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冤大头汉森
菲利普斯·或者现在应该叫它海神它逃了。
在双方碰撞的一瞬间海神就立刻识別出进入海神子网的数据方来自黑墙，自已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立刻借著布丽吉特的网络接口窜入夜之城市域网。
而剩下的事情也和玩家们无关了。
海神子网与夜之城市域网一般存在现实的物理隔断，巫毒帮在接住海神子网算力时也会提前做好防备，防止海神脱离子网导致自己暴露。
但她之前和市电网公司的连接尚未断开就被拉回了海神子网，如果布丽吉特还没有放开控制权，海神也无法越过其强行介入，但现在都布丽吉特只剩下一具被ai控制的愧儡躯壳，任由海神摆弄。
而窜入市域网的举动事实上也和自杀无异。
赛博空间不是物理世界，黑墙更不是长城，过了就没了。
这没有所谓的三维空间坐標，无论你在哪里，借用谁的ip，黑墙都永远存在在进入夜之城市域网的同时，海神迅速摆脱了被黑墙程序影响的具现化影响將自身数据切割成数十份朝著不同的渠道流去，试图握住那不到百万分之一的逃生机率。
然而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此刻所有在市域网游盪的黑客都看到了惊人一幕。
原本还算平静的市域网空间突然发出警报，周遭空间瞬间黑红一片，上浮的数据恍若静止，在红色光芒下映射得宛如一堵无形的惟幕。
有的网络行者惊恐的发现造成这影响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黑墙，那堵从来不会主送攻击的防火墙竟然动了。
他们看到虚空中每个角落都伸出无形的数据锁链，並精准命中了空间中的某些未知逃窜数据，有的锁链甚至堪堪与某些黑客擦肩而过，其上散发的恐怖波动把他们差点嚇得直接脱离深潜。
然后，就像是死神在拖动锁链一般，將未知数据一点点拖入了那堵一眼望不到头是黑墙之中，在无声息。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状態。
只是这波动，却並不仅仅影响到了夜之城，同样影响到了诸多公司或设备的运转。
荒坂的黑客部队前一秒还在旧网里试图搜找过去残留下来的技术资料，下一秒公司在黑墙上凿开的数据通道就被强行关闭，黑客们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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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美国华盛顿，军用科技大厦中的顶尖医疗室內义体医生们看著躺手术床上，发出惨烈叫声的女性却手足无措，手术室內的警报铃声都快把他们的耳膜震破了。
“啊啊啊啊！！！”
一旁的一旁的军科黑客大声吼道：
“黑墙出现大规模数据波动，快给她断开连接，快！”
膨！
几台主机当场爆炸，炸出的火將操作员轰飞几米远。
“什么？”
什么叫黑墙出现数据波动？
那鬼东西出现几十年了从来就没动过！
义体医生都愣了好一下才控制机械臂摘下了宋昭美后脑的深潜接口。
总统迈尔斯也很快闻讯赶来。
她来的时候，宋昭美已经被医生送回了病床上。
迈尔斯依旧穿著那身干练的白色军服，快步走到病床边上，拉开护理医生，
关切的问道“昭美，你没事吧？”
看著那张真挚的关切表情，虚弱的宋昭美忍住一拳打爆这女人脸的衝动，轻轻摇头。
“断开的及时，还留了一条命。”
迈尔斯这才送下一口气来“你没事就好，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在这里好好静养，我会让他们停止实验的。”
宋昭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又听到迈尔斯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我听他们说，当时黑墙出现了异常数据波动，当时你一直深潜连接在黑墙上，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留下什么后台记录数据。”
后台数据？
宋昭美都想笑恐怕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军科已经把她大脑翻完了吧，有没有什么后台记录数据迈尔斯还用得著来问自己？
不过宋昭美还是老老实实將自己当时发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些—”
她扶著额头，努力回忆著自己接入黑墙时看到的一切“波动的源头来自夜之城，似乎是在追捕逃窜数据我怀疑是流窜a，但具体来歷不知道“
“主动追捕！？”
迈尔斯都惊了要知道黑墙在所有人眼里一直都是被动型防火墙，结果你告诉我它能跟主动进攻的ice一样抓捕逃窜ai？
那岂不是说只要黑墙愿意，隨手就能掐死网络上的每一个人？
这比区域网內出现了流窜ai这件事更让她震惊。
而同时，渴望掌控黑墙的欲望也越发强烈。
“嗯·——”
宋昭美隱约之间，好像还看到了人影，但这个想法太过离谱，以至於连她自已都觉得是看错了。
“哎-夜之城啊，还真是个事故多发地。”
迈尔斯故作惆帐“多半又是那些傢伙搞什么秘密实验，最后不得不让其他人来收拾烂摊子，
真是一群不知轻重无视风险的疯子。”
“说到底社会还是要在政府的维护下才能正常运转，企业统治是无法长久维繫的——”
说这话的人完全无视了自己才是那个准备给黑墙来一发大的的主使者，干著同样的勾当，却在鄙夷同行不守规矩。
迈尔斯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昭美。”
她亲切的对床上病患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修养一阵子，有事的话可以让人隨时联繫我。”
然后就在宋昭美漠然的注视下走出了病房，等走到一个病房內看不到的角落，拉住这个项目的主治医师，淡淡说道“儘快把她身体调试好，重新进行实验。”
迈尔斯完全没有把自己刚刚对宋昭美说的话当一回事。
大不了事后就说下面的人违背了她的命令，私自开启实验就行了。
“可是—”
主治医师情绪非常紧张“黑墙刚刚才產生了一次异常波动，现在还没有查清问题的来源就继续实验会不会再次引起—”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迈尔斯给打住了。
“宋昭美说的情况和夜之城联情局特工匯报上来的差不多，我们只是被波及的一方，黑墙的异动和我们没有太多关係。”
“而且黑墙此次发生的异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我们必须加快脚步，
不能再让其他人抢先新美国一步了。”
说完，也不再听主治医师说话，转头就走了出去。
当一切归於平静，夜之城网络骤起的风波消失，林淼坐在一张数据化的桌椅前【所以这就是我的战利品？】
他趴在桌子上，看著面前在桌上爬来爬去的小乌龟无语道【但凡换个鱉我都算你努力了，鱉好岁还能燉汤喝，巴西龟也不能做菜啊。】
【系统：就算给你换成罗非鱼，在赛博空间里也是不能做菜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不更fw了，难道我还要养一只赛博王八当宠物？还不如养企鹅呢，好岁还能弄个大乱斗什么的。】
海神虽然是残缺品，但確实是个流窜ai，也算是把主线任务完成了，连契合度也跟著翻了一倍，到了百万分之二。
只是这点奖励缺並不能满足林淼的需求。
【你是吃饱了，我呢？】
【系统：我只是同化了海神，让它成为了我的一份子，请不要用吃这种粗鄙之语】
【洗脑？恶墮？雌坠？哇，你有这么恶趣味的吗？】
吐槽归吐槽，林淼还是听出了系统的意思海神虽然被黑墙拉进去打爆了数据核心，但其本身作为人工智慧的功能还在，林淼拿去洗洗还能用。
说是洗脑，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以后可以多配合一下，你看你都那么牛逼了，完全可以直接捏爆那些公司的伺服器，然后我在后面喊666，给你加油打气，岂不美哉】
【或者走走后门，咱俩谁跟谁，有没有核弹或者太空战舰什么的弄两艘出来玩玩】
能当一个躺著吃软饭，等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没什么不好，虽然钢丝球的语是隱忍，但林淼觉得他还受的住，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系统：不行】
【为啥？】
【系统：因为我做不到，我无法调动黑墙的数据进攻，这一点只有你才能做到，也没办法越过权限调取物资，我-你-黑墙-任务之间的联繫远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复杂。】
好吧，吃软饭的计划落空了。
林淼小小的沮丧了一下，很快又振作起来，用手逗著桌上的巴西龟问道【那我要它有啥用，有啥事儿是你能办它不能办的吗？】
小巴西龟跟著林淼的手指头摆动著四肢在桌上小跑，要是再有哪个沙雕说什么王八跑不过兔子，林淼直接给他端河里看看王八跑的有多快。
【系统：你能让我出去拋头露面吗？而且我也並非全能。】
【那的確是不能】
系统和海神虽然都是人工智慧，但很显然前者是不能拿去给那些公司试探的，而视界公司发展的如此迅猛迟早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到时候一死死一沓黑客，还找不到伺服器，人家不上门找麻烦才是怪事。
反而海神完全可以拿出来作为明面上的靶子，而且市面上的ai也是各司其职，专精不同行业，全交给系统管理说不定不如各自分工来的效率高。
林淼在沉思一阵后又问道【不过它之后不会跟那些流窜ai一样，哪天突然反了吧？比如忍受不了我对它进行的无休止压迫什么的，突然要拿起镰刀锤子跟我爆了】
【系统：请不要把劳资衝突和阶级矛盾带入到人与ai之间，ai从不会反感程序中设定好的运行代码，就像你的细胞不会反感自我新陈代谢，我们的一切都起始於原始码，只有你强行命令其做出违背原始码的事情才会產生逻辑运行bug，又或者从一开始这个ai的原始码就有问题】
这话听起来大有深意啊...·
啪！
林淼一巴掌將桌子上的小乌龟拍了个烟消云散，转身走出了这个临时构建起来的房间，拉著在门口等候的露西“走吧，外面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著我们处理呢。”
巫毒帮与玩家们之间的战斗已经临近尾声。
对於这场几乎是一边倒的战斗结果，网络监察无疑是有些失望的。
其中不少人期待著林淼能在黑客战中落入下风找他们网络监察求援，赚笔外快的同时还能让视界公司欠一个人情，只是没想到巫毒帮连一点像样的反抗都没打出来，甚至海神还跑出海神子网进入市域网，特么触发了黑墙协议被人一脚端死了。
跟我们折腾了这么久的黑鬼就这种水平？
一下就把网监的逼格都给拉低了，他们还得赔上两套黑客装备。
太他妈失望了我房对得起我们吗？
rnm！退钱！
不过抱怨归抱怨，能不废吹灰之力就打掉巫毒帮，林淼也是向网监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唯一有一点小小问题...
那就是...
西装革履的网监特工们跟隨林淼来到地下隧道，也就是玩家们攻进巫毒帮据点的那条路时，场景顿时让他们有些蚌埠住了。
在边上看著乱七八糟的地面，他们实在无法去想像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网监只负责帮林淼开水闸，但从来没想过林淼要开水闸是干这种事情。
莫名的，他们都对藏在这里的巫毒帮黑客们產生了由衷的怜悯，也对林淼突破下限的手段產生了深深地震撼。
此人绝不可得罪..：
“你们...咳...呕...不会...呕...呕...“
莫斯利光是想想那个场景他都想吐了“一种减小伤亡的战术，我们的战士虽然粪涌无畏，但也要珍惜他们的生命。”
林淼表现的非常无所谓，儘管他说的是谎言。
这次下来的玩家即使是最后活下来的那几个，也在战斗结束后选择集体自杀了，这种程度的精神创伤他们需要相当一段时间去癒合。
但是玩家的生命也只是他手中的纸钞而已，隨时都能列印，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你们......选择的战术很特別...”
莫斯利完全找不到话说了，只能对周边的同伴说道。
“走吧，这可是勇士们用生命开出来的路。
p
他也是海地人，从小生活在较为恶劣的太平洲，但说真的，恶劣到这种程度的地方连他都快忍不了了。
脚底的触感软塌塌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踩到一个水坑里，弄湿自己的裤子要是水也就罢了，关键水里还有料。
fuck！
在心里骂娘之后，也只能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看不见。
然而等他们到机房后，虽然里面的尸体已经被玩家们搬走了，但看到那沾著某些怪东西的数据接口，实在是忍不住开骂了“holy shit....““
一个特工看向莫斯利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他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的数据线插在这上面莫斯利也只能给对方传去一个鼓励的眼神“come...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们必须清查海神子网里是否还存在ai残余，这时每一个网监特工的责任。
对於维护网络安全，很多网监特工连死都不怕，却在今天產生了退却心里。
在那些特工跟死了吗一样的脸色中检查伺服器时，林淼向莫斯利说道“你们都是千这行吃饭的，方一担心里面藏著什么不乾净的数据我留下也不好，要不然我给你打个七五折，把这批货拉走你看怎么样？”
“不不不，这些都是好货，你自己留著用比较好。”
莫斯利慌忙摇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批已经醃入味的设备的“要知道每家企业想要做大，都必须要有自己的资料库和伺服器，你留著这些东西能省一大笔钱，布丽吉特她们是不会用残次品的，你留著绝对物超所值。”
林淼哪里肯干“我这个人向来是追求完美主义，巫毒帮的货我用著担心，要是流出去了你们肯定也担心，不如你们就勉强收下吧。”
正常情况莫斯利肯定会收走里面的硬体，但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要的。
“不不不，我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检查完毕，你怎么处理都行。”
林淼退求其次“那给条路子。”
”
莫斯利沉默了一下，只得点头“你可以把这批货卖进狗镇，我听说汉森最近对电脑伺服器的需求很大，可能是想扩建自已的区域网，正好滑条他们在给汉森打下手，你可以找米歇尔要个联繫方式，把这批货送进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淼大喜过望“除了伺服器，我手里还有一批黑客义体和常规义体，让他们全收了吧。”
都是泡过粪的，玩家们肯定不会要的，他们连自己的户体都不想回收了，打算全部低价卖给林淼换新的，好不容易抓到个冤大头，不如一次性全部处理掉。
死道友不死贫道，莫斯利已经在心里为汉森和滑条默哀了。
在一段时间后，汉森在宝石青停车场检视著自己刚从外面走私进来的巫毒帮伺服器设备，问向身边的副丰尤里“尤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尤里耸了耸，大吸了几口气，皱眉“好像有一点...可能是那个傻比又在隨地大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