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都会
“为什么？”
蝙蝠侠不理解：
“你和黛安娜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这可就比较复杂了。”
乔伊对於自己的能力暂未寻回也有著一个近乎肯定的猜测：
“你和黛安娜只有一段命运，而我可能有著两段命运。”
自己作为战地记者的命运与作为氪星人的命运在这个扭曲的现实中被拆分了开来。
乔伊作为战地记者的这一段存在已经被还原，但作为卡尔·艾尔的另一半存在在这个扭曲的现实中，可还在大都会地下关押著呢！
他们现在得出发去大都会，找回乔伊的另一半存在。
“在出发之前先疗伤吧。”
蝙蝠侠扫过还插在乔伊胸前的金属碎片，一些伤口甚至还在渗出鲜血，不处理一下他们怕是哪也去不成。
好在韦恩庄园正好来了一位全美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之一：
托马斯·韦恩。
“这不是一点点皮肉伤，孩子。”
托马斯·韦恩手法温和地为乔伊一块块取下了嵌入体內的金属碎片，然后认真地看著乔伊，推了推戴看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如果把这种伤分个等级，一到四。你之前被飞弹炸到的那一次是五，能活下来全靠运气。
而这一次少说也有三，你应该感谢你胸前这些厚实的脂肪与肌肉层，要不然你连站在我面前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但请你一定要务必小心，偶尔从死神手里逃回一命可不代表你每一次都能成功。”
眼前这个老托马斯温文尔雅而又充满关怀的语气让见惯了老蝙蝠那个老逼登的乔伊多少有点不適应：
“谢谢你，托马斯医生。”
刚才蝙蝠侠简易介绍了一下自己与黛安娜进行床上冒险时所错过的事情。
先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男性小丑大闹派对，蝙蝠侠將其打了个半死不活后逃离现场的宾客终於才后知后觉地报了警。
这倒是也印证了乔伊的一些猜测，身负两段命运之人，的確会被拆分成两段人生，至少小丑和玛莎也被拆分了开来。
隨著警察一起来的，还有刚刚做完一场手术的托马斯·韦恩，以及紧急叫停了会议，
火急火燎返家的韦恩集团ceo玛莎·韦恩。
在警察勘定现场，老托马斯忙著处理乔伊伤势的这个当口。
布鲁斯终於有了机会主动找上了从刚才进入庄园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著自己的母亲：
“玛莎，我们得谈一谈！你是那个戴上头盔的人，这一切究竟该怎么恢復！”
玛莎看向布鲁斯，眼中是挥散不尽的忧愁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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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
在之前布鲁斯新多出来的记忆里，玛莎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她在自己的丈夫托马斯专注於医学，无心继承打理偌大家业的情况下孤身一人就撑起了整个韦恩集团的日常管理。
这样一个有威严的女人，对於自己的儿子布鲁斯·韦恩却是溺爱到了极点。
而现在这一切假象都已经被打破，玛莎也回归了原有的记忆，但缺失了小丑的思维与逻辑。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玛莎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悲慟与后悔，她抱住布鲁斯大声哭泣：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对赛琳娜还有阿福所做的那一切！”
布鲁斯轻轻拍著自己母亲的后背，一旁的赛琳娜与阿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这种事情註定不能被他们所知晓。
“告诉我，”
仿佛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布鲁斯继续逼问著情绪崩溃的玛莎：
“怎么让一切恢復原样？”
“为什么要恢復原样？这个世界难道还不够完美吗？”
玛莎不解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看看你，我的孩子，你在这个世界活的多么幸福！没有人死去，没有討人厌的蝙蝠，也没有那么多恶人..”
“不，你错了。蝙蝠侠一直存在，我就是蝙蝠侠。”
蝙蝠侠看向了不远处被医务人员抬上担架的哈维·丹特，他的半张脸刚才被小丑所喷出的强酸所毁容。
此刻蝙蝠侠在那半张脸上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疯狂与神经质：
“而新的恶人也从来都不会缺席。不存在什么完美的世界，尤其是对於这个宇宙来说更是如此。”
“你真的要把一切都恢復原样吗？”
玛莎看向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的决心让她无法理解：
“在爆炸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让这个世界里所有美好的事物环绕在你的身旁，你为什么就不能停下来，接受它呢？”
“这个世界对於我来说的確足够美好，美好到我根本就不敢想像。”
蝙蝠侠看向了大厅里的每一张熟面孔。
和煦的老托马斯、溺爱自己的玛莎，勤恳能干的老阿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猫女以及自己记忆中那过去十几年里几乎永不止歇的享乐生涯....
“但是我拒绝。”
这一切，完全不是蝙蝠侠的风格。
这个宇宙正在腐朽，他不能就这么在一个宛如梦境的扭曲现实中沉迷下去。
超人从宇宙的尺度上观察到了这个宇宙的癲狂，而对於蝙蝠侠来说，他在哥谭这样一座城市的尺度上观察到了同样的现象。
自己之前的世界与如今这个世界简直是为了折磨所有存在的英雄们而生，事態的每一次发展都把世界的轨跡导向了更坏的方向。
这些事情如果自己和超人他们不去扛，那么早晚一切都会走向更加严重的大崩溃之中。
“你选择了面对那些更加阴冷沉重的现实。”
玛莎看到自己这个儿子心意已决，她无条件爱著布鲁斯，哪怕恢復原样后的世界里她是个杀人凶手，她也愿意为他復原一切：
“不管那个世界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的孩子。”
恢復整个世界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作为最后的操作者的玛莎重新戴上命运之盔。
而现在正好命运之盔的碎片就嵌在乔伊的身上，这一切问题似乎马上就要迎刃而解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乐观。”
乔伊此刻已经將刺入自己体內的金属碎片金属取出，上半身与脸缠满了医疗绷带的他此刻是真的成了跟『默”差不多的绷带人。
他手上的金属碎片散发出光芒，自行排列组合拼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头盔的轮廓。
或者说，半个头盔。
好消息是乔伊身上有头盔碎片。
坏消息是，只有半个。
那另外半个去了哪儿呢？
乔伊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这是他在拔除碎片时接到的来自这个世界的新闻线人的第一手消息：
“请看vcr。”
布鲁斯看向手机屏幕，只看到一片城市废墟在火海中熊熊燃烧。
而在这一片废墟中，远处一栋大楼被两道闪烁而过的红色射线拦腰截断。
整栋大楼的上半部分连带著楼顶的巨型球形金属log0轰然落地。
作为与超人克拉克·肯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蝙蝠侠，他对於那栋大楼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星球日报大厦，位於大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