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蝙蝠侠的奇妙冒险（1））
这个宇宙的哥谭市甚至比蝙蝠侠自己宇宙中的更加混乱。
哪怕是本宇宙的老蝙蝠下手狠辣无情，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大开杀戒，物理意义上的迅速终结每一个超级反派的犯罪生涯也无济於事。
毒藤女、急冻人、稻草人、默、谜语人.：：：
这些试图在哥谭兴风作浪的反社会分子们先后死於老蝙蝠的枪口或者刀刃之下，但这依旧没能逆转整个城市的混沌现状。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没能直接终结整个哥谭的祸乱之源..：：
“你的意思是资本巨鱷的剥削与掠夺而导致的分配不公，最后造成流氓无產者的飞速递增而最终招致的恶果？”
一旁伴飞的乔伊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撑起蝙蝠斗篷滑翔向韦恩大厦的蝙蝠侠听完这句插科打浑的话后自然是投来了极度不赞同的目光：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说『小丑”。』
乔伊当然知道蝙蝠侠说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出於对蝙蝠仔天然的不爽，下意识地想给对方上点眼药而已。
如果蝙蝠侠处於一个现实世界的现实城市，那么自己那番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犯罪泛滥的绝大部分问题都只是治理问题。
问题在於哥谭市不是一般的地界，这座愚人之城是一座深陷诅咒中的噩梦城市。
哥谭市的蝙蝠侠与其说是一个活跃在罪恶都市的义警，倒不如说是一个游荡在克苏鲁副本中的传奇调查员。
蝙蝠侠一直san值锁定，几乎不会归零疯掉，很可能是因为他在下定决心化身为蝙蝠的时候就已经疯过一次了。
“为什么他没杀了小丑？”
这是蝙蝠侠所不解的一点。
那位哥谭市的地下皇帝，继卡迈恩·法尔科內与马罗尼之后，所有黑道势力的真正领袖，小丑。
有他在，罪恶自然会源源不断地滋生，现在唯一的问题在於，为何老蝙蝠没偏偏没杀了他？
蝙蝠侠可不相信老蝙蝠办不到这一点，平心而论，他自己都曾经至少有几十次以上的机会能直接杀死小丑。
“整个地球即將沦为一场星际战爭的战场，你就非要在这里跟我一起浪费时间吗？”
蝙蝠侠已经远远地望见了韦恩大厦，於是直接对乔伊下达了逐客令：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我应付得来。”
在蝙蝠侠亲手杀死了自己宇宙的超人之后，“世界最佳拍档』早就只是一个过去式了。
现在的这个超人，在蝙蝠侠看来，顶多算是一个利益相关的合伙人。
“当然，你当然应付得来。”
乔伊自然也没打算就这么一直跟著蝙蝠侠进行他那无聊的侦探小游戏。
对於蝙蝠侠来说，哥谭市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是一个抽丝剥茧去偽存真的过程，一场脑力与体力的终极考验。
对於乔伊这种有著超级感官的人来说，哥谭市的事物更像是在看一本早已经在开头標註好了凶手是谁的侦探漫画书。
他跟著来只是想提醒蝙蝠侠要做好准备，以在接下来面对一个他一直以来下意识迴避的真相：
“布鲁斯，以我的亲身经歷来说，逃避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很可能会让最终的结果变得更加痛苦。”
蝙蝠侠目送著超人在空中划出音爆，然后自己操纵著蝙蝠翼滑翔至韦恩大厦的顶层之上。
几乎是片刻功夫，他就越过了外层安保，潜入了老托马斯的办公室。
甚至是悄不做声地站在了对方的背后。
只因他是世界上最强的忍者大师，技艺最为嫻熟的潜行宗师，也许没有之一。
刚喝完一瓶威士忌没多久的老蝙蝠此刻正倚靠在价值连城的真皮沙发上鼾声如雷，久经锻炼的强壮体格也难掩他此刻满脸的憔悴。
正如同养伊所说，他的状態並不算好。
在一切尝试与努力统统失败之后，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回归到了旧日生活。
白天喝酒小憩，夜里狩猎杀人。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蝙蝠怪物。
蝙蝠侠之前一直忙於瞭望塔的重建与伙伴们的葬礼，根本无暇顾及这一些事情。
此刻他就站在沙发靠背之后，与整个房间的阴影融为一体，静静地注视著熟睡中的托马斯·韦恩。
对方的呼吸並不平稳，心跳中也有著些许不规律，看似强壮的身体掩盖著早已千疮百孔的內里，就跟布鲁斯本人一样。
乔伊说的是对的，以老托马斯的身体现状、年纪与生活习惯来看，就这么接著作死，
心臟病发作死亡是一件必然的事。
蝙蝠侠不知道自己打量著对方早已斑白的双鬢犹豫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一开始只是下定了决心想要阻止这只老蝙蝠接著走向自我毁灭之路。
然后没做任何计划与预案，就这么莽撞地直接登门拜访。
日光逐渐西斜，从落地窗上照耀在了托马斯的身上，逐渐升腾的暖意让托马斯开始喃喃自语：
“布鲁斯......
一，
有那么一个瞬间，世界上最强的潜行宗师差点就因为这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蝙蝠侠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回答。
睡熟中的托马斯在提及这个名字后原本还算平和的睡姿开始变得狂躁，他的眉头紧皱，仿佛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魔已经又一次牢牢地咬住了他。
事实也是如此。
他又梦到了那一天的夜晚，以及那一声枪响。
作为一个父亲，没能保护自己的儿子免於中枪；作为一个医生，又没能將自己的儿子从那种可怕的枪伤中挽救回来。
摧毁一个人的世界，需要的仅仅就是这样的一颗子弹而已。
看出了对方此刻深陷於噩梦之中，布鲁斯决定不再犹豫，他毫无声响地从阴影中现身，伸手轻轻拍在了托马斯的肩膀上。
老蝙蝠几乎是在蝙蝠侠伸手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晴，立刻清醒了过来。
有个未知来客悄无声息地就这么站在熟睡的自己背后而自己却毫无察觉，这让一向警惕性拉满的老蝙蝠不由得感觉汗毛倒竖。
下一刻他就如同条件反射般的伸手住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只陌生的手，一个过肩摔就將对方甩了一个过身，砸碎了价值上万美刀的水晶茶几。
老蝙蝠手伸向怀中，熟练地摸出了一把格洛克就准备抬枪射击，但那个不速之客哪怕是遭此重创，他的动作却依旧比老蝙蝠更快。
漆黑色的身影一个翻滚衝刺就离开了自己的枪线，在翻滚的空隙对方甚至还抬手丟出一枚蝙蝠鏢缴了老蝙蝠的械。
手中的格洛克被击飞脱手的老托马斯捕捉到了那枚飞鏢的形状。
他捂著被那一枚蝙蝠鏢震得生疼的虎口，意识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
托马斯此刻身上那件在那不勒斯定製的西装都在刚才的激烈动作中崩开了两道口子，
不过这並不重要，因为它只是自己白天的装扮。
而对方此刻则穿著一身与夜晚的自己极度相似的装束。
西装革履的托马斯看著眼前这个比自己更年轻的蝙蝠侠，毫不顾忌地再度將手快速伸向了怀中，试图掏出点什么来。
而这一次对方只是任由托马斯做出这样的威胁態势，並未出手攻击。
托马斯见状，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同时从他的怀中掏出的也並非另一把格洛克手枪，
而是一盒香菸。
他点燃了其中一根，深吸一口后朝著眼前的这只年轻蝙蝠下达了逐客令：
“我可是个合法商人，这里不欢迎穿著蝙蝠皮的怪人，滚出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