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葬礼
“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那还得看情况.：：
”
在乔伊用热视线开道通往地下的当口，还不忘为眾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具体的情况，解答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超人是怎么个回事以及平行宇宙的一些问题。
蝙蝠侠、『超人』和这个瞭望塔几乎就是他们宇宙仅存的部分了，至少巴巴托斯吐出来的碎片里也就只有这点东西。
不过乔伊还是隱去了巴巴托斯以及黑暗多元宇宙这部分。
自己生活的宇宙是其他上界宇宙的噩梦投影，宇宙从诞生开始就会不受控制地走向崩坏，自己所熟知的一切都会在这样的大势下被碾为残渣。
乔伊觉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残酷事实的。
解释完毕的乔伊此刻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钢骨一一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著蝙蝠侠，给你一个忠告，不管你有多好奇，先礼貌一点，別问他任何问题！”
乔伊不用用脑子想都知道钢骨对这个平行宇宙的年轻版蝙蝠侠很好奇，毕竟在这个宇宙里钢骨没少和那只老蝙蝠打交道，也算是有了另类的交情。
为了避免对方下一刻就问出『你为什么比我们那个蝙蝠侠年轻那么多”这种十分没素质的问题，乔伊不得不提前出手掐灭对方心底的好奇火苗。
实际上在场的人除了钢骨以外没人在乎蝙蝠侠，神奇女侠、海王和星火在之前別说蝙蝠侠了，她们压根都不知道哥谭市在哪。
而一旁的钢骨就恰好真的很好奇这个和老蝙蝠截然不同的蝙蝠侠。
大概是另一边搜救以及应付比利的线程分裂得过於多了，导致这边的无人机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就问了一句一“噢，为什么？”
蝙蝠侠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眾人的谈话突然涉及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自己，而是这个宇宙的『超人』很奇怪。
就比如对方现在还背著自己曾经的老友，那具户体的脑壳里还卡著一颗隨时释放著辐射的氪石子弹，而对方现在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
又比如对方显然知道很多超越这个世界的东西，而且对方的眼神十分的不对劲。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这个超人的眼晴简直像是一面来自过去的镜子，布鲁斯在那双眼睛里能直接看到曾经的自己。
虽然对方平静下来时的举止並无什么危险的气质，但潜藏在这种平静水面下的是十分明显的復仇之欲与暴力衝动，这显然是与过去的自己十分相像的ptsd。
这是个跟之前自己所熟知的那个童子军克拉克完全不同的超人，又或者说自己的克拉克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也这样？
布鲁斯在內心里把调查对方的出身这件事提高到了第二优先级。
如果自己一开始碰到的就是这种超人，那么自己绝对不会轻易地在数年的並肩作战中逐渐信任对方，局面也不至於恶化到如此的结果。
在这种事情发生之时，自己本应该更早的认识到他所爱的那个克拉克已经消失，从而更果断地狠心下手，让自己的克拉克失去伤害他人的能力。
如果自己那么做了，至少巴里和黛安娜会倖存下来，而这个世界的哥谭也不会被连累，演变成如今的惨状.....
“我们快到了。”
乔伊看到了掩埋在地下的瞭望塔近在尺，出言打断了蝙蝠侠的自我反省，他看向了在场最重要的两个当事人：
“蝙蝠侠，你可以不用来的，我保证我们会给他们一个体面的安葬；
还有黛安娜，你確定你真的要去？”
乔伊想出的处理户体的办法实际上没什么新意，就是把这玩意往那个遗留的正联瞭望塔里一丟拉倒。
虽然正义联盟的瞭望塔长久以来在读者以及各种超级恶人的眼里，就像是公共厕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这玩意的確是一个集合了各种顶尖科技的高科技堡垒。
在那个宇宙的正联已经击败了佐德將军、达克赛德、毁灭日、布莱尼亚克等诸多强敌，瞭望塔的技术积累应该早就超越了这个宇宙的本土英雄们。
这么说可能有点无耻，但这的確是一笔丰厚的『遗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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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並不想表现得像是个道德败坏，吃死人遗產的无耻之徒，但此刻由不得他慢慢等待，氪星人就要来了，他需要瞭望塔，而且是儘快、马上。
反正自己要一直留点注意力盯著这边的老蝙蝠，顺带盯著瞭望塔也不是什么难事，暂且將其当成氪星人户体的保管之地应该万无一失..：：：.吧？
好吧，这绝对不是个好选择，但乔伊目前也没有多少选择，存放在瞭望塔里起码要比扔在北极的孤独堡垒里安全。
氪星的孤独堡垒加一个死去的邪恶版本超人，这个组合如果能不出事，乔伊以后就把对方克拉克这个名字倒过来写！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自然是得瞭望塔的原主人同意。
目前蝙蝠侠自然是同意的，至於其他除了『超人』之外的可怜人也没办法发表什么意见了。
自己一行人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让这些英雄前辈们能体面地离开。
“不，我已经对你们开放了瞭望塔的大部分权限，你们可以先把克拉克的尸体存放在三层e区，那里的囚室可以设定成红太阳光模式，至於他们..：：：：
提及自己这些惨死於『超人』之手的伙伴们，儘管沉重的自责压在蝙蝠侠的心头，但他藏在蝙蝠面具下的表情却理智得有些可怕：
“就让我来吧，我会亲手埋葬他们。”
蝙蝠侠此刻只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对克拉克產生了多余的情感，这才带来了如今这样惨痛的后果，也让自己逾越了一直以来的底线。
乔伊伸手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神奇女侠此刻也知道了刚才那个『超人』所说的『我杀死了你一次”並非胡言乱语，
那个“超人”的確在她到来之前就杀死了另一个她。
但她还是决定一同前来。
她向蝙蝠侠展示了自己包裹中的两枚“德拉克马”，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个异世界的亚马逊姐妹一个回归故乡的机会：
“她以亚马逊人的方式英勇战死，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將她带回我们这个世界的天堂岛安葬。”
在古希腊传统中，人们会在下葬之时，在死者的双眼上覆盖两枚“德拉克马』（古希腊银幣）。
这是为死者准备的『买路钱”，他们在渡过冥河前往冥界时，需要用银幣贿赂暴躁易怒的冥河摆渡人卡戎，以让自己能安然乘船抵达彼岸。
神奇女侠在战爭开始之时，就为自己准备好了这两枚德拉克马，而在乔伊强行终结了战爭之后，她本以为它们再无用处。
没想到的是，今天她还是给『自己”用上了这两枚准备已久的银幣，这也让她感觉到內心五味杂陈。
如果没有乔伊站出来阻止她，让她和海王的战爭继续下去，恐怕在不久的將来，她也终归会用上这两枚硬幣。
蝙蝠侠盯著硬幣看了许久，纠葛良久，最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还是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对於自己的黛安娜来说，比起哥谭市这种地方，天堂岛显然更適合作为她的最终安息之地。
在他昨晚於哥谭的阴影中徘徊时，发现这座城市依旧与自己的那个哥谭一样混乱无序，甚至更甚之。
黛安娜不应该被埋葬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等等！”
一旁的星火以自己塔马兰人对情感的敏锐，感知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状况。
她伸手使劲拽了拽大红色的斗篷，巨大的力量把一旁正在与眾人討论如何安葬眾英雄的乔伊直接拉了一个翅起：
“那个塞纳冈星人，她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