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球球惹,你就去外面看看反派哥吧,天冷心也冷,反派哥快碎了。】
【发生了什么?我甜甜的小情侣呢?我这是穿进he之神为了惩罚我之前爱磕be创造的亚空间里了吗?】
【早八人轻轻的碎掉了……】
卿啾蹲在阳台上。
抱著膝盖,一边看弹幕,一边看楼下的车
车內没有灯。
但卿啾知道,秦淮渝就在里面。
他应该去休息。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从阳台离开。
视线像是扎了根。
卿啾抱著膝盖,默默將脸颊缩进衣领,继续阴暗地盯著下面偷窥。
这时门被推开。
靳鍇走了过来,身上带著水汽。
“还不去洗澡吗?”
他轻声道:
“辛苦你帮我,但这么晚了,还是洗下澡去休息吧。”
靳鍇微微弯下身,故意靠近。
卿啾侧过身。
正对上洇湿的灰发下,少年弯起的浅灰色瞳孔。
靳鍇穿著酒店送的一次性浴袍。
不太好的面料。
薄薄的一层,苍白病態的肌肤若隱若现。
带著诡譎的诱惑力。
卿啾眨了下眼。
眼睛看著靳鍇,脑袋里想著秦淮渝。
秦淮渝好像也喜欢这样。
洗完澡不换衣服。
穿著浴袍躺在他身边,水汽顺著墨色碎发滚落,冷白精致的锁骨若隱若现。
一边说身上冷,一边悄悄往他身上靠。
直到看见眼前的靳鍇。
卿啾才后知后觉地发觉,秦淮渝是在耍心机诱惑他。
於是他越发想不通。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正想著,阴影压下。
靳鍇俯身。
身上的系带松松垮垮,几乎要掉到胯骨那。
“我好难受……”
靳鍇舔了下唇,眼尾潮红,浅灰色的眸中氤氳著水雾。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拉开领口。
馥郁甜腻的浓香缠绕。
他道:
“可能是刚刚那群人给我下了药,你能不能……”
卿啾顺势接话。
“需要帮忙吗?”
靳鍇动作一顿,微妙的目光落在楼下,唇角微微上扬。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过倒也正常。
刚听到那种话,刚被拒绝过,正是被情所伤,空虚寂寞的时候。
適合趁虚而入。
靳鍇低下头,眸中带著势在必得的傲慢。
猎物就在眼前。
靳鍇知道早晚能吃到手,所以略微矜持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卿啾道:
“等下,我要做下准备。”
靳鍇微微頷首。
没有提出意见,安静地在一边等待。
卿啾去了浴室。
靳鍇听到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他其实想快点。
不过算了,就当是游戏前的情趣吧。
靳鍇想著,微微弯下了身。
地上躺著黑色手包。
打开拉链,里面放著银色的喷雾装置。
靳鍇弄了一点在锁骨上。
会上癮的药物。
能让人在意乱情迷间,將对药物的迷恋和对情人的迷恋混淆。
进而產生疯狂的爱恋。
靳鍇撒了很多。
接著微微抬手,將装置丟到一边,等著接下来的正餐。
不用太多次。
只要一次,只要找到一个缺口。
他就能让对方念念不忘。
正想著,浴室门被推开,卿啾走了出来。
“我准备好了。”
靳鍇欣然赴约。
但等走近了,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不是去洗澡了吗?
怎么还穿著原来的衣服,换都没换一下?
靳鍇凑近了点看。
和记忆中一样。
依旧是相当漂亮,略微明艷的眉眼,只是多了些阴鬱。
也不知道那年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算了,不重要。
靳鍇凑过去,垂著眸,一脸深情地想要索吻。
结果下一秒。
手腕被扣住,他被拽到浴室。
刚进浴室的时候。
靳鍇神色淡定,以为是要玩浴室play。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刻骨铭心的寒冷。
靳鍇愣在原地。
浴袍湿透,冰冷的水珠顺著发梢滴落,脸色被冻得青白。
他成了落汤鸡。
卿啾站在门后,体贴地叮嘱。
“我把热水都放光了,现在水温接近零度,你可以慢慢泡。”
言毕,卿啾作势就要合上门。
他想继续去看秦淮渝。
但正想著,快合上的门冷不丁地被一把推开。
靳鍇艰难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浴缸里的水太冰。
他身上那股馥郁的甜香被衝散,终於让人好接受了些。
卿啾停下脚步,好脾气地问:
“有事吗?”
靳鍇哆嗦著,脸色灰白,唇部肌肉被冻得僵硬。
努力了半天,才艰难地出声问:
“你去哪?”
卿啾匪夷所思。
“你中了药,我已经帮你准备了冷水澡,现在该去忙我自己的事了。”
那语气,理所当然。
像是他问了什么很奇怪的话。
靳鍇沉默了。
他挣扎了半天,索性坦白算计。
“为什么不和我睡?比起泡冷水澡那么危险的办法,睡一觉不是更快更安全吗?
而且,其实我的技术还不错。”
靳鍇不断暗示,想表明自己並不比那位公主差。
卿啾更奇怪了。
“可我不喜欢男人啊。”
话音落下的剎那,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靳鍇一脸震惊。
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弹幕狂扣问號。
只有卿啾神色如常,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因为他的確不喜欢男人。
gay。
指的是像裴璟许澄那样,会对异性身体產生兴趣的人。
但卿啾没那个嗜好。
虽然总是梦到艷鬼,並且艷鬼性別男。
但他看男人的身体是没有反应的。
当然,女人也没有。
卿啾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偏偏身体又是正常的。
因为没有喜欢的人,他才会在宋莎提议他和裴璟在一起时,因为对救命恩人的愧疚答应。
唯独秦淮渝是个例外。
卿啾偶尔会想。
世界上怎么会有秦淮渝那么好看的人?好看的就像每一个细节都是按照他的爱好雕琢的。
可惜秦淮渝喜欢的人並不是他。
卿啾嘆了口气。
接著抬头,继续一脸奇怪地看著靳鍇。
“你不是很难受吗?我都帮你放好水了,你怎么不进去呢?”
靳鍇动了动唇。
想说自己没中药,又抵不过卿啾诚挚的目光。
最终,靳鍇铁青著一张脸。
带著赴死的决心。
眼一闭心一横,再度走进浴室。
解决完靳鍇的烦恼。
卿啾鬆了口气,抬起胳膊擦了下额头的汗,对著自己说了句辛苦了。
接著拎起小板凳。
走到阳台,继续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