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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我在北海道教吹奏 > 第280章 279.全国大会!神旭演奏落幕!(5.4K)
  第280章 279.全国大会!神旭演奏落幕!(5.4k)
  “向各位到场的来宾告知,请务必关闭手机等通信设备的电源以及时钟的闹钟一—”
  “请注意,静音模式的来电铃声也会妨碍演奏,重复一遍,通信设备、闹钟一一“请务必关机,静音模式的来电铃声会妨碍演奏,请大家注意,恳请各位予以配合透过场內广播传来的,是女司仪发音標准,字正腔圆的话语。
  她反反覆覆提及的注意事项,让走到指挥台旁的北原白马都会背诵了。
  演奏台上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但这次部员们都没有发生当初坐错位置的情况,每个人都准確无误地落座。
  隨看女司仪不再说话,场內一片寂静无声。
  按照吹奏部编排,小號的位置是在台阶上。
  多亏於此,比其他部员高一阶的长瀨月夜能目睹眼前的看台,还有以北原老师为中心,辐射开来的吹奏部部员们。
  和上次的全道大会不同,这次没有部员说著悄悄话,只有部员们行动的声音,乐谱上原本的空白处,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有的部员已经熟练到不需要看乐谱了,甚至已经在上面画了“全国金赏!”四个大字。
  每个人都在细心准备著,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等到头顶上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
  忽然,耳边响起了宛若清泉滴水的“叮咚”声,让一些部员嚇得拢紧双腿。
  这是告知全体,准备时间只剩十秒的倒计时。
  等到这轻灵空洞的声音消散在音乐厅中,音乐厅原本昏暗的空间,逐渐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笼罩。
  头顶上的灯光,亮了。
  暖黄的光线如薄纱般抚过部员们的脸庞,映出她们分外专注的神情,铜管乐器的漆面,闪耀著迷人的光泽。
  在台下的时候她们紧张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可是真正上台比赛的那一刻,却又不紧张了。
  每个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和往常一样,吹好这十二分钟!”
  与此同时,女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各位稍等了,接下来將进入高中上半的演奏环节一一“一编號,北海道代表,函馆地区支部,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学校吹奏乐部一—”
  “指定课题曲为第一首曲目,自由曲为樽屋雅德作曲的《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指挥北原白马一—”
  隨著介绍完毕,北原白马转过身,对著听眾席鞠躬,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健步走上铺设著红底的指挥台。
  音乐厅內的光线將他照耀地异常清秀,全体部员都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瞬也不瞬。
  北原白马朝著眾人微微一笑,忽地抬起握著指挥棒的右臂。
  同一时间,部员们齐刷刷地端正起手中的乐器,哪怕还没轮到他,打定音鼓的天海苍都將手中的鼓槌握的死紧。
  指挥棒往下挥舞的一剎那,北原白马的左手摆出开般的手势。
  全体铜木乐器的音色伴隨著打击乐器、马林巴的清脆声响破空而起,一路直奔向听眾席。
  由川樱子引领的单簧管声部担任课题曲的主旋律,铜管乐器从起先的高音降调予以润色,拔和定音鼓在恰好的时机切入。
  第二段重复旋律,以乐器萨克斯为主的木管乐器併入主旋律,与音色鲜明的单簧管共同交织。
  继续进行重复旋律,北原白马的身体下意识地侧向了长、短笛声部。
  两种木管乐器加入,让主旋律变得更加灵动清晰,短笛音色如同新春的雏鸟。
  从木管中传出来的音色分外明亮畅快,两者如旗帜般在空中飘荡飞舞。
  忽然,小號激昂的三连拍从后方窜出,打击乐在瞬间跟上节奏。
  与此同时,圆號、低音號、长號的部员往吹嘴里送气,怀中的乐器立即给予她们回应曲目看似隨著铜木管乐器的集体高音颤舌而变得激烈,气氛逐渐变得富有张力的那一刻,铜乐器又陡然消散。
  低音的休止符来临,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拿好放倒的上低音號。
  铃木佳慧轻快如燕啼的短笛声响起,细致的手指在管身上行云流水地滑动,短笛独奏有太多的高技巧颤音,万一犯错马上就会穿帮。
  索性並没有出错,单簧管与萨克斯滑入其底色,这几段小节足以令人舒服到脑浆都要融化。
  铜管部员继续往吹嘴里送气,与长短笛继续完成这一段重新主题旋律。
  在重复旋律的伊始,又是一段小號的高音拍子,全体乐器共同焕声,重复主旋律。
  从舞台上奔腾流出的乐器粒子,在北原白马的指挥下整个成了扎实明亮的音色,打击乐伴隨著节拍点著拍子。
  北原白马空著的手来回打著拍子,条然往上一抬,课题曲以激昂的高音猝不及防地画下完美的休止符。
  演奏台上依旧残留著课题曲的余韵,坐在二楼的评审露出较为认可的神情,但並未过於好奇,毕竟他们都是吹奏领域中的依者。
  神旭吹奏部只有將《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吹的如课题曲一样完美,才能让他们感到意外和讚嘆。
  因为这首曲子的难度实在太高,强如清良女子都无法完美驾驭,从他们手中得到全a
  的评分。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热气,对著面前的吹奏部部员来了个换座位的手势。
  因为课题曲与自由曲的侧重点不同,部员座位的编排自然也是不同,比如小號需要前移,长號需要后移。
  不一会儿,部员们就开始起身来回调换著位置。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更换位置,有的部员落座后,把掌心的汗水直接擦拭在裙子上,死死地盯著北原白马。
  没有给她们一点休息的时间,直接进入自由曲。
  北原白马的摊开双臂,身体侧向风铃和长笛,肢体动作並不如上一首来得快速激烈。
  指挥棒晃动的片刻,风铃清脆的音色如天籟之音,在空气中飘荡,带来了一丝寧静与清凉,
  悠扬的长笛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长音、连音的音符如丝般细腻,拂过心弦,旋律的线条细腻动人。
  马林巴琴轻轻敲打著,仿佛窥见了斐伊川轻柔而静謐的流水。
  音乐內厅,自然而然地展现出寧静而神秘的氛围。
  单簧管等木管乐器演奏起低音部分,竖琴的拨弦声,如同水面上泛起著的涟漪。
  整个吹奏乐,如同一副绘声绘色的画,在此时缓缓展开,形成静謐的开端。
  引子结束,长笛缓缓地吹奏出主旋律,优美而哀伤,伴隨著小军鼓稍显急促的响声,
  隱约能听见手铃的声响。
  低音提琴的颤音如同斐伊川风中摇曳的稻穗,与木管乐器共同歌唱。
  又是一阵风铃声,上低音號伴隨著吹响低沉的连音,圆號、小號等铜管气势磅礴地加入,拔、马林巴在奋力敲响著。
  一个小高潮后,铜乐器只剩下低音號润色,木管吹奏出愈发缓急的颤音,紧接著是短笛的连音。
  风铃再次响起,重复此小节的最后一段长笛旋律1
  忽然,全场乐器静默,只响起了清脆到能直击心灵的手铃声,在耳中縈绕不绝,
  伴隨著手铃声,单簧管的一小节主旋律独奏吹响,音色温暖。
  木管声消寂,只剩下圆號声部的集体演奏,那柔和且富有感染力的浑厚长音,在手铃声中逐渐收音。
  长笛继续吹奏主旋律,就在一片相安静好的时候,铜管乐器突然高音加入。
  快速的音阶跑动和跳跃令人措手不及,稻田姬的痛苦与挣扎在此时显得淋漓尽致。
  节奏越来越快,北原白马指挥的动作也愈发强烈。
  天海苍紧绷看脸,以极快的挥舞看定音鼓。
  身边的与手铃不停地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铜管乐器不停地加快著节奏,一切都在往著高潮逼近。
  每把乐器中展现的各种技巧都的完美无暇,过渡性音阶快得连在台下听的人都不禁为之咂舌。
  马林巴在快速击打著,发出轻快迅疾的声响,有打击乐部员在用木块不停地节奏性敲击著板子,以作情景乐器。
  演奏维持著热度,冲向高潮,全体部员都吹奏著相同的反覆音,一阶更比一阶音高。
  儘管体力已经逼近极限,可最终还是要配合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死死撑到他的指挥棒停止的瞬间。
  仅仅是两秒的沉寂,马林巴与手铃再次响起。
  但这份舒缓的场景无法持续,定音鼓再次以浑厚颤人的声音击响,比低音提琴还矮的少女在快速拉弦。
  自由曲,终於抵达了真正的高潮部分,铜管乐器的演奏几乎抵达少女这个年龄的极限。
  圆號、小號、长號、萨克斯、单簧管.
  ::
  主旋律几经易手,令人目不暇接,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丝让人感到厌烦的杂质音色存在乐符在此时明亮且充满质感,长號的滑音如稻田姬的泪水,低音声部的音色低沉而富有力量,整个吹奏乐达到了最顶峰的高潮。
  忽然,场內再次寂静下来,只剩下圆號声部留在场上,逐渐將这份激昂的余韵往下拉伸、沉淀,最终泯为虚无。
  木管再次焕发,吹奏著细腻的主旋律,铜管乐器的演奏变得柔和,音色减弱,仿佛感情得到了释放。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过神崎惠理与长瀨月夜两人的脸。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吐出湿热的气息,再吸了一口气,含住號嘴,等待著惠理的发音。
  隨著北原白马指挥棒的落下,双簧管的音色如清晨的第一缕光,轻轻地拂过新田,为音乐厅带来寧静与慰藉。
  惠理的演奏一如既往地无可挑剔,除了惊艷之外毫无形容词。
  小號滑入其中,两人的乐器在音乐厅內互相交织缠绵,彷如孕育出新的生命。
  坐在二楼的评审们一脸的享受,手指情不自禁地跟著乐器进行著指挥。
  神旭吹奏部的情感层次、宏大气氛、高超技巧,音乐形式,都足以让他们深陷其中,
  难以忘怀。
  隨著双簧管的数次连音,將声音拉长到极限,神崎惠理因为供气不足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拼命地保持气息平稳,挤出肺部內的空气。
  所幸长瀨月夜在一瞬间便接过对唱的主旋律,曲调温婉,如同在与她的爱人告別。
  两人的对唱找不出任何破绽。
  这一瞬间,北原白马的一只空手如烟火般摊开绽放,握著指挥棒的手近乎抢了个半圆。
  全体乐器在同一时间进发出声响,不停地加速,加速,提高音量,
  渐渐的,以最强音突破天际。
  北原白马的动作停止,吹奏部的部员们也鬆开了號嘴,娇弱的肩膀不停地在起伏著,
  肺部在渴求著新鲜空气。
  音乐厅內,最后一个音符也消散了。
  每个人的脑中都一片空白,头顶上撒落下来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北原白马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很乾,唾液下去的时候竟有些刺痛。
  他还来不及擦拭额角渗出来的汗水,便对著全体部员摊开双臂,手心向上抬。
  同一时间,部员们纷纷起立。
  场內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密集而富有力量。
  北原白马望著部员们的脸蛋,她们各个虽然都是大汗淋漓,却都是一副无比满足的表情,如同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他走下指挥台,面对著不停在鼓掌的听眾们鞠躬行礼。
  部员们虽然心里感到兴奋,可都不敢四处乱瞄,都挺直了腰身面向看台。
  这时,女司仪的声音响起。
  “以上,是一编號,北海道代表,函馆地区支部,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学校吹奏乐部带来的演奏。”
  台上的部员还没看清听眾和评审们的脸,头顶上的灯光就又黯淡了下来,甚至连北原老师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一些安全感比较弱的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边下去。
  其实北原白马也不知道,他第一次上全国大会的舞台,宇都宫也是第一次来。
  这时,几名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带著他们引领下演奏台。
  “好强......真的好强......感觉她们比上次文化祭的表演还要厉害......”看台上的芦田圣子目瞪口呆地说道。
  “上次我们在文化祭上看见的並不是神旭的全主力阵容。”四宫遥的脸上裹著无懈可击的笑容,看来她是打心底感到高兴。
  至於是为谁感到高兴,却无法捉摸个清楚。
  “喷一一”
  芦田圣子忍不住了口唾沫,这北原白马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这么恐怖,
  “应该能夺金吧?”
  “从现场反应上来看,夺个金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
  一直来到点著灯的通道,这里充斥著肃穆的安静。
  女司仪正在播报二编號的学校,是来自福岛的磐城高中,课题曲与神旭一致,只不过吹奏的自由曲是《阿尔卑斯山交响曲》。
  这首是典型的技巧型吹奏乐,非常有难度。
  果然来到这里的强校,选的自由曲没有一首是简单的。
  金奖有限,但来参加全国大会的学校都是地区依者,都是每个地区的真金,都对金赏势在必得。
  来到后方的场地,有几所学校在等著进入练习室,她们和神旭吹奏部之前来的一样,
  表情难掩紧张。
  她们都隱约听见了一编號的神旭吹奏,完美无瑕,让人找不出任何缺点。
  就在北原白马鲜明地感受到,现在的神旭吹奏部带给她们的压迫力有多大的时候,有个一年生部员忽然开口说:
  “我们......已经结束了?”
  五十五名部员都站在原地缓不过神,但很快就激动地互相拥抱起来,甚至能看见八个女孩子围著抱。
  “別以我为中心啦!”赤松纱耶香吐槽道“以前你那么喜欢吃我们的豆腐,现在给你爽还不开心。”
  “哈哈~~~”
  少女们的对话,顿时让紧绷的气氛终於放鬆了不少。
  北原白马望著她们微微一笑。
  对於他手底下的这些部员们来说,心里压力无疑是比他还巨大的。
  如果在今天的演奏上出错,就会酿成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悲剧,最终伴隨一生。
  “能金吗?这次真的能金吗?”
  “一定可以啊,最后的双簧管和小號soli简直太神了!”
  “何止!我觉得自由曲都超级好!”
  “我感觉已经燃尽了..:
  “到底什么时候颁奖啊!我好激动!”
  “现在才九点十八分,上午可是有十五所学校的,大概要吹到下午一点出头,等到颁奖估计就是一点半了。”
  部员们终於恢復了往日的活跃,开始嘰嘰喳喳起来,和周围紧张兮兮的学校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脸色通红的由川樱子强忍著內心的悸动,对著部员们说道:
  “现在大家依序退出会馆和外面的其他部员集合,乐器可以直接搬运上货车了,距离最后的奖项公布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趁著这些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是!”
  部员们下意识地呼喊,嚇得由川樱子急忙竖起食指,咧嘴道:
  “嘘——!嘘嘘嘘——!!!!!”
  少女们露齿一笑,也跟著竖起食指:
  “哦哦.......嘘嘘嘘....:
  由川樱子的鼻头一酸,她望向周围其他学校的学生,无不例外地投来了忌惮的目光,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通过肌肤和骨头传遍全身。
  心,都开始发麻。
  如果神旭今年无法夺金,她恐怕永远无法忘怀这一天。
  大家在这场比赛上都已经拼劲全力了,应该要得到最终的美好结果。
  铃木佳慧故作悲惨地抬起右手,给她们展示还在颤抖的中指,哀声说北原老师给她们木笛安排的颤音多到过分。
  这时,久野立华直接揣著小號走到北原白马的身边,一只手摆出猫拳的姿態,轻轻地刮著北原白马的肩膀说:
  “北原老师,这次神旭表现的怎么样?能不能被你接受?”
  北原白马侧过头,一只手握住久野立华纤细的手腕,脸上露出欣慰而清朗的笑容说:
  当然,在我眼里,神旭不会输给任何人。
  部员们一听到他的话,脸上都洋溢著亢奋的神色,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与此同时,她们终於意识到一神旭的最后一场吹奏,落下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