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未曾冬眠的贤者
这奖励的意思，是让她把啤酒给某个程式设计师吗？
艾薇雅暂且按下了困惑，因为梅莉已经发生了变化，艾薇雅眼睁睁的看著梅莉身上朴素的紫色长裙，开始显现出了微微的纹路，增加了一点华丽感。
“接下来去哪里，艾薇雅你有建议么？”
梅莉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諮询著艾薇雅。
艾薇雅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去长野县吧！我听说那里有一个破败的神社很有名。”
那是博丽神社的所在地，也是分割幻想乡与现实世界博丽大结界的起始点。
梅莉欣然同意。
幻想乡里，艾薇雅带著有些躁动的露米婭一路追寻刚才火车发出的汽笛声，朝著群山之间前行。
艾薇雅没有猜错的话，梅莉和所谓的妖怪贤者八云紫应该是互为表里的关係，而且和梅莉几乎什么都不知道的不一样。
世界简介里，明確提到了最初幻想乡外层结界设立者，就是这位妖怪贤者八云紫。
缠绕在露米婭身上有关世界之核的谜团，艾薇雅觉得自己能在八云紫那里获得答案。
只是无论艾薇雅怎么前进，传来火车汽笛声的群山始终是遥遥在望，没有接近的跡象。
如今的艾薇雅虽然只是一部分精神体，但是幻觉之类的东西对本质极高的她是没用的。
这只能是针对世界的技能。
艾薇雅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方法了。
任务奖励里穿越界限的能力lv1应该正是为眼下这种情况准备的。
艾薇雅默默体会这技能，小心的闭上眼晴施展起来一步步的前进。
“你走的太过了！不能继续往前了！”
一个声音在艾薇雅耳边响起，唤回了艾薇雅。
艾薇雅重新睁开眼睛，一个现代化的豪宅突兀的出现在群山的掩映之中。
“艾薇雅阁下，请您跟我来！”
长著金黄色九条尾巴的妖怪，或者说是式神来到艾薇雅面前，邀请她进入別墅內。
一只小小的，和露米婭差不多大的双尾妖怪，看见客人到来，从金黄色的大尾巴里钻了出来，爬到这迎接者的怀里，和艾薇雅怀里抱著的露米婭大眼瞪小眼。
两小只同时炸毛。
迎接艾薇雅的来人赶紧把小妖怪塞回了尾巴里，看著年轻的她做这个动作时，十足的老妈子相。
由此看来，所谓的妖怪贤者，高概率极不让人省心。
艾薇雅跟著这个尾巴保养的很好的妖怪一路来到了豪宅深处，停在一张带著紫色帐蔓的公主床边。
鬆软的床上空无一人，床的上方倒是有一条奇怪的，满是眼晴的解封，一条手臂从裂隙里爬出，看的出来手臂的主人很努力的在往外爬了。
看到这种情况，老妈子似的引路人爬上了床铺，扯住了这条手臂，將她的主人像是拔河一样从裂隙里扯了出来。
一个和梅莉十分神似，但是著装华丽的多的成熟女性掉在了公主床上。
“你从哪来的穿越界限的能力，这种东西给你夸张了！”
八云紫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和梅莉是什么关係，为什么人类世界一点超常的力量都没有，之前让我去幻想乡之外看看的声音是你吗？这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艾薇雅把自己的疑惑接连问出，
八云紫挥了挥手示意老妈子离开，才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该从哪里开口？”
“从幻想乡诞生的时候开始！”艾薇雅耐心十足的说道。
八云紫慵懒的摇了摇头：
“幻想乡还没有诞生哦！”
艾薇雅和八云紫四目相对，確认了，这个紫发女人是一个喜欢耍人为乐的人。
“奥贝利斯克的巨神兵！”艾薇雅直接选择动手。
“等等等等！”八云紫马上拉出间隙企图吞没巨神兵，却只能吃下一半，算是阻止了暴走。
“我是说！这一轮的幻想乡还没建立！”
八云紫马上口吐实情，还补充著说明“你太心急了！”
接著八云紫开始不紧不慢的讲述起幻想乡的歷史，或者说是这世界妖怪与神明的歷史。
世界简介之中，关於幻想乡建立之前的歷史都是正確的，包括人妖混居与战爭的歷史，以及八云紫建立幻想乡第一个大结界分割人类与妖怪的事。
乃至於博丽大结界建立之前的事，也都是真的。
但是博丽大结界建立后，世界被分割成了两面。
所有异常，包括妖怪与神明，都被博丽大结界所吸引束缚，毕竟在这里面，是完全自由可以隨意显圣的地方。
可是隨著时间的渐渐流去，小妖怪就算了，如八云紫这样的大妖怪终於发现了不妥。
或者说一个她们之前没认识到的事实。
那就是无论是妖怪与神明，都由人类所创造。
不会嚇人的唐伞妖怪接近饿死，在外界信仰衰落不得不搬进幻想乡的东风谷早苗都是如此。
外界力量的流失则更为严重，古时曾能与妖怪开战的人类，走向了新的道路。
“你们的应对方法，是在幻想乡里建立起人间之里？”
艾薇雅记得初始身份和几次与其他人会面时，都听到过这个名字，幻想乡里应该是有人类聚集地的。
“这解决了一部分麻烦，然而不够！”八云紫点了点头。
“於是你分出分身，用你可以穿越大结界的能力，在外界製造传说？”艾薇雅提起梅莉。
八云紫继续点头。
艾薇雅了解了前因后果，这种事情不算稀奇，因为信仰或者感情诞生的存在，在失去信仰的支柱后消亡也是正理。
“那你为什么说这一轮的幻想乡还没有成立？”
艾薇雅继续追问。
八云紫则取出了扇子遮住脸反问道：
“你没觉得幻想乡里的符卡战斗很奇怪么？”
“是因为你们打起来可能会毁坏幻想乡的根基？”艾薇雅以世界简介里的答案回答。
八云紫像是没想到艾薇雅会这么回答一样，古怪的看了一眼艾薇雅：
“原来如此，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好人，难怪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挤进来一小部分。”
艾薇雅觉得这话充满了嘲讽的味道，於是又摸向了卡组。
“和你怀里的东西有关！”
八云紫不满却又不得不说道。
艾薇雅摸了摸来到这里后一直很安静的露米婭的脑袋，示意八云紫继续。
“在过去的很长的时间里，幻想乡里的战斗，还是很原始血腥的强者为尊，妖怪之间彼此廝杀为乐，惨不忍睹。”
八云紫带著一股有些怀念的语气说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艾薇雅默默的听著，同时这么想著。
“后来，博丽神社里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女，也就是灵梦的母亲！”
艾薇雅点头。
“你不问一问更加具体的事么？比如妖怪之间的战斗有多血腥之类的，我可以描述给你听哦。”
八云紫又开始叉开话题。
“不用了，我打的仗够多了，足够了。”艾薇雅淡淡的带著真正的血腥气开口。
“灵梦的妈妈非常强大，几乎把不服气的妖怪全都锤了一遍，博丽神社巫女无敌的形象也在那个时候被妖怪们记在了脑海里。”
“唯有一个妖怪，灵梦的妈妈无法打服。”
八云紫说著指向了艾薇雅怀里的露米婭，露米婭也傻傻的指向了自己。
看见艾薇雅一点惊讶都没有，八云紫只好继续解释。
原来由人类內心恐惧诞生的妖怪，无可避免的会继承人类內心的阴暗。
在博丽大结界建立张开后，两边世界隔绝，大部分的妖怪保留了特性，却都变得和善了一点，唯有本质就是宵暗的露米婭无法控制自己。
当时危害著人间之里的大妖怪里，就有露米婭一个。
无可奈何的博丽巫女，只好將露米婭带回了神社亲自镇压。
隨著博丽母女的相处，露米婭渐渐產生了感情，对於自己的本能十分厌恶，不愿继续食人。
艾薇雅听到这里示意八云紫停下来。
后面的事艾薇雅已经猜到了。
博丽灵梦的母亲如今並不存在，博丽灵梦也对幼女状的露米婭没有恶感。
应该是上一任博丽的巫女自愿牺牲，封印了宵暗，从此之后，幻想乡的战斗改由符卡制这种伤害不高的战斗行为。
至於露米婭和博丽灵梦的记忆，应该都被封存在八云紫这里。
“你说的下一轮幻想乡建立，该不会是以解封的露米婭吃掉博丽灵梦为起始点吧！”
艾薇雅脸色不太好的问道。
“对哦，由这个和博丽灵梦从小一起长大的露米婭，吃掉熟悉无比的好伙伴为开始。
”
八云紫用扇子彻底遮住了脸“当然你也可以杀掉露米婭，但是以人类感情为基础存在的妖怪之中，迟早会诞生下一个宵暗的妖怪。”
“毕竟，人类有黑暗面这件事，是无可奈何的啊！”
艾薇雅终於知道为什么轮迴乐园送她来这个世界了。
因为她不认为纯粹深渊是坏东西，她也不认为宵暗本性无可更改。
当初食人的露米婭就该为了种族的未来清除！
然后出现新的宵暗妖怪，就同样清除！
面对不断长出来的手指甲，要做的是不断的修剪，而不是说这指甲生长无可奈何，將手指包住，然后定期剁手指！
更不是把这属於全妖怪的剁手指代价丟给两个善良的人。
“建立幻想乡要怎么做？具体的步骤！”
艾薇雅冷冷的问。
“啊啦，你打算做什么？试著改变宵暗的本性吗？”
八云紫问道。
“不用，退一万步说，区区一个世界的黑暗，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世界之外的艾薇雅睁开了眼睛。
整个世界都因为艾薇雅冰冷的眼神而颤抖。
“带我去博丽神社张开结界就好！顺带一提，在那个瞬间，露米婭很有可能与人类有所接触然后变大成为完全体的妖怪哦！”
八云紫笑著提醒。
“那你还不快动身？”
艾薇雅毫无犹豫。
幻想乡之外，艾薇雅带著梅莉来到了长野县，按照幻想乡博丽神社的位置专地形，找到了对应的主败神社。
幻想乡里，艾薇雅抱著露米婭通过了八云紫的隙间来到了同样的地方。
博丽灵梦也顶著毛幣出现在现场：
“你们要干什么？”
“维修结界而已。”八云紫这么对博丽灵梦说同时她转过身来，对著艾薇雅说道：
“舍更换结界的时候，人类的信仰流入幻想乡，会冲主两人的记忆哦！”
艾薇雅面无世情直接了当的开口：
“博丽灵梦，宵暗的妖怪露米婭枪吃掉你母亲的妖怪，不过你母亲应可枪自愿的，稍后她和你都会恢復意识，如何处置仔给你自己。”
艾薇雅的坦率之言让博丽灵梦和八云紫都震惊了。
幻想乡外，还没到预订时间的梅莉只枪对这片区域的风光有些喜欢，並不知道丞么做。
“张开结界！”
艾薇雅提醒到。
“？”
“为你笔下的妖怪们创造一个生仞之地。”
艾薇雅继续提示。
这次梅莉似乎明白了什么，上手亏十，专幻想乡里的八云紫动作同步。
“现实专幻想的境界！”
精灵之歌在艾薇雅亏海中欢快的奏三了亚泼的旋律。
巨量的信仰隨著结界的更换瞬间流入幻想乡，露米婭像枪充气一样变大。
博丽灵梦泪流满面，幼时成年的露米婭陪伴她成长，后来和母亲一起消失的记忆返回了她的心间。
“阿核？”
听到这话的露米婭却无法控制自己，宵暗的本性占据了上风，眨眼间就要无法控制的变得疯狂。
“不许阿核！”艾薇雅伸手捏住了露米婭的后脖颈，整个世界人心的黑暗被艾薇雅用这具精神力分身抽取。
细微的黑暗流入艾薇雅身体里，宛如小溪流入大海，一丝波澜都没有引起。
露米婭重新变回了小傻瓜，艾薇雅拿到了成年露米婭体內的世界之怎后，把小傻瓜丟给博丽灵梦处理。
幻想乡外，张开了结界后，现实世界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舍送你回去！”
“欠？去哪？”
“你早就猜到舍有解决办法，才给舍提醒的，別演了！”艾薇雅说著，一脚端在了梅莉屁股上，將这个耗尽力量的分身端回了幻想乡里。
如果没有八云紫的提醒，按照单条主线任务的做法，艾薇雅会先引诱宵暗出现，获得世界之怎，最后因为世界阶位的限制，只能无限制的击退力量无穷无尽的露米婭，等到任务时间结束后，再看著露米婭吃掉博丽灵梦。
接下来，艾薇雅就解决最后一个π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