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扯住昭昭的脸颊,往两边一拉。
昭昭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但是,她却对裴子燁咧开嘴笑。
“这个手感,肉乎乎的,不是精怪?”
裴子燁不相信的,再次摸了摸昭昭的脸蛋,鼻子。
昭昭乖乖的仰起小脑袋,任由裴子燁摸。
“啪!”
裴子燁的手背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裴子燁,你做啥呢?”
裴將军一把將昭昭拉过去,挡在了身后。
裴子燁的手背红了,可是,他却衝著裴將军和昭昭傻乐。
乐著乐著,他就哭了!
“父亲!太好了!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
“原来,真是您和昭昭啊!太好了!我不用死了!”
裴子燁爬起来,扑到了裴將军的怀里。
裴將军又是一脸心疼,又是一脸嫌弃。
“行了,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流什么马尿?”
裴將军虽然嘴上嫌弃得不行,但是,他却没有推开裴子燁。
裴子燁听见父亲这么说,他不好意思的將眼泪抹乾。
“谁说我哭了?我那是汗水流到眼睛里了!”
裴子燁从裴將军的怀里出来,看见昭昭衝著他乐。
他不好意思捏了捏昭昭脸颊,昭昭急忙捂住脸,躲在裴將军的身后。
“三哥哥哭鼻子,羞羞!”
裴子燁扯住昭昭的小啾啾,“哼,竟然敢说三哥的坏话,看三哥不扯掉你的小辫子!”
“爹爹,三哥哥欺负窝!”
昭昭一头扎进了裴將军的怀里。
裴將军用手將昭昭护住,“行了,老三,你走到密道的出口没有?”
谈到正事,裴子燁停下了打闹。
他重新坐到了地上,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就这么笑闹一会,他有些气喘。
裴將军也抱著昭昭坐下来。
“父亲,我正好想跟你说过事情。”
裴子燁从怀里掏出了信件,递给了裴將军。
“这个是当初暗影从陈山的书房里偷出来的信件。”
裴將军一听,急忙展开信件。
昭昭体贴的將一旁的灯笼,高高的举起来。
裴將军借著微弱的烛光,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件看完了。
裴子燁看见父亲並没有他想像中的愤怒,很是奇怪。
“父亲,难道,您不气愤吗?我们朝中竟然有人通外敌!”
裴將军將信件仔细的叠好,放了回去,他將信件顺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个事情,父亲已经知道了。”
裴子燁一愣。
“你可还记得巴桑?”裴將军的脸色,在烛光下很严肃。
“当然知道,他还是我和昭昭捉住的呢!”
“当时,他能逃走,就是因为內应。”
“后来,巴桑为了表现他想和我们结盟的诚意,將內应的名单,给了父亲一份。”
“这份名单,父亲已经早就让人秘密送去了京城。”
裴子燁有些失望,“那这些信件,岂不是没用?”
“不!这个是证据,更加具有说服力,干得不错!”
裴將军欣慰的拍了拍裴子燁的肩膀。
裴子燁被父亲夸奖,顿时高兴起来。
“父亲,您知道,这个密道的尽头是哪里吗?”
裴子燁神神秘秘的神情,让裴將军的心里莫名一沉。
“哪里?”
裴子燁偏偏卖了一个关子。
“父亲,要不,您亲自去看看。”
裴子燁唯恐裴將军不同意,“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就三天的时间。”
“什么?几天?”裴將军愣住。
“三天啊,这个通道儿子做过记號,从陈山的別院到通道的出口,要八天的时间。”
裴將军有些不相信,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和昭昭过来的时间。
他们进来以后,就一直赶路,只有当昭昭饿了才会停下来歇息一会。
昭昭困了,就会直接在裴將军的背上睡觉。
而裴將军是熬到实在睁不开眼睛,才会眯上一会。
因为经常行军,裴將军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
所以,他们走过来,裴將军就只打过一次盹。
这也是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原因。
走回去要五天,走出去只要三天,怎么选?
当然不用想,肯定是选择继续往前走!
“那我们走吧。”裴將军想也不想,直接收拾东西要走。
“父亲,容儿子再喝点水。”裴子燁有些不好意思。
昭昭一听到裴子燁要喝水,立刻就端了一杯水给他。
“谢谢昭昭!”裴子燁接过水,摸了摸昭昭的脑袋。
昭昭乐呵呵,“不用谢!三哥哥想喝多少,管够!”
裴子燁乐了,“三哥又不是水牛。”
他一口將水倒进了嘴里,將杯子递给昭昭。
“走吧。”
裴將军將昭昭再次背了起来,裴子燁提上灯笼和大刀,去前面照亮。
三天过后,三个人终於来到了洞口。
“先不忙出去,让眼睛缓一缓。”
裴子燁率先坐到了地上,裴將军也停了下来。
在黑暗的环境里,待得太久,遇见光亮,不能立刻出去,人的眼睛在不能適应的情况下,有可能会突然之间失明。
如果洞口有埋伏,此刻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三人在洞口待了一会,觉得洞口的光线,不是那么刺眼了,这才缓慢的爬了出去。
裴子燁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裴將军背著昭昭,走在第二个。
“咦,这里好像窝来过!”裴將军听见背后的昭昭发出疑问。
裴將军站稳身子,这才抬头看向四周。
等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他的身子僵住了。
这里,竟然是临安和临关的交叉处。
而且,从这里去临关,很近,不过几天的时间。
可是,即使他们骑马,从西临出发,日夜兼程赶到这里,也是需要十几日的时间。
走密道竟然只了近一半的时间。
裴將军细思极恐。
他想到了当年的临关战役。
明明当时临关没有韃子,可是,城墙上却有人朝著大军射箭。
那一场战役,士兵们是腹背受敌,所以,才会全军覆没的。
难道,那一场战役,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裴子燁看见父亲的身上,透出一股从所未有的寒意,他不知道父亲想到了什么。
“父亲,儿子看见陈山带人,去了临关。”
裴子燁的声音,让裴將军回过神来。
他看见裴子燁和昭昭都是一脸担心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