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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 > 第155章 山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景鲤哭著,一把拽住张叔的袖子。
  他被气得发抖。
  指著卿啾,声音尖锐地控诉。
  “那个贱人打我!张叔,你替我做主!”
  卿啾看向张叔。
  他原以为,张叔会站在他这边。
  或者帮他说一句话。
  但两个都没有。
  从进来起,张叔就没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一眼。
  “景少爷,您冷静点。”
  张叔耐心道:
  “事情闹得太大,如果传到夫人那边…对您影响不好。”
  景鲤表情一僵。
  看著张叔暗示的眼神,和四周偷拍的人群。
  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般。
  景鲤捂住脸,声嘶力竭地大叫。
  “滚!你们都给我滚!谁允许你们看我了!”
  景鲤素来任性。
  碍於秦家的面子,鲜少有人敢得罪他。
  原以为景鲤失宠。
  他们才凑过来看热闹,顺便打探形势。
  但现在看来……
  哪怕是为了安抚秦淮渝,秦家也暂时不会让景鲤出事。
  张叔是主家的老人。
  某些时候,张叔代表主家的意思。
  见张叔护著景鲤。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乱说,懂事地下了楼。
  景鲤一直蹲在地上。
  抬著胳膊,眼泪胡乱往下掉。
  直到人都走光。
  景鲤才放下胳膊,猛地一下站起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景鲤恶狠狠道:
  “那个贱人打我!你看!我的脸都破相了!”
  景鲤拽著张叔看自己脸上的黑眼圈。
  张叔连忙安抚。
  “景少爷,我当然知道您受了委屈。
  只是您的脸这么宝贵,应该先去看医生。
  这边就交给我解决就好。”
  听到医生二字。
  景鲤一顿,手忙脚乱地掏出镜子。
  接著又是一声尖叫。
  景鲤生怕留疤,哭著在秦翰的安抚中下楼。
  临走前。
  不忘瞪卿啾一眼,咬著牙放狠话。
  “你给我等著!下次见面!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目送景鲤离开后。
  卿啾上前,想问张叔发生了什么。
  以为张叔是在避嫌。
  卿啾斟酌著时间,直到景鲤走了才开口。
  但……
  张叔並未看他,径直朝楼下走去。
  四周空荡荡。
  卿啾孤身一人站在原地,被所有人忽视的熟悉感再度涌上心头。
  良久,他抿了抿唇,准备离开。
  却意外在走廊拐角碰见两个人。
  陌生的面孔。
  浑身的奢牌,高定的裙子,精致的面容。
  不是服务员。
  两个疑似是秦家小姐的少女,正玩味地看他。
  “呵,山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话间,领头的少女展开扇子。
  轻蔑道:
  “家里谁不知道,秦淮渝那个疯子最看重景鲤?至於你…
  菀菀类卿罢了。”
  掩面轻笑一声后,两人傲慢地仰著头离开。
  卿啾来到楼下。
  环视一周,没看到秦淮渝。
  宴会很热闹。
  大家推杯交盏,只有他形单影只。
  像个透明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卿啾独自离开。
  他很想融入秦淮渝的家庭。
  毕竟秦淮渝很好。
  秦夫人很好,张叔也很好。
  但景鲤的出现。
  却好像在向他证明,他並没有那么独一无二。
  卿啾拍了拍脸。
  想想弹幕,秦淮渝应该和景鲤没关係。
  但张叔呢?
  卿啾看向弹幕,弹幕也不清楚张叔为什么偏袒景鲤。
  心烦。
  卿啾蹙了蹙眉,准备离开。
  但没走几步。
  一个穿著黑西装的大汉,冷不丁地拦下他。
  ……
  几分钟后,僻静的小巷角落。
  卿啾看到了张叔。
  他垂眸看了眼手机,这是连地图都找不到的地方。
  张叔约他来这见面干什么?
  车门被打开。
  张叔搓著手,有些侷促地迎了上来。
  “卿少爷……真是不好意思……”
  张叔显得不安。
  低著头,为难地道:
  “走廊旁边有人,我是事出有因,所以才…”
  卿啾问:
  “不能让別人知道我和秦家有联络对吗?为什么?”
  张叔瞬间哑火。
  沉默过后。
  张叔推开门,暗示他上车。
  卿啾走了进去。
  进入车內,他看到了秦淮渝。
  少年蹙著眉。
  黑髮微湿,浅色漂亮的眸中氤著不悦。
  直到他出现。
  少年才舒展眉宇,凑过来,如往常般黏黏糊糊地抱他。
  “小鸟。”
  秦淮渝说著,將下顎搭在他颈间。
  冷白肌肤氤著薄红。
  秦淮渝喝了酒。
  但卿啾知道,秦淮渝不止是喝了酒。
  素来淡漠的眸中一片瀲灩。
  含著浅浅欲色。
  少年贴著他,紧紧抱著他,想要做些什么。
  但前面有张叔。
  秦淮渝很小气的不肯给別人看。
  卿啾侧了侧身。
  儘可能的挡住秦淮渝,不让这么粘糊的一面被別人看到。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问张叔。
  “为什么会醉酒?其他人不知道他不能喝酒吗?”
  张叔沉默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
  剩下的话,张叔没有直说。
  但卿啾猜得出来。
  哪怕是卿家那种被上流圈子戏称暴发户的家庭,也有无数亲戚诅咒他快点死掉让位。
  秦家的问题则更为明显。
  秦惢是老爷子的小女儿。
  再年轻些的时候,虽同样雷厉风行,但很恋爱脑。
  她喜欢上了同校的学长。
  为此不惜和家族反抗,非要和那个人成婚。
  老爷子服软了。
  只有一个条件,孩子要跟秦家姓。
  老爷子是痴情种。
  对髮妻不离不弃,育有两子一女。
  长子的被捲入家族內斗,在旁支的陷害下去世。
  次子被怂恿染上恶习,被关到国外禁足。
  仅剩的小女儿,是老爷子的心尖尖。
  秦惢说糊涂也清醒。
  虽然爱得死去活来,但也知道孰轻孰重。
  本以为温柔的爱人是自愿为她让步的。
  结果…
  对方图谋秦家家產,把情人安排进家当保姆,偷偷在饭里下药,想凭藉孩子当摄政王。
  秦惢及时发现。
  在她怒不可遏,准备去报警的路上。
  气急败坏的渣男选择开车同归於尽。
  渣男和情人一起死了。
  秦惢命大,未出生的秦淮渝挡了致命伤。
  但秦惢还是落了病根,不能生育。
  简单来说,秦家主家一脉的继承人只有秦淮渝。
  只要秦淮渝死。
  就算秦惢不想,也不得不为了秦家的未来从旁支过继。
  所以…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意外,是旁支的人动了手脚?”
  卿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