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灭了？！”
一名身著银色黎明制服的成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李会长他们……一个都没能出来？集体『领盒饭』啦？”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龙牙公会的一名成员猛地跳了起来，情绪激动，“林蚀带领的可是五个c级精英！他们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著站在传送阵出口的一人一骷髏。
“一个c级隱藏副本，竟然被一个刚觉醒的契约师给单刷了？”
“这他妈不是开掛是什么？！”
“是啊！进去副本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从e级提升到了c级？这升级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妥妥的『开掛式升级』啊！””
“有没有可能……昨天这个美女校才刚刚觉醒？”
“一天的功夫，直接从e级飆升到c级？这怎么可能？！这怕不是吃了『仙丹』吧！”
王道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就像吃了屎一样，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苏晚晴身上那件披风上。
那上面绣著的月牙纹路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林蚀从公会兑换的，特意送给林月的生日礼物——蜃楼披风！
“不...不可能...”
“林月可是d级稀有职业幻术师...还有她哥哥林蚀和四个c级...”
“不…不可能……”
王道的喉咙里滚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符，並非颤抖，而是带著一种被命运嘲弄般的冰冷质疑。
“林月……林蚀…还有四个c级……”
他低声复述著，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头砸进无波的死水，试图唤醒一丝预知失效前的“真相”。
“……全军…覆没？”
这个词带著一种沉重的、玷污了神諭的褻瀆感。
他捏著银链的手指，优雅而缓慢地……鬆开了几分力道。
“嗬……嗬……”
温怜立刻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陆天明的手指僵在半空，手机里女主播娇滴滴的“天明哥哥”还在甜腻地喊著。
但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传送阵前的景象吸引，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这……这不可能……吧……”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老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到扭曲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草？！
什么情况？！
苏晚晴，那个昨天还被他视为废物的契约师，现在竟然散发著c级强者的强大气息！
而她身后那具三米高的暗金色骷髏，更是散发著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陆天明的脑子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cpu一般，试图分析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但是转不过来，根本转不过来！
“一天！就他妈一天！从e级到c级？这丫头是不是开掛了？”
“老子教书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妖孽！”
要知道，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一把年纪了，也不过是个b级而已。
这丫头……一天就直通c级？！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的心臟砰砰直跳。
他眼前已经浮现出各大高校招生办抢破头的场景。
天闕学宫的s级导师亲自下场，东海战爭学院开出天价奖学金，北境法师学院直接给保送名额！
光是想到这些学校承诺的“优质生源奖励”，陆天明就感觉裤襠都激动得发烫，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资源和奖励在向他招手。
但隨即，他的笑容僵住了。
“等等……龙牙公会的人呢？银色黎明的人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该不会……全被这丫头带著这个诡异骷髏给杀了吧？”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衝脑门。
“好消息，发財了……”
“坏消息，也可能完蛋了……”
陆天明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苏晚晴真的杀了龙牙公会五个c级和一个d级，王天龙那个疯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必须在保住这个“摇钱树”和不得罪a级强者之间找到平衡，这简直比走钢丝还难。
“妈的，这死丫头可真是给我捅了个天大的娄子！”
他在心里暗骂，但脸上却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隨即向苏晚晴走去。
“苏晚晴同学！你可算平平安安地出来了！老师我这心吶，一直悬著，都快担心死咯！”
苏晚晴拉著许诺的骨手，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她的校服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乾涸的血跡，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有许诺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让开。”
她平静地对挡路的人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但隨即又围了上来。
“苏晚晴！我们会长呢？”
一个银色黎明的成员红著眼睛吼道。
“赵德柱和李铁铲在哪？”
几个散人觉醒者挤到前面，质问道。
王道再次分开人群，动作依旧带著那份属於上位者的“掌控感”，只是步履间凝滯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俊美的脸上，那份神諭者的冰冷平静下，裂开了狰狞的纹路：“苏晚晴！林蚀呢？林月呢？！”
苏晚晴的脚步停住了。
她转头看向王道，眼神冷得像冰。
“死了。”
她简短地回答。
这两个字像炸弹一样在大厅里炸开。
人群瞬间沸腾，惊呼声此起彼伏！
死了？
怎么死的？
死在谁手里？
温怜被银链勒得满脸通红，却还在拼命往前扑，像条发情的母狗一般歇斯底里：“苏晚晴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杀龙牙公会的人！”
苏晚晴压根懒得搭理温怜，对於这个背叛了她的绿茶“闺蜜”，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噁心。
在她眼中，温怜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眼见苏晚晴不搭理自己，温怜更加囂张辱骂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装什么清高？不就是嫉妒我能得到王少爷宠爱吗？”
苏晚晴的脚步顿住了。
她转头看向这个曾经的闺蜜，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温怜，”
她轻声说，声音中带著一丝嘲讽与不屑，“你当狗当出优越感了？真是可悲又可怜。”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银链晃动的声响。
温怜的表情凝固了，她嘴唇颤抖著：“你...你...你敢骂我是狗？”
苏晚晴冷冷的看著她：“你现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召唤师么？你就是王道的一条狗罢了！”
“安静！”
寧蔷薇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不大，却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她优雅地走到陆天明身边，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陆院长，你的学生杀了龙牙公会那么多精英...你会为了她，跟龙牙公会闹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