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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 > 第152章 新欢旧爱要选谁
  卿啾被塞了一口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被腐化的连蛋糕都要送到嘴边才张嘴。
  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毕竟在家的时候,连饭都是秦淮渝做的。
  而秦淮渝一向挑剔。
  强迫症严重,连照顾他的事都不喜欢別人插手。
  害得他差点被养废。
  卿啾侧身看了一眼。
  或许是量太大,有些小蛋糕做得早,看起来蔫蔫的。
  是没有这盘好吃。
  卿啾垂著眸,正要继续吃。
  身体忽地一晃。
  景鲤衝过来,气急败坏地將他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
  景鲤红著眼道:
  “你有手有脚,连饭都不会吃吗?凭什么要淮渝哥哥餵你?”
  末了,像是想到了什么。
  景鲤语气不屑。
  “我说,你不会想用这个刺激我,让我觉得淮渝哥哥更在乎你吧?”
  言毕,景鲤转身,牵著少年衣袖撒娇。
  “淮渝哥哥,我也要吃。”
  秦淮渝蹙眉。
  卿啾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秦夫人说过。
  秦淮渝洁癖严重,小时候更严重。
  但从被绑架回来后。
  说著有人不喜欢,秦淮渝强迫自己改掉了原本的习惯。
  只是私下里,他仍不喜欢与人亲近。
  景鲤的行为无异於雷点蹦迪。
  卿啾靠近了些,想让景鲤不要乱来。
  景鲤却白了他一眼。
  然后凑过去,继续对著秦淮渝纠缠。
  “淮渝哥哥,我要嘛,人家要嘛。”
  娇滴滴的语气。
  像是习惯了被宠爱,景鲤撒起娇来相当自然。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眾人交头接耳,猜测新欢旧爱会选谁时。
  秦淮渝的耐心被耗尽。
  “你是谁?”
  他开口,说出卿啾完全没想到的一句话。
  “我认识你吗?”
  如果这么说的是別人,卿啾可能会认为对方是在欲盖弥彰。
  但这么说的是秦淮渝。
  少年凤眸微敛,薄唇紧抿,不悦地气场溢於言表。
  景鲤的脸白了。
  他咬著下唇,身体摇摇欲坠。
  无措地解释道:
  “淮渝哥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只是、只是…”
  景鲤哽咽起来。
  “你对我那么冷淡,我想气气你,所以才…”
  他话还没说完。
  眼前一暗,他的胳膊被直接拿开。
  像是再也无法容忍。
  秦淮渝绕过他,牵上对面人的手。
  景鲤將一切尽收眼底。
  直到身影消失。
  他还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良久,有人围了过来。
  “小鲤啊…”
  说话那人斟酌著开口,有些尷尬的问:
  “你和淮渝这是怎么了?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淮渝怎么…”
  寧可护著別人也不护著他?
  看著眾人打量的目光,景鲤有些慌了。
  他不是秦家的任何一脉。
  论身份……
  他只是秦家某个旁支家佣人的儿子,一辈子的劳碌命。
  但不知道为什么。
  某次家族宴会,他遇见了秦淮渝。
  不过几岁的少年。
  长相清冷精致,眉眼优越,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初遇那天的榕树下,少年静静地看著他。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少年侧身,吩咐佣人把他打包。
  他被带到了秦家。
  再然后,他的人生因此被彻底顛覆。
  他知道,带走他的人是秦家的小少爷。
  一个性格偏执的神经病。
  他看中的东西,就是死也不会放手。
  因为他被秦淮渝选择。
  旁支想接近主家的人,纷纷將他当做机会。
  只是佣人之子的他。
  却被一堆大人物捧著,被阿諛奉承。
  人人都说秦淮渝非他不可。
  连他自己也被捧得飘飘然,觉得自己与眾不同。
  可实际上…
  在秦家,他活得宛若空气。
  秦淮渝不在乎他。
  虽然將他带回家,不许他走,却又对他相当冷淡。
  他本该知足。
  毕竟他一个佣人的儿子,因为那天的缘分获得了一堆少爷小姐都比不过的地位。
  但人心是会变的。
  他被滋养的傲慢,被周围的奉承声夸得真以为秦淮渝非自己不可。
  八年前的那天。
  他生日,秦家的旁支上赶著给他送礼。
  高定,奢牌,名贵珠宝。
  他享受著所有人的爱戴,唯独有一个人忘了他。
  ——秦淮渝。
  他的生日,那么爱他的秦淮渝居然连礼物都没给他送。
  他和秦淮渝激烈的吵了一架。
  事后,气不过的他出国留学。
  想让所谓的天之骄子,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出国的那几年。
  秦家按时发来信件,诉说对他的思念。
  他被捧杀得飘飘然。
  带著点赌气的心思,傲慢的不肯回去。
  景鲤一直觉得自己独一无二。
  地位不可撼动。
  要不是许家的私生子告诉他,他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
  居然有贱人撬了他的墙角。
  ……
  卿啾打了个喷嚏。
  他捂著脸。
  心中茫然,不解到底是谁在想他时。
  秦淮渝看向他。
  “为什么打喷嚏?生病了吗?。”
  卿啾看向对面。
  直到刚刚,秦淮渝还很烦躁。
  他强迫症严重。
  被陌生人碰了,会习惯性地觉得很脏。
  比如刚才。
  被拽了袖子,秦淮渝表面没说什么。
  直到离开。
  他才垂著眸,蹙著眉,面无表情地摩挲被碰过的肌肤。
  像是恨不得將那里割掉。
  卿啾本想劝劝。
  但还没开口,他打了个喷嚏。
  秦淮渝看向他。
  额头碰著额头,秦淮渝再度蹙眉。
  “生病了?是不是吃得不乾净?你不该离开的。”
  幼稚的占有欲。
  具体体现在不想让他踏出家门半步,也不想让他碰別人碰过的东西。
  秦淮渝想包揽他的一切。
  將他困在身边,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如果是他想做。
  哪怕不喜欢,秦淮渝依旧会陪著他做。
  这种人真的会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吗?
  不太现实。
  收回思绪,卿啾本想把这件事轻轻揭过。
  但他被秦淮渝养得太任性。
  原本忍忍就能好的事,现在怎么也忍不了。
  卿啾吸了吸鼻子,抿著唇问:
  “景鲤和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係?”
  闻言,少年垂眸看他。
  精致漂亮的脸上带著茫然。
  卿啾磨了磨牙。
  “別装傻!那些人说了!你小时候非要把景鲤留在秦家!”
  漆黑浓密的睫羽轻颤。
  小时候,留下。
  秦淮渝垂著眸,像是终於想起了这件事。
  仍是漫不经心的態度。
  他慢吞吞道:
  “那个人?他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