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山兽神
有了这腻歪感，艾薇雅也没有了继续观察的意思，这只部队最强大的战斗力巨神兵对艾薇雅投诚，剩下的步兵与战车，很快就被艾薇雅探出的奥数之手一一按倒。
燃著火的山林也渐渐熄灭。
这个时候艾薇雅才注意到这群人作战的对象，是一群在身上画了油彩的疗牙野猪，这应该是那只野猪大神的后裔了。
不得不说，这数量確实惊人，
“则天大神！请您將这群入侵者交给我们来处理！”
簇拥而来的野猪群之中，一只已经长出白毛的野猪人立而起，对著艾薇雅说道。
“等我问完话在决定！”艾薇雅让黑渊號降落后下船回復道。
群猪马上发起一阵鼓譟。
白毛獠牙野猪长长的嘶吼一声镇定群猪后，才带著怒气开口：
“则天大神，你该不会和山兽神一样，背叛我们吧！”
艾薇雅皱起眉头还没有开口，跟著艾薇雅的少女钱就有些生气的骂了出来：
“则天大神千里迢迢的跑来救援你们，你们不说感谢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无礼？”
群猪听见这话，鼓譟的声音更大了，其中明显有暴躁的野猪顺声接话：
“没有你来，我们也马上就要获胜了！你只是来窃取了我们的战果！”
艾薇雅没有多说，直接开口：
“巨神兵，过来！”
几个巨神兵马上列队飞行到了艾薇雅身后，成群的野猪一鬨而散躲进了山林里，看见巨神兵没有进一步动作，才哼哼的重新聚集起来。
不过这次它们的鼓譟声小了许多。
“我问完话，再做决定，听懂了吗？”艾薇雅问那只白毛野猪。
对方没给反应，保持著尊严默认了下来。
艾薇雅转头挑了一个士兵开口：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也看到了，你不回答我就把你丟给它们！”
“普利特帝国荣耀永存！绝不啊啊啊啊啊！”
这士兵的话没说完，艾薇雅就拎著他往野猪群上方晃悠了一通，暴躁的野猪不时跳起想要吃了他。
在地狱上方游过一下子就击溃了这土兵的心房，这意志力比起他们实力平平的先祖差距太大了。
艾薇雅顺便封了其余士兵的嘴和耳朵开始了问话：
“你们这样的编队，在普利特帝国还有多少？”
“无数！要多少有多少！”
“魔法师哈尔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他在哪？”
“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我们击毙了！”
“这次跨越海洋的行动，你们是官方行动还是私人行动？”
“我们是直接受到帝国中枢指派的！”
艾薇雅大致问了几个问题后，基本断定这士兵所说九假一真，出於仁慈，艾薇雅又向他確认了一遍：
“你说了多少谎？告诉我大概的话，你可以活著回去。”
“我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士兵很肯定的回到。
艾薇雅嘆了口气，又拖了一个士兵过来，解封了他的耳朵与嘴巴，照例在野猪群上方晃悠了一遍又拖了回来，重新封住了他的嘴。
然后艾薇雅最后问了一遍开始被逼问的士兵：
“你確定？”
那士兵一脸绝望重新回答：
“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小队有多少，但是巨神兵编队满额度是一万具，大魔法师哈尔最近一次现身是在三十年前，他在帝都举行了一个仪式，在天空打开了大空洞往里送了不少东西。”
“我们是塔克少校的私兵，听他说东方大地遍地是黄金才跟著他来的。”
群猪再次鼓譟，艾薇雅却没有如他们的意把这个士兵丟给它们，转而拖来了指挥官塔克少校，解开了他的嘴。
“！！“
脏话喷薄而出，艾薇雅不得不重新封上他的嘴巴尝试与他沟通：
“我问你答，我不会问你军事机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拉普达如今的状况，你冷静点回答我，有活著离开的机会，好吗？”
艾薇雅说完等了一会，给他留下一点思考时间后，才解开了他的嘴。
“！！”
艾薇雅无话可说，將这个塔克少校丟进了猪群里。
为了防止给少女钱带来心理阴影，艾薇雅还封住了塔克少校的口鼻。
群猪撕碎了塔克少校后任不满足，恶狠狠的盯著剩下的俘虏。
艾薇雅没有惯著它们，首恶已去，帮凶罪不至死，艾薇雅有地方可以安置他们。
“山兽神呢？不是它让那只野猪出来求援的么？”
艾薇雅向白毛野猪询问。
“自从这群野蛮人入侵以后，山兽神就不见了，它拋弃背叛了我们！
白毛野猪有些愤怒的说道。
艾薇雅不觉得如此，於是她放出了感知，仔细搜索群山周边，很快发现了端倪。
被巨神兵杀掉的野猪就算了，被蜘蛛战车与蜘蛛子弹杀掉的野猪居然能正常死亡。
艾薇雅自不必多说，她站著让古神罗姆砍罗姆都无法污染，但是本世界的其他生物，
遇到古神能量大概率会畸变。
艾薇雅猜测西方的普利特帝国如今內部应该因为古神能量肆虐出了大麻烦。
在遥远东方的野猪山里，这群野猪却只是平和的死亡，此外，这群实力参差不齐的野猪还被加上了一层庇佑，这些应该都是所谓的山兽神做的。
艾薇雅知道该怎么见这山兽神了。
“事情结束，你们散了吧！”艾薇雅吩咐起野猪，同时让巨神兵们向前一步。
本来群聚不听话的野猪们顿时鼓譟著四散逃开。
只有白毛野猪留了下来。
山林归於寂静后，分散在野猪与大地上的力量缓缓匯聚，在朝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只断了角的巨大驼鹿出现在艾薇雅身边。
这长了一张人类老人脸的驼鹿一出现，艾薇雅就觉察出它的本质。
它不是信仰神，而是原生神灵，和星界拥有神位和象徵力量不同的是，它只是这片大地的精灵。
“我该称呼您为则天大神还是艾薇雅？”
艾薇雅站在它的身体上，山兽神也同样看穿了艾薇雅的马甲。
“艾薇雅吧，你听说过我的名字？”艾薇雅好奇的问。
“在第一次击败蜘蛛罗姆並封印它的时候，我曾参与作战，您上次降临这世界，终结罗姆时，我也有所察觉。”
山兽神平淡的回答。
这山兽神比艾薇雅想像的还要年长。
“那关於这世界，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么？比如我把这队人抓起来了，后续还会有战爭么？”
这种古老的生灵一般在某种意义上代表著整个世界的部分意志，问它相关问题是最省时省力的。
山兽神摇了摇头：
“我看不清，只知道那边有数不清的虫子，而另一边，有黑暗的企图吮吸整个世界的怪物已经诞生。”
虫子应该指得是那只老人参不知道从哪里召来的虚空虫族，企图吸世界的只能是古神，就是不知道是罗姆被重新製造出来，还是新的古神来临。
这两个都是彼此不会相让的世界破坏者，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你还有余力阻止战爭到来么？”艾薇雅问这个稍微懂点事的驼鹿。
山兽神摇了摇头：
“我已经太过苍老，即將步入轮迴，在新的我诞生前，我最多只能庇护这一小片群山了。”
说完这句话，驼鹿迎著朝阳身形不断变大，最终变为了一个巨大的足以覆盖群山的身影。
在少女钱惊讶的目光里，这居然无声无息的炸开，化为了温润的雨水降临在群山之间。
昨天夜里被烧毁了一半的山林缺，在山兽神化为的雨水浸润下，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
鸟雀与动物的声音欢快的从森林之间传出。
“好美！”少女钱发出了由衷的讚美。
艾薇雅也是同感，这种山兽神，她想在画之世界养一只。
“走，去你家！”艾薇雅对少女钱说道。
艾薇雅打算先回去找那个老人参，把虚空虫族先灭了。
“啊？”
“你不是同情你家汤屋下面那些辛苦工作的东西么？我这里刚好有替换品。”艾薇雅指了指这群跨海而来的俘虏。
“哦！”少女钱反应了过来，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船上，脸上贴的布条一飘一飘的。
离开之前，艾薇雅最后好心的朝白毛野猪说道：
“山兽神没有拋弃过你们，倒是你们信仰的大神，有心把你们当消耗品用来堵那些枪口。”
去时黑夜归时明。
少女钱重新变为乌鸦给黑渊號带路，载著一群俘虏回归了黄泉夫人的汤屋。
白日里的汤屋外面安静许多，除了偶尔路过的人朝著天空的黑渊號撇了一眼以外，几乎没有多少人关注。
不过艾薇雅的归来还是受到了黄泉夫人的欢迎，就是另一个少女汤看见姐姐身上的乌鸦披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少女钱涉世未深，比起她的妹妹却懂事许多，少女钱看见母亲没有生气的跡象，就把披风放了下来盖到了妹妹身上。
大喜的少女汤也不管她们是在迎接艾薇雅，披上了乌鸦披风，在少女钱的注视里，开心的飞了起来。
这下黄泉夫人的脸色黑了下来。
艾薇雅却笑著说：
“这不也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