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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流圈子总共就那么大,很多消息都是流通的。
  和秦淮渝同居后。
  卿啾以一种小气的姿態,开始回忆和秦淮渝有关的人物。
  少年在人前总是淡漠疏离的形象。
  如天上月。
  清冷矜贵,纤尘不染。
  卿啾不记得秦淮渝和什么人有什么特別的关係,但有个人例外。
  ——卞凌。
  圈內人说,卞凌和秦淮渝自幼时就形影不离。
  是髮小,是竹马竹马。
  就连秦淮渝频繁参加卿家举办的宴会,他能多次见到秦淮渝。
  似乎也是因为卞凌在。
  直到后来,顽劣不堪的卞凌被家族送出国留学。
  秦淮渝才恢復成形单影只的模样。
  有朋友是正常的。
  但卞凌这人实在不怎么正经。
  据已知的小道消息来看。
  卞凌换女友如流水,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换三百六十五个。
  这么心。
  卿啾严重怀疑秦淮渝学会囚禁是被卞凌带坏。
  卞凌很兴奋。
  “你认识我?那太好了,我们快走吧!”
  卿啾躲到一边。
  “我们又不熟,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少年一副戒心很强的样子。
  卞凌懵了。
  这刺蝟一样的人,真的是秦淮渝口中好骗的小可怜吗?
  明明秦淮渝一直说对方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渣男骗。
  怎么他这个渣男骗不到人?
  卞凌那叫一个急啊。
  “嫂子,你都被关起来了,我们先跑好吗?”
  他是偷偷过来救人的。
  要是被秦淮渝撞到,那他的下场……
  卞凌不敢想自己死的会有多惨。
  见有人詆毁秦淮渝,卿啾下意识地反驳。
  “他没有关我。”
  顿了顿,卿啾补充道:
  “我们只是一起换个地方一起转换下心情而已。”
  卞凌发了个省略號。
  得。
  一个恋爱脑,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个比一个没得救。
  卞凌走投无路,只能掏出手机自证清白。
  “你看,我真是秦淮渝的好bro,秦阿姨送药都找我呢!”
  卞凌与有荣焉。
  看著聊天记录,卿啾一把按住卞凌的手。
  “秦淮渝的药在你手上?”
  卞凌一头雾水。
  “对啊。”
  他话音未落,形势逆转,看上去纤细漂亮的少年硬拽著他往外走。
  “那你还愣著干什么?带我去拿药啊!”
  卞凌五官扭曲。
  “等等,换个地方拽,我的头髮!”
  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
  那般刺耳欢快,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秦淮渝站在窗后。
  垂著眸,面无表情地看著这嘈杂的一幕。
  黑沉的眸中寂静无光。
  半晌,他抬手,合上漆黑厚重的窗帘。
  一点点將他们分开。
  ……
  卿啾带著鬼哭狼嚎的卞凌出了庄园。
  “我们去哪拿药?”
  卞凌鲜少运动,这会儿被拽著跑了半天,连呼吸都困难。
  他缓了半天。
  才在催促下开口,心累道:
  “这是郊区,离市区远著呢,得坐车过去。”
  卞凌得意地掏出手机晃了晃。
  “怕被秦淮渝发现,我还特意找了边境的僱佣兵。”
  卿啾看卞凌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
  他不懂身在国內,找僱佣兵来做什么。
  钱多的没地吗?
  卞凌却觉得很有必要。
  秦淮渝也就看著好看,下起手来狠得像大魔王。
  他这次是顺利把人带出来了。
  但要是不顺利呢?
  总要做两手打算,免得自己的小命不保才行。
  卞凌滔滔不绝的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
  卿啾左耳进右耳出。
  他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秦淮渝。
  一时间只想儘快取药回来。
  而这时,一辆漆黑的,被包装的密不透风的车子缓缓驶来。
  车上一群黑衣大汉。
  戴著墨镜,全部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卿啾觉得不安。
  但卞凌打包票说绝对安全,还先一步上了车。
  卿啾跟了上去。
  但安全的结果是,卞凌刚上车就被一榔头给敲晕。
  黑衣人们围著还一脸安详的卞凌討论。
  “这是谁?”
  “卞家小少爷,挺金贵的主。”
  “杀不了?那就隨便找个地方搁著吧。”
  黑车短暂的停在路边。
  几个大汉合力將卞凌扔出去,继续开著车前进。
  卿啾想出去。
  却被大汉团团围住,被强行按回去。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
  卿啾发出三连问。
  可大汉们没一个有要回答的意思,只一味的开车。
  车上静得可怕。
  卿啾安静下来,认命般不再挣扎。
  大汉们对他的看管很鬆懈。
  因为他身形纤细,甚至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在黑车驶入森林时。
  一片漆黑中,纤细漂亮的少年起身,拿起他们敲晕倒霉蛋的榔头。
  “砰!”
  为首的大汉被打晕,接著又是砰砰几声。
  黑车开始剧烈晃动。
  如蛇般蜿蜒,不断撞到树干。
  卿啾快准狠的解决掉四周几个大汉,隨后走向前迫使正在开车的大汉停车。
  车身撞树的声音在林荫小路中不断响起。
  卿啾一面和那名大汉爭执,一面还要留意不让车身侧翻。
  注意力被局限在眼前。
  等眼前投下阴影,卿啾意识到不对劲时。
  “砰!”
  躲在底座下休息的小嘍囉已经举著棍子,慌乱地挥向他的脑袋。
  手腕瞬间卸力。
  卿啾鬆开手,刚包扎过的额角直直磕向尖锐的驾驶台。
  ……
  卿啾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
  血液模糊视线。
  他见司机停下车,与那名小嘍囉一起慌乱地查看他的伤势。
  小嘍囉挨了一巴掌。
  接著是一阵嘈杂的铃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联繫著什么人。
  卿啾的意识模糊。
  他伸出手,指尖虚无的摸向天空,总觉得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卿啾躺在地上,眼前有杂乱的画面闪过。
  信息处理器坏掉。
  卿啾蹙著眉,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时。
  脚步声响起。
  卿啾勉强將视线聚焦,茫然地看向对面,看到司机和小嘍囉正諂媚的围著少年说话。
  少年神色阴沉。
  一把將司机和小嘍囉推开后,大步向正靠在后座休息的他走去。
  苍灰色的髮丝,浅灰色的眸子……
  关键记忆被触发。
  在靳鍇走近时,卿啾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傅渊?”
  卿啾按著傅渊的肩膀,眸中满是慌乱。
  “你怎么会在这?小渝呢?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