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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清冷自闭症少年半夜亲懵阴鬱社恐 > 第221章 当然是真的
  秦淮渝撒谎眼都不眨一下。
  “对啊,没错,我们之前一直做这种事的。”
  是这样吗?
  卿啾扶著门框,还是很犹豫。
  “情侣都要做这种事吗?”
  秦淮渝指尖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轻声问:
  “有关我们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卿啾没有藏私。
  低下头,掰著手指数了起来。
  “十二岁之前的事记得一些,和你在一起之后的事记得一些。”
  其实十二岁前和十二岁后。
  卿啾记得都不清楚。
  他原本记性很好,是连掉落的针落在哪里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好脑袋。
  但现在那些清晰的画面都像被水浇湿了一样变得模糊。
  而在那些模糊的记忆中。
  唯独秦淮渝的画面,清晰的有些反常。
  卿啾脑袋很疼。
  他敲打著自己,想强迫自己想起记忆。
  却被拉进怀中抱著。
  秦淮渝轻声道:
  “痛苦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想了。”
  下顎搭著脑袋。
  秦淮渝道:
  “不要著急,我来陪你慢慢想。”
  紧绷的神经鬆懈了点。
  卿啾放鬆下来,趴在美人怀里把人抱著。
  衣襟间的淡香令人放鬆。
  卿啾旧事重提。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我不知道我都做错了哪些事。”
  秦淮渝动作一顿。
  半晌,他垂著眸,將人抱得更紧。
  “我不在乎。”
  可秦淮渝能不在乎的事,卿啾却做不到不在乎。
  对於秦淮渝来说。
  只要他心心念念的人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就算吃再多苦都无所谓。
  去公园之前他一直胡思乱想。
  他怕隨著记忆的消失,他对那个討厌的傢伙的不喜也会消失。
  於是他提议去了公园。
  熟悉的公园……
  他曾躲在角落里,看著喜欢的人牵起另一个人的手。
  曾为他准备的玩偶。
  后来却调转方向,送进另一个人手中。
  回忆起往事。
  秦淮渝长睫微颤,默默將怀中人抱得更紧。
  生怕再次弄丟。
  他原先总拎著一只玩偶,那是从他出生起就陪著他的玩偶。
  他习惯了那只玩偶。
  但也只是习惯。
  可他以为他喜欢,总是变著法的给他找漂亮的玩偶。
  可他走得时候一个都没带走。
  只带走一只被划得四分五裂的,象徵著他被拋弃的泰迪熊。
  那个討厌的人却拿走了这份宠爱。
  一个又一个被繫上蝴蝶结的玩偶。
  他很想要,可那个討厌的傢伙却毫不珍惜。
  玩偶被丟进垃圾桶。
  又被他捡起,小心翼翼地摆上柜子。
  在见不到对方的时候。
  他总是盯著那些玩偶,自欺欺人地想那原本就是属於他的东西。
  “你知道吗?”
  秦淮渝道:
  “你送过我很多玩偶。”
  卿啾鬆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对秦淮渝很坏,但好像也还没那么坏。
  卿啾正想著。
  却见美人微微垂眸,用很闷的嗓音同他道:
  “但更多时候你总是不理我。”
  秦淮渝总是话少。
  怕被討厌,怕再次被拋弃。
  而现如今。
  熟悉的感觉在熟悉的人身上浮现,那个人再度对他展现出毫无保留的偏爱。
  他不再是被拦下的那一个。
  而是被挡在身后,被小心在乎的那一个。
  於是他又小气起来。
  他垂著眸,一点一点细数起这些年受过的委屈。
  “那个討厌的傢伙怂恿你挡在他面前凶我。”
  “那个討厌的傢伙害你忘了我。”
  “那个討厌的傢伙只许你跟他玩不许你跟我玩。”
  卿啾安静地听著。
  在秦淮渝口中。
  他凶秦淮渝是被怂恿的,忘了秦淮渝是被害的,不和秦淮渝玩是被逼迫的。
  秦淮渝似乎总能找到藉口。
  哪怕伤害秦淮渝的人是他。
  秦淮渝也会一遍遍自我安慰,告诉自己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於是卿啾嘆气。
  “我对你好像真的很坏,为什么不直接不见我?”
  漫长的寂静。
  秦淮渝闭上眼,把人抱得更紧。
  “我想过。”
  他知道自己被厌弃,曾觉得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再见的可能。
  那个人身边已经有了別人。
  如果继续这么纠缠,他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更加討厌?
  某次跟踪被发现时。
  那个討厌的人衝著他笑,说如果他跟踪的事被发现,他肯定会当成神经病。
  他把人揍了一顿丟进了垃圾桶。
  然后销声匿跡了一段时间。
  他曾误认为时间的流逝会消磨爱意,却不知道真正的爱意只会隨著时间流逝越来越深。
  停止尾隨的那两年。
  他看似正常的跟著外祖父,学习经营公司所需的一切知识。
  他学得很好。
  被公司的琐事绊住,似乎已经脱离了那段可望而不可得的时光。
  可一到深夜。
  在做梦时,他总会想起少年熟悉的眉眼。
  一开始只是像幼时那样。
  牵著手,互相拥抱,抱著彼此睡觉。
  可越是见不到人。
  思念越深,他就越是想更深的得到对方。
  於是在某日的梦里。
  他不再满足於单纯的拥抱,转而將人按在沙发上。
  对那个人的渴望越来越扭曲。
  除了將距离缩减成负数外,他找不到第二种方法来缓解那种几乎要將他吞没的孤寂。
  他开始频繁的做那种梦。
  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將人在梦里欺负了个遍。
  后来做梦也不再满足。
  偶尔在宴会上相见时,他总会依据那个人对人的喜好。
  將自己偽装成淡漠自持,不染情慾的模样。
  可一到深夜。
  房门被打开时,他总会悄悄潜入其中。
  只有肌肤紧贴在一起时。
  他才会从极致的不安中剥离,重新回到地面。
  但后来这样也不觉得够。
  宴会上相识的那天,其实是他的蓄意为之。
  他策划好了一切。
  不被喜欢也好,当三也好,当情人也好。
  他不要再当角落里的影子。
  他可以付出一切,重新换回那个人对他的喜欢。
  可他没想到的是。
  在那个秋意將至的末夏,是少年主动向他走近。
  並踮起脚尖吻上他。
  秦淮渝轻声道:
  “我那时总是在想,你果然对我很好,捨不得我真的难过。”
  卿啾半信半疑
  “真的吗?”
  眼前一暗,少年抵著他的鼻尖,轻声道: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