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怎么了?”
昭昭嚇得用双手,使劲的搂著长公主的脖子。
因为用力过猛,她的小脸都憋红了。
暗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一个箭步衝过来,接住了长公主。
四皇子急忙吩咐:“快,去找大夫过来!”
立刻就有侍卫,开门跑了出去。
昭昭嚇住了,她死死的拉著长公主的手,不敢分开半步。
“暗影,將姑姑抱回房间去!”
“是,四皇子!”
暗影將长公主抱起来,往门外走。
其他的侍卫帮著打开房门,在前面引路。
四皇子站在长公主的身侧,护著往楼上走去。
昭昭愣了一瞬,跌跌撞撞的也跟了上去。
房间里,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裴子燁和裴子琛。
裴子琛一脸疑惑的看向裴子燁。
“三弟,你刚才可听见,那个侍卫叫那人四皇子?”
裴子燁点头,“大哥,你没有听错。”
“他肯定就是四皇子,因为他叫长公主殿下为姑姑。”
裴子琛脸上的疑惑更加重了。
“三弟,你说,四皇子为什么到我们边关来?”
“应该只是陪长公主过来的吧,毕竟,她一介女流之辈,边关又离京城那么远......”
裴子琛相信了裴子燁的解释,他也觉得裴子燁的说法是正確的。
“三弟,你说,父亲知不知道长公主和四皇子到了边关的事情?”
裴子燁摇头,“大哥,军营的事情,不是应该你比三弟更了解一些吗?”
裴子琛这才恍觉过来,对哦,他也是傻了!
主要是长公主和四皇子的忽然出现,惊到他,让他整个人都处於懵圈的状態。
所以,下意识的,他就问出口。
裴子琛思索了一下。
“长公主一行人的行踪,父亲肯定是知道的。”
“说不定,父亲已经和他们见过面了。”
“那父亲,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裴子燁有些不高兴,昭昭一直都和他形影不离,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这一下子不在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刚巧这时,裴子燁听见有人敲隔壁房间的门。
他和裴子琛相视一眼,拉开了房门。
只见驛丞正曲起手指头,准备再次敲门。
“你有事?”裴子燁朝驛丞喊了一声。
驛丞看见裴子燁的脸,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房门。
然后,他放下手,小跑著过来。
“是这样,您父亲给您留下口信,小的见您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想敲门看看您在不在?”
裴子燁有些好奇,“我父亲?我父亲什么时候来过?”
驛丞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是戌时初,小的没有太注意。”
“我父亲是来驛站找我的吗?他留下啥口信?”裴子燁不纠结。
驛丞回忆了一下,裴將军当时来的时候,他正好在门口。
“你父亲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侍卫。”
驛丞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朝著三楼指了指。
“那个侍卫,有些像天字房客人的隨从。”
裴子燁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跟著那个侍卫,上了三楼,过了一会才下楼来。”
“他询问您带著您弟弟去哪里了?小的也不知道。”
“他在附近转了几圈,最后回来找小的,给您留下来口信。”
“是什么?”裴子燁已经大致猜到了內容。
“他说,让您將您弟弟,送去天字號房。”
驛丞说完,他看向裴子燁的眼神充满了八卦。
“我父亲还留下什么话没有?”
驛丞思索了一下,然后摇头。
“哦,对了,他说,他明日还会过来。”
裴子燁点头,他从怀里掏出几个大子,塞到了驛丞的手里。
“多谢小哥!麻烦了。”
驛丞看见手里的铜子,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哪里哪里,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就不打扰您!”
驛丞下了楼,裴子燁和裴子琛相互看了一眼。
“三弟,我们上楼去看看情况,万一......”
裴子燁明白裴子琛的意思,他点点头。
两人刚刚关上房门,裴子琛一下子又反应过来。
“三弟,你一个人去吧,大哥还要守著巴桑。”
“他不是晕著的吗?我们上去一会就下来,不耽搁这一会。”
裴子琛思考了一下,“不行,巴桑关係著边关战役的胜败。”
“长公主那边,有你做代表就行。”
“再说,你鬼主意多,如果有个万一,你反应也比大哥快!”
裴子琛深深明白自己的短处,所以,他选择了留下来坚守自己的职责。
裴子燁看见刚才跑出去的侍卫,正拉著一个大夫走进驛站。
“那行,大哥,你留下,我上去看看情况。”
裴子燁跟著大夫,一路上了三楼。
房间里,昭昭被挤在床头,她的眼睛鼻子都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
坐在床边的四皇子,一看见大夫,就站起来让开位置。
“大夫,你赶紧过来看看!”
大夫听见四皇子冰冷的语气,他哆嗦著上前开始诊脉。
昭昭眼泪婆娑的看著大夫给娘亲诊脉,她不停的用小手,抚摸著娘亲的脸颊。
大夫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终於诊完脉。
他站起来,衝著四皇子做了一个揖。
“这位夫人一直有心疾,再加上长期忧思过度,饮食不调,所以,身子亏损极重。”
“幸好,夫人平日里服用昂贵的药材,一直保著根元。”
“只是因为长途劳顿,再加上大喜大悲,这才昏迷不醒。”
四皇子皱著眉头,看向大夫。
“请开药!”
大夫犹豫了一下,衝著四皇子跪了下去。
“请贵人恕罪,小的只能开一点药,让夫人甦醒过来。”
“夫人其他的病症,小的医术不精,不敢轻易开药医治。”
四皇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开药!”
大夫连忙爬起来,去了一旁写药方。
很快,就有侍卫送大夫出去,抓药。
裴子燁站上前,衝著四皇子行了一个学子礼,四皇子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裴子燁看向床边哭个不停的昭昭,他咬咬牙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