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命运转折
国王將对兰尼斯特进行战爭的命令,隨著渡鸦的传递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传遍了七国。
而隨著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地震一般的讯息,七国上下的大小贵族们在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毕竟当前的拜拉席恩王朝那可是极度的依赖於兰尼斯特家族的大力支持的,
甚至就连王后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长女。
又或者別的不谈,光光是那兰尼斯特家族借给劳勃用以维持宫廷用度的金龙,就已经可谓是不知凡几的数量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对於劳勃·拜拉席恩而言至关重要的家族,现在这位国王却是宣布要对他进行征伐?
这不是喝多了没睡醒是什么?!
毕竟谁家能干得出来这种閒得没事蛋疼,然后提著锄头就给自己家里的地基挖了的事儿?
好吧,大家都住城堡,锄头也確实挖不动这玩意儿,
但你能做出这事儿总不能是你劳勃去了一趟北境找你的老哥们做了新的靠山之后,然后你就突然觉得自己飘了吧?
是觉得首己翅膀硬了,然后这转头就能给兰尼斯特踢了让他滚一边儿凉快去?
然后你就可以抱著天高皇帝远的史塔克家族愉快的玩耍?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琼恩·艾林还在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你这么飘?
谷地不比北境强,不比北境富裕,不比北境兵强马壮吗?
所以在得到这样荒唐的信息的第一时间,七国所有得到消息的贵族领主们都是一脸的懵逼不敢相信。
並觉得这是不是某种胆大包天的恶作剧?
不过好在隨著书信看到最后,这些贵族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劳勃·拜拉席恩会突然有了这么大的火气,甚至也不给丝毫转圜余地的就对西境的兰尼斯特家族宣战。
毕竟那样的羞辱別说是放在任何一个国王的头上,就算是放在別的贵族身上那也是不死不休的羞辱。
可以说他为此还能再做得更过分一点也都並不为过甚至这事儿要是换到还有龙的坦格利安。
那说不定到时候迎接这个家族的就是所有的巨龙齐至,然后再用血与火来將这给予了如此羞辱的家族给彻底扬为灰飞后,才能將之清洗乾净。
毕竟一位王后,不但和自己的弟弟通姦乱伦就算了,甚至就连生下的王国继承人都不是国王的。
这是怎样的羞辱和对国王的不敬,这样的行为,又和叛国有何区別?
甚至书信中还提到那关於前首相琼恩·艾林的死,似乎也是因为这位老首相在发现了某些蛛丝马跡后才被王后瑟曦谋杀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发的疾病。
而谋杀一位御前首相的这么疯狂的行为,为的也不过就是让他闭嘴,好將这个秘密隱瞒下来。
所以在看完了这些讯息的贵族们再想到劳勃的突然暴怒宣战,七国的各地贵族们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因为他们实在是想像不到到底是有多蠢和多疯狂的脑子的人,才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甚至在后两件事情的基础上,那身为御林铁卫的弟弟和自己的王后姐姐私通都是小事了。
大家都这么过来的,谁又没个別人的老婆做情妇了?
那大家热衷的宴会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相较於此的这后面的关於继承人的事,和由此延伸出来的谋杀首相的事,才是真正不可饶恕的罪过。
而在这些贵族们看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劳勃也不至於疯掉直接杀死自己的王后瑟曦和她的弟弟詹姆·兰尼斯特。
毕竟一连死了两位对於老狮子而言至关重要的两位孩子,特別是其中的那位弒君者。
到时候那头老狮子能做出什么来人们也都感到不可预料。
然后就在这些贵族们戚戚的吃著这口可口的瓜的时候,隨著劳勃·拜拉席恩一世的激文发出来的同时与之一同向外界紧隨而至的。
则是一封来自龙石岛的信件。
而这封信件的出现也更是让七国的贵族们再次一证。
这封信件上面措辞严谨,有理有据且严肃的描述了关於瑟曦·兰尼斯特与詹姆·兰尼斯特通姦的事实。
然而这封信上最重要的却並不是这个,而是其上那关於王后生下的乔佛里等三个孩子不是拜拉席恩血脉的確凿证据然后同时牵扯而出的,则是那一个多月前原以为已经盖棺定论,但却文在此时被重新翻出来的关於东境守护,劳勃的前任国王之手,谷地公爵琼恩·艾林的死亡真相。
劳勃的信只是通告。
但这封信,那就是確凿的证据了。
而隨著此两篇信件一出再一相互佐证,也算彻底坐实了兰尼斯特的不臣之心和谋反之意。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
战爭,不可避免了!
甚至还朝著某种不可预料的方向开始一路狂奔发展,因为此时对於双方而言这都已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血仇。
一个是泼天的耻辱和仇恨。
另一个则是那头老狮子那最优秀的孩子,也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北境的苦寒之地。
维斯特洛要变天了,现在现有的格局也將必然发生改变,所有的贵族们也都在心中默默的思考著自己又能在这里面做些什么。
河湾地,角陵一一。
今天是山姆威尔·塔利的十五岁命名日,过了今天之后,按照维斯特洛的习俗他就已经成年了。
然而现在才正值清晨,他就被人粗鲁的叫醒。
然后等他迷迷糊糊的在一声声不耐烦的催促声中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匹已经鞍妥当,正在等著他的一匹马。
接著三个侍卫什么也不说,只是护送著他来到了角陵附近的一处森林之中。
刚一来到这里,山姆威尔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而蓝道·塔利伯爵则是正在理头专心致志的剥著一头还在散发著温热气息的麋鹿。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头也不抬,直接便开口说道。
“你就快成年了,又是我的继承人—”
“但你没给我什么藉口,我无法將你除名,但我也不会把该由狄肯继承的领地和封號交给你。”
蓝道·塔利伯爵一边用猎刀割开皮肉,露出里面的骨架,一边对站在他身后埋著头唯唯诺诺的长子道。
他面色平静,声音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只有强者才配持有『碎心』,而你连碰它的剑柄都不配!”
“所以我做了决定,你今天就得宣布自已渴望披上黑衣,放弃一切继承权,
並在天黑前动身北上!”
说到这,蓝道·塔利伯爵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不过紧跟著就又马上手脚麻利的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忙活了起来。
而那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並没有停顿。
“如果你不照办,那么明天我们就会外出打猎,你的马將会在林中的某处跌倒,而你则会飞出马鞍摔死——至少我会这么告诉你的母亲。”
“她心肠太软,连你这种人都疼爱有加,我不想让她难过,”
“你也不用幻想自己会死的多乾脆,或是有办法抵抗“,相信我,因为我会很乐意穷追不捨,然后再亲手宰掉你这头猪!”
说完,蓝道·塔利伯爵一把掀开已经被完整剥下来的鹿皮,隨手拋开了手中的猎刀。
听到猎刀掉落在案板上的叮噹金属声,山姆威尔颤抖著看过去,却只见他的手臂直到手肘位置都已被鲜血染得猩红。
仿佛那被放在案板上剥皮的猎物並不是一只麋鹿,而是他自己。
“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山姆威尔听到这话,然后看著自己父亲將手伸进了麋鹿的户体中掏出了心臟。
血液散发著温热,心臟淋漓的被他在手心。
猩红散发著浓浓腥味的血液顺著他的手臂流淌,最后再滴落在地面上。
然后害怕得再次缩著脖子低下头的山姆威尔逊,便再次听到了父亲的冰冷到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不是守夜人!”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