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多行善事？
田螺头坐在副驾驶上，又检查了一遍管家送来的石见集团异常文件，才开口向艾薇雅说明：
“赤心和尚的来歷没有明確的记载，有人说他是妖魔之子非人身份，也有人说他是某位天神转世。”
田螺头这一开口，艾薇雅马上明白，如今留下的记录里，依旧没有赤心和尚人生最关键的转变期，田螺头所说的，应该是赤心和尚三段人生中的末尾。
“总而言之，赤心和尚是佛家一代高僧没错。”
艾薇雅有些疑惑继续发问：
“那为什么我说我不知道赤心和尚的事你这么惊讶？”
一直没有插嘴开车的成实也有些异，从后视镜里看了艾薇雅一眼才接替田螺头解释：
“赤心和尚在五百年前，曾以建立地上佛国为旗帜，掀起了浩大的针对统治者的叛乱，大战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最后赤心和尚失败被五马分尸。”
田螺头接著说道：
“这件事结束之后，佛家被打击几百年，到现在几乎看不见和尚就是这个原因，这对你这种巫女来说应该是常识才对。”
艾薇雅皱起眉头。
她从金刚赤心列传里，可看不错赤心和尚会做出这种事，他的父亲白石和尚虽然迁腐，却也是自绝而非入魔。
赤心和尚的记载里，也有著关於他科举不顺，然后从底层开始做事的经歷。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场叛乱应该就是导致诸佛圆寂，六道轮盘无人镇守的原因。
艾薇雅手里佛像的残肢体高概率是所谓赤心和尚的身体。
这里面很不对。
迄今为止，艾薇雅没有见过本土的真正神魔，但是从小冬木那里，大致可以窥见所谓神佛的性格。
小冬木本人自然不用多说，懂事体贴，性格善良负责。
而他眼里的妖怪，则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和善型的，这些残破佛像即便由浊物构成，却纷纷给艾薇雅加持了状態，还有心建立异空间以免战斗波及现实。
另一种狂乱妖异，外形也不是佛像。
因此艾薇雅对这个世界的佛家总体观感还算不错，这种和尚们会为了所谓地上佛国掀起叛乱？
艾薇雅试探著询问详细：
“那赤心和尚当时广泛获得了佛家支持么？”
“不然呢？”
田螺头反问道。
还是不对，艾薇雅又询问：
“那你呢？田螺头？你如果是佛家中的一员，你会支持赤心和尚么？”
艾薇雅这问题问的田螺头一愣。
“混吃等死不好么？神经病才去做这种吃力不討好的事！”
田螺头一副不屑的口气说道。
艾薇雅点了点头，脸上带著玩味的笑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假如做这件事，有机会能让你，或者整个世界升华呢？”
比如世界升阶？
田螺头被艾薇雅意义不明的微笑笑的打了一个哆嗦，有些害怕的开口：
“你別问这种问题，石见財团这次的事情，应该扯不到这种大事上吧！”
“谁知道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艾薇雅慵懒的靠在了后座上，等待著田螺头的回答。
田螺头拨浪鼓一般摇头：
“我就这样挺好的，你说的东西我不懂，赤心和尚想做什么也和我没关係，我再说一次，我这是天然卷，不是田螺头，你別神神叨叨的嚇人！”
轿车內部安静了下来，汽车在成实平稳的驾驶下，来到了石见財团员工公寓的停车场。
一下车艾薇雅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眼前一座看上去不怎么高大，却有著密集窗户的公寓，正是石见財团的员工公寓。
这种密度的窗口，只能说明这里的公寓单独面积很小。
这居住条件和石见財团所有的规模不太符合。
果然一进入工具內部，就连田螺头都皱起了眉开口：
“六层的公寓没有电梯配置对於我这种体型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第一起异常死亡事件，正好在六楼。
带路的成实也一脸严肃的握紧了拳头，不过她不是对於公寓的条件奇怪，而是有些警惕的四处打量。
一直到她的目光与艾薇雅玩味的目光相遇，成实才放鬆了警惕开口：
“艾薇雅阁下，您感觉到这附近有什么问题吗？”
艾薇雅没有回答，反而直接询问她：
“你呢，你有什么感觉么？”
成实看了一眼因为爬楼梯太累，正在大口喘息的田螺头后，如实回答：
“我感觉这里有些危险。”
“这里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但是对你来说我不確定。”
整座公寓楼在艾薇雅的眼里，被丝丝缕缕的浊气缠绕，不过浓度很一般，应该是无害的才对，
可是成实心臟处那个凝固浊气，却在呼应著这些浊气。
艾薇雅不確定成实有没有撒谎，在成实严肃等待判决的表情中，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跟上了田螺头。
公寓內部和艾薇雅推测中的一样十分拥挤，即便打扫的很乾净，也不能舒缓这压迫感，
尤其是这公寓的走廊与楼梯，都为了外形美观而被设计在公寓內部，更是挤压了公寓的面积。
每层楼里的空间划分十分简单。
公寓的两边，是內部的上下楼梯，而每层中央是一条狭窄的过道，过道两边，就是一间又一间的独立公寓。
与其说是公寓，不如说是监狱。
“你们石见財团赚这么多钱，没想过要给员工们换一点好的居住环境么？”
艾薇雅好奇的问道。
田螺头也在一边附和：
“至少装一下电梯啊！”
“这方面是由人面鯨负责的，我並没有听说过员工有关於居住条件的意见。”
成实这么说著，虽然用绰號称呼石见老人的养子，但是口气中对於整个石见財团的维护之意溢於言表。
“之前那个老头说他多行善事，他都做过什么？”艾薇雅顺著这维护的意思，鼓励成实开口介绍。
“每年石见大人，都会定期捐赠一笔財產，用於各种慈善事业，此外国民年金里关於教育事业的补贴，一直都是由石见財团所提供的。”
成实有些自满的介绍。
艾薇雅眉头一挑，好奇的看向了田螺头求证这番话的真实性。
没想到田螺头乾脆的点了点头。
石见老头的行为与眼前员工公寓的环境十分割裂，艾薇雅越发不解。
六层公寓里最里面的房间，就是最初受害者遇难地，或者是最初异常发生的地点。
事发房间的门口，现在还有一束枯萎的鲜供奉，看来这件事在財团员工內部不是什么秘密。
一直到了这里，艾薇雅他们三个三个前来调查的人，才在楼梯口见到了公寓的管理人员，一个瘦削的中年人，他有些生气的开口：
“你们是做什么的？这里是石见財团员工公寓，你们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田螺头故意这么说道。
“我是执行经理石见成实，来调查这里曾发生的事件，钥匙给我，你不用管。”
成实取出了证件丟给管理员，接过钥匙后来到了这房间门口。
“直接打开？”成实询问著艾薇雅。
“开吧，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批来查看的，应该没什么需要保护的证据了。”回答的是田螺头。
成实不为所动，依旧看著艾薇雅，艾薇雅点头以后，成实才打开了门。
田螺头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走进了这房间，很专业的带上了手套，
不大的房间里，地面已经被打扫乾净，家具上也被盖上了白布，不过未曾积灰。
田螺头直接掀开了一边的白布，白布下是叠放在一起的沙发，田螺头仔细审视了一下沙发的四个角后，努努嘴示意成实动手把沙发搬下来。
他可是侦探加情报商人，这种出力的活怎么能由他来做？
艾薇雅则非常绅士出手，轻巧把沙发放了下来，重重的沙发在艾薇雅手中宛如一般，看的成实与田螺头惊讶不已。
“还有什么要做的么？”艾薇雅继续问道。
田螺头继续掀开白布，又指示艾薇雅继续搬动家具，復原了这房间原本的布局。
完成这一切后，田螺头开始了细致的检查整个房间，从墙角到橱柜，从洗手间到窗台，全部都查看过一番后，才拍了拍手说出结论：
“你们石见財团真实不当人！”
成实当场就有些不满了。
田螺头却无视了这態度继续说他的发现：
“受害者一家三口，挤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你们还要给这房间放上这么多的家具。”
“一家三口？”艾薇雅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家具放下后，他们三个调查人员在这屋內，就已经觉得有些拥挤了。
“对，他们平常应该都是把这些家具放起来不使用，以腾出空间，所以桌角和沙发角都没有使用的痕跡。”
“但是这些家具都是有年头的中古品，成色不错，可以卖出一些价格，用不上又不卖，占地方的家具，只能是他们石见財团安置的观赏用具。”
田螺头说著摇了摇头。
“第一次死的是三个人？”艾薇雅继续询问，她没看过具体的资料。
“一家三口，妻子先杀丈夫，再杀儿子，最后自杀。”
田螺头有些惋惜的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