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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我的探墓笔记:1949 > 第290章 大概率是真的
  想让朱泉去入洞房是不可能的,要我,我也不敢。
  我到了正房屋的时候,看到房青阳坐在梳妆檯前面,她在给自己打红嘴唇,弄得满嘴都是红胭脂,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她还在往脸上涂呢,我说:“我的姑奶奶,差不多行了,快放下吧。”
  萧安把胭脂盒拿走了,没收了。
  然后我看到萧安拿著往自己嘴上去抹了。
  我进了萧安的屋子,我说:“安姐,你咋还抹上了?”
  “我咋就不能擦胭脂嘛,你看看,好看吗?”
  我看著她,觉得有些彆扭。
  本来萧安就挺白挺细嫩的,嘴唇是粉色的,不擦就很好看了,这么一擦,反倒觉得不自在,我说:“安姐,你不擦比擦更好看。”
  “你少来。你看人家电影明星,都擦红嘴唇。”
  我说:“哪里的电影明星?”
  “当然是东方市嘍,不然哪里还有电影明星嘛!”
  我拽著一把椅子坐在了梳妆檯旁边,用胳膊肘扶著梳妆檯说:“安姐,你觉得房青阳是真的精神病了,还是装的?”
  萧安这时候小声说:“是不是还真的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让三爷相信了我们相信他的话,不然我们是得不到自由的。我想好了,我们从现在开始,要无条件相信三爷的话,起码让三爷觉得我们相信了他的话,我的话你懂噻?”
  我点头说:“虽然说的有点乱,但是我懂了。然后呢?”
  “起码我们爭取到能在城內自由活动。”
  “再然后呢?”
  “我们逃出去噻,难道被困死在这里啊!”
  我瞪圆了眼睛说:“不找宝藏了吗?”
  “还找啥子宝藏嘛,现在我们小命难保。这地方步步危机,给我的感觉糟透了。”
  我想了想说:“我倒觉得暂时我们没危险,三爷要想害我们,不用我们相信,隨时可以动手。我觉得之所以还没对我们动手,完全是因为三爷不想害我们。”
  萧安把手里的胭脂盒往梳妆檯上一扔,往后一靠,歪著头看著我说:“看来还是你心大,我这两天没睡好。”
  我说:“我去找书生要两片安眠药,你补一觉嘛!”
  萧安一把拉住了我说:“不用了,我挺著今晚睡,现在睡了,晚上又睡不著了。”
  我看萧安的头髮有些乱了,我慢慢伸出手,帮她把脸上的头髮塞到了耳后。
  萧安的脸一红,却推了我一把说:“你做啥子!”
  我说:“没啥,我顺手。”
  我看著萧安嘿嘿笑了,我知道,她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她没有拒绝我,就证明我有戏。
  正当我鼓起勇气打算拉她的手的时候,书生和朱泉一起进来了。
  它们拿了麻將牌过来,要打麻將。
  我摆著手说:“我恨死这些东西了,麻將,牌九,骰子,这可是当年我爹的拿手好戏,要不是这些,我也不至於成为孤儿。要不是解放军进城,我肯定就冻死在家里了。”
  书生说:“凑个手嘛,又不来钱的,你怕啥子嘛!”
  我说:“主要是我坐在那里,我就浑身难受,算我贏钱我也不玩,你们爱找谁就找谁。”
  朱泉家的院子是一个回字形的,中间有一圈迴廊,从门房,到厢房,到正房都是通过这个迴廊连著的。
  我这时候灵机一动说:“去找房青阳嘛,看看她打不打麻將。”
  朱泉说:“师父,你觉得那个疯婆子会打麻將?她现在饭都不会吃。”
  我说:“我去给你们叫人,你们先把牌码上,要是房青阳不打,我就给你们凑手。”
  我出去顺著迴廊到了正房,进去之后,看到房青阳还在梳妆檯前面坐著呢,她把自己画了个大脸。见到我来了,还转过头看著我问:“我美吗?”
  我说:“你会打麻將吗?”
  她竟然点点头。
  我过去拉起她说:“三缺一,江湖救急。”
  我拉著房青阳就到了萧安的房间,这时候已经摆好了,我扶著房青阳的肩膀让她坐下。
  朱泉指著说:“师父你去拿个毛巾,给她擦擦脸,跟唱戏的似的,怪瘮人的。”
  我去投了一个毛巾,回来把房青阳的脸擦乾净了,她们还真的就打起了麻將来。
  开始的时候说是不来钱的,后来觉得没意思,就来钱的了。我只能拿了五十块钱给房青阳,想不到的是,房青阳竟然一直胡牌,三家输,一家贏。
  有些人只要一打麻將,啥糟心事都忘了,我发现他们全是这种人。
  麻將一打,都变得开心的不得了,只有我这个心眼小的,一直忧心忡忡。
  中午饭都是我端到了麻將桌上吃的,他们四个一边吃饭一边打麻將,从上午一直打到了晚上还不肯撤桌子,接著打,又打了一个通宵,一直打到了早上六点钟,才算是打不动了。
  书生累得尿都尿不出来了,说是得了前列腺炎。
  这四个傢伙一直睡到了中午,起来吃点饭,下午接著打麻將。
  雨就这样一直下著,我就纳闷儿了,打麻將真的这么大癮吗?这玩意真的这么好玩吗?
  书生一边打麻將一边喝水,他还让朱泉多喝水,这么总坐著,好人都要坐出病来。我是真的服了他们了。
  当书生去茅房的时候,我也跟去了,我说:“別打了,多累啊!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
  书生说:“你没发现房青阳的眼神活泛了吗?”
  “真的假的?”
  书生说:“你多观察嘛!我们一共五个人,一只猴子,一只老鼠,两只猴子,连朱泉都看出来了,就你和猴子、老鼠、狐狸没看出来。你让我说你啥好!”
  “真的假的?”
  书生说:“你去看看嘛!”
  我俩从茅房回来,书生坐下继续打。
  我以前一直在心里笑话他们了,还真的没在意房青阳的变化,此时看她的眼睛,嘰里咕嚕乱转,她似乎真的有恢復的跡象。
  萧安此时已经累得披头散髮,但是她还是在坚持,一边打麻將,她一边观察房青阳。
  突然问了句:“青阳,你多大了?”
  房青阳竟然真的开口了:“我二十四!”
  她说了这一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了我,隨后低下头拿起牌打了出去:“九筒!”
  房青阳说:“你说说吧,你到底是解放军还是女土匪,我们陪著你打了两天麻將了,真的累坏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
  房青阳这时候的眼神再次涣散了,她仰著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表情木訥,不像是装的。
  书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別装了,你已经正常了。”
  “我是谁,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了?”房青阳喃喃道。
  我心说你大爷的,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我说:“人这么容易就失忆的吗?”
  我们四个纷纷盯著她。
  她却双手捂著头,然后站了起来,接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癲癇一样浑身抽搐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白沫子。
  书生这时候大声说:“快点控制住她,她大脑受伤了。”
  书生快速给她打了镇定剂,房青阳这才安稳了下来。
  接著,书生开始检查她的头部,果然在她的后脑处,发现了头骨的骨折。
  书生说:“这里遭受过重击,之前被头髮挡著,又没有破皮,所以没发现。”
  我说:“这么说,精神病和失忆是真的吗?”
  书生点点头说:“大概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