上去压力很大,也影响到了实力发挥,在和小號的吹奏过程中,出彩程度並不会碾过神崎同学与江藤同学一头,从个人意愿和状態上来看,或许让她退居幕后才是正確的选择。”
“这样......那確实没办法。”
由川樱子说话总是微微停顿,似乎在权衡每个字词的轻重:
“我明白了......我相信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的心中,一定有他担任指导顾问以来,自己所描绘的音乐。
而之所以陪伴在部员们的身边,是因为大家长久以来的努力,和他心目中的音乐互相重叠了起来。
雾岛学妹的实力是非常出眾的,换做其他老师来,可能连夜就对她召开私人心理辅导了。
可是北原老师却没有犹豫地选择江藤学妹,从这点来看,他真的是十分自信,觉得换人也能拿下全国大会金。
面对这种事实,由川樱子只能在心中为雾岛感到惋惜,也在为江藤感到庆幸。
北原白马把身子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嘆了口气说:
“有时候还需要为音乐之外的事情而劳神紧张,还挺可惜的。”
“矣?”由川樱子不太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北原白马低下眉,语气中含著些许歉意说:
“抱歉,只是看见由川部长你这样,就忽然冒出这种感觉来,挺不容易的。”
“不会,这是部长的职责。”由川樱子有些慌张地笑著说。
是觉得她管的事太多了吗.....
不对,北原老师不是阴阳怪气的人。
“职责..
,
北原白马笑了笑,抬起手摸著头髮说,
“有时候因为我做的决定,让你时间去了解也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如果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我会酌情提前和你说。”
听了他的话,由川樱子感觉脚底一热,裹住脚踝的白色短袜上,印著浅蓝色的商標。
相同的事情......之后....
她都三年了,还已经到全国大会了,还能有之后吗?
“嗯。”
即便如此,她还是重重地点著头,和北原白马行礼后,离开了职工办公室。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由川樱子会为了雾岛真依的事情来找自己谈论,然而却没有为落选的久野立华来找个说法。
看来在她们心中,上次久野立华的两次落选已经说明了事实,哪怕这次再输给长瀨月夜,她们也一点不会见怪,只会在心中感到惋惜。
北原白马轻嘆口气,每次吹奏部的试音结束,都有暗流搅动著看似平稳的气氛表面。
其他教师养的几盆绿植,在阳光下慵懒地舒展著枝叶,光线透过窗户落在桌面的透明杯子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抬起手腕看下时间,给予她们调整感情的时间快到了,需要马上准备新a编的合奏练习。
起身,將总谱给带上。
步来到架空廊道,再进入社团大楼。
凉意悄然包裹著全身,每一块瓷砖似乎都在散发著微微的冷气,吸入肺部的空气凉爽无比。
北原白马走进楼梯间准备去往第一音乐教室,忽然发现安全通道的门是半掩著的,偶尔能听见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声响。
本来是不需要关心的,但今天是双休日,除了吹奏部外,没什么学生会在这个时候来社团大楼。
北原白马推开半掩著的门,往里瞅了一眼,发现是久野立华一个人抱著双腿坐在阶梯上。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是没有任何瓷砖铺设的,就是纯水泥,满是灰尘的空气撩拨著北原白马的鼻尖。
橘色的光线从长方形的窗户內照射进来,他看向地上,儘是久野立华的鞋印。
“训练时间快开始了。”
听到背后的声音,久野立华赶紧回头,发现过来的人是北原白马,又扭头回去。
“休息,这里更凉快。”
“这里很脏,想休息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休息。”北原白马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下次不会了。”久野立华说。
北原白马在她身边蹲下来,从黑色的短髮缝隙间,可以看见她几近通红的小脸蛋。
“又哭了?”他问道。
久野立华的喉咙微微蠕动著,从声带里挤出声音说:
...没有。”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她已经脏了的洁白室內鞋上,开口说:
“討厌老师我了?”
久野立华摇摇头,抓住手臂的手一用力,能清晰地看见她的樱粉色指甲深入肉里,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跡:
“是我自己还不够好,练了这么......久.......还不能让你满意。”
她的后半句逐渐带著些湿气,慢慢地沉没在儘是尘埃的地面上,汗水从少女的髮鬢处沿著脸颊滑落。
北原白马抬起手,帮她將髮丝拢到耳后,又轻轻捏了捏她小小的柔嫩耳垂说:
“需要重比一次?”
“不要,说了不会的,这样太丟人了。”久野立华咬紧下唇,望向地面的眼皮微微颤动,“我不想和北原老师做对呛的事。”
北原白马知道她口中的对呛是什么,因为自己在教室里说过了,选拔结果不容质疑。
“你一直躲在这里?”他问道。
久野立华像是闹彆扭一样,起小嘴提高了音量说:
“都说了是休息。”
行吧行吧,休息就休息。
北原白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吧,该去练习了。”
“我还期待著北原老师一看见我就安慰来著,结果是来喊我去练习的?”久野立华抬起头望著她,少女饱满的臥蚕都有些红肿。
“你想要怎么样的安慰?奶茶?”
久野立华低下头,將穿著室內鞋的脚摆成內八字,低声说道:
“我想找个人抱一抱。”
“我把长泽同学她们喊过来。”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用指尖拨开被汗水濡湿,紧贴在额头上的刘海,大吸了口气说:
“不要,我不想被她们看见我这种消极的样子。”
“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北原白马说。
:.嗯,在北原老师面前就可以。
久野立华的脸腮染上淡淡朱红,以细如蚊的音量说,
“只有在你身边,我难过的时候才可以撒娇一下。”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当初在她家里的时候,也只要求自己进入她的房间。
完了,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她樱色的小梅。
从清晰的记忆中回过神,北原白马嘆息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
久野立华还以为他不愿意,重咬著唇肉,为自己笑著辩解道:
“算了,我开玩笑的。”
然而北原白马已经將文件夹放在阶梯上,直接坐了下来说:
“给你十秒的时间。”
“唔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望著他的脸,从领口中伸出的喉头像是惊般地微微颤抖。
人“等等!”
听到他突然开始报数,久野立华嚇得扑在他的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本是激动的声音,又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我还没开始呢..:
久野立华的脸蹭著他的肩膀,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
北原白马的手不知道该放哪,起先他下意识地想搂住久野立华的腰,但想了想不能这样。
摸头也不行,虽然平常有摸,但现在去摸头感觉也怪怪的。
他思来想去,索性就撑在地板上,脏就脏吧,洗个手就好。
久野立华纤细的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北原老师......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不会。”北原白马放鬆了唇瓣,“你能这么在意这件事,对我来说值得欣慰才对。”
这时,久野立华的手忽然握住了北原白马的手臂,从手心传来的热量让他下意识地说道:
“十秒过去了,收拾一下吧。”
久野立华看著起身的北原白马,脸上挤出和往常无异的开朗笑容:
“北原老师,难道对你来说,我身上没有一点美少女的魅力?”
“抱歉,老师不太懂什么叫美少女的魅力。”
北原白马故作古板,望著她的裙子说,
“你瞧,这都是灰尘啊,你挑什么地方不好挑这里?”
卫生间的隔间不好吗?乾净又卫生。
久野立华撑著身体起身,先拍了拍双手,再不停地拍打著沾染著灰尘的百褶裙:
“北原老师,我这里拍乾净了?帮我看看。”
她指著屁股的地方,北原白马见上面还有灰尘,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拍打的手:
“还有。”
“唔......”久野立华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下完蛋了,脏死了!”
你现在后悔也没用,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快帮我拍拍啊!”
“我来?”
“我看不清楚啊!手拍下去有时候经常拍不到位。”久野立华纳闷的说道。
就像舌头知道牙齿间的肉丝卡在哪里,但是手却不知道,
见北原白马还一脸鬱闷地站在原地,久野立华主动凑过去,双手抓住楼梯扶手,背身说道:
“快点啦!否则白白的,要是被美雅看见了,一定会说我是白狒狒的!”
白狒狒是什么品种?屁股白白的狒狒吗?
北原白马將文件夹放在一旁,一只手摊开,对著她裙子上的灰尘拍去。
不敢太用力,只敢用手在裙子上轻轻拍打,动作温柔而细致。
“北原老师你是没吃饭吗?”久野立华说道。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手掌重重拍下,附著在百褶裙上的灰尘四散飞扬,在阳光下闪烁著细碎的光芒。
每一次的拍打,都能感觉到裙子里的在弹跳。
“好了,差不多了。”北原白马说道。
对他来说是一件挺尷尬的事情,但是对久野立华来说,似乎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情。
“嗯,挺好的。”
久野立华扭过头將裙子往上提查看情况,结果提的太上了,能看见白色的安全裤边边“北原老师,你的力气比我妈还小,她拍的时候都很重的。”
.”北原白马无话可说。
所以我终究不能成为你妈。
“走了。”
“对了北原老师。”久野立华拉住他的衣袖。
“没拍乾净?”
“不是久野立华的肩膀隨著呼吸而上下抖动,少女裙子底下露出的柔嫩大腿上,隱约有挠过的痕跡,
“那个..:::.真依她,为什么不能进a编呢?”
又是相同的话题。
北原白马轻声嘆息,久野立华是知道雾岛的情况,她的意思是独奏可以不选她,可为什么a编都不让她进。
他再一次重复了与由川樱子的对话。
久野立华的目光微微闪烁,如释重负的嘆息从唇畔倾泻,鬆开抓住他袖口的手:
“所以..::..北原老师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始终保持这种状態,今后的大赛都不会让她上场?”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阵,点头说:
“对,除非她自愿,否则我更愿意將资源倾注在其他学生身上。”
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
“可这样子真依她会以为自己被排挤的!今后退出吹奏部也是有可能的!”
“我觉得她不会这样想的,还是不要把她想的过於脆弱了。”
北原白马解释的声音分外冷静,
“而且你的这种想法,是建立她已经对a编名额在乎的情况下,她如果真如你所说,
那么我是无论如何都会选择留住她的。”
他的话娓娓道来,久野立华的嘴巴微微开闔著,舌尖儘是苦涩:
“是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不起。”
“能从你嘴里听到对不起,还真是稀奇。”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紧了?”
久野立华想起自己这些天对雾岛真依说的那些话,表面上看是希望她能上进,在乎a
编,在乎吹奏,可实际上只是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强加给她,徒增她心理负担。
这难道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吗.......?
“其实,逼紧点也挺好。”北原白马安慰道,“有个疗法叫衝击疗法,结果好就好。”
“不对,我这样確实太任性了!”
久野立华抬起双手,用手腕轻轻锤著脑门说,
“唔~,还是要找个时间好好道歉才行,要是我们的友谊像那些三年学姐那样,那可就完蛋了。”
“三年学姐?”北原白马有些错地盯著她。
“对。”
久野立华自嘲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能把友情处理的这么糟糕,但还真是警告了我要小心一点。
?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拿起文件夹说“已经迟到三分钟了,a编一共五十五个人,你迟到三分钟就是浪费了大家一百六十二分钟。”
“北原老师好俗一一!”久野立华吐槽道。
走出安全通道,她一边授裙子和整理衣物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两人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怪事。
“北原老师,你说,她们该不会是因为抢男人才分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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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野立华的眼晴一亮,突然举做出小学生举手状,摆出一副“凶手就是他!”的表情“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感情能瞬杀姐妹情谊!我上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一对姐妹因为喜欢某个爱豆而大打出手!”
北原白马目瞪口呆地嘆了口气,劝告道:
“在事情没確认之前,这种话不要和別人说,要是传开了你脱不掉干係。”
“知道啦,我只是猜猜嘛~~”久野立华笑著说。
“为什么要大打出手?”
“什么?”
“你国中时的同学。”
“哦这个啊,因为她们都说那个爱豆是她们的老公,但是就法律而言,只能有一个老婆,所以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