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全国有雨
当贝尔维娜赶到苏格兰高地时,霍格沃茨刚巧也在下雨。
雨下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滴里啪啦下个不停,空中不住传来隆隆的雷声。
贝尔维娜站在教室窗前,眯起眼晴望向漆黑一片的校园,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幸灾乐祸。
一年级新生要在这样糟糕的极端天气划船渡湖,他们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没准还会掉进冰凉的湖水里。
想到新生们惨兮兮的模样,贝尔维娜迫不及待地走出教室,沿著楼梯一路飞奔,她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大理石楼梯上。
万万没想到,一年级新生的笑话还没瞧见,倒是先见证了麦格教授的冥场面。
城堡门厅里,恶作剧精灵皮皮鬼坏笑著飘到半空,手里拿著装满水的各色气球,只要有学生走进门厅,水气球就会在他们头顶炸开。
皮皮鬼一边哈哈怪笑著,一边把水气球投向每个胆敢踏进门厅的学生。
各色水气球接连爆开,一个又一个水炸弹兜头而下,学生们几乎都被浇透了,大型湿身诱惑正在霍格沃茨门厅上演。
贝尔维娜站在气派非凡的大理石楼梯上,饶有兴致地看著门厅里的学生或是尖叫跑开、或是对皮皮鬼怒目而视,她心里没有半点阻止皮皮鬼的想法。
就在学生们失声尖叫、相互推挤时,麦格教授愤怒地走出礼堂,高声喊道:“皮皮鬼!你给我下来!”
可是,那么多水气球在门厅里爆开,使得地面变得极为湿滑,麦格教授脚下一滑,差一点摔个四仰八叉。
要不是麦格教授刚好抓住路过的赫敏的脖子,大龄猫娘的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了:
贝尔维娜哀其不爭地摇摇头,麦格教授果然是年纪大了,膀骨轴子稳定系统不好用了。
许是幸灾乐祸遭了报应,许是刚刚笑得太大声,差一点摔得四仰八叉的麦格教授注意到了楼梯上的贝尔维娜。
“布莱克教授,看得开心吗?”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说,她扶正歪斜的尖顶帽,透过方框眼睛瞪视贝尔维娜。
“啊!麦格教授,真是好久不见。”
贝尔维娜一边打著哈哈,一边飞快地跑下楼。
“皮皮鬼,你要是再不住手,我们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啦!”
听了贝尔维娜的威胁,皮皮鬼咯咯坏笑著丟下最后两个水气球,然后嗖的一下蹄上大理石楼梯。
临走时,皮皮鬼还不忘对贝尔维娜做鬼脸,嘴里更是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教授,皮皮鬼已经被赶走了。”贝尔维娜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也进去吧,我扶著你!”
麦格教授瞪了贝尔维娜一眼,隨后对挤在门厅里的学生说:“你们赶紧进礼堂,快点,別磨蹭。”
学生们一步一滑地走过门厅,穿过一道双开门,走进辉煌气派的大礼堂,各自回到学院长桌边坐下。
在清理掉地上的水渍后,贝尔维娜跟在学生后面走进礼堂,直奔最里侧的教工席而去。
“快来,贝尔维娜,快来!”芭丝谢达在教工席上不断招手,可她的目光却不在贝尔维娜身上。
“你在看什么。”贝尔维娜回到自己的座位,顺著芭丝谢达的目光看过去一一阿拉斯托·穆迪。
头髮白的穆迪坐在斯內普旁边,亮蓝色魔眼疯狂转动,他看起来很不適应霍格沃茨的生活数以百计的学生让他有些无措。
“当然是在看穆迪,他可是魔法部最出色的傲罗。”芭丝谢达理所当然地说,“阿兹卡班的牢房有一半是他填满的。”
芭丝谢达一边好奇地盯著穆迪,一边拍了拍贝尔维娜的手背,她接著说:“我听说,穆迪总是儘可能活捉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巫师,才会留下一身伤痕。”
“你的听说很准確,是有这么回事。他的坚持难能可贵,但我並不认同。”
作为傲罗,阿拉斯托·穆迪的能力非常出色,对待工作更是尽职尽责,不然也不会被公认为最出色的傲罗。
“人家也不需要你认同,就算你现在是副司长,也管不到最出色的傲罗身上。”芭丝谢达笑呵呵地说,“况且,人家早就从魔法部退休了。”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一—”
不等贝尔维娜说完打赌的內容,伯纳德和海格一起凑了过来。
“赌什么?”两个人近乎同时说道。
“就赌穆迪教授什么时候自己嚇死自己。”贝尔维娜说。
“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吧!”芭丝谢达说,“跟阿加莎·蒂姆斯一样夸张。”
见贝尔维娜、伯纳德、海格都是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芭丝谢达只好说明蒂姆斯的光辉事跡。
魁地奇世界盃决赛那天,阿加莎·蒂姆斯跟卢多·巴格曼打赌,她说比赛时间將会持续一个星期,为此还押上鰻鱼农庄一半的股票。
然而,爱尔兰队对阵保加利亚队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別说一整个星期了,连一天时间都没到不出任何意外,阿加莎·蒂姆斯输掉了打赌,失去了鰻鱼农庄一半的股票。
“就算蒂姆斯贏了,巴格曼也没钱付给她赌注。”贝尔维娜冷笑一声,她觉得阿加莎·蒂姆斯这个人肯定是脑子不正常。
说到债台高筑的卢多·巴格曼,芭丝谢达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丰富起来,言语间全都是对巴格曼的惋惜。
“他曾经是英格兰最棒的击球手,是温布恩黄蜂队的英雄。”芭丝谢达惋惜地说,“没想到他竟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还输的倾家荡產。”
这话说得一旁的伯纳德和海格连连点头,他们同样为卢多·巴格曼感到惋惜。
只有对魁地奇不怎么感冒的贝尔维娜一脸不在乎,她可不管巴格曼是不是魁地奇的英雄,她只知道巴格曼是个极其无能的魔法部官员,同时还是个欠债不还的烂赌鬼。
“得罪了妖精还想跑?”贝尔维娜不屑地说,“巴格曼下半辈子基本和妖精绑定到一起了,妖精是不会放过他的。”
“除非卢多能还上妖精的债务,但是妖精的债务哪里是那么好还的。”保罗·伯纳德嘆了一口气。
就在四位选修教授嘀嘀咕咕的时候,礼堂的两扇大门洞开,麦格教授领著长长一排一年级新生走进礼堂。
如果说被皮皮鬼的水气球砸中的人是落汤鸡的话,新生们就是落汤鸡中的战斗机,所有人都像是刚刚被人从湖里打捞上岸似的。
“今年的新生真的不是游到城堡的吗?”芭丝谢达同情地说,“太可怜了,一个个全都被浇透了。”
面对全校师生,全身湿透的新生又冷又紧张,一个个浑身发抖,全都惨兮兮的。
这时,麦格教授將三角凳放在新生面前的空地上,又將破破烂烂的分院帽放在凳子上,分院仪式隨即开始。
当然,第一个节目必然是一年一度的分院帽独唱,它在校长办公室足足想了一年的歌词,就等著今天晚上唱给所有学生听。
分院帽憋了一年的歌声结束后,麦格教授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上面写满了今年新生的名字。
“斯图尔特·阿克利!”
第一个被麦格教授点到名字的新生是个男孩,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过於紧张。
“拉文克劳!”
隨著麦格教授不断念到新生的名字,哆哆嗦嗦的新生们都有了各自的去处,礼堂里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长长的新生队伍只剩下凯文·惠特一个人,他隨后被分院帽分到赫奇帕奇,分院仪式就此结束。
分院仪式从开头到结尾,没有一名新生给贝尔维娜留下深刻印象,浑身湿透的新生们全都冻得不轻,跟脑血栓似的浑身发抖。
百无聊赖的贝尔维娜抓起刀叉,可怜巴巴地看著眼前的空餐盘。
好不容易等到校长邓布利多喊出那句话,贝尔维娜立即化身厄丁,细致迅速地切割盘子里的牛排。
“你看穆迪,你快看啊!”
这时,芭丝谢达用胳膊肘捅了贝尔维娜一下。
“要是被家养小精灵看到穆迪的样子,他们一定会伤心死的。”芭丝谢达接著说,“他是在担心家养小精灵给他下毒吗?”
贝尔维娜抬起头看过去,只见穆迪绷著一张脸,不断在餐盘里挑挑抹抹。
不管是土豆、牛排,还是馅饼、火腿,穆迪都是看了再看、闻了又闻,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阿拉斯托·穆迪的谨慎不止於此,他时不时就会抬起头扫视全场,那只亮蓝色的魔眼更是一秒钟都不肯停歇,隨时隨地观察所有人。
“所以我才说他早晚会把自己嚇死。”贝尔维娜说,“快看,他连酒水都不喝学校准备的,只喝自己带来的。”
从头至尾,阿拉斯托·穆迪始终没有碰过面前的酒壶,他只喝自己带来的弧形酒瓶里的液体。
“他这样真的適合继续留在学校吗?”芭丝谢达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心,“他真的能给学生上课吗?”
贝尔维娜耸耸肩,说道:“邓布利多教授觉得他可以,他应该行吧———”
她说的很不確定,因为她也在担心穆迪要如何应付数以百计的学生,穆迪那把老骨头真的能在教导学生之余,盯紧伊戈尔·卡卡洛夫吗?
贝尔维娜心里画下一个大大的问號。
要是宾斯教授的故事在穆迪身上重演,那可真是离了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