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东星社。
  骆驼跟高佬忠两人聚到了一起。
  “吕川约我们钓鱼...去唔去啊?”高佬忠犹豫道。
  “去!为咩不去啊,威尔斯警司打电话来了,他也会去,我们怕什么。”骆驼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天塌下来有鬼佬撑著,他们怕什么。
  “行吧。”高佬忠迟疑的点了点头。
  ......
  新界北,万宜水库东坝。
  天高云淡,碧水微澜,本该是寧静的郊野风光,此刻却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
  僻静的观景平台旁,吕川一身休閒装束,头戴遮阳帽,气定神閒地坐在摺叠椅上,手中一根高级碳素鱼竿斜指水面。
  浮漂隨著水波轻轻晃动,仿佛真在享受垂钓之乐,陈国忠如同沉默的礁石,肃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更外围,几辆黑色轿车如同潜伏的猛兽,车窗紧闭,里面是荷枪实弹、眼神锐利的ctru精英。
  一辆掛著政府牌照的黑色轿车率先驶来,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威尔斯(wilkes)推门下车。
  他穿著熨帖的西装,脸上带著惯常的、略带傲慢的笑容,手里夹著一支粗大的哈瓦那雪茄。他扫了一眼吕川悠閒的姿態,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著,一辆黑色奔驰和一辆银色宝马也到了。骆驼和高佬忠各自只带了一个贴身保鏢,看到威尔斯也在场,两人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鬆弛了一些,快步走到威尔斯身边,如同找到了靠山。
  “吕警司,好兴致啊!”威尔斯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带著上位者的腔调,雪茄的烟雾在他身前繚绕,“新界北的风光確实不错,適合放鬆。不过,o记主管丟下全港的烂摊子跑来钓鱼,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他话中带刺,意指街头正在发生的混乱。
  骆驼也壮起胆子,附和道:“是啊,吕警司,街面上咁热闹,你倒系有閒情逸致。” 高佬忠则缩在后面,没敢吭声。
  吕川仿佛没听见他们的揶揄,目光依旧专注地盯著水面上的浮漂。
  他慢悠悠地收著线,检查了一下空无一物的鱼鉤,又重新掛上一颗鲜红的虾仁,动作从容不迫。直到將鱼线再次精准地拋入水中,他才缓缓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笑意。
  “坐。”他指了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三把摺叠椅,“街面嘅『活力』,唔系正合你哋心意咩?我嚟钓鱼,正好眼不见为净。”
  威尔斯眼神一凝,他哼了一声,带著骆驼和高佬忠坐下。
  “吕警司,大家时间宝贵,开门见山吧。”威尔斯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喷吐而出,“你约我们到这里,到底想谈什么?”
  吕川的目光终於从水面移开,如同两把冰冷的解剖刀,缓缓扫过威尔斯,最后落在骆驼和高佬忠脸上,声音平静却带著千钧重压:
  “很简单。东星、和兴盛,即刻收手。所有嘅人,即刻撤番去。街面,即刻恢復平静。”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晚十二点前。”
  “收手?”骆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仗著威尔斯就在旁边,胆气陡增,猛地站起来,声音充满了挑衅,“吕警司!你讲笑啊?我们社团做事,有自己嘅规矩!地盘要爭,数要收,兄弟要食饭!你o记管天管地,仲管埋我哋社团点样搵食?威尔斯sir都冇叫我哋收手!”
  高佬忠虽然害怕,但也跟著骆驼点头,小声道:“系啊吕sir…下面嘅兄弟唔会听嘅…”
  威尔斯悠閒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吐出一个烟圈,脸上掛著看戏般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带著明显的偏袒:“吕,社团有社团的运作方式。一点『活力』是这座城市的常態。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內,不造成大规模伤亡,我认为o记应该…给予一定的理解。过度干预,反而可能引发更大的反弹。”
  吕川看都没看威尔斯,目光依旧锁定在骆驼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上,声音比刚才更冷了一分,如同冰珠砸落:“骆驼,我唔系同你们商量。我系命令你。收手。”
  “命令?!”骆驼露出囂张的笑容,他指著吕川的鼻子,唾沫横飞地吼道:“吕川!你以为你系边个?!o记大晒啊?!我骆驼行得正企得正!你凭咩命令我?!我嘅兄弟点样做嘢,唔使你教!要我收手?冇可能!耶穌都挡唔住我骆驼要做嘅事!我讲嘅!”
  他的咆哮在水库上空迴荡,惊飞了几只水鸟。
  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吕川静静地听著骆驼的咆哮,脸上没有任何怒意,甚至那丝淡漠的笑意都没有消失。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真唔收手?”吕川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確认一个简单的事实。
  “收你老母!唔收!东星嘅场,我骆驼话事!冇人够胆叫我停!”骆驼梗著脖子,气势汹汹,仿佛有威尔斯的默许,他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
  “好。”吕川点了点头,只吐出一个字。
  下一秒!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吕川猛地站起身!双手扣住观景平台边缘一块用来固定围栏的、足有西瓜大小的岗岩石块!
  “你…你想做咩?!”骆驼脸上的囂张瞬间被惊恐取代,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威尔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雪茄从微张的嘴里掉落,烫在昂贵的西裤上都没察觉。高佬忠更是嚇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
  “做咩?”吕川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著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平静,“同你讲最后一次道理。”
  话音未落!
  吕川高举双手抱著那块石头狠狠的砸在骆驼头上。
  “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臟停跳的巨响!
  骆驼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鲜血如同喷泉般,混杂著灰白色的脑浆和碎裂的头骨渣滓,从他头顶恐怖的凹陷处狂飆而出!溅射在旁边的威尔斯脸上、身上,溅在瘫坐在地的高佬忠身上,也溅在冰冷的地面和吕川的裤脚上!
  骆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头颅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完全变形,红的白的流淌一地,只有身体还在神经反射地微微抽搐,证明他刚刚还是一个活人。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水汽和威尔斯雪茄的余味!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风吹过水麵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高佬忠更是嚇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裤襠彻底湿透,腥臊味瀰漫。他看著骆驼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看看如同杀神般站立、手上还沾著血跡和石屑的吕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恐惧到了极点,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吕川缓缓直起身,隨手丟开那块石头,石块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呢,收唔收?”
  “我最喜欢讲道理的!”吕川看向高佬忠问道。
  “收!收!即刻收!吕sir!我即刻打电话!叫佢哋全部收手!全部返归!保证今晚十二点前,街面风平浪静!!”高佬忠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涕泪横流,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对著吕川疯狂磕头,“求吕sir饶命!饶命啊!!”
  吕川没理他,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锁定威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