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超人』vs『正义联盟』
隨著爆炸的蔓延，整个地下洞穴都变得不再稳定，渡鸦的鸟喙上掛著乔伊，挥动魔法羽翼，连带著將被余波震昏过去的老托马斯也一併卷出了即將塌方的地底。
“不，还不能离开！那块碎片里的东西要渗透进这个宇宙之中了！”
乔伊感觉自己刚才在那道能量波的冲刷之下，差点就像是脆弱的陶俑一般当场裂成无数碎块，但这场衝击让他看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这具身体从何而来，又是为何重新回到这里，以及这片宇宙及其他宇宙的本质。
这让他即便是在如此剧烈的痛苦之下，还是时刻留意著巴巴托斯临走前拋下的那块宇宙碎片。
无他，只因为这些碎片曾经都是真实存在而又迅速走向毁灭的宇宙，那块碎片甚至於还未彻底凋亡，里面还装著世界末日的最后时刻。
那里面还装著那个宇宙的核心一一超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特殊的氪星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锚定之人，绝大多数dc宇宙的存在都仰赖於他的力量。
超人被永久性地杀死，那基本上就代表著这个宇宙敲响了末日的钟声。
而如果一个宇宙濒临毁灭，而它的超人还依旧存在，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一个几乎不用脑子就能推断出的简单结果。
那个『超人』自己做了这一切。
刚才的那场大爆炸將宇宙碎片中的物质存在重新释放到了乔伊的宇宙中，本来隨著巴巴托斯的离去而空旷的地下洞穴又被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件重新填满。
这是一个巨大的纺锥形金属建筑，它的周边还嵌套覆盖著一层圆环状的供能迴路，巨大的体型直接撑满了整个洞穴，生生止住了后者垮塌的趋势。
一栋空间站就这么出现在了乔伊和渡鸦的面前，
这是来自於巴巴托斯所遗留下来的那个宇宙碎片中的一块残渣，那个宇宙的正义联盟瞭望塔。
正义联盟瞭望塔是一座主体由鉅金属构成，核心整合了近十个星球最先进科技结晶的宇宙空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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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前前后后由很多正义联盟的成员共同打造。
包括了来自地球的钢骨及蝙蝠侠、天堂岛的黛安娜、氪星的超人、欧阿的绿灯侠、塞纳冈星的鹰女侠、火星猎人甚至是新创始星与天启星的奥利安和大芭达。
这使得瞭望塔的存在不仅仅是正义联盟本身强大力量的象徵，更是足以昭示正义联盟本身所代表的团结。
来自宇宙各个角落的英雄们在一个共同的正义理想与一个完美的道德楷模的號召下聚集在了一处，以保卫他们的地球与宇宙免受灾难与噩梦困扰。
直到有一天，將他们团结在一起的那个完美的道德楷模变为了他们的灾难与噩梦。
儘管瞭望塔的隔音系统十分完美，但其內部剧烈的打斗声依旧不能逃过乔伊的双耳。
那是炸药爆炸的声音，以及黛安娜的火神之剑与氪星人的热视线碰撞的喻鸣。
氪星人、神奇女侠、蝠侠。
哪怕没有超级听力，仅凭普通人的视线也能感觉到这个瞭望塔的不对劲空间站外围有一双血跡枯乾的羽翼翅膀孤零零的黏连在外围的太阳能板上，其主人不知所踪，那是，或者说曾经是鹰女侠的双翼。
金属外环內侧的空间站墙壁上还镶著一枚仅剩一根黑色手指的绿灯戒，这是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的绿灯戒指。
远处一滩被烧得焦黑的软泥正因脱离低引力环境而从空中坠落，那是惧怕火焰的火星猎人残躯。
空间站內部的战斗正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火神之剑与宙斯之盾残片的碰撞让整座空间站都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一道红披风在巨大的衝击中击穿了层层壁障砸落在了溶洞之外。
紧隨著这道身影扑出来的是神奇女侠，那个残片宇宙的神奇女侠，她手持火神之剑朝著坠地的超人挥砍而去。
渡鸦看到这一幕，连忙虚化了自己与隨身携带的俩人，不顾乔伊的反对，扇动翅膀穿行在岩层之间，向地表疾飞而去。
她现在仅残留著一半本质在物质维度苟延残喘，手上的蝙蝠侠与超人，一只昏迷不醒的老蝙蝠，再折腾下去就可能当场心臟病发作。
而另一个超人则以凡俗之躯莽了一波，挥出一拳与巴巴托斯这样的存在正面交锋，整个人差点碎成上千块血肉，没被当场抹除就已经是个奇蹟。
不管下面现在正在发生什么，那都不是现在的自己三人所能插手的。
这座来自其他宇宙的空间站的故事也得从巴巴托斯的职责开始说起。
正如同它之前所述，在可能性之海中存在看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而它负责监管与吞噬的恰好都是其中最糟糕的那一部分。
它刚才所遗留下来的这块宇宙碎片里所发生的事情，在整个多元尺度上甚至都谈不上糟糕二字，仅仅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可能性而已。
这个可能性就是那个宇宙的『超人』有一天决定试一试自己能否凭一人之力消灭整个正义联盟。
事实证明他真的可以。
当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在地球各地收到来自超人紧急通讯的时候，七巨头中的其他六人回復之后火速赶往了瞭望塔。
但最终只有传送而来的蝙蝠侠、神奇女侠与闪电侠坐在正义圆桌旁兀自异，因为正义联盟里除了闪电侠之外几乎没人会迟到。
鹰女侠、绿灯侠、火星猎人与发起紧急会议的超人同时被事情缠住脱不开身，已经让在场的两人噢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蝙蝠侠与神奇女侠纷纷皱起了眉头，一旁大心臟的巴里·艾伦把可乐吸管嘬得呼呼作响也打消不了他们心中的担忧。
这一次又是谁在背后搞招？是莱克斯·卢瑟？汪达·萨维奇？亦或者布莱尼亚克？
很快他们的疑虑就被打消，因为超人与绿灯侠、鹰女侠到达了瞭望塔的会议现场，
確切地说是超人带著死去的绿灯侠以及『一半”的鹰女侠到达了会议室。
蝙蝠侠看著绿灯侠原本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掌已经整个消失，从他极度挣狞的面相来看不难猜出他是死於室息。
鹰女侠的两半边肩膀正鲜血直流，她的翅膀被生生扯下，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迷。
神奇女侠上前试图从超人手中接过她送去医疗室，但昏迷不醒的鹰女侠此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挥拳试图对拎著自己的超人还击，还向毫无防备的神奇女侠大吼：
“是超人！超人谋杀了绿灯和火星猎人！”
“什么？！”
鹰女侠的嘶吼让神奇女侠手足无措，她想过无数个可能性，但唯独这样的结果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为超人开脱：
“告诉我怎么回事，克拉克，是有人精神控制了鹰女侠吗？！”
“不，黛安娜，没有人被心灵控制，包括我。”
高悬在空中的超人就像是丟一件垃圾一般將因为反抗带来的剧烈疼痛而浑身抽搐的鹰女侠拋向了地面，隨后冷静地回答道：
“现在轮到你们了。”
闪电侠在鹰女侠还未落地时就疾跑而来，高高一跃试图接住对方，但这正中超人下怀极速者在空中远比脚踏实地时要脆弱，尤其是巴里·艾伦这种缺心眼的。
超人仅仅是一道热视线就將试图接住鹰女侠的闪电侠连带著一起切成了两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於黛安娜除了悲痛之外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不！
隨著闪电侠的死亡，整片宇宙开始从在场的几人都未曾注意的地方飞速湮灭，直到剩下最后一颗以超人为中心的碎片。
超人眼中的红光消退，看向了悲痛无比的神奇女侠：“下一个就是你，黛安娜。”
黛安娜不得不拔出自己的剑与超人对峙：“克拉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样？是卢瑟的新型氪石影响了你吗？还是天启星的洗脑程序？”
“没什么事情发生，黛安娜。”
超人的面容就像往日一样正经而又严肃，只是湛蓝色的眸子没了温柔的注视，有的只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只是不想再接著陪你们玩下去了。”
一旁的蝙蝠侠向超人丟出了数枚含有氪石粉末的爆炸蝙蝠鏢，但却被热视力悉数截下。
“別再做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了，布鲁斯。
你以前能一直贏过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觉得你这个无父无母的可怜鬼值得享受一些幸福快乐的事情，比如击败我这种最强之人的喜悦。”
超人的语调依旧平稳，但蝙蝠侠能感觉到言语中的嘲弄之意，他与超人在旧日的时光里朝夕相处的情感有多深厚，这句直白的话语对他的伤害就有多深刻。
神奇女侠此刻持剑前踏，通过敲击自己的护腕引发了一次威力强大到足以掀翻氪星人的巨大衝击波：“快跑，布鲁斯！”
趁著神奇女侠缠住了超人，蝙蝠侠默契地开始撤离战场，这並非懦弱，而是暂避锋芒他已经尝试过了，但他无法连接通讯系统，也不能让正联瞭望塔的传送门重新上线。
此刻的他无法返回哥谭的蝙蝠洞，那就只能去瞭望塔的几处机密储藏室內拿出一些库存。
但他对於自己这个旧日好友的信任已经让他变得麻痹，瞭望塔內部很多针对超人的武器都已被自己雪藏进了端蝠洞。
一柄氪石长矛，一支红太阳射线手枪，这就是他能找到的全部。
蝙蝠侠拿著这些弒神的武器飞速狂奔返回战场，他看到空间站破了个大洞，而洞口之外却不是自己预想中的宇宙空间。
战衣內的微电脑分析反馈显示这里是地球大气层內，蝙蝠侠也顾不上细究为何本该在太空的瞭望塔会出现在这里。
他已经看到了外面正在与克拉克缠斗的神奇女侠，於是抬手一枪射向两人：“黛安娜！”
红太阳射线枪的光束辐射减缓了超人的行动，神奇女侠终於挥剑划伤了超人的胸膛。
他將氪石长矛远远地拋出，飞向了暂且压制住超人的神奇女侠：“接住！”
哪怕是在如此的境地之下，蝙蝠侠和神奇女侠依旧没有彻底杀死超人的打算。
只要神奇女侠拿到这根氪石长矛，再加上自己红太阳射线枪的压制，制伏克拉克並不是一件难事。
但蝙蝠侠所预想的一切可能性都在接下来的0.5秒內支离破碎。
被红太阳射线枪击中的超人只是稍作迟钝，就重新恢復了行动能力。
他一拳將因氪石长矛而分神的神奇女侠打了个超，然后伸手握住了神奇女侠握著剑的右手，一个反推毫不留情地將火神之剑的剑锋送入了神奇女侠的喉中。
“不！”
此刻蝙蝠侠的世界终於彻底四分五裂。
神奇女侠咳出一口血沫，气管与血管被彻底割裂的她无力地跪倒在超人面前，生机从那双战意盎然的双眼中一丝一丝地剥离。
超人越过神奇女侠的尸体，一瞬之间就来到了蝙蝠侠的面前，迎接他的不是猛烈的攻击，而是愤怒而又不解的质问：
“为什么？克拉克？我曾经爱过你，正义联盟的每一个人都爱著你！为什么？！
我们当初在一起化解了莱克斯·卢瑟的阴谋、打败布莱尼亚克、从毁灭日的进攻中拯救大都会、击退了天启星大军，你有一次还悄悄帮提姆代写了他的数学作业！难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超人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这一切当然是真的。”
“就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刚才我活了下来，而你们却错失了杀死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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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看著面前的蝙蝠侠，眼中闪过往日与其相处的点点滴滴，但那只让他感觉索然无味。
此刻他终於从枯燥乏味的旧日生活中解脱了出来，为此他不介意跟这个往日的好友多说两句话：
“就像是在生態缸里养了一整窝的蚂蚁一样，最初的那些日子里你確实会对他们很感兴趣，你细心地呵护著他们，看著其中一些有趣的个体，你甚至给他们起了名字。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平平无奇的一天过后，这一缸蚂蚁就丝毫提不起你半点兴致了。
我们还是结束吧，布鲁斯，以防你不知道一一我决心杀死地球上的所有人以及你们，
这似乎让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宇宙。”
超人对著蝙蝠侠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准备一个手刀让对方人头落地：
“不用担心我，布鲁斯，我可以在这个宇宙里重新养一窝新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