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郑乾脆利落拒绝。
声音当中没有带著什么情绪。
十四脸上顿时浮现了失落之色，不过倒是也没有追问，“那我们先走了。”
不多时，梁不凡开著他的大奔消失在我们视线当中。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时分，路面上显得很安静。
路灯显得有几分昏黄，在树叶间穿透过来，显得有些斑驳。
我们俩在路边站定了一会。
郑朝著四周扫了一圈。
我说道：“放心，应该没人。”
这个时间点加上这一处的环境，应该是没什么人会出现。
郑点点头，一阵风吹来，郑的头髮被吹的有些凌乱。
髮丝落到了她的脸上，她却没有理会，她抬腿往前走去，斑驳的光线撒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份迷离。
我跟著她身后，落后了她一两步。
地面上都是一些发黄的落叶。
可能是没来得及清扫，脚踩在上面，会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的响声。
“谢清，甦醒的术门圣子已经举起大旗了！”半晌，郑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此时我们已经往前走了上百米。
我微微一怔，不知道郑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术门掌门人还活著，他就算竖起大旗能有什么用？”我接话。
“术门掌门人是否还活著，其实知道的人不多，你我之前也是一番推测而已，就算术门掌门人还活著，或许也不能对甦醒的术门圣子產生绝对压制。”
郑的话让我有些迷惑。
我不知道她和我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
我沉默了一番，“术门这么多年没有掌门人，现在甦醒的术门圣子是已经宣布自己为术门掌门人了吗？”
“表面上没有，但实际上已经是了。”郑说道。
郑以前对术门掌门人的术法实力是相当认可的。
只是现在郑似乎对术门掌门人的態度有所转变，似乎觉得甦醒的术门圣子可以和消失的术门掌门人相匹敌？
“你是见过甦醒的术门圣子施展过术法吗？”我突然问道。
要不是如此，郑应该不会这般模样。
像郑这种“瑰宝”级的术法大师，甦醒的术门圣子自然会特意拉拢。
我目光盯著郑，沉默过后的郑终於是点点头，“是的，我见识过他施展术法……”
“怎么样？”
“很强，超出我预料当中的强大。”郑说道，“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甦醒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上是觉醒了全新异术，这种全新异术比想像中强大得多，除此之外，他还学习术门內部一些秘术，他现在已经成长起来，术门要变天了……”
“你现在认为消失的术门掌门人不是他的对手吗？”
郑和我对视一眼，“未可知！”
未可知三个字落地。
让我心中还是有些受到震撼的。
能成为术门圣子的人，就已经是“天选之人”，十分不易。
而成为术门掌门的人，自然更是超绝强卓，是完全超越术门圣子的存在。
虽然术门掌门人已经消失二十年，可不代表他就不行了。
如今甦醒的术门圣子，真的有郑口中说的那么强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次甦醒的术门圣子肯定会参与阎王復甦的事情，你自己注意点！”郑忽然停下脚步，站定在我对面，和我平视著。
她眸子深邃迷离。
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清看不透。
“如果可以，这次阎王復甦你或许可以不用现身。”她说得有些婉转。
正当我想说什么之时，郑忽然加快脚步朝著前面走去。
她的步伐也有些特殊，眨眼间就距离我几十米远。
不多时，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这时候一片落叶飘下来，我抬手抓住落叶。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作为我安插在术门的间谍胖大海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尽职！
术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通知我。
想著，我拿出手机给胖大海拨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