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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让你当书童,你替少爷科举中状元 > 182、我与开封相见欢
  说实话,从一大群人口中,听到『南阳四大才子』这几个字,感觉是不一样的。
  当年。
  峴弟的一句玩笑话,如今竟然成真了。
  这其中经歷的艰辛苦楚,唯有他们四人心里最为清楚。
  那辛辛苦苦考上秀才,成为『南阳四大才子』,为的是什么呢?
  废话,当然是为了『装』!
  不狠狠装一把,这个秀才,岂不是白考了!
  因此。
  迎著周遭激动、崇拜的目光。
  庄瑾扬起下巴,朗声道:“诸位,在下南阳庄瑾。”
  高奇一拱手,扮起了高冷:“南阳高奇。”
  而李鹤聿,则是风度翩翩一甩摺扇,笑的如沐春风:“不曾想,我们在外也有些薄名。在下南阳李鹤聿,见过诸位师兄。”
  裴坚则是做最后的收尾:“昔日种种,已成过往,不值再提!我等四人,今来开封求学,只盼和诸位师兄互相切磋,携手进步。”
  不愧是小神童的兄弟!
  南阳四大才子之风姿,实在令人敬佩啊!
  裴坚四人的话,引来一片叫好喝彩。
  也引来了一群神情或委屈、或愤懣、或不服、或激动的年轻文人!
  太好了!
  是小神童的大哥们来了。
  我们『崔峴粉丝』有救了!
  於是。
  这群读书人急吼吼衝到码头,神情气愤的开始『告状』!
  一位读书人看著裴坚,眼眶微微发红,显然是气的:“裴坚师兄,还有三位师兄,你们都是小神童的大哥,那也是我们的大哥!”
  “大哥,有个叫做贾邵的,快要把小神童给踩到泥潭里了!”
  “你们可一定要为小神童做主,保护好他啊!”
  “那贾邵,仗著自己有几分才名,甚至公然挑衅小神童,实在可恶!”
  听到这话,裴坚微微一笑:“无碍,这世间天才如漫天繁星,但我峴弟,一定是最闪耀的那一颗。”
  “只有强者,才会被挑衅,不是吗?”
  “而且,恕我直言。我从未听过贾邵这个名字,想来此人也不怎么出名。但纵观大梁文坛,何人不知崔峴?”
  庄瑾、高奇、李鹤聿跟著云淡风轻点头。
  他们四个,在南阳被『关』了五年,不是忙著在家考试,就是忙著去县衙考试。
  国家大事没少了解。
  但小道边新闻,那是一概不知。
  尤其是,『贾邵』出名这段时间,他们四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考秀才。
  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但大家还以为,小神童的大哥,是在为崔峴鸣不平呢!
  听听这话说得——从未听过贾邵这个名字。
  多霸气!
  那告状的读书人顿时激动了,大声道:“对对,大哥你说的对极了!纵观大梁文坛,谁人不知崔峴师兄!”
  “可最近,自洛阳文会,来了一大批贾邵的簇拥!尤其是还有个什么『反峴联盟』!到处在开封耀武扬威!”
  “他们说,那贾邵已经给崔峴师兄下了战书,但崔峴师兄始终没有回应,而且这么多年了还不露面!”
  “这究竟是王不见王,还是在避贾邵锋芒!”
  “因为崔峴师兄多年不现身,且多年没有作品问世。如今这开封,到处都是贾邵的簇拥者!他们甚至还聚集起来,整日嘲讽崔峴师兄,和崔峴师兄的簇拥者!”
  “大哥,我们心里苦啊!”
  “这满开封城,到处都是敌人!”
  一开始。
  裴坚四人还云淡风轻的听著。
  再后来。
  四人:???
  不是,我请问呢?
  裴坚彻底绷不住了,其余三位大哥,也装不下去了。
  自家兄弟都被贴脸开大了,还装个鸡毛!
  干就完了!
  於是,方才还非常有风度的裴坚瞬间破功,怒道:“哪里来的上不了台面的假才子,竟然敢骑在真才子头上撒野,岂有此理!”
  庄瑾黑了脸:“这个什么贾邵,跟崔峴的名字放在一起我都嫌晦气!还避他锋芒?可笑,太可笑了!”
  高奇一擼袖子:“我说句公道话啊,这纯粹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贾邵?听名字就不像好人吶!”
  而李鹤聿的关注点,则是在『反峴联盟』:“你们是说,这开封城里,竟然还有个叫做反峴联盟的垃圾团伙?荒谬!”
  在无数人傻眼的注视下。
  原本风度翩翩的南阳四大才子,转瞬『黑化』。
  他们四人,带领著一帮委屈巴巴的『崔现粉丝』,气势汹汹杀进了开封城!
  不出短短一两天时间。
  全开封城都知道了——
  小神童的四位大哥,已经现身开封,为小神童討公道来了!
  气氛本就紧绷的开封,霎时间被火爆点燃。
  同样是七月初。
  崔峴的闭关,结束了。
  费这么多心思,把人都鉤到开封去,可不是单纯表演一出『掉马』大戏的。
  『掉马』只是鉤子。
  掉马当天,站在台上,向整个文坛『开炮』,才是根本目的。
  因此这段闭关的时间,他整理好了初次登台,要辩的內容。
  一场『崔峴』和『贾邵』的辩经。
  一场『旧』和『新』的辩经。
  一场『破』和『立』的辩经。
  得知贾邵出关,要赶往开封,赵恆、齐栋樑两位府官亲自来送行。
  临行前。
  赵恆讚嘆道:“先生,你实在是走了一步妙棋啊!虽然你得罪了东南,但陈阁老对你越发赏识,因此压住东南那边,不可来报復你。”
  “先生你如今准备拿崔峴开刀,太妙了!只要你断掉那崔峴的文坛领袖之路,陈阁老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到底的!东南那边,你无须担心。”
  啊这。
  崔峴神情古怪,未接这个话茬,只是疑惑道:“陈阁老?”
  陈秉如今赋閒在家,按道理,是不能称『陈阁老』的。
  赵恆笑道:“先生还不知道吧,就在半月前,陛下召陈阁老回京,恩准其重新进了內阁。”
  崔峴眼睛里浮现出一抹阴翳,不动声色笑道:“原来如此。”
  “二位大人,不必再送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
  崔峴上了马车,而后在齐栋樑、赵恆眼巴巴的注视下,缓缓离开洛阳城。
  赵恆喜滋滋道:“下次再见,贾邵先生怕是早就名动天下,身居高位,说不定接了陈阁老的班呢。本官这也算是,提前拜了山门。”
  齐栋樑撇撇嘴:“是吗?我看未必。”
  赵恆大怒:“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若非你厚著脸皮贴上来,怎么能抱上贾邵先生这条大腿?”
  齐栋樑翻了个白眼。
  且不提两位再次『打起来』的洛阳府官。
  两日后。
  临近晌午。
  夏风燥热,挟著黄河水汽特有的土腥味,拂过开封府巍峨的南薰门。
  崔峴坐在马车里,挑开一道窗帘缝隙,抬头看去。
  城楼高耸,青砖斑驳,堞口上『开封』二字,在阳光下泛著厚重的光泽。
  南薰门大开著,人流车马如织,喧囂声浪已扑面而来。
  等进了城,喧囂骤然放大数倍。
  御街格外宽阔,青石板路被无数车辙、脚印磨得光润。
  两侧店铺鳞次櫛比,幌子高挑。
  一家酒楼外,伙计正用长柄木勺从酒瓮里舀出新酿的酒水,浓郁的酒香混著蒸腾的热气,引得几个脚夫围在门口,就著粗碗豪饮。
  除此之外,匹帛铺、香铺、茶馆……放眼望去,儘是市井繁华。
  马车在御街缓缓前行。
  路边,挑著担子卖时令鲜果的老农,嗓门洪亮。
  扛著草靶子插满葫芦、吹人的艺人,吸引著一群眼巴巴的孩童。
  代写书信的穷书生,伏在简陋的条案上,为一老嫗斟酌词句。
  头戴方巾的读书人、裹著包头的商贾、短衣褐衫的力夫、荆釵布裙的妇人、嬉笑追逐的童子……各色人等一一在马车窗外短暂出现,而后飞速倒退。
  这一切,如同一幅浓墨重彩、充满烟火气的《清明上河图》长卷,在崔峴面前徐徐展开。
  而这里,便是八省通衢、中原首邑、千年古都、巍巍汴梁——
  开封。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崔峴在南阳扬名,走过孟津、路过洛阳,今日终於来到了这座中原最宏伟繁华的雄城。
  他要在这座城里,点燃新的思想火种,掀起一场质疑经学,叩问圣心本源的文坛风暴。
  换句话说,这是他的『证道』之地。
  所以,他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座城。
  想来开封见他,也是如此。
  然而下一刻。
  便见马车外,两拨读书人们,正在一家茶楼里『互喷』。
  一拨人叫囂:“崔峴?早已江郎才尽!”
  另一拨人回击:“贾邵?沽名钓誉之徒!”
  崔峴(贾邵):?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