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63.北原老师只剩下恶魔了(4k)
一整晚,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地缩短,感受著彼此的体温。
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在静謐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诉说著无法言表的情愫。
结束后,或许还残留著疲劳,北原白马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疲惫的感觉渗入四肢百骸。
让女友cos自己喜欢的角色,確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要关灯睡觉了。”四宫遥很累地缩进被褥里。
“晚安。”北原白马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两人每次做完之后,都会抱在一起一段时间,但隨著时间增长,这样会抱出闷汗,最终还是会分开。
喵~喵~~喵安静下来,能听见房外传来猫叫声,北原白马在很小的时候不知道是猫的声音,缩进被褥里还挺怕的。
:..奇怪,我有点睡不著。”四宫遥的手滑过他的小腹,搂住他说。
北原白马开玩笑般地说:“没满足?”
“我想了很久,要不你和我回东京,我家在东京开的乐器店明年也开了。”
四宫遥把脸压在他的胸口上,忽然说一件极其现实的事,
“这次的全国大会不管有没有夺金,你在东京也一定很抢手的,薪资也肯定比在神旭高中来得高。”
突然被她再次这么说,北原白马一句话都没说,他能感受到自己胸下的心臟,在承受著四宫遥的压力。
四宫遥说的没错,不管出於什么方面,回东京执教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能进全国大会的指导顾问,无疑是私立校的爭取对象。
但神旭是他教的第一所学校,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吹奏部的女孩子,虽然一个个都或多或少地让他头疼,但她们的心实际上並不坏。
这个时间回想吹奏部的美少女们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行不行,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试图把她们赶出脑海。
闭上双眼,黑夜的粒子漂浮在薄薄的眼皮底下。
“在函馆的乐器店呢?该怎么办?”他问道。
“只能闭店了,毕竟这里的收益真的很少。”
四宫遥边抱怨边抱紧了他,
“如果想要好好包养你,肯定要往赚大钱的方向看。”
“乐器店设在东京的哪里?”
“中目黑。”
..哦,挺好的。”北原白马用不成调的声音应了一句。
四宫遥见他没有准確地做出回答,也没逼著,被褥里的腿一抬压在他的双腿上,仿佛这个姿势会更舒服些:
“你是捨不得学生,还是捨不得北海道?”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像是转移注意力般,伸出手揉著她的饱满,从指缝都溢了出去:
“如果我说都捨不得,你会生气吗?”
四宫遥舒服地仰起脖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嫵媚地说:
“不会,如果你说捨得,我反而会觉得你很陌生,不过现在不著急,你可以再想想。”
她的手往下伸,光润的美腿先张开,用手引导著,再紧紧地夹住。
“继续?”
这时,房外又响起了猫叫,只不过来得更加淒烈,听上去是在打架。
北原白马將手恋恋不捨地从她的身上收回:
“不了,休息吧。”
四宫遥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美腿的挑逗,侧躺著说道:
“吹奏部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白马你吧?”
“听上去很恐怖。”北原白马闔眼笑道,语气似乎毫不在意。
“我也是大人,那些小屁孩我一看就知道了。”
“和姐姐比起来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
“比如有谁?”
“乐团的首席,还有上次来我们这里吃龙虾的那个女孩,还有胸部和我差不多的那个女孩。”
她说的是雨守和磯源裕香,以及斋藤晴鸟。
北原白马打了一个哈,以隨时会沉睡的迷糊声音说:
“都是好孩子。”
?
“今天上午铜管、木管、打击乐分开来练习,下午再合奏,不要以为现在已经吹的很好了,在我眼中大家的技术依旧有进步的空间,想要夺金,就必须细致地处理好每一个音符。”
“是!”
第一音乐教室內,部员们遵循著北原白马的指示,开始进行乐器分组练习。
打击乐因为乐器搬运麻烦的缘故,就留在了第一音乐教室,木管在单簧管声部练习教室,铜管在低音练习教室。
“北原老师,吹奏部一共九十六人,其中有八名部员因为私事无法去往宇都宫。”由川樱子走上前报告道。
北原白马起先是不想询问的,但沉默了会儿还是小声问道:
“是哪八个人?”
由川樱子掏出手机递出去:“这个。”
北原白马接过来,发现这八个人都是在全道大会那段时间加入的新部员。
虽然都在b编,但乐理知识很少,一些人连乐器都碰不明白。
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雾岛真依的名字,所幸她有去宇都宫。
一块天然美玉就在眼前,说他没有染指雕刻的心情是不可能的。
北原白马的內心还是希望雾岛真依能提起一些对吹奏的乐趣,借著这次全国大会的气氛,希望能激发她心中的引擎。
哪怕今后他不在了,不敢说全国大会,但神旭起码倚靠著她和久野立华,能连续两年得到全道大会的废金。
“独奏的人压力肯定很大吧.:::
“我觉得只要去全国大会,不管是不是独奏压力都很大。”
“哎,真是累死了,真希望后天就是全国大会。”
吹奏部的部员趁著落座准备的时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隨著全国大会的逼近,她们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
特別是北原老师,训人的话越来越多了。
“都別说话!安静!”雨守站起身喊道,在剎那间,低音练习教室就安静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北原白马就踏进了练习教室,其他部员都惊嘆雨守首席的感知能力。
“接下来先铜管合奏一次看看。”
一点寒暄都没有,北原白马將节拍器放在桌子上,刻画出缓慢的节拍。
他的一声令下,铜管部员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纷纷举起乐器了一口唾沫。
经常被他鞭挞的少女们知道,他很喜欢让音符以慢动作的方式拉长,因为拉的越长,越能揪出在曲谱中靠气势矇混过关的人。
“斋藤和磯源同学,声音再大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发出四人份的力量。”
“雨守同学,跑调了,首席不要出现这种状况。
“呀,雨守前辈,首席可不能出现这种失误哦。”
久野立华本想开玩笑地挪一下,可马上就被北原白马不太满意地瞪了她一眼,双手紧紧交叉在胸前,语气凝重地说:
“久野同学,今后在我指出缺点的时候不要说话,想说话可以先举手。”
“唔久野立华了一下,她还从没被北原老师这么说过,平常都是笑著让她不要说话的。
当下只能低头默不作声。
不少人都能感受到,北原老师的指导比之前来得更加严厉,但大家都没多想,只是认为隨著全国大会的紧接,北原老师也变得紧张了。
眾人也极力配合著北原白马,不停消化著他几乎是砸在脸上的指示。
一些部员都累到指法跟得上节奏,可是嘴巴却跟不上了,北原老师却没让她们休息,一直练,就是要一直练。
等铜管声部专项练习结束后,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精疲力尽。
直到北原白马离开低音练习声部,前往单簧管声部时,她们才敢开口说话,
有的女生慌慌张张地將乐器放在椅子上,往卫生间跑去。
“啊,我的嘴,好像失去知觉了,手指也好怪。”
“怎么感觉今天北原老师这么严厉啊..:
?
“对,平常都是一小时休息十分钟的,现在都快一小时半了~~~!”
她们就算內急也不敢说,只能恋著。
“立华都被骂了。”
久野立华的耳朵很灵,有些不服气地转过头,倔强地说:
“我才没有被北原老师骂。”
她们只是笑笑不说话。
但谁都知道,北原老师刚刚在练习的时候確实是呛了她,真是少见。
磯源裕香眨了眨眼,神情复杂地望著北原白马离开的教室门口。
“看来北原老师是真的很想夺金。”
一旁的斋藤晴鸟看著她谱架上的乐谱,樱红色的唇瓣吐出伴著潮热的话,
“突然觉得,吹上低音號没之前那么开心了呢。”
磯源裕香的心口突然像被无形的手住,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酸楚笼罩。
晴鸟难道说的都是真的,北原老师是真想在这次大会让神旭夺金然后安心离开,所以现在才这么拼命地训练。
“唔....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发出呻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现在吹奏部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可能”。
她环顾四周观察著部员的表情,从气氛上来看,大家都不知道北原老师可能会离开,所以现在还能笑著调侃非常累。
不行,这种事不能让部员们在全国大会之前知道,否则以这种心態上场,说不定就要和全国金失之交臂了。
可如果真的失之交臂,对於一、二年生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对於她来说,又到底是什么呢?
磯源裕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將目光看向了因为被训斥,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久野立华。
她的鬢角,都已经冒出了一层热汗。
如果是像久野学妹这种追求成绩的人,她在知道这种“北原老师夺金就离职的可能”下,到底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抚上磯源裕香裸露在外的大腿上,纤长的睫毛上下掀动“全国金对北原老师很重要,我们已经不是一二年生了,而且......如果北原老师还在这里,相处起来会很麻烦。”
磯源裕香明白,晴鸟是在提醒她,应该一心一意地为北原老师吹奏,为他拿下全国金。
而且如果让他离开神旭,心想的一切都可能变为现实。
少女陷入沉思,斋藤晴鸟也口不言,无话可说,寂静盈满在又开始嬉笑起来的练习教室里。
“久野学妹,没事吧?”长瀨月夜见平日的刺头学妹一句话都不说,顿时有些担心。
久野立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髮丝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很少被北原老师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时间,1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在北原老师这里就是特殊的?”这句话涌在长瀨月夜的喉咙深处,但她很快就咽了下去。
不对.......久野学妹这么想也有源头,毕竟当初的小號选拔,北原老师选择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同时在长瀨月夜的眼中,久野立华正为她的“吊儿郎当”自责,她应该要安慰,而不是说挑刺的话。
“可能临近全国大会,北原老师最近比较累,而且我们也私下反省一下。”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
“明年你就是二年生,神旭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北原老师还需要你的能力。”
久野立华的双手握住小號,她感到心情烦闷的原因不是北原老师呛她,而是北原老师不是笑著呛她。
神態和之前截然不同,好像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名普通的部员一样。
因为,她自认为在北原老师的心中与眾不同,应该得到他严中带笑的劝阻。
“只是没想到北原老师也会感到紧张。”
久野立华像是调整心情般深吸一口气,將裙下的双腿伸地笔直,笑著说,
“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临危不乱的人,哪怕是全国大会也会保持冷静。”
长瀨月夜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她也很少见到北原老师这么严肃的模样。
部员们经常说他是“笑容恶魔”,可今天都没笑,纯剩下“恶魔”了。
不一会儿,听到了单簧管练习教室里传来的木管合奏声。
与铜管声部的一样,吹奏断断续续的,似乎得到了一样的待遇,铜管部员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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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
北原白马一声令下,在第一音乐教室內的眾人都放下手中的乐器。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创造神旭最晚练习的记录,一些人完全是靠意志力死命撑住不停往下掉的眼皮。
由川樱子率先起立,部员们腰酸背痛地站起身,鞠躬致谢。
收拾好东西,北原白马跟著乌决决的少女们,一起走出社团大楼。
部员们都有些惊奇,因为北原老师和她们一起离开的情况,简直少的可怜。
来到楼外,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到处都是她们“啊~~!”的舒缓声。
忽然,一阵晚风从大沼湖的方向吹来,少女的裙边和北原白马的衣角被风轻轻拨动。
他看向在成群结队往校门口走的部员,几缕碎发在她们的额前飘动。
有女孩低声分享著趣事,偶尔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有女孩则低头往前走,有的女孩已经开始玩起了腿拍屁股游戏。
风从他的耳边掠过,带来远处树叶沙沙的声响,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温柔。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一证,望著不停在吐槽很累的她们,顿时灵光乍现。
空气中瀰漫著青春的气息,像是刚修剪过的青草香,又像是朵的淡淡芬芳,整个黑夜都仿佛在为她们的青春让路。
如海底气泡一般涌上来的,是为她们编曲的想法。
他好像最先听到了双簧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