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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 > 第214章 亲一口再说
  冷?冷该怎么办?
  卿啾下意识地问:
  “要取暖吗?”
  美人薄唇上扬,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惑人心扉。
  “嗯。”
  卿啾也不知道秦淮渝是怎么了。
  好好的一个嗯字。
  尾音繾綣,略微沙哑,带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气。
  听得卿啾更热了。
  他色迷心窍。
  舔了下唇,凑过去在美人唇畔亲了一口。
  像是受到了某种暗示。
  浅色的凤眸变得黑沉。
  卿啾低头一看,发现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他的腰。
  轻轻加重力气。
  ……
  疼。
  从睡梦中醒来后,卿啾满脑袋只剩下这一个字。
  除此之外…
  有点麻,还有点舒服。
  挺微妙的。
  卿啾闭著眼想了想,觉得那种事果然还是不適合美人做。
  容易受伤。
  不过美人做事小心,修长冷白的指尖揉著他。
  的確没让他难受。
  只是话又说回来,印象里病弱苍白的小美人。
  现在怎么累一晚上都不觉得累?
  卿啾默默嘆气。
  果然,秦淮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很多苦。
  感慨完毕。
  卿啾盯著天板看了半天,准备去看一会儿美人的脸来消化昨晚被狰狞衝击到的震撼。
  结果扭头一看。
  人呢?怎么不见了?
  好心情被粉碎。
  卿啾双手交叠,咸鱼干一样躺在床上。
  感觉人生都黯淡了。
  但低头一看,被子和床单都换了新的。
  是被秦淮渝拿去洗了吗?
  卿啾又支棱了。
  他想,当年娇气的小美人现在变得体贴贤惠。
  只有老躲著他这一点不太好。
  当然,总躲著他可能是因为怕影响他病情恢復。
  卿啾轻易的调理好自己。
  是这样的。
  在顏狗的世界,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张脸解决不了的。
  卿啾满血復活。
  但就在他撑著床,准备下去找美人时。
  腰一酸。
  卿啾动作一顿,又躺了回去。
  並不是他虚。
  只是天气正好,他需要晒晒太阳。
  ……
  卿啾歇了几个小时。
  等腰没那么疼了,腿没那么酸了。
  他才走出去找人。
  左右环顾一圈,四周空无一人。
  別说秦淮渝。
  就连一个医生,或者一个別的病人都找不到。
  拦下护士一问。
  才知道这是秦家名下的私人医院,他休息的这块地方早就被清了场。
  这的確安静。
  安静的过分,以至於想问路找人都困难。
  卿啾按了按额角。
  “你知道秦淮渝在哪吗?”
  护士低下头。
  “不知道。”
  卿啾动作一顿,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护士说话时不受控制地往对面看。
  就在昨天。
  一样的护士,一样的偷偷摸摸。
  不顾护士的阻拦。
  卿啾加快速度,朝护士刚刚盯著看的地方跑去。
  ……
  休息室的门没关。
  透过缝隙,一道拉长的人影落在地板上。
  卿啾鬆了口气。
  就在他走近两步,想將门推开时。
  一道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
  “你破功了?你居然连一天都没撑过去就破功了?”
  卞凌无语扶额。
  “不都和你说了吗?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卿啾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听到美人清冷好听的嗓音响起。
  “我知道。”
  顿了顿,秦淮渝垂著眸道:
  “可是他和別人说好了,要用我,来换另一个人回到他身边。”
  他应该阻止吗?
  秦淮渝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被握得骨指泛白。
  他从不是有道德感的人。
  表面的谦逊,对他人的温和有礼。
  都只是为了迎合那个人的喜好所做出的偽装。
  可实际上呢?
  他自私又小气,曾恶意的许愿。
  如果世上的人全部死光就好了。
  如果所有人都消失不见,这世上只有他和他就好了。
  等到那时候。
  就算他再怎么不满,再怎么厌恶。
  也只能为了那一点温暖依偎在他怀中。
  只是他做不到。
  比起失去,他更怕对方会彻底离开。
  在那个寂静的深夜。
  少年坠落时,殷红的血浸湿纯白的地板。
  令他的心臟骤停。
  像是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症的病人,每次失控前。
  他都会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幕。
  於是他寧可自虐,寧愿自己舔舐伤口。
  也不希望对方受到伤害。
  只是为什么?
  明明是他自己酿造的苦果,他却连接受都做不到?
  卞凌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吧?能让嫂子放弃你来换?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拋开性格不谈。
  他这位好bro的脸,那绝对是人间杀器。
  嫂子一看就是顏控。
  失忆了把他都忘了,唯独没忘记他的好bro。
  这种人没道理移情別恋啊?
  秦淮渝嗓音沙哑。
  “裴璟。”
  卞凌一愣,掏了掏耳朵,几乎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裴璟?”
  卿家那个继子?
  那傢伙好看吗?好像也还算人模狗样……
  但哪能和秦大少爷比啊?
  卞凌不敢置信。
  “不是吧,你是不是被骗了?”
  秦淮渝低下头。
  隨意將手机放在一边,清冷精致的眉眼间神色懨懨。
  “没。”
  秦淮渝轻声道:
  “那天在病房里,景鲤找到了他。”
  三千万。
  一点小钱,买断了那个人刚对他生出的一点新鲜感。
  只是钱而已。
  只要那个人想,三千万,三个亿,三十个亿。
  他都会给。
  可偏偏,那个人还想用他来换別人。
  卞凌再三嘱咐。
  可他还是没能按捺住,失控做了他討厌的事。
  越早到手的东西越容易不被珍惜。
  既然得到了他,就更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秦淮渝薄唇紧抿。
  半晌,哑声道:
  “你说,我能去杀了裴璟吗?”
  是不是其他人都死了。
  他就只能待在他身边,守著他过日子了?
  卞凌被嚇得魂不守舍。
  “bro,你冷静点,不就是男人吗?
  世上男人多得是,我帮你联繫给吧的老板,你多玩几个就……”
  门外的卿啾听不下去了。
  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虽然不太聪明,但毕竟是秦淮渝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原本不想和对方计较。
  可偏偏,对方居然想带坏秦淮渝。
  这怎么能忍?
  卿啾忍无可忍,推开门一把关了通话中的电话。
  少年微怔。
  漆黑纤长的鸦睫轻颤,浅淡漂亮的凤眸看向他。
  美色当前。
  卿啾愣住,下意识地扯住美人的大衣。
  先亲一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