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代號『金色先锋』
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托尼又一次飞跃出斯塔克大厦，以比之前更快一分的速度拦截住了弹头。
“不能扫描不能扫描—.”
在心底里默念著第一次失败原因的托尼准备硬著头皮上手，却不料刚一接触，第二次爆炸隨即而至，整个物质宇宙归於虚无。
时间宝石的绿色光芒闪过，托尼连带著周围的一切又被倒带回了数分钟之前。
隨时联网的半机械托尼咬著牙说出了一句“敌袭！”
“我知道我知道——
这一次，托尼反而不再惊慌。
“好好想想，托尼，思考”
因为再怎么惊慌也无用，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无法扫描，无法接触。
换句话说，这个炸弹多看一眼就会爆炸，靠近一点就会融化。
意识到这两点的托尼差点就被气笑了一不让看又不让碰，那这还怎么弄，等死得了！
思考了许久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托尼没能再將思路延续下去，因为毁灭已经如约而至。
不信邪的托尼再次冲向即將引爆的炸弹：“我就不信——”
咔嘧~
“好吧，我信了！”
意识到直接突破是完全徒劳的托尼不得不又接上了刚才的思路，开始思考如何破局。
在思考的同时，一旁的半机械钢铁侠又说出了那句“敌袭”，而托尼却置若罔闻。
托尼又开始有了一丝后怕一这样的时间回溯有没有次数限制？
如果有，那自己还剩多少次机会？
如果没有，那这甚至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万一自己永远找不到破解这个局面的方法呢？
那他岂不是要永久被困在这个最长时间不到一分钟的死亡循环之中？
在这顷刻间的思考中，托尼就已经意识到这一次的机会也已经被自己白白浪费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再一次近距离观察炸弹了。
“好吧”精神紧绷的托尼本著来都来了的原则，满屋子乱窜，眼珠子转来转去，试图在斯塔克大厦內找到熟悉的东西一一比如一瓶好酒。
但直到时间重启，他也依旧没能摸出任何一瓶酒来，能找到的最多也就只有工业级別的酒精消毒液。
重启之后，看著眼前的半机械体钢铁侠，托尼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在斯塔克大厦里找不到哪怕一滴美酒了。
这个宇宙的他失去了绝大部分作为人的身躯，很早之前就不再需要这些了。
“f**k！”
轻微破防的一声叫骂后，托尼强压心境，又再一次飞上了高空，与即將坠入本宇宙的炸弹面对面打交道。
这一次，他重编了扫描射线频率，换了个更为隱秘的方法来扫描。
咔！
炸弹依旧被提前激活，一切归於虚无，绿色的光束锁链牵扯著托尼，將他拽回了原点。
“再来！”
如果改变战甲亚魔卓核心的频率，使用相反排列的表面材质去物理接触炸弹呢？
咔嘧！
“再来！”
来来回回试了十几次后，托尼已经完全被勾上了火气，他的心態从宇宙寂灭的可怕后果中彻底剥离了出来，转而专心將它视做一个实验过程严苛的科学课题。
“再来！”
这些失败的尝试对钢铁侠来说甚至算不上有什么挫败感，但每一次失败，他心中的绝望就会加重一分。
诚然，他现在还有不少实验方案没有使用，他依旧可以犯很多次错误。
但托尼就怕是到了最后，在穷尽一切手段，试过所有方法，他再也无错可犯的时候，还是没能找出解决之道。
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再”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失败后，一只出乎预料的黑手第一时间就搭在了托尼的肩头：
“钢铁侠，你还好吗？”
被轮番的失败轰炸得头昏脑涨的托尼一个激灵，扭头看去，是刚修復好传送仪器的蝙蝠侠。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浪费！”
已经不知道经歷了多少次失败循环的托尼不耐烦地將蝙蝠侠的手拍到一旁，就准备再次起飞，验证另一种可能的方法。
但钢铁战衣的起飞动力源在这一刻却突然离线，刚离开地板不到五米的托尼又重新坠回了地面。
好在早有预料的蝙蝠侠及时扯了一手，这才没至於让托尼摔了个狗啃泥。
“我的战衣是怎么回事？”
钢铁战衣突然出意外的状况更是让托尼心头又蒙上一层阴影，难道自己的战衣跟自己的记忆一样，也没有受到时空回溯的影响，开始出现了耐久度问题？
这毫无疑问会给破解循环带来更多的不確定性。
但是不应该啊.
这一代钢铁战衣內的亚魔卓核心是会自適应进化的，除非有外在破坏，要不然近乎於是永久续航了。
“先別管你的战衣，”此时的蝙蝠侠神情凝重，面对著钢铁侠对战衣的困惑，他表现得就仿佛刚才黑了钢铁战衣的人不是他一样。
蝙蝠侠按住焦躁不安的托尼，以近乎篤定的口吻问出了他的疑问一“这是第几次了，托尼？”
听到这话的托尼彻底震撼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保留了记忆？”
“不，我没有记忆，但我有经验。”
没有时间宝石和古一法师的咒语作用，蝙蝠侠並没有托尼这一次次循环的记忆。
但蝙蝠侠毕竟是个侦探，他总是能通过经验，从一些蛛丝马跡中知道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就比如托尼在一瞬间就突然开始满头大汗，神情剧变，就像是韦恩赌场內那些赌博输了无数次的赌徒还想再做最后翻盘的孤注一掷。
而且对自己的態度还突然出现了断层，排除掉他被什么恶灵附身的可能性后，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时间循环，有趣，但也很糟糕和可怕一一那个飞弹，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蝙蝠侠也看到了从时空裂隙中刺出的那枚造型奇特的弹头，想必这就是造成托尼这一次次循环的元凶之一。
“不到一分钟，飞弹最后会———算了。”
原本以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和强力帮手的托尼正想多做解释，最后意识到了一件事后却只能欲说还休：
“这没用，蝙蝠侠一一你没有无数次累加的记忆，根本没办法帮我解决难题。”
正在思考的蝙蝠侠显然也认同托尼的思路，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思考时间，別说解决问题了，光是用来了解前因后果都略显拮据。
但这並不代表著这场战斗只能够由托尼一个人面对：
“代號42，金色先锋。”
“啥？”
正在心烦於下一次循环该採取什么手法的托尼听到蝙蝠侠这话更是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能够改变时间的神奇妙妙咒语吗？”
“算是吧。在下一次循环开始时，把这段话告诉我。”
蝙蝠侠调整著从腰带间摸出的一只怀表，將表上的秒针拨回了托尼突然发癲的前一秒钟。
他能第一眼认出陷入循环的托尼，除了敏锐的洞察力外，更为重要的原因在於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解决这个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