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洗宝又看舒服了
2125年，3月14日。
【不错！干得漂亮！】
去机宠博物馆的路上，唐平在工作群收到了各个分社团的工作匯报。
槐中的进步大业正在有序推进！
“御兽师，窝们要去哪鸭？”
洗宝好奇地看著窗外。
城市的高楼大厦飞逝而去，逐渐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平房、辽阔的草地。
“去好地方！”
在二十块钱的车程后，计程车在一个工厂模样的建筑面前停下。
它就像一头睡著了的巨兽。
密集排布的车间厂房是它的脾臟，清晰可见的钢铁龙骨是它的骨骼。
於建筑正中央，数十米高的烟卤如同巨炮，直衝云霄，格外震撼。
绝大部分生命在这样的建筑面前，都会心生渺小。
它曾孕育了征服自然的文明伟力。
只是那维持整个城市运转的煤烟，已经数十年没有再升起过了·
这里是403厂，曾是槐市乃至全山右最大的煤钢工厂。
除了煤钢业务外，它还承包许多工业零件与產品的加工任务。
403养活了整整一代槐市人。
那些星罗棋布在工厂周围的低矮平房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来，槐市因为环境污染问题，被盟中央责令整改转型。
车间不再运转，烟囱不再轰鸣。
人们离开了平房，搬进了城市。
403厂也被改造成了机宠博物馆，和它曾象徵的一切，被封存於歷史的相册中用“门前冷落鞍马稀”来形容，再合適不过了。
不过工厂虽旧，却非常整洁。
杂草並未丛生，钢铁並未生锈。
一部分原403厂的工人师傅不愿拋下待了一辈子的工厂，索性留下。
现在他们的身份是博物馆工作人员。
而唐平也终於在门房见到了那个消瘦的小老头。
要不是轮到他值班，原本过年就能见上。
“爷爷！我来看您啦！”
“来了啊乖孙！”
唐茂的眼睛很小，只有两道缝，和动漫人物里的眯眼怪差不多。
他的眼神却奇好，隔著一百来米就冲唐平招手了。
现在那些天天抱著手机玩的学生，可不一定能隔一百米认出熟人“
虽然已经年近八十，老爷子身体却非常硬朗。
唐平一个保持锻炼的小伙子，被他拍肩膀时，都感觉到那手格外有劲。
眾所周知，爱眯眼的都是怪物。
“这是你的宠兽？”
“嗯嗯，她叫洗宝。”
“窝叫洗宝！爷爷好！”
唐平发现洗宝看上去很兴奋，围著唐茂一直转圈圈。
“挺可爱的。”
唐茂笑著敲了敲洗宝的机盖，“这机盖不便宜吧？你给他买的？”
唐平眼晴一转：“啊，是——·是朋友送的礼物！”
唐茂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奥，朋友啊~”
“对了爷爷，给您带的。”
“嘿嘿，还是乖孙懂我。”
唐茂把那一大袋各种工具和零件放在了门房。
“我先带你们参观参观吧！”
唐茂说著穿上了工作服。
唐平好奇地东张西望，他记得爷爷也是机械师来著。
別看403厂现在落魄了，当年可是山右顶流大厂。
如今某团某东的咖位与之相比，就是个弟弟。
没两把刷子，想在这上班还真没门！
那个年代的工人也是真正的“高学歷+高技术”人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不像现在的很多御兽师，只擅长让宠兽应对各种考试对战，干別的就抓瞎了。
不过唐平没看到爷爷的宠兽，之前问老爸也不知道。
按理来说他是有宠兽的。
可能年事已高，懒得出来见他了吧“这里是炼钢车间，2101年3月1號，炼了最后一炉钢。
“这里是粗加工车间，工具机可以把原料切削成大致的形態。
“流水线会分流，输送到各个细加工车间，最后產出的就是各种可以使用的成品了。”
唐平一边听老爷子介绍，一边看展厅的屏幕演示。
从钢锭到螺丝再到各种產品，一气呵成，源源不断—这种震撼是城市里长大的现代人体会不到的。
唐平感觉自己仿佛是进入巨兽內部的微生物，直观地观察它的血肉、骨骼、脾臟。
有种之前去槐工重械参观的感觉。
“袜——”
洗宝看得眼睛都直了。
等等，那冒爱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对著工厂都能涩起来！？
洗宝，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此外，唐平还注意到了生活区、学习区、娱乐区、医疗区放在当年，水平在全省也是顶尖。
它们都是员工福利的一部分，对员工及其子女几乎是免费开放的！
和现代的公司不同，当年的单位不单是工作的场所，也包揽了员工的衣食住行。
唐平的老爸唐飞小时候就是在403的大院里长大的，和孟林老妈是同学，所以两家才熟。
这里的格局与其说是公司，更像是所有个体亲密联结的共同体。
当然也有弊端就是了，单位制的財政负担无疑巨大，盈利也不理想，而且不是谁都喜欢在集体中融入过多。
时至今日，这些都已成为歷史。
虽然小部分单位住宅区、工厂附中、工厂附院等设施还在运转，但它们所象徵的单位制早已烟消云散。
“你想要了解以前机宠的技能啊——
唐茂了解了孙子的想法。
他走进一个房间，不多时拿著一本厚厚的旧书返回。
“这是当年工厂机宠的培训手册，里面应该有你想看的技能。”
“谢谢爷爷！”
唐平小心翼翼接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哦，原件保存得好好的，这个是刚印刷的复印件。”
“那这书皮？”
“做旧处理，看起来有年代感一点。”
之后唐平和洗宝一同阅览了这本手册。
洗宝一下就被里面的內容吸引了：
“好多好大的机器！”
“宝，这不是重点”
唐平的注意力则在那些琳琅满目的技能上：
机械系高等精英技能，动力气锤。
机械系低等领主技能.超负荷引擎。
机械系中等精英技能，高效废气排放“和洗宝的技能好相似啊！”
唐平分別联想到了蒸汽铁拳、过载滚筒、煤烟风暴——
这不就是换了个皮吗？
“先有存在，才有命名。技能的本质是归纳。”
唐茂一边擦拭展台，一边提醒道。
“说白了，技能其实个是偽命题—-所有技能在本质上，都是宠兽对自身灵压与身体的使用。
“其中，一些比较经典和成功的使用被保存和流传，就形成了所谓技能。
“后来者便无需再自己摸索，仿照就好。
“不过凡事有利也有弊。
“沿著前人的脚印赶路，確实也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但这样就会下意识忽视可能存在的其它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