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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230.可能,和他的一切都只是想想了(5k)
  隨著比赛曲目的演奏完毕,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余韵依旧在耳畔縈绕,渐渐融入无边的寂静中。
  不一会儿,热烈的掌声从看台处,宛如海浪般压过来。
  与大赛时的掌声不同,这次的掌声不知为何让人觉得颇为温暖,部员们看见熟悉的人为自己鼓掌的场面,都会觉得很感动。
  “吹的是真不错,去年来听的时候乱糟糟的,感觉是小兵打架一样,一点都不想听。
  ,”
  “这个指导顾问真的强,一下子就把实力垫底的学校给拉的这么高。”
  “台上那个吹小號的是我女儿!”
  吹奏部显而易见的变化,让会场再次变得喧囂起来,落入部员们耳中的儘是讚美之词少女们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成长的喜悦,没人在这里虚度光阴。
  只有一些冷静的部员会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熟悉的人总会进行偏爱,这份鼓励与讚美都可以是假的。
  由川樱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摁压活塞到底,指腹传来的触感让她觉得全国大会的夺金依旧任重而道远。
  她再次站起身,走到麦克风前,赞动的人群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
  与之前不同,这次会场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都在等待著这个三股辫少女的说辞。
  由川樱子的小脸闪烁著无法掩饰的兴奋,握住麦克风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心跳如疾驰的马蹄,急促而有力:
  “以上是我们今年的两首比赛曲目,在全道大会上,我们得到了评审们的五a评价,
  又一次刷新了最佳成绩,並顺利得到了北海道通往全国大会的代表名额。”
  其实很多人不懂得评审五a是什么概念,但她们也不需要懂,只明白全道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恭喜恭喜!”
  “加油啊!这次一定要加油啊!”
  “一定拿给金回来!”
  场內响起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有人用力拍打著手掌,有人扯著嗓子高喊,沙哑却充满激情,有人舞动著双臂,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吹奏部。
  这不是简单的呼喊,而是集体的力量,一种共同的情感对於胜利的渴望与追求。
  在这片人海中,每个人都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共同编织出了一张无形的网络,托起那些追逐全国金赏之梦的人。
  礼堂內的吹奏部部员,都涨红了脸,每一句吶喊都像是一股暖流,直直地注入部员们的心底。
  台上,泪点低的三年级部员仰起头,湿润的东西在眼底打转,但却努力地睁大眼睛,
  不让那抹情绪满溢出来。
  由川樱子咽下一大口热气,再度开口说:
  “我们之所以能坚持並抵达这一步,十分感谢在背后支持著我们的家长和朋友,以及学校安排出的练习教室,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我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
  她说完的一瞬间,台上就忽然响起几道清脆的掌声。
  眾人望过去,发现吹奏部里实力强劲的少女们都主动开始鼓掌,每个都长的非常漂亮不一会儿,少女们的行动又引来一阵阵掌声。
  受宠若惊的北原白马连忙从指挥台上走下,对著部员与台下的观眾鞠躬,脸上露出温和的淡笑。
  由川樱子双手捧著麦克风说道:
  “北原老师在今年春天加入了我们,却给数年不见起色的吹奏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我们大家都觉得他人明明长的那么温柔,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还以为他是来共沉沦的,
  结果却发现他的指导方式实在太严厉了,完全是来做正事的,每天放学,大家的牢骚话是真的一点都不带停,吃饭的时候都在说他是个坏蛋。”
  她这句话刚说完,台下就轰然大笑,一些少女部员像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站在台上的北原白马其实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自己的脸上还是下意识地露出笑容。
  由川樱子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脚底板忽然涌现一股灼热的温度:
  “我们早上七点就要开始晨练,中午就给我们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下午放学又要练习到晚上六点,函馆大会后都要留到晚上九点左右,整个暑假只有孟兰盆节的三天假期.......”
  她就像念罪状一样,北原白马站在一旁都有些尷尬了。
  他能听到台下家长们不停在说“这么累啊”、“今年確实都很晚回家”、“心疼”。
  心里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少女们的家长。
  “但是,虽然吹奏部的训练在北原老师的安排下很辛苦,但我认为都是现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由川樱子的目光扫过台下的部员,又將视线挪向身侧在喘著气的部员们,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同,
  “北原老师一直在为吹奏部付出,他的存在是我们不停前进的动力,北原老师,真的很感谢你!”
  这时,赤松纱耶香含笑从身后站了起来,对著身边的部员们摆了个右手上抬的手势。
  部员们心领神会,在同一时间抱著乐器,对著北原白马鞠躬道:
  “北原老师!谢谢您的教导!”
  “北原老师!谢谢你~!”
  “北原老师!您辛苦了!”
  “北原老师!真的非常感谢您!
  台上女孩子们从嘴中蹦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统一,全是在各说各的,惹得不少人都被逗笑了。
  就连由川樱子都很是尷尬地乾笑著。
  “你怎么说这个啊?”
  “难道不应该说这个吗?”
  “正常来说直接说您辛苦了就行吧?”
  “这个太单调了吧?”
  “话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提前安排好,怎么突然台上来这一出,七十多人是有什么心灵感应频道吗?为什么不拉我进组?搞霸凌吗?”
  部员们一边笑一边开始挪输身边的人默契不足。
  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身前,平常在大赛舞台上都没这么紧张,没想到在神旭的礼堂上却紧张到不適应。
  这时,由川樱子摘下麦克风,拉著线走了过来说:
  “北原老师,要不要说点话?”
  北原白马接过麦克风,上面还残留著由川樱子的余温。
  情不自禁地浅呼一口气,音响中就传来了刺耳的电流声,搞得不少人都缩起肩膀捂住耳朵。
  “抱歉抱歉。”北原白马连忙挪开麦克风汕笑道,“对这个没什么经验。”
  “看出来了..:::.:”身后有少女在低声吐槽。
  北原白马单手握住麦克风,对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观眾开口说道:
  “大家好,我是北原白马,很荣幸能担任神旭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看台一片喧譁,她们都觉得这个人说话太谦虚了,应该是神旭高中为他感到荣幸才对台下,四宫遥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浓浓的爱意与自豪。
  北原白马没有丝毫顿挫的柔和声音,透过空气直直地朝眾人掠来:
  “今天是吹奏部改变以来的第一届文化祭,虽然经歷到现在有过不少抉择,但能迎来这一天,作为指导顾问,我真心为部员们和自己感到高兴,
  大家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我的指示也能自发完成分內的练习,大家真的很辛苦,也很感激各位家长能放心地將掌上明珠交付给我指导。”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松岗修之转过头,忍不住小声说道:
  “掌上明珠......北原老师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吹奏部还有个位数的男生存在..
  ?”
  在身后打鼓的天海苍抬起手捏住眼角,每次一看到大家吐露心扉的场面,泪点低的他都会很感动:
  “难道松岗你不是你家的掌上明珠吗?”
  ·我觉得我是。”
  “今年我的目標只有一个,那就是带领吹奏部拿下全国金奖,让大家在秋天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交代,由川部长一”
  一旁,北原白马实在想不出任何话了,於是將麦克风递出去。
  由川樱子连忙接过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右手握起拳头,慢慢高举:
  “那么大家,请和我一起喊,神旭~~~~~fight~~~~
  台上台下的部员们没想到还要喊,但也不抗拒,脸上纷纷挤出青春盎然的笑容,举起右手。
  其他不理解的观眾见都握拳了,也跟著握拳,就连家长们也不例外。
  部员们:
  “喔——!!!”
  观眾:
  “喔—!!!!!!”
  由川樱子大口喘著气,內心的亢奋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疯狂的激动中。
  想马上碰乐器,想马上来一场合奏,想马上听到各种乐器的声音。
  “接下去继续为各位进行演奏,首先是当下流行乐队avemujica的曲子,都是由北原老师改编的吹奏乐版本。”
  “第一首是《imprisonerxll》,如果懂得的大家可以跟著合奏一起唱出来!文化祭一定要开心啊!”
  由川樱子在一阵掌声中重新坐回了原位,將乐谱翻到对应的一页。
  部员们全都抬起头凝视著北原白马,传达了一已经准备”好的信息。
  “我描绘著扭曲的天空暗自思]
  “愿身无羽翼的你能坠落至我身边]
  “我已经感触到神圣之物的存在]
  “愿你今晚,能成为我的神话”
  与比赛的两首曲目不同,合奏的流行曲受眾很广,可能因为过於黏稠,来到礼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不得已要限流。
  而在台下安排秩序的部员们,则是有的忙了,不是在疏导人群,就是在调节因一个座位而开始爭锋的大人们。
  忙里偷閒的长瀨月夜来到出口处,呼吸著室外的新鲜空气。
  被白袜包裹的脚踝在无声地发出抗议,酸痛感如潮水般涌来。
  明明平时跑步都不是很累的,但唯独做这些事,就酸到不行....,
  难道,还是疏於锻炼了?
  就在长瀨月夜有些困扰的时候,一个人撑著把太阳伞出现在她的面前。
  抬起头,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惊的神情。
  “母亲?您怎么来了?”
  长瀨母亲的身材比起女儿更加饱满,包臀裙下的美腿与她不分伯仲。
  “我本以为你会上台表演的,就想著来看看,但好像有些可惜。”长瀨母亲故作悲伤地说。
  “唔....
  3
  长瀨月夜的嘴唇抿紧低下头,母亲的双腿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辉光,
  “北原老师的能力真的很强,奇怪,像他这样的人留在函馆实在太可惜了。”
  长瀨母亲困惑地皱著眉头,
  “將乐曲改编成吹奏乐,可是一件需要全乐器统筹的麻烦事。”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挪输,反而称讚不已。
  长瀨月夜深深明白,母亲觉得北原老师的实力放在这里神旭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滥用了。
  “其实我有个想法,一笔可观的钱让他当你的个人辅导老师,等到全国大会一过,
  让他全心全意地辅导你升学,你觉得怎么样?”
  长瀨母亲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很开心,淑女十足地抬起手捂住笑吟吟的嘴角。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母亲的话,让她心中的私慾如野草般地生长,那和北原白马近在尺的日常相处,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这样的话.......惠理她不就......而且晴鸟她现在也只剩下北原老师了....
  自己,真的还能如此自私吗?
  心中的渴望与理智在无声地撕扯,希望与北原老师单独相处的浪潮格外汹涌,可却又被现实的礁石一次次击退。
  “怎么?你是觉得北原老师的资歷还不够?”
  长瀨母亲的嘴角扯出一道残酷的弧度,还未等女儿回应,她就自答说,
  “也是,找一名大师可能会更放心一点。”
  “唔:
  一迟疑就又错过了这次机会,长瀨月夜的心情起先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北原老师不可能会单单因为钱就来单独辅导自己,他不是这样的人。
  比起单独注重一名学生,他肯定是希望能拉几名学生就拉几名。
  这也是他与其他老师的不同之处,钱对於他来说不构成任何吸引力,否则他早就来討好自己了。
  “对了,你明天要去东京对吧?”长瀨母亲说。
  “嗯,假已经请好了。”
  “哦.......”长瀨母亲的目光扫了一眼礼堂,从耳畔吹来的风抚起她鬢角的一缕髮丝,“是和北原老师一起去?”
  她的自光,直直盯著自己的女儿。
  长瀨月夜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百褶裙,樱色的柔软嘴唇动了动,转而问道:
  “是不行吗?我觉得北原老师不是一名坏老师,而且惠理和晴鸟也跟著去,不单单是我一个人。”
  “我可没说他坏。”
  长瀨母亲笑著解释道,
  “因为月夜你很漂亮,作为母亲肯定是会担心的。”
  “北原老师不是那些思想齦的人。”长瀨月夜直白地护道。
  长瀨母亲观察著女儿的神態与肢体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说:
  “我相信你,对了,晴鸟她最近好像一直没回家,我发现是和家人发生了点矛盾,你好好对待她,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谈不上朋友,你对她也要有看待女僕的情谊在十这句话让长瀨月夜差点喘不过气,脑海中浮现过斋藤晴鸟的脸颊,心被狠狠了一下。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长瀨母亲从身上的小提包里取出一把钥匙锁,语气温柔地说道,
  “钥匙给你,在东京就住这一套房吧,地址发你手机上,我和你爸也很久没去东京住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发消息。”
  长瀨月夜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东京的消费会比这里贵一点,如果没钱了也要记得和母亲说。”
  长瀨母亲摸了摸女儿的髮丝说,
  “別硬吃苦,知道吗?”
  长瀨月夜知道母亲在说之前自己打工准备赚学费的事情,唇角露出一抹淡笑说:
  “嗯,知道了。”
  “乖。”
  长瀨母亲笑著转身离开。
  长瀨月夜浅短地吸一口气,望著手心中的钥匙锁。
  从小到大,她也只去过一次东京,在小学的三年级暑假,那次去过就不想再去了。
  东京的房子又高又挤,空气还没北海道清新,人又非常多,走起路来都绷著一张脸。
  购物?奢侈品?社交网?大城市的便捷服务?
  她都不需要,小小的函馆,足以满足她的生活,也能找寻到其中的幸福感。
  但她不会认为居住在东京的人很蠢,因为她拥有殷实的家庭,不用面对因钱而引发的现实问题。
  可这次说又要去东京住大平层的房子..:....空荡荡的,还一个人。
  想想就有些不习惯..::
  但是......如果住在北原老师的家里呢?
  这个想法忽然从长瀨月夜的脑海中冒出来,迅速落地生根,蔓延成了一片无法控制的森林,枝繁叶茂,仿佛在一瞬间就遮蔽了所有清醒的判断。
  不一会儿,她就摇了摇头。
  就算她想和北原老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惠理和晴鸟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更何况她们两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自己在这里独自意淫一样..::::.心里在想著这些东西....
  长瀨月夜的心就像被风吹乱的湖水,涟漪不断,无可奈何的情绪不停地在胸腔里翻腾。
  “可能,和他的一切都只能想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