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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 308.从今天开始的努力,是怎么回事呢?(4k)
  当她们四人来到吹奏部的楼层,想去往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距离门口不远处被高桥加美给拦下了。
  不仅仅是她们四人,其他三年生都待在走廊上等待著,还能看见斋藤晴鸟与磯源裕香两人。
  “这又是在做些什么呢?”由川樱子泛著一抹淡笑,她去年都没给前辈们做出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管怎么想都要举办的庄重一点!就像奥林匹克的入场一样!”高桥加美摊开十指当做束舞动著。
  由川樱子露齿而笑:“不用这么麻烦啦。”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我倒是希望举办的越盛大越好,一想到上百万的部费无法带走,我的心就伤痕累累了。”
  “学姐如果想要留级,我们也是大欢迎的。”高桥加美说。
  “这种还是免啦,还是把这些钱留给社团发展吧!”
  高桥加美双手合拢,露出由衷的笑容说:“赤松学姐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所以在此之前,让我摸摸你的胸吧?看上去好软~”!”赤松纱耶香摆出一副邪恶大叔的模样,双手在空中捏了捏。
  “呀~~学姐h~~”高桥加美配合地捂住胸口,摆出一副纯洁良家少女的模样。
  站在她身边的铃木佳慧无奈地嘆口气说:
  “果然是个变態.....
  斋藤晴鸟的视线瞄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月夜和惠理两人,喃喃说道:
  “更想和她在一起吗...
  ,
  “什么?”身边的磯源裕香困惑地歪著头,她似乎听见了晴鸟在嘀咕著什么。
  “没。”斋藤晴鸟略微眯著眼晴笑道,“从今天过后,我们就没有来吹奏部的理由了呢。”
  磯源裕香深吸一口气,望著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上面簇拥著的,顏色分外鲜明。
  看来学弟学妹真的是在用心准备。
  “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她並非有所不满,而是感到不可思议,心中翻涌起了一阵喜悦与悲伤掺杂的情绪。
  前两年给前辈们举行“卒部会”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很是简单,不如说大家都是简单的,將“卒部会”当成了类似社团聚会一样的娱乐活动。
  娱乐到了並没有主角,三年生的卒部也只是一、二年生玩闹的理由罢了。
  “我也是。”就算磯源裕香没有明確地表达,斋藤晴鸟也能理解她的心中所想。
  对於部员们来说,娱乐其实是必须的。
  但借著“卒部会”的名义去娱乐,不在乎三年生的感受,著实令人感到黯然神伤。
  而所以能体会到这一点也是前两年带来的经验,等到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才发觉之前的心態有多么幼稚。
  不一会儿,第一音乐教室的门打开了,只见久野立华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著是文化祭时的cos服,头顶上戴著圈,精灵的耳朵修长尖细,宛如一片优雅的柳叶。
  在一眾穿著制服的jk里,久野立华很是显眼。
  她反手拉上门,走到三年生的跟前,符合原作设定,语气平淡地说道:
  “就由我来引导各位踏上新的一一”
  “立华你正常说话。”赤松纱耶香笑道,“这样的话怪不自在。”
  久野立华微微著眉头,微微嘆了口气说“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明明还没当上部长就开始指导我做事了,还要来当这个领头人,按理来说应该有更合適的方案才对,我已经开始对明年的吹奏部產生怀疑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跟前的三年生忽然就笑了出来。
  “唔一—”
  久野立华听著她们的笑声,原本嫌弃的小脸顿时一紧绷,挑起眉头想说些什么话,可是却只能別过脸,冒出了一个声音一一“哼一—!”
  与这个一年刺头相处久了,都知道她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在吹奏部里,如果说有谁能指使她去做违反心意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北原老师。
  如果久野立华不想的话,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这个勇气和实力去强逼她。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不是北原老师叫的,那就是久野立华自己接受,只是不好意思乾脆承认。
  “好啦,快点吧!”高桥加美催促道。
  “是是是。”
  久野立华举起手中比她还要高的魔法杖,平稳地指向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说“不知道要念什么魔法,总之开门吧!”
  由川樱子脸上的筋肉一挑:“这念的也太草率了吧..:
  只见拉门四周的植被在闪烁著光芒,灯光如同一颗颗微小的星辰,在深绿色的枝叶间闪烁跳跃。
  如果是晚上的话,可能会好看,但现在是大白天,这么看上去很强烈的廉价感。
  “总感觉和脑海中呈现的场景不太一样......:”高桥加美自己都没忍住张大嘴巴,觉得太丟脸了。
  好土!怎么会这么土!
  “那么有请三年生入场一一!
  第一音乐教室里传来江藤香奈的声音,能很明显地听出来她在拉高嗓门。
  “部长?”
  在由川樱子愣神的时候,赤松纱耶香用手肘捅了捅她的侧腹。
  “啊?”
  “还不走吗?”
  由川樱子转过头,发现三年生都在望著她,长瀨她们都投来了温和的视线。
  对啊,只要卒部会没有结束,她就还是吹奏部的部长。
  “可以不用脱鞋子,吸音地毯都已经被我们搬出去了。”高桥加美在一旁提醒道。
  由川樱子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穿著室內鞋走进第一音乐教室。
  三年生陆续走了进去,一二年生杂乱无章地站在教室內望著她们鼓掌,“学姐”一词不停地落入耳中。
  三年的男生只有两个人,天海苍等人呼喊的“古河学长、河口学长”的声音很大,压过了数十名少女的声音。
  在吹奏部里,男生因为人少,导致前后辈之分並不会很突出。
  每次有看见新男生加入,这些男生前辈就会高兴的不得了,比看见美少女加入还要激动。
  不管是哪个年级和声部,男生们休息的时候也是聚在一起玩,不会出现女生年级分明的情况,
  关係非常好。
  “別喊了別喊了.
  三年男生有些尷尬地让他们闭嘴,结果天海苍这些人喊的更欢了。
  九十多名部员聚集在第一音乐教室,三年生站在“卒部会”的黑板报画前,接受著一、二年的问候和鼓掌。
  由川樱子穿著室內鞋,却感受不出来和平日踩在上面有什么不同。
  望向四周,各色的纸,气球,一大堆手工感满满的装饰品,部员们稍显稚嫩的脸蛋,以及身后的黑板报。
  这幅画面,可能会一辈子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总感觉过了很久呢。”她的嘴角一抿,低声嘀咕道。
  “距离全国大会也只过去了五天而已。”
  “但是距离一年的春天加入吹奏部,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心情忽然被这句话挑拨了下,赤松纱耶香笑了笑,目光扫过每一张学生的脸,最终落在墙角的北原白马身上。
  他和其他学生一样面带笑容著鼓掌,和记忆中的他比起来,目光好像变得更温柔了。
  这时,江藤香奈抬起手拍了拍,这是她第一次主持社团活动,还是在前辈们的面前,说不紧张是假的。
  “那个,麻烦请各位安静一下!”
  教室內顿时安静下来,北原白马也跟著停下鼓掌,温柔地扫视著三年生的脸。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和三年的许多女孩子对上视线,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该和谁缠绵。
  最终只能让目光保持无聚焦状態。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將胸部微微鼓起,手指著百褶裙的裙边说:
  “今天是三年前辈们的卒部会......我、我很激动一”
  她的紧张,扑面而来。
  “从今往后就是江藤时代了,要好好把握哦?”赤松纱耶香像是想缓解她的紧张,主动开口调笑道。
  江藤香奈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想著纠结了好几天的致辞。
  本想一口气念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一瞬间有种不愿意说话的心情。
  喉头燃起一股灼烧般的热度,眼前一片模糊,为了压抑住不断涌现的情绪,她抿起嘴唇紧咬住牙关。
  “前辈们,明年我们一定会继续夺金。”江藤香奈咬著牙说道。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觉得好笑般的吐槽道“明明写了好几页,背了那么久,结果就浓缩成这一句话啊......
  周围的部员也跟著单纯地笑出声。
  其实她们明白,说再多惹人泪目的话也没用处,神旭吹奏部的目標从今年开始彻底更改,那就是全国大会的金奖。
  保留在橱柜里的相框,镶嵌著函馆地区大会、全道大会、全国大会的合照,以及大会的奖盃和奖状。
  让这些事物不断往復更新,才是部长应该做的,是继承者给出的最佳答案。
  而不是让一到此为止”,成为吹奏部的主曲调。
  由川樱子的声音变得呢不少,像是从嗓门里挤出来的娇声:
  “一定要加油哦。”
  “嗯!我江藤香奈发誓!明年一定连金!”
  面对发出坚定誓言的江藤香奈,由川樱子抿紧下唇,这种正在慢慢抽离出“容身之所”的感觉,实在让人恐惧和担忧。
  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前辈”一点,甚至有点想继续留在部员照看著她们。
  可这样不行啊,谁都要往前走,否则这和前两年不就一样了吗?由川樱子在心里自嘲道。
  “好啦,既然说的这么简洁,那就开始下一个步骤吧!”高桥加美说道。
  江藤香奈连忙点头,从制服上衣的兜里取出一张樱色的卡片说:
  “接下来是送的流程。”
  不一会儿,其他部员就从外头手捧著典雅的束走上前,都是手工品,就连朵都是纸质的。
  在纸里,有依照每位前辈顏色爱好的卡片,上面写著她们自己的名字。
  北原白马就站在一旁看著,江藤香奈曾经有来找过他,希望能让他来给三年生送束。
  但他想了想还是让其他学生来,但还是在卡片上面写了一些简短的寄语。
  “北原老师觉得怎么样?”
  耳边传来少女的轻声细语,北原白马侧过头,尖细的耳朵映入眼帘,是装成芙莉莲模样的久野立华。
  “是很不错的体验。”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
  久野立华单薄的胸口一热,目光望著在接受递的三年生说:“北原老师真能说呢。”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向她的侧脸:
  “什么?”
  久野立华沉默了会儿,银白色的髮丝隨著动作轻轻摇曳,耳畔的几缕碎发贴著脸颊,
  “真是一群笨蛋,最关键的人都要离开了,还在这里谈什么明年连金,真是不知好歹呢。”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立华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这些人完全是在自嗨,感受不到明年的艰苦现实。
  “並不是没有机会。”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出口反驳。
  其实冷静下来观察,立华的话更对,只是他的心已经偏向於这些女孩子,会情不自禁地为她们做出反驳。
  这份无厘头的话让久野立华握紧了手,但很快又鬆开,能听见从她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嘆息:
  “从现在开始,所谓的努力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嗯?”
  “所以我才討厌啊,没有意义的努力,现在这么亢奋,到头来不都只会变得大家的妄想吗,了那么多的时间互相鼓励,互相竞爭,甚至会差点巴拉巴拉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来的暑假也只放了三天假期,结果今年的终点拉太高,明年又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真是太笨了。”
  久野立华的话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他望向捂住嘴已经开始忍不住哭的由川樱子,低声说:
  “是啊,真的太笨了,但这也是大家的选择。”
  听见他认同自己的话,久野立华的呼吸慢了半拍,像是无法理解地看著地板,一言不发。
  北原百马的双手伸入口袋里,语气温和地说:
  “久野同学,我曾经和其他学校的指导顾问聊过天,大家享为究竟是注重夺仇和注重音乐体验而大吵了一架,在我心里让大家注重音乐体验京是吹奏的核心,而夺仇只是路上的附属品,我不希望大家本末倒置了。”
  久野立华眼眸下的饱满臥蚕微微一跳,双手握拳:
  “只有夺过仿的人,没有留下遗憾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她这句短短的话中充满了不甘心,至觉得北原楼马的话很是虚偽,像是在为自己的离去而开脱。
  见北原楼马没有说话,久野立华轻轻咬著下唇,有些后悔和他说话的语气没以往那么开朗。
  如果自己对著他撒撒娇,说不定还能在他的心中留下很好的印象,將来的某一天他会捨不得自己,过来继续职教。
  但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撒得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