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很好奇的拉著凌云沫的手,摇了摇。
“为什么不做美人?美人多好看啊!”
凌云沫板著脸。
“母后说了,做女人不能以色侍人,要以德待人才长久。”
凌云沫伸手摸了摸昭昭的脸。
“你也不能做美人,美人,虽然地位是高,但是,说到底还是妾。”
昭昭一头雾水,不明白凌云沫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却笑了起来。
她轻轻的拍了拍凌云沫的肩膀。
“老身说的,和五公主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呢!”
凌云沫一脸严肃的看向老夫人。
“那您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沉吟了一下,给两人解释。
“老身说的美人,是指长相漂亮的女子,是一种夸奖。”
“而不是五公主说的美人,您说的美人,是陛下身边人的一种地位称呼。”
“这两个是不同的。”
凌云沫听了以后,若有所思。
昭昭则好奇的看了看凌云沫,又看了看老夫人。
她不明白,此美人和彼美人有什么不同?
这时,裴將军父子几人也走了进来。
裴子燁一进屋,就越过了父亲和大哥二哥,飞快的跑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祖母,我们发財了!”
昭昭听见“发財”二字,眼睛都亮了起来。
“三哥哥,你捡银子了吗?”
裴子燁本来想伸手去揉昭昭的脑袋,可是,昭昭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髮。
“三哥哥,不可以,今天昭昭要漂亮!”
裴子燁改为捏了捏昭昭的脸,昭昭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三哥哥,你又欺负窝!”
“啪!”
裴將军一巴掌就拍到了裴子燁的胳膊上。
“你多大了,还欺负昭昭?”
裴子燁的脸垮了下来,他衝著老夫人假哭。
“呜呜呜!祖母,父亲打我!”
裴子燁说完,还故意趴到老夫人的胳膊上,装可怜。
老夫人抬手抚摸了一下裴子燁的脸。
“谁叫你欺负昭昭,祖母也是打不动了,要不然,祖母第一个罚你!”
裴子燁惊诧的抬起头,眼睛瞪的大大的。
“祖母,有了昭昭,您竟然都不疼孙儿了?”
老夫人故意板起脸。
“嗯,就是,我们家就缺一个小闺女。”
“这好不容易有一个,不得好好疼?”
“儿子太多了,祖母看著就烦。”
老夫人的话,让隨后进来的裴二叔一家停下了脚步。
裴子安更是低下头,不安的捏著手指头。
“二叔、二婶、四哥哥!”
昭昭看见了裴子安一家,乐呵呵的喊了一声。
因为老夫人刚才的话,裴子燁正扭著老夫人撒娇。
裴子燁听见昭昭的喊声,他从老夫人的身旁,站了起来。
“二叔、二婶、四弟!”
裴子琛和裴子樺,也跟著打了招呼。
裴將军走过去,衝著英娘点点头,然后,他推著裴二叔,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母亲,我们过来给您请安,昨夜睡得可好?”
裴二叔挤出笑容,衝著老夫人关切的问。
“好好好!子安,来,到祖母这里来。”
凌云沫从老夫人的怀里,站到了旁边。
她走开还不忘拉了昭昭一下。
裴子安看见了凌云沫的动作,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裴子安半低著头,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子安见过祖母。”
老夫人拉著裴子安的手,左右打量。
“好孩子,现在可习惯了?”
“如果无聊,让你三哥带你出去玩。”
“他一天就像一头小马驹一样,喜欢到处跑。”
裴子燁不乐意了。
“祖母,你又编排孙儿,我不依!”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去!小心我让你老子揍你!”
裴子燁转身扑到裴子琛的肩膀上,“大哥,祖母都不喜欢我了!”
“咳咳。”
一旁的裴將军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儿子耍宝。
他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手痒的。
“大哥,子燁这是討母亲高兴呢!子燁真懂事。”
裴二叔很欣慰的看著裴子燁,一脸的羡慕。
要是,他家子安也如同子燁一样的性格,就好了。
裴將军板著脸,看了裴子燁一眼,裴子燁顿时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站直了身体。
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昭昭。
“这是当初三哥找你借的银子,现在还给你。”
昭昭接过去,这个她认识,是银票。
她仔细的读著上面的金额。
“一万两?”
昭昭惊讶的抬起眼睛,看向裴子燁。
“三哥哥,你记错了吧?窝只借了八十两给你。”
裴子燁高兴的扬了扬眉毛。
“没有错啊!这里有八十张银票。”
昭昭將银票递向裴子燁。
“三哥哥,这是一万两一张的银票,太多了,你给窝八十两才对!”
裴子燁將银票往昭昭的方向,推了推。
“没有错!”裴子燁脸色飞扬。
“这次啊,多亏了二哥,我们才跟著大赚了一笔。”
老夫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子燁,你是说的那个赌局?”
裴子燁眉飞色舞的点头,“祖母,你知道赔率有多高吗?一万比一!”
裴子燁的话,让屋里的人,都嚇住了。
裴二叔和英娘互相看了一眼,裴二叔很严肃的看向裴將军。
“大哥,你也参与了赌博?”
裴將军心虚的將目光,挪了开去。
裴二叔又看向老夫人,“母亲,您知道大哥带著侄儿赌博,您竟然不阻止?”
“儿子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过。”
“裴家的儿孙,一律不允许沾赌,哪怕是放印子钱都不行!”
老夫人愣住,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提起死去的丈夫了。
“二叔,你误会 了。”裴子琛急忙解释。
“误会?误会什么?刚才,子燁明明都说得清清楚楚!”裴二叔一脸的斥责。
“二叔,此赌局非彼赌局!”裴子燁嬉皮笑脸的解释。
“都是赌,有什么差別,少言巧语的,就想掩饰自己的行为!”
“如果你祖父还活著,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裴子燁摇头。
“二叔,如果祖父还活著,侄儿相信,祖父会第一个提出参与赌局!”
“不可能!”裴二叔觉得,裴子燁就是巧言令色,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