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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勃绝不会做出对我或我家人不利的事!”
  听到自己的妻子这么说,艾德·史塔克下意识的就斩钉截铁的道。
  不过看著妻子眉宇间忧虑的眼神,他也不是不理解凯特琳的担忧。
  摇了摇头,还是艾德还是语气软和了些的解释道:“他爱我更胜他的亲兄弟……”
  “如果我只是拒绝,他只是会暴跳如雷,骂不绝口。”
  “不过在一周之后我们便会对这件事嗤之以鼻,凯特琳,我了解劳勃……”
  “可是你清楚的只是过去的他,一个还不成熟的风息堡公爵!”凯特琳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艾德说服,“他现在是国王,甚至这么多年未见,你们早已成为了陌生人!”
  对於艾德的乐观,凯特琳显然並不看好。
  时间会抹平一切,更何况只是一份曾经的友谊?
  而说到这,凯特琳更是忽然又想起那倒臥在雪地里的那头冰原狼,想到它喉咙里深深插著的鹿角。
  凯特琳將这视为某种预兆。
  而国王的到来,也更是令史塔克夫人感到不安。
  所以她得让自己的丈夫认清事实。
  “大人,国王的自尊就是他的一切!”
  “劳勃既然不远千里的来看望你,並且还为你带来如此至高无上的荣誉……,你说你要是就这么断然的拒绝他,这无异於当眾甩他一个耳光呀!”
  “整个维斯特洛都知道劳勃这次兴师动眾的北上是为了什么!”
  “荣誉?!”听到自己妻子的劝诫,奈德苦涩的笑著。
  他又何尝不知道拒绝意味著什么?
  “在国王的眼里,还有比这更高的荣誉吗?”凯特琳反问。
  奈德看著自己妻子的眼睛,“在你眼里呢?”
  “在我眼里也一样!”见丈夫在这种时候还这么迷恋家庭,凯特琳突然生气起来,大声叱道。
  “劳勃不但屈尊降贵千里来向你求援,甚至还愿意让自己的长子迎娶珊莎,还有什么比这更光荣?!”
  她觉得这一刻奈德怎么就不懂呢?
  隨即凯特琳便又换了种说法。
  “珊莎有朝一日会成为王后,她的孩子们將统治北起绝境长城,南及多恩峻岭的辽阔土地!”
  “这难道不好吗?”
  “老天,凯特琳,珊莎才十一岁!”奈德感到头疼,“而乔佛里……乔佛里他……”
  “他是当今王太子,铁王座的继承人!”
  “而我父亲將我许配给你哥哥布兰登的时候,我也不过才十二岁!”
  凯特琳当然知道自己丈夫想说什么,所以她赶忙接口。
  不过奈德听到自己哥哥布兰登的名字,嘴角更是苦涩了。
  “布兰登,是啊,布兰登知道怎么做……,他做什么都充满自信,成竹在胸。”
  “你和临冬城本来都该是布兰登的,他是个当首相和做王后父亲的料,而我本该和班杨一起去长城作伴!”
  “我可从没说过要喝这杯苦酒。”
  妻子的话令他受了伤。
  因为依照习俗,他代替自己的哥哥布兰登·史塔克娶了她。
  然而他那过世的兄长的阴影却人就夹在两人之间,就像另一个女人的阴影。
  一个他不愿说出名字,却为他生下私生子的女人。
  凯特琳和他之间隔著这个女人,而他和凯特琳之间难道就没有隔著布兰登?
  “也许你没有……”
  “但布兰登早已不在人世,酒杯也已传到你的手中,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非喝不可。”
  凯特琳看著丈夫奈德,语气缓和了下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她又何尝愿意让丈夫离开,虽然她到如今都还不习惯北境的寒冷,可她早就已经是史塔克家的一份子。
  她的孩子,家人,她的一切都在这里。
  而河间地的奔流城,在她十二岁被许配给史塔克后就已经和她没有了什么关係。
  所以她必须为这个家奋斗。
  看著生著闷气依旧望著屋外黑暗的丈夫,凯特琳准备起身来到他的身边。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史塔克公爵和夫人听到这声音同时皱起眉头。
  在这样的时刻,这道敲门声显得尤为刺耳,也出乎意料。
  “是谁?!”公爵问道。
  “老爷,鲁温学士在外面,他说有急事求见!”戴斯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是艾德·史塔克公爵的守卫,今夜负责在公爵的门外值守。
  而他也是和公爵等人发现冰原狼的其中之一。
  听到戴斯蒙的传话,奈德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和坐在床上拉著皮毛盖住自己的妻子。
  “你有没有跟他讲我交代过不准任何人打扰?”
  “有的老爷,但是学士坚持一定要见您一面。”戴斯蒙如实回答。
  “好吧,让他进来……”
  意识到鲁温学士应该確实是有什么要事要当面和自己稟报,史塔克公爵也只能被迫上班。
  他来到衣橱前,从中取出一件厚重的长袍披到身上。
  然后同样起身想要起来的的凯特琳刚坐起身,然后马上惊觉温暖的屋里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寒意。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窗户关起来?”
  重新又將毛毯拉到下巴,凯特琳无奈的建议道。
  史塔克公爵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也点了点头,而这时鲁温学士也已经被带进来了。
  戴斯蒙很知趣,在重新替公爵大人合上厚重橡木门后转身离这间房间远远的。
  岁月在学士残留的头髮留下的顏色是灰色的,他的长袍也是用灰色的羊毛织成,镶滚著白色的绒边。
  这也正是史塔克家的色彩。
  而他也在等到身后的门关上並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后,这才望向临冬城的公爵开口道:“老爷,请原谅我打扰你们休息……”
  “但是有人给我留了一封信!”
  奈德面带慍色,“有人留给你一封信?”
  “谁留的,今天有信使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老爷,不是信使带来的……”鲁温垂眸说著。
  “是有人趁我打盹的时候,將一个雕工精巧的木盒放在我观星室的书桌上。”
  “我的僕人说没有看到有人进出,而我们又没有別的客人……”
  鲁温学士的话很好理解,公爵夫妇听到他这话也是感到意外。
  而这时凯特琳也注意到了鲁温的用词,“你是说木盒子?!”
  鲁温点了点头,“里面装了一个精美的透镜,是专门用来观星的,看起来应该是密尔的做工!”
  “密尔產的透镜可称得上是举世无双!”,他很肯定这东西。
  “透镜?”对於谜语,奈德大人毫无耐性,“这与我有什么关係?”
  可是史塔克夫人躲在毛皮下的身子却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透镜的用途是看清真相的意思?!”
  “没错!”鲁温默默点头,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封被卷的密密实实的信笺。
  “这正是问题所在,所以我把木盒分解开来,然后就在假的盒底找到了真正的信。”
  “不过这封信不是给我的!”
  鲁温学士说著,拿著手里的信笺望向两人。
  “那交给我吧……”艾德大人下意识的伸手。
  鲁温学士没有反应,“很抱歉老爷,这信也不是给您的,上面清楚的写著只能让凯特琳夫人拆看!”
  “我可以把信送过去吗?”鲁温看向凯特琳问。
  凯特琳点了点头,而鲁温学士这才走上前来將信放在了她床边的矮桌上。
  借著烛火的光芒,凯特琳下意识的朝这封来歷神秘的信笺看过去。
  然后便发现信笺蓝色的封蜡上,印著艾林家族的新月猎鹰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