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236.摸过袜子的手不要给橘子(4k)
北原母亲將生薑切片,葱切段,红枣和枸杞也洗的乾净。
“因为你这么大了,妈妈很担心,也该去谈一谈了。”
“...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北原白马將切好的水果摆好盘。
“什么?”北原母亲愣住了。
北原白马拿起一块哈密瓜吃了一口,甜美的汁水瞬间在舌尖绽放,每一丝纤维都浸润著蜜意:
“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北原母亲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目光惊愕地盯著他说:
“什么时候的事?”
“唔.....几个月前吧。”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母亲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为什么不和我说?
“平日很忙啊,忘记了。”北原白马搪塞道。
“哎呦!干嘛不带她回来?”
“人家也有事情要忙,她在函馆开了一家乐器店。”
“还是开店的啊?家里难道很有钱?有没有照片?”北原母亲连忙说道。
北原白马將瓜皮扔进垃圾桶,取出手机,挑了一张很正经的居家合照说:
“这个。”
北原母亲直接拿过手机,脸上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孩子!找的女朋友这么漂亮都不和家里人说一声!”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总觉得四宫遥这么漂亮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友,顿时觉得沾了点光,心里有些小得意。
“別小瞧你儿子啊,我一年就带队进全国大会了,还这么年轻,全国有哪些人能和我比的?而且是她追了我很久,我勉为其难答应的。”
“得了吧,还她追你。”
北原母亲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她不懂什么全国大会,只知道女儿和丈夫都在说很厉害。
但至於他说是这个女孩子主动追的,她还是觉得儿子是在开玩笑。
垃羊王华注士力玛旦长米的正区?
直到,出现了一张北原白马在床上酣睡,四宫遥依偎在他怀中,用他的手机拍照的相片。
两人只露出双臂和肩膀,头髮凌乱,脸色潮红,怎么看都是激战过后的图片。
停顿三秒。
“有好好做安全措施吗?”北原母亲皱著眉头询问道,“还是说你们打算这一两年就要?”
“..这我们自己会注意。”
北原白马直接拿过手机说,
“鸭子赶紧放进去吧,我把这些水果拿出去给她们吃。”
“你这孩子!”
北原白马走出厨房,客厅內明明有三个人,可什么谈话的声音都没有。
电视机也没打开,不过自从智慧型手机普及后,这东西在家中客厅全然是个摆设了。
重理坐在外发上汤机理浅灰色的裙子底下騶约可可风殿邹至大恨的弧形论廓。
长瀨在四处走动,细细打量著客厅,斋藤则是一旁看手机。
一看见他走过来,三人不约而同地都將视线匯聚到他的身上。
“吃点水果吧,我家里没有泡茶的习惯,给你们倒些麦茶。”
苹果、橘子、哈密瓜、葡萄,都是一些居家常见的普通水果。
“没事,是我们临时打扰了。”长瀨月夜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用牙籤签起了一块哈密瓜。
北原白马的视线扫了一眼她从裙子底下露出的双腿,她的腿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神崎同学。”他坐在神崎惠理的身边,取起一个蜜柑说,“吃吗?”
神崎惠理点了下头。
北原白马剥著果皮,露出里面紺色的果肉:
“这个是温州蜜柑,我母亲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皮薄汁水多,而且很甜,
现在是成熟期,味道是最棒的,神崎同学,给。”
神崎惠理接衬他剥的密柑微微低头。
目光专注。指尖在密甜寻找著最合活的位置。
隨后,双手稍稍用力,蜜柑被掰成了两半。
透过单薄的果膜,能看见晶莹剔透的果肉,仿佛盛满了阳光的温柔。
“你的。”神崎惠理將一半蜜柑递了出去。
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两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伸出的半边蜜柑上,
“吃不完吗?”北原白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接过蜜柑。
“想和你一人一半。”
神崎惠理轻轻摇头,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抬起手中的蜜柑说,
“这样,我就是你的另一半橘子。”
斋藤晴鸟的眉头一簇,喉咙中发出一阵呻吟声,直接起身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在不停地吹著冷气,但她坐下的一瞬间,北原白马还是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的热量。
“惠理,刚才你揉脚踝和袜子还没洗手吧?”
斋藤晴鸟的声音平淡而疏离,每一个字都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蜜柑,不能给北原老师吃了。”
说完,她就接过北原白马手中的一半蜜柑,对著神崎惠理继续说道:
“不管做什么,都要先去洗手,懂吗?”
神崎惠理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手心是另一半的蜜柑,轻声细语地说道:
“晴鸟,你为什么一直讲这种让我討厌的话。”
“什么?我哪里有说错,作为女孩子,卫生情况本来就应该要做好不是吗?
”斋藤晴鸟的眉头拧成八字说道。
“唔.
这句话从旁观者来看確实无懈可击,神崎惠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起身去往卫生间。
“北原老师,这个你別吃了,我去洗一下。”斋藤晴鸟同时起身。
北原白马倒是不会感到很不卫生,毕竟惠理的手本来就很乾净,袜子也很乾净吃一下,对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担,他对自身的免疫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指的是吃水果,不是吃惠理裹著白袜的脚。
“这个,很好吃。”
这时,长瀨月夜吃了一口蜜柑,精致的小脸露出幸福的表情说,
“甜的刚刚好,令堂的口味真的很棒!”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看长瀨月夜简直不要太舒服,这三个姐妹中只有她看上去最好懂了。
“是吧,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母亲的口味很好。”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
长瀨月夜笑著拢紧了双腿,一条浅淡的阴影直通少女的裙底:
“这次本来是想送点礼物的,可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好,真的很抱歉。”
北原白马客气地摆了摆手说:
“没事,就算你送了,我母亲也不会收。”
长瀨月夜露出恬静的淡笑,以北原母亲刚才死活不让斋藤进厨房的態度中能知晓,这句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觉这里没有北原老师您生活的气息。”她环顾著四周说。
“气息?”北原白马怔了会儿,笑著说,“以前我住的是日式木房,这现代房是前几年新建的。”
日式木房很容易留下居住人的痕跡,但现代房就很难了。
“喔长瀨月夜的小嘴拢成圆形,在窗户边,放著一个盆栽,里面栽种著不知名的植物。
怎么回事...突然又紧张起来了....该和他聊些什么?
长瀨月夜抽出桌面上的一张纸巾,在手中反覆著揉搓著,目光上台,他正在看手机,似乎在和谁聊著天。
麦茶棕色液体的表面静静地掀起涟漪,她觉得,自己倒映在上头的德性有些没出息。
之前还在希望能和他单独来东京,可现在竟然觉得还好有她们两人一起陪著来东京。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心里到底是希望什么呢?
“我妹妹快回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呃..
长瀨月夜的腰肢下意识挺直,妹妹,对,他说过他有两个妹妹,
“我没什么想要的,谢谢。”
“行。”北原白马继续埋头打字。
长瀨月夜浅吸一口气,胸部隨著少女的呼吸上下震盪,鼓起勇气,尝试著和他聊一会儿天:
“北原老师的家里有钢琴吗?”
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话?要是没有呢?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没有,我家没有隔音房,別说钢琴了,铜管乐器我都不会拿到家里来练。”北原白马笑著说。
“晤.”
长瀨月夜诚实地点头如捣蒜,拖鞋里的脚趾前端尷尬地微微颤动。
“啊,对了。”
北原白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走进厨房,过了会儿又出来上楼,能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接著,长瀨月夜就看见他拎著一个黑胡桃木色的立式小钢琴下了楼。
和一张小椅子差不多大。
“这个..?”
“是我以前买的小钢琴,虽然只有三十七键,但很多曲谱都能弹。”北原白马无比怀念地將小钢琴放在地上。
长瀨月夜的眉毛轻轻上扬,眉宇间透出一丝疑惑与好奇,从沙发上起身,再用双手將裙摆贴合著臀部蹲下,以防走光。
北原白马直接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因为母亲用布盖住了,所以上面並没有什么灰尘。
长瀨月夜的小手在虚抬著,她见过太多奢华的钢琴了,唯独没接触过这种钢琴。
应该是...·儿童益智的玩具吧?
不过,他以前的钢琴好可爱,小小的。
“我能摸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
长瀨月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琴键,却发现没有发出声音,而且琴键的质感很差。
“唔..没有声音出来?”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坏了?
“这里要打开才有声音,毕竟是电子琴。”北原白马的手叩开黑色○的开关,“现在你再摁一下。”
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白琴键上,一摁,do的琴音迴荡在空气中。
“出...出来了。”少女惊讶地说道。
电子琴的音色与传统钢琴有较大差异,但对於她来说,这个钢琴这么小还能弹出声音,已经很厉害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以前他觉得音色很好听,但现在觉得这电子琴音就像是被生硬地拉扯出来一样,带著一丝刺耳的杂音。
“音色还是不太好。”
他弹了一组c和弦,如果让磯源裕香来听,她可能听不出来,但对於他和长瀨月夜来说,简直是有金属片在耳边摩擦。
不过这丿意当初是三千円买的,这个价钱已经挺值的了。
“北原老师以前一直都在弹这个?”
长瀨月夜抬起头来望著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见他温润的眼眸中,倒映著钢琴的剪影,嘴角擒拾著一抹浅笑。
他长亻清秀,身上散发著让人忍不住亲昵靠近的氛围。
明明没有和他对视,却让长瀨月夜的目光有些闪躲,脸颊泛著一层丛丛红晕,体內瀰漫著一种微妙的悸动。
“嗯,毕竟这东西很方便,虽然它没之后接触的钢琴好,但它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他的声音清澈柔和,直直地落乲长瀨月夜的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就在这时,一串音符如泉水般流淌而出,北原白马的手腕在小钢琴上轻钉起伏,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编织著一连串的音符。
长瀨月夜坐在他身边停,是久石让大师创作的钢琴曲《永远同在》。
琴声温暖而坚定,高音明亮,音符如波浪般层层推进,带著无乢言诉的感动。
小小的钢琴,在北原白马的手中竟然能弹奏出不亚於百万钢琴的音色,这让长瀨月夜再一次感嘆他的琴艺有多么高超。
她伴隨著琴音,轻轻哼著歌,每当这时,她总能感觉灵魂与北原老师结合在了一起,心情感到无比愉悦。
琴声逐渐归於平静,宛如余暉洒满大地,音符在轻声告別。
长瀨月夜抬起小手,轻轻拍著说:“北原老师好厉害..”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晒笑说:
“这个db和eb的音有点杂了,而且自然c、g高了一点,弹起来没那么顺手。”
长赖月夜的姿势从蹲著,变成端庄地跪坐。
可瓷砖地跪的她好痛,不得已重新又蹲了起来:
“嗯,確实是有一点,可能要买个新的。”
“不用买新的,有空我让妹妹去欠一下。”
如果直接扔掉,北原白马肯定是捨不得的,毕竟陪伴了他那么久,也算的上是他的“糟糠之妻”了。
长瀨月夜撩拨著耳边的髮丝,对著他露出精致而小巧的耳朵说:
“可以让我弹一曲吗?”
北原白马从地上撑起身体说:“当然可以。”
“谢谢。”长瀨月夜站起身,蹲的时间久了,感觉双腿一阵酥麻。
“用这个吧。”北原白马从沙发上取来一抱枕说,“蹲著不好弹。”
—当然,如果你坐著我也没意见。
长瀨月夜双手接过抱枕说:“这方便吗?”
“没事,我妹妹的,隨便坐。”北原白马看诗了卫生间的方诗,“你可以把这钢琴放在桌子上,这琴不重的。”
她们两个人怎么还没出来?洗个手洗这么长时间?
与北原白马不同,长瀨月夜吊已经將她的两个姐妹拋在脑后了。
不可能直接將抱枕放在臀部下面,否则太不好意思了。
她只是用膝盖抵住,来缓解不適感。
长瀨月夜望著眼前的胡桃木色的钢琴,在木板上的边角有一些用铅笔遇出来的音符,不知道在这里待几年了。
她能想像出小时候的北原白马,乖巧地坐在这个廉价的钢琴前,努力申习弹奏的模样。
他没有很出色的音乐环境,却有著令她嫉羡的乐器涵养。
那是仰望星空的敬畏,又像是追逐阳光的渴望,长瀨月夜希望成恨他这样的人,却又忍不住低下头,掩饰心中的那惧小小崇拜与羞怯。
不知恨何,这个廉价的小钢琴,在她的眼中变得愈发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