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是时候了
一次乾净利落的三拳连击，乔伊顺利地將毁灭博士揍到了云端之上，“好久不见！”
打招呼的同时，赛托拉克的猩红锁链从毁灭博士的身体內刺出。
这其中的每一道锁链中都燃烧著无尽的猩红野火，刺啦作响的锁链延伸铺展，缠绕並拍击著乔伊的身体，试图逼退他的追击。
乔伊对这种性质的攻击不管不顾，任凭地狱之火灼穿了自己新替换的战衣，然后是战衣下的血肉与皮肤，也要接著给毁灭博士来上两拳。
一只手拽住锁链的乔伊顿时皮开肉绽，同时感觉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这是锁链另一端源自猩红宇宙维度领主赛托拉克的魔法力量。
乔伊越是拖拽，锁链就越是沉重，毁灭博士对猩红宇宙维度的力量调用远比其他施法者更为嫻熟，以乔伊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抗衡小半个维度的能量输出。
好在乔伊还有另一种方法，他拽著锁链的末端，將施法释放出锁链的毁灭博土拉了个近身，刚才的皮外伤已经开始修復的乔伊没理会毁灭博士的『敘旧”，对著他的铁面具就又是一顿老拳：
“像你这种来自未来的故人，有一个就够了！”
这句话可真的是发自真心一一单就一个索尔，已经够让乔伊心烦的了。
两人的时间线反向交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带来很多无法自洽的论，目前的乔伊和索尔都深受其害。
说起来，乔伊未来也不知道是否把海拉的事情跟索尔说明白，要是到时候说了，会对现在產生什么影响吗？
分神思考间，乔伊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手头传来的触感证明了毁灭博士的战甲已经硬化到了连氪星人的力量也敲不动的程度。
锁链消散，毁灭博士一拳在空气稀薄的散逸层砸出了音爆，庞然大力將乔伊送出了几十英里远。
亚魔卓战甲的复製能力发动，氪星生物力场辐射包裹了毁灭博士的周身，帮助正在被乔伊海扁的他解了围。
轰隆！
还未等毁灭博士站稳脚跟，已经三度加速的乔伊就又扑了上来。
闪烁著幽绿光芒的一拳直接砸碎了毁灭博士的面甲，露出了那张遍布疤痕的熟悉面庞。
“真丑！”
没有过多迟疑，早有心理准备的养伊除了甩出一句垃圾话外就再举起右拳对著这张非常丑的面庞捣了过去。
好在亚魔卓模擬出的仅仅是呈现显性的那一部分氪星人能力，而非潜伏在深处的毁灭日，要不然乔伊这手氪石拳头偷袭就要玩不转了。
“。丑真”
正当乔伊乘胜追击的时候，他以及廝打在一起的毁灭博士的动作开始逆转，两人如同倒带一般返回了数秒钟之前的位置。
毁灭博士那原本被抢飞的面甲也变得完好无损。
他刚才对托尼说自己凌驾於时间之上，也不全是吹牛。
绿色的法咒环绕毁灭博士周身，乔伊的时间向量似乎发生了扭曲，前进一米的距离都宛如飞行上万里，一切试图接近他的努力都变得徒劳。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聊一聊呢，乔伊？”
趁著超人还没能想到脱身之法，毁灭博士端出了精心准备的说辞：
“我来自你的未来，不像是索尔，我无所顾忌，你想要知道未来的任何一件事，我都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比如...”
毁灭博士透过那张冰冷的铁面具盯住依旧被仇恨与愤怒包裹的超人，接下来的话毫无意外地让其停下了进攻的姿態：
—
“你就不想知道，在未来的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把你那对堪萨斯的父母带回你的身边吗？”
如果毁灭博士说的是“你有没有带回你的父母”，或许乔伊都不会理会他，毕竟当时与经歷了大变故的渡鸦二度相遇时，她就已经点明了路径。
但达成这一切的代价是什么？
这的確让乔伊有些动心。
在这一刻，毁灭博士更像是个诱惑人心的魔鬼。
他在拖时间，乔伊也知道他在拖时间。
只不过以超人的手段想要擒住甚至击杀毁灭博士，实在是有些过於困难。
在原本的计划里，乔伊找上毁灭博士也是为了先拖延一段时间。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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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与钢铁侠来到了放置传送信標的斯塔克大厦內，这个信標此时正朝著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物体广播坐標，他们要做的就是修正这一错误，使其能真正地与托尼原本的宇宙实现双端互联。
刚一进入大厦，蝙蝠侠就看到了那个半机械版本的钢铁侠，纵然是他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也不由得在心底里一声轻嘆。
这该是一个怎样残酷的世界，才能把从內到外都是一个公子、紈子弟的托尼塑造成这种形態？
半机械钢铁侠正被架在工作檯上接受治疗，他扫过闯入者的眼神依旧阴势，但却不復往日的锐利。
看著托尼再度闯入工坊，半机械钢铁侠伸手拦住了这个还未经受未来洗礼的『他”：
“停下来，托尼，我有话要对你说。”
“老兄，我知道我刚才救了你一条狗命，但有什么肉麻的感谢之词以后再说行不行？”
急於跟蝙蝠侠一起修覆信標的托尼正想著一把甩开这个躺在病床上还不消停的碍事精，却发现对方那只机械手上的力道极大，简直是牢牢把自己箍死在了原地。
“不，”半机械托尼眼中的光正在逐渐暗淡，“没时间了。”
托尼这才发现了对方的异样，原本因为超人到来而明快了不少的表情又开始凝重了下来：
“有那么严重？”
毁灭博士第一次將半机械托尼对半分的时候，明明都没事的！
为什么第二次的伤势就成了致命伤？
蝙蝠侠一点头，孤身前去重写信標，留下了托尼在原地试图修復半机械体的自己：
“怎么才能救你？贾维斯？贾维斯！来点帮助，把他的设计图拿来！”
哪怕是没有毁灭博士的造访，半机械托尼的生命也早就如同风中残烛，全凭著机械设备硬撑著一口气，现在两番打击下来，他的维生系统已经走到了崩溃前的最后一步：
“没用了，我了解我身体上的每一个零件，是时候了。”
在这样的时候，半机械托尼已经不再奢求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只是想把自己从蚁人被金刚狼刺杀后一直以来的思考传递给另一个自己—
“托尼，从见到你后，我就一直在想，也许我们的宇宙过得如此艰难，或许是不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金刚狼阻止奥创诞生的行为撕裂了原本还算稳定的时空连续性，导致分裂出了更多的时间线，但时间又从来不是一个死物，它是活的，早晚会自我修復。”
半机械体托尼咳出血来，但还是没停下思考：
“我一直以来都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的难以想像，稍有鬆懈，仿佛世界就要倒塌，但如果这本来就是宇宙本身的目的呢？
它就是想要自我湮灭，好让我们这些分裂出来的平行宇宙消失，被撕裂的时间流恢復正常也许，有些事情本就不应该被轻易改变？”
看著半机械托尼那逐渐黯淡的眼睛，托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的话在托尼听来，也许是箴言警兆，又或许只是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你需要休息一下。”
两个托尼沟通的间隙，蝙蝠侠麻利地修好了信標：“信標就绪，那边的人可以过来了。”
在托尼的宇宙中，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至圣所，一身黄衣低头品茶的古一心有所感：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