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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顎被按住。
  在他怔忪时,秦淮渝將他压在床上。
  “別走。”
  秦淮渝道:
  “我会给卿氏注资,我会帮你喜欢的人拿下想要的东西。
  你可以继续留下来。
  那个人不会介意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话音落下的同时,秦淮渝向他靠近。
  下唇被咬住。
  男人按著他的腰,一如往日般索吻。
  但这次有所不同。
  他清楚的感觉到,秦淮渝揽著他的那只手在发抖。
  但第三者是什么?
  他將秦淮渝推开,几乎失控的问:
  “你知道我和裴璟在一起,但你还是会和我做,而且还给了裴璟钱?”
  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秦淮渝垂著眸道:
  “留下来,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他突然觉得荒唐。
  怪不得,秦淮渝只会找他睡觉。
  怪不得,秦淮渝不介意他和裴璟的关係。
  他一直都觉得裴璟和他是恋爱关係。
  而他,只是秦淮渝用钱买来的。
  发泄用品。
  他低头看著自己的掌心,几乎要被反胃感占据理智。
  他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多让人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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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高贵。
  但他那么喜欢秦淮渝,秦淮渝为什么要把他当成用钱就能买来的东西?
  难怪秦淮渝一点都不在意他会不会结婚。
  难怪秦淮渝可以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替身。
  他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因爱意而生的占有欲。
  他只是想和他做那些事。
  至於他属於谁,他爱著谁,他想著谁。
  並不重要。
  他竭力忍耐,但还是没能忍住。
  掌心一湿。
  他捂著脸,终於压抑不住情绪,狼狈地哭了起来。
  秦淮渝就站在对面。
  半晌,安静道:
  “你哭了,为什么?你在难过?”
  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淮渝打开包装,拿出了那块繫著丝带的蛋糕。
  “吃。”
  简单明了的话,像是在输入某种指令。
  因为是秦淮渝给的东西。
  哪怕不喜欢,他也会在接过时对秦淮渝笑。
  但今天他不想装了。
  他扔掉蛋糕。
  “我不喜欢这个,我觉得噁心。”
  秦淮渝站在原地。
  维持著拿蛋糕的姿势,垂眸看向糊了一地的奶油。
  “卿啾。”
  良久,他终於开口,嗓音平静。
  “你是討厌蛋糕,还是討厌给你蛋糕的我?”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他狼狈地抬头。
  通过模糊的视线,看到神色淡淡的秦淮渝。
  他还是那样。
  从不將情绪表露出来,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秦淮渝过於淡定。
  相对的,他被衬托的无理取闹。
  身体赤裸著。
  他抬起胳膊擦眼泪,感受到眼眶的红肿。
  太狼狈了。
  他不敢多留,不想不堪的模样被喜欢的人看到。
  他想要离开。
  但在他哆嗦著,想捡起掉落的衬衫时。
  衬衫被撕毁。
  秦淮渝俯下身,將他按在了地上。
  ……
  不是很愉快的体验。
  他侧过身,绷直的身体始终无法放软。
  秦淮渝是很熟练的。
  至少之前一起时。
  秦淮渝会把他揉开,从来不会让他不適。
  甚至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很克制。
  等他结束就离开,从不会多留片刻。
  但这次有所不同。
  秦淮渝像疯了般,將他困了七天七夜。
  像是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社交。
  秦淮渝完全陪在他身边。
  往日清冷从容的模样不再,像偏执成魔的疯子。
  他最后是被许澄救出来的。
  “你最好离秦淮渝远点。”
  许澄警告他。
  “向那种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对私人物品的占有欲是很强的。
  秦淮渝玩腻了的上任情人只是新找了个男朋友,就直接被秦家的人扔到了黑市,死的好惨。”
  他跟著许澄离开,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
  私人物品?
  对秦淮渝来说,他只是私人物品吗?
  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秦淮渝对他的在意。
  让他恍惚间有种,秦淮渝说不定也在意他的错觉。
  但他还没来得及询问。
  许澄便把他救了出来,给他看了许多秦淮渝前任的照片。
  哦,原来他不是特殊的那个。
  原来秦淮渝对谁都这样。
  他浑浑噩噩时,许澄將他安置在了郊外的別墅。
  许澄说怕他出事。
  毕竟秦淮渝控制欲很强,没有哪个前任会有好下场。
  被抓到就是死。
  许澄让他藏好,好等失踪时间足够帮他办死亡证明。
  他那时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许澄给了他药。
  说是可以安眠,让他不那么难过的药。
  他不想去想秦淮渝。
  他吃了很多药。
  脑袋一天比一天昏沉,思绪一天比更一天恍惚。
  他偶尔能看到秦氏发布的寻人启事。
  为了找到他。
  秦氏不惜耗费所有人力物力,来换取有关他的一点线索。
  只是为了一个失踪的玩物至於做到这种地步吗?
  秦淮渝好像在意他。
  如果他对秦淮渝告白,秦淮渝会接受吗?
  他偶尔会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但几乎从不会多想。
  药物让他变得昏沉,几乎整日都在睡觉。
  许澄偶尔会来看他。
  拿走他的衣物,学著他的嗓音。
  变得和他越来越像。
  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澄脸上总带著类似被拒绝的烦躁。
  四年,法律上失踪人口能被判定死亡的期限到来时。
  秦家传来继承人意外车祸的新闻。
  同一时间。
  许澄放弃了和他相似的打扮,选择和裴璟订婚。
  他则被遗忘在別墅。
  靠著剩下来的食物,和许澄留下的大把药物度日。
  整日浑浑噩噩。
  最终,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直宅在房间的他总算有精力出门。
  他想去摘树枝上的。
  想著这么好看的,秦淮渝应该会喜欢时。
  他从窗台上失足坠落。
  死亡的前一秒,他盯著荒芜的四周,意识到两件事。
  没有,没有秦淮渝。
  他看到的东西,不过药物带来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