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阴暗处的谋划,瓦里斯的心思
在奈德答应自己的请求后,劳勃便在一副如释重负中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睡著了,甚至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然而走出国王营帐的首相,眼眸中却满含著深沉。
因为就在一段时间之前,他也有著和劳勃一样的心情。
只不过他和他不一样的是,他其实並不是自己私生子的父亲。
可他们却有相同的爱。
所以他拒绝了琼恩想要成为都城守备队司令的请求,並告诉了他关於他身世的最大秘密。
“老爷。”
乔里·凯索在营地外等著艾德,一看到自家老爷,他便热情的唤了一声。
艾德·史塔克漠然的点了点头,接过乔里递来的马匹韁绳韁,接著他便心事重重的翻身上马,骑著朝城內回去。
他並没有国王这般悠閒,每天他都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
所以他晚上都会回到首相塔。
然而夜很漫长,自然也会藏著很多的秘密。
瓦里斯双手拢在袖子中,仰头看著面前的一具巨大的巨龙骸骨。
这是巨龙贝勒里恩的头骨,如今却被丟弃在这地窖邃暗的地方,终年不见天日。
作为在征服者伊耿在征服战爭时期所骑乘的龙,它是绝对武力的象徵,製造了无数的惨剧,人称“黑死神”。
和坦格利安家族后来所拥有的巨龙不一样,贝勒里恩是生於还未被末日浩劫摧毁的瓦雷利亚自由堡垒,是被伊纳尔·坦格利安带到龙石岛的五条龙之一。
而伊耿·坦格利安也是在共娶了自己的姊妹维桑尼亚和雷妮丝之后,才终於驯服了桀驁的贝勒里恩,將它作为坐骑。
然后他们便征服了七国,修建了铁王座。
贝勒里恩成为了黑死神,伊耿·坦格利安成为了七国统治者,铁王座上的王。
作为坦格利安家族所有龙当中体格最大的一只,它的嘴巴大得出奇,牙齿如利剑一般锐利。
哪怕只是一具骸骨摆放在这里,依旧不影响人们想像它还活著时的威严。
据说它那庞大的嘴巴,进食的时候可以一口吞下整只野牛,或者是传说中漫游於伊班港以北冰冷荒原上的长毛象。
並且它吐出的火焰也如它的鳞片一般漆黑如夜,双翼展开的阴影,足可遮住繁华市镇。
在全盛时期,它的火焰可以熔化石头和钢铁,甚至是將沙子熔融成玻璃。
最有利的证据便是赫伦堡,这就是属於它的杰作。
当年,伊耿带著贝勒里恩降临了赫伦堡,而黑心王赫伦·霍尔却依旧躲在他那可怕的堡垒里。
在黄昏落日时,伊耿·坦格利安最后通的时间,赫伦仍傲然未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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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伊耿便领贝勒里恩至高处,龙焰沿城墙垛向下缠绕游走,整座城堡均被点燃。
贝勒里恩的龙焰燃烧如此之炙热,赫伦堡的塔阁如蜡烛一样升腾倾颓,融化分解,旋转扭曲。
在漫天烈焰吞噬中,赫伦国王与儿子们都化作了一杯枯骨,霍尔家族的统治就此分崩离析,瓦解不再。
贝勒里恩的名字取自远古瓦雷利亚神祗的名讳,一如它曾经的强大,
但是现在,除了面前摆放著的一具顏色漆黑的龙骨外,再无其他。
地窖中的墙上,火把静静燃烧,微弱暗淡的火光静静的照耀著,而瓦里斯也是就这么默默的看著这具大的出奇的骸骨。
但就在瓦里斯就这么默默的看著黑死神贝勒里恩的头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
在他身后黑暗中的隧道里,却是忽然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
作为君临城红堡地下的一个庞大的密道和隧道网络,这里並不为人所知,这里的一切都深埋地下,成为秘密。
唯有八爪蜘蛛才能將这座巢穴探寻清楚,知晓它所有的秘密。
当初梅葛·坦格利安一世建造它们,是用来確保能在敌人包围他的时候快速逃脱。
但这並不影响它还可以用来以作別的用途。
瓦里斯从思考中被惊醒,回头望去。
黑暗中,一个身材肥胖,有著金色的头髮和分叉的鬍子,身穿一身棕红色丝绸袍子的男人举著火把走了过来。
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明了的看到他的手指上每根指头都戴著戒指。
有红金,白银,镶了红宝石,蓝宝石,甚至是黄纹的老虎眼,每一枚戒指都在火光下熠熠发光。
看著这在昏暗的光线下都依旧醒目的戒指的光辉,瓦里斯拢在袖子中的手没有动弹。
他只是转过身来,语气平静的道:“我以为你会再晚一些——“。
“我差点迷路,该死的地道,谁知道当初它是怎么修建的。”
来人一看到瓦里斯,便开始抱怨,隨即赶忙靠近过来。
他的身材臃肿不堪,但是在行走间,却步履轻盈。
他的重心放在脚跟上,走起路来像个水舞者一样。
听到他的抱怨,瓦里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道:“我给你留了记號,它们会指引你正確的方向。”
“只希望接下来你带来的消息和建议也能为我指明方向,”来人耸耸肩,顺口又抱怨了一句,隨即才將火把插到一旁墙上的一个孔洞中,“说罢,瓦里斯,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已经拖不了太多时间,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插上火把,胖子靠近过来,光芒照耀下,不是自由贸易城邦潘托斯的富商总督伊利里欧·摩帕提斯又是谁。
他问完这话,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然后便接著抱怨。
“多斯拉克人在自由贸易城邦在潘托斯已经待了够长的时间,商人们已经没办法再和他们交易,潘托斯的居民们更是日夜生活在恐惧中,苦不堪言。”
“你无法想像我每天睁开眼要看到多少罪恶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了足够多的钱了。”
伊利里欧·摩帕提斯说著看向瓦里斯,言语中儘是沉重。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听到伊利里欧的话,瓦里斯也是眉头紧皱。
“我们確实没有理由再將他们留在潘托斯,伊利里欧,没人会知道这次突然的战爭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瓦里斯说著,也是没忍住嘆息一声。
“卓戈卡奥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婚礼结束,按理说他们是需要回到多斯拉克人的圣城维斯·多斯拉克的,她需要再在那参见多希卡林。”
“而且怀孕的卡丽熙也要参加种马心臟仪式,丹妮莉丝必须回去,在多希卡林的瞩目下吃掉种马的心臟。”
听到瓦里斯的话,伊利里欧也是冷哼一声。
“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回启程了。”
“能够让他们在兰尼斯特和拜拉席恩的战爭期间多等一下,已经是我用尽了浑身解数才达到的成果。”
见他这么说,瓦里斯也只能沉默下来。
他知道伊利里欧说得没错,能让马王卓戈卡奥在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结婚后又在潘托斯逗留这么长的时间,伊利里欧確实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
卓戈领导看多斯拉克海里最庞大的一支卡拉萨部落,手下有四万多名战士,战无不胜。
按理说他没有必要在这里多逗留,並且他的逗留也必然会让潘托斯感到无比的压力。
无论是潘托斯自己的居民们生活,还是外来的商业交易,都必然会受到影响。
伊利里欧要在这其中权衡利弊,可以想像得到难度究竟有多高。
毕竟只是一个对外的藉口可不够。
昏暗的地窖中,火把上的油脂燃烧得啪作响。映照这黑死神的头骨影影绰绰,就像是有什么躲在阴暗中一样。
半响后,瓦里斯摇著脑袋,语气里塞满了复杂,就像是一堆杂乱的稻草。
“太快了,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战爭结束了,还是应该抱怨战爭结束得太快。”
久久无言下,瓦里斯只能苦涩的做出这么个总结,
听到他的话,伊利里欧也是跟著嘆息一声。
“是啊,这次的战爭,狮子和狼还有雄鹿打了起来,头破血流,看起来是一个机会,
但谁说得好呢?”
“就比如现在———。”
隨著这番话,空洞阴冷的地窖里,两人都不自觉的又沉默了下来。
半响后,伊利里欧才再次抬头看向瓦里斯,重新打起精神来。
“但至少现在的一切看起来对我们来说还算是利好的消息,维斯特洛恢復了平静。”
“虽然这次的战爭看起来拜拉席恩又变得强大了,但在我看来其实不然,其实现在才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伊利里欧目露沉思,无意识的把玩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篤定。
瓦里斯听到这话,也跟看点了点头。
“劳勃不会让他的私生子成为铁王座的继承人,如果他这么做,那將没有人会愿意再支持他。”
“甚至是他的两个弟弟都会因为这个而和他翻脸。”
“並且现在西境整体都被打垮掠夺,也许这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机会。”
万般的无奈中,瓦里斯总算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但伊利里欧听到这却是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还需要再继续等待?”伊利里欧问。
“除了这个,我们还能做什么?”瓦里斯苦笑一声,“再平静一些吧,我们需要时间然而对於瓦里斯的话,伊利里欧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还能够想办法让现在的拜拉席恩变得更弱一些?”
瓦里斯猛地扭头看向他,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你想要做什么?”
面对追问,伊利里欧盘了盘手上的戒指。
“我在来到君临后其实一直有个想法,我觉得如果我们这么做,或许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事情。”
“这可以加快我们等待的时间,不用再去苦熬那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
“但是这还需要一点准备。”
伊利里欧语气深沉,但是却怎么都压抑不住一股悸动。
注意到他的神色,瓦里斯眉角一挑,“你想做什么?干掉艾德·史塔克?”
“你想让劳勃再死第二位首相?”
“第一位是因为难以摆上檯面的阴谋,但第二位是因为什么?”
瓦里斯有些隱隱的抗拒,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办法。
“这也不是不行,既然死了一个首相,为什么不能死第二个呢?”
“但我想说的其实是也许我们可以提前干掉劳勃·拜拉席恩,让七国变得更乱,这对我们来说说不定更加有利。”
伊利里欧显然是有些失去耐心了,也许是这几个月在潘托斯的压力实在有些过於大了听著伊利里欧衝动的想法,瓦里斯心里不由的想。
“不,伊利里欧,劳勃死了只会乱一阵子,等到铁王座再次坐上一位新的国王,那对我们而言才是弊大於利。”
“只有劳勃,也只有劳勃,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还有就是艾德·史塔克我们也不能让他死,你可以想想,只有他们两个相互配合的时候,我们才能更轻易的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瓦里斯的思维速度很快,几下就將这件事情的利弊分析透彻。
听到他这么说,伊利里欧·摩帕提斯也不由的沉默。
半响后,他才抬头看向瓦里斯,“你说得对,看来你已经有了充足的想法和把握了。”
“我可不是巫师,”瓦里斯摇摇头。
对此伊利里欧则是笑呵呵道:“但你的能耐绝对不输给巫师。”
瓦里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巨大骸骨。
“藉助卡尔·艾尔现在的一些针对刺激君临经济的计划,潘托斯也与君临这边达成了一些交易,这有助於接下来我们的计划。”
瓦里斯说的这一点是伊利里欧最近这段时间作为潘托斯的代表,和卡尔·艾尔这位財政大臣谈的,他当然清楚。
所以他也放下了刚才的计划,点了点头,“那就好,也许我们该庆幸,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丹妮莉丝公主已经有了身孕,但在儿子诞生前,卓戈卡奥是绝对不会出兵的,你也清楚这些野蛮人,知道他们什么德行。”
“原以为这是一次机会,我才不得已动用手段让他留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可是潘托斯都已经快被他嚇坏了。”
说回潘托斯的事,伊利里欧只觉得心里著疼。
他费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原以为这会是一个机会,逼不得已下提前动用一些手段。
然而隨著卡尔·艾尔的突然神兵天降一般的解决掉君临的危机,直接便將这场战爭瞬间结束。
而面对捨弃了一切却最终只得到一个虚幻的幻想的泰温·兰尼斯特,也逼不得已只能投降,將自己梭哈在赌桌上的一切统统输光,彻底出局。
“机会没有得到,现在並不是很好的时机。”
“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原本还以为这一次我们就能达到自的,但谁也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私生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瓦里斯当然理解伊利里欧的心思。
但他也只能安慰。
“这次凯冯·兰尼斯特能占领君临,单凭派席尔那老傢伙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我想办法將蓝礼·拜拉席恩赶回去风息堡牵制多恩的军队,又找理由將巴利斯坦·
赛尔弥调去河间地的战场,並且还让他带走了大批军队。”
“泰温·兰尼斯特以为他偷渡埋藏在黑水河上游的这支军队真的那么隱蔽?”
“如果我不帮助他,这场战爭只会更惨烈。”
阴暗的地窖中,无人知晓的密室,瓦里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將君临沦陷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对於这一点伊利里欧·摩帕提斯当然清楚,毕竟他就是在狭海对岸和自己的这位老友在隔空配合的。
“不止如此,我们牵制了谷地,並且让多恩也做好了准备。”
“可是到头来了这么多钱和努力,眼看著有了效果和机会,事情也在按照计划中在进行。
又说回来这件事,伊利里欧这下没忍住一拳砸在贝勒里恩的那漆黑锐利的牙齿上。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伊利里欧一脸屈的模样,瓦里斯也是满脸的无奈。
“那天我亲眼看到他破城,最后眼看著事不可为,不得已我才只能站了出来。”
“还好他不是拜拉席恩,也庆幸他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你没有看到在这上面的王座厅的时候,他直接果断的就杀了两位御前大臣,没有丝毫的手软,只是因为怀疑。”
“甚至於他在干掉了派席尔还有小指头后,连藉口都已经找好了,到现在国王都不知道他的大学士还有財政大臣是怎么死的,因为他用一个死人来顶了这口锅。”
“我当时害怕极了,如果他想,他能把我剪成四瓣。”
“而且我能感受得到他真的对我动了杀心,但是为什么没有杀掉我,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还能活著的。”
说起那天的事情,瓦里斯也是一脸的后怕。
听著瓦里斯这话,伊利里欧也是无奈,脸上尽苦涩。
他们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便让他们的策划满盘皆输。
甚至於差点连自己都被填进去。
“你该庆幸你把派席尔推了出来,凯冯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伊利里欧只能这么安慰瓦里斯,他知道要不是瓦里斯聪明,说不定现在他只能为自己的兄弟收敛尸骸。
然后独自一人谋划他们的计划。
而真到那时,他很清楚自己看不到希望。
听到伊利里欧的安慰,瓦里斯摇摇头。
“但也好,至少我不需要再防备小指头会玩什么把戏,现在的大学士也更是什么都不想管,说实话,现在可比以前自由太多。”
说起最近的王庭,说来好笑,瓦里斯发现自己居然难得的感受到一丝轻鬆。
见他这么说,伊利里欧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玛格丽嫁给劳勃·拜拉席恩,那奥莲娜·雷德温呢?”
“提利尔家族是否会在御前会议上谋求一个席位?”
伊利里欧收起刚才的表情,说回了正事。
听到这,瓦里斯也是严肃了起来,他略微思考一下后,点了点头。
“这一点是肯定的,提利尔家族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但是在我看来这位『荆棘女王”也只是一个糊涂鬼,她只会在意怎么让提利尔家族掺和进权力的游戏中。”
“你敢想前段时间玛格丽·提利尔居然还去接触卡尔·艾尔?”
“我看卡尔·艾尔都比她要聪明得多,他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而不是什么都想要想得到。”
“卡尔·艾尔大概会在武运会结束之后就回去他的领地,他很聪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瓦里斯谈论著这让自己和伊利里欧,还有多恩的马泰尔家族计划全盘落空的私生子,
言语间难得的讚扬。
与卡尔相处共事了几个月的时间,他深刻的认识到这个只有十八岁才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到底有多么厉害。
这份厉害可不限於那份超凡脱俗的武力上,更在於他的心智,毅力,甚至是智慧。
他潜移默化的让歌手们在歌谣中这么唱他称讚他,其实还是有著三分真心在其中的。
“他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吗?”
见瓦里斯居然这么认同卡尔·艾尔,伊利里欧不免有些担忧。
这次的事情可把他折腾不轻,甚至於瓦里斯都差点丟掉小命。
对於这话,瓦里斯反倒一脸坦然,甚至於都放鬆了下来。
“只要他离开了,那么他就回不来了。”
“现在看起来並不会,但西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並消化的,要知道泰温·兰尼斯特自己都用了多久和手段?”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君临的铺垫,不想让自己走后人走茶凉,让自己在这里经营的一切都隨风而去。”
“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他的根基太薄,甚至於一点都没有。”
“只需要几年,人们就会忘记他。”
“所以只要等卡尔·艾尔回去西境安心的做他的凯岩城公爵和西境守护,隨著时间过去,慢慢的他就会放下了。”
“他是个聪明人。”
见瓦里斯说得如此篤定,已经对卡尔有了些微的恐惧症的伊利里欧不由的放下心来。
“他和你交易的那些金袍子呢?怎么办?”
伊利里欧问起这件事,毕竟这才是卡尔·艾尔现在能够在君临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的真正基础所在。
至於財政大臣的名头?
说实话,就像是小指头一样,要杀他只需要一把刀,甚至是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在真正有实力的玩家眼里,他根本不值一提,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毫无影响力对於伊利里欧的担忧,瓦里斯也当然知道问题的关键。
不过他並不为这件事在意,因为这很好处理。
“一些蛮子野人罢了,原本卡尔·艾尔是在为自己谋划都城守备队司令的位置,但是现在却落了空。”
“所以想要处理这一点並不困难。”
“那他会带走他们吗?”伊利里欧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瓦里斯再次点了点头。
“我会想办法让他带走的,如果没有人,那么他去到西境又能做什么?”
“並且他应该还会招募一些原本的西境大军,从御前会议上他对这些人的安排来看这並不难猜。”
“那就让他带走,越多越好,”伊利里欧笑的有些痛快,
“等到他发现自己连让这些人吃饱饭都是问题的时候,他自然会乖乖的呆在西境,不会再去想君临的事情。”
“他自然会知道这场游戏一直都和他这个私生子无关。”
然而伊利里欧笑著笑著,却是突然一顿,接著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和瓦里斯对视一眼。
“不过瓦里斯你说,我们有可能让他成为自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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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优秀的话,或许他反而还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伊利里欧忽然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嚇到,但是隨著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跑出来的时候,他却是越想越兴奋。
对於伊利里欧这异想天开的想法,瓦里斯都跟著一证,隨即回过神来。
他將手拢在袖子里,手指无意识的摩著藏在袖子中的一把匕首的刀柄,
半响后,他才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也许得等到他结婚並且有了几个孩子,和一份大大的家业之后。”
“他足够的年轻,也足够有能力。”
“如果他能够支持伊耿,那我们的计划也將更容易成功。”
“再加上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毁灭兰尼斯特家族的人,我们与他天然就有著合作的基础,就像是现在,我们的合作就很愉快。”
瓦里斯也是越说越兴奋,伊利里欧突如其来的想法,刚好將他心中鬱结的一点打通。
原本他还有些苦恼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计划是否真的会如他所想。
但是如果换个思路的话,却是突然一下就海阔天空。
瓦里斯说看,不由的和伊利里欧对视起来。
看到计划又柳暗明,伊利里欧脸上露出到这里来后的第一个真诚的微笑,“我很期待那一天。”
“有卡尔·艾尔的辅佐,伊耿的路將会走得更容易一些。”
瓦里斯点点头。
“所以我还需要经费,並且还要鸟儿,最好五十只以上。”
“要这么多?”
“庄要的这种可不好找,既要年轻,又要识字—“,能否要一些年纪大一点的,至少不会那|容易送命。”
“不,年轻的安全,对他们好一些就行,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保住口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