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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璟顿时腿都软了。
  “你冷静点,只是个误会而已,你也不想闹出人命对吧?”
  他话音未落。
  枪口偏离,清脆的声音响起。
  裴璟顿时面目扭曲。
  膝盖中弹,血液汩汩流出,他不受控制地想往下跪。
  却被强行扼制手腕站好。
  卿啾道:
  “让他们走。”
  裴璟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大脑一片混乱。
  他显然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一切都无关紧要起来。
  “走、你们都给我走!”
  裴璟拼命大喊。
  可那些大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步步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逼近。
  裴璟慌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裴璟疯了般的重复同一句话。
  因为那些大汉每靠近一步,抵在他脉搏上的枪口也会逼近一寸。
  刚射出过子弹的枪口炙热滚烫。
  裴璟几乎发疯,可那些大汉却不打算顾及他。
  “啾啾,你绑我是没用的,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裴璟不断游说。
  以为身后的少年还是过去那个懦弱心软的蘑菇,会无条件包容他的所有过错。
  可他不知道。
  过去的那份包容是他窃取了他人身份的结果,而现在被他偷走的东西早已经物归原主。
  在裴璟不断找补。
  诉说自己有多可怜,只是被卿承安威胁的可怜虫,求他放过自己时。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在幽暗的地下室迴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些大汉原本还面不改色,坚定的往前靠近。
  可下一秒。
  枪声响起,子弹贯穿裴璟的太阳穴。
  眼睛失去光彩。
  卖弄一辈子心机,用身边人做垫脚石,一心只想登上最高位的裴璟。
  就这样被结束一生。
  他的死太突然,突然到训练有素的保鏢都愣了一瞬。
  在眾人呆滯的间隙。
  卿啾拿裴璟当挡箭牌,乾脆利落地將几名大汉敲晕。
  等做完这一切。
  卿啾背靠著墙,拿枪的手在不断得轻颤。
  失忆的他比有记忆的他胆大的多。
  因为在现有的记忆里,他不久前才刚刚杀过人。
  要想向傅渊投诚,要想送秦淮渝离开。
  他必须让自己的手染上血腥。
  卿啾记得书里说过。
  杀过人的人,註定会墮入无间地狱。
  卿啾无所谓。
  只要能救秦淮渝,只要能让他想守护的人安然无恙。
  他怎样都无所谓。
  擦去脸上的血跡。
  卿啾垂下眸,思考了几秒,隨后蹲下身清理现场。
  听弹幕说裴璟杀了他几十次不止。
  礼尚往来,他只杀裴璟一次真不算裴璟吃亏。
  只是人命不能牵扯到他。
  不仅不能牵扯到他,还要最大化的利用这件事,用裴璟的死让卿承安落马。
  卿啾清理好枪上的指纹。
  清空弹夹,將没有威胁力的枪塞进大汉手里当物证。
  最后把裴璟翻过来,从口袋里找出手机。
  卿啾用指纹解锁密码。
  粗略一扫,聊天软体里不少卿承安和裴璟的对话。
  基本都是在商量怎么对付他。
  卿啾想了想,慢吞吞地给卿承安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