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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龙族:路明非不想成为恋爱怪兽 > 第77章 唐·吉坷德(一)
  第77章 唐·吉坷德(一)
  心累。
  夜色幽幽晃荡,浸凉全身。
  路明非低著头,每一次触键都带著毫不犹豫的深刻,琴弦砸响的旋律绵长悠然。
  他心情不好,儘管他藏得很好,但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
  尤其是那位过度敏锐的人,她几乎都快闻到味道了。
  愤怒的味道太甜美,让她沉迷,尤其是这种压抑在平静之下的愤怒。
  “发生什么事了?”酒德麻衣剥著手指甲缝隙里的点点污泥,倚在门框上,隨口问道,“感觉我面前坐著一个即將喷发的火山。”
  路明非停下练习,对著光滑乾净的黑色琴盖,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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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明显。”酒德麻衣隨手一指,“表情可以被你很好的控制,但是眼神不会说谎——琴声也不会说谎。”
  女人单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她刚做过美甲,手指尖看上去亮闪闪的。
  现在,她用指尖勾勒著自己的红唇,低声道:“能让你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生这么大的气,我想想———情场失意?”
  “为什么你总会把话题拐到那个地方去。”路明非没看她,自顾自的说道。
  “路老板,你没否认哦”
  “我不否认,不过用情场失意来形容还是太过了。”路明非顿了顿,凝视著自己的双手,他的指尖有点麻木,短时间內过度练习钢琴的人都会有这种困扰一一指尖生茧。
  “我现在心底窝著火,消不掉的那种,所以你今晚最好別惹我。”
  酒德麻衣笑一声,不过这句话她倒是听进去了。
  她对著路明非招了招手,示意路明非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紧接著,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没人知道这个盒子是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她將黑色盒子打开,里面放著一本用鎏金色外皮包裹的书籍,从露出的封皮里可以看见一串飘逸的拉丁文一一“音乐和诗和你的灵魂,同等美丽”。
  这更像是寄语,被人用刻刀精心刻下的。
  当然,路明非看不懂,酒德麻衣念出来给他听的,到底写的是不是这句话他也不知道“送给你的礼物,来自於我的前老板。”酒德麻衣不满的嘟起了嘴唇,满脸不爽道,“你们俩一个比一个奇葩,前有把我当成可怜孤儿的你,后有把我当成跑腿小妹的他,老娘可是——算了。”
  路明非伸出手想要握紧那个神秘傢伙送给他的这份礼物,但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书封的前一个瞬间,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昂起脸,脑后的光源让他的表情躲藏在髮丝的阴影下,看的不太清晰。
  “他送给我的?你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酒德麻衣耸耸肩膀,来了一句家乡の方言:“希腊奶。我的前老板,用好听一点的话来形容他,那他就是个神秘又富有古怪魅力的艺术家,用难听一点的话来形容———“”
  “脑子有病的疯子。”路明非接上了酒德麻衣没吐出口的后半句话。
  “不不不,偏颇了。”酒德麻衣摆手否认,又比了一个指间宇宙的手势,“他只是一个脑迴路清奇的傢伙,不一定是疯子。今天上午他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给你送礼物,问我有没有什么建议。”
  “所以,你的建议是?”
  “我说我没建议,没想法,让他自由发挥。”酒德麻衣顿了顿,她挑起眼尾,再次低头剥著自己的手指甲,“可他说我跟你同居了这么久,应该对你有所了解才对—我就隨口说了句『不知道送什么就送点和他性格有相似之处的东西吧”,然后他就笑著同意了。”
  路明非,当场就表示自己没听懂。
  他的注意力不在那句和他性格相似的礼物上,而是在酒德麻衣所复述的前一句话。
  “你確定你转述的话,一字不差?”路明非收回了手,双臂抱膝缩成一团,坐在琴凳上。
  “一字不差。”
  “真的?”
  “真的。”
  “也就是说,这里一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住?”
  “你为什么要关注这一点—·
  路明非面色狞:“所以,我最近沐浴露和洗髮水少了那么多,不是我洗澡时抹的太多了?!你和我用同一个浴室!同一个浴缸!甚至同一条毛巾!”
  酒德麻衣微笑著,给那份来自於羞耻心的烈火,浇了一把油:“还有同一个马桶和同一卷卫生纸哦~不得不说路老板你的確对生活没什么要求”
  说著,酒德麻衣娇媚的脸蛋,微微泛起红润:“那么粗糙的卫生纸你居然买了四五提·...”
  “酒德麻衣!”
  “哎呀哎呀都是小事情啦,我回头给你买新的就是了,保证质量数量都好上一万个档次!”酒德麻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还有,你的脑迴路也不比那个傢伙正常多少!明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送的礼物才对,你为什么会拐到这上面来?”
  路明非喘著粗气,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屋外:“你现在就从我家里滚出去。”
  “这別墅可是我买的!”酒德麻衣当场就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著路明非的上半张脸。
  至於下半张脸为什么看不见?不懂这种事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懂的。
  “亍!那我滚出去!”路明非说著,起身就走。
  “別那么著急嘛””酒德麻衣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按回了琴凳,“大半夜的你也找不到房子呀,再说了,你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各种豪华设施供你享受,我一分钱没收你的,连水电费都不用你交,用你点沐浴露和手纸怎么了?”
  路明非脸都涨红了,憋了老半天,他才吐出一句:“有道理———“
  这句话几乎抽乾了他所有的心气,他面色淡然惆悵,盖上了琴盖,半个身子依靠般的躺在了钢琴上,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腰腹之间,一副“我在大润发杀了几十年的鱼血已经凉透了”通透的模样。
  “帮我把礼物拆开吧,看看他到底送了什么。”路明非淡然道。
  酒德麻衣的手指,轻轻抵住了鎏金色的包装,她仔细感受了一下重量,又上下掂量了几下,一边拆开一边说道:“感觉像是一本书,这重量挺微妙的———”
  她缓缓拆开,定晴一瞧,仔细一打量才发现的確是一本书,没发现什么问题。她这才把书递给了路明非。
  路明非掂量了几下,又看向书的封面,依旧是手写的拉丁文,他看不懂。
  “这上面写的什么?”路明非昂著脸问道。
  “《唐·吉坷德》、”酒德麻衣皱著眉头小声嘟了一句,“为什么会是这本书?”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件事,她很难从路明非身上找到和唐·吉坷德有关的相似之处。
  为数不多的几个相同点:一,路明非和唐吉坷德都是人,二,他们俩都是男人。
  路明非掠过扉页,直接翻到了正文的內容,还好这里面的內容並非是拉丁文,而是正常的中文,而且.不是印刷体。
  这是一本內容全靠手写的书,还能闻到些许油墨的独特气味。
  书的后半部分,反常的向下坠落著,就像是装订时没处理好,路明非一手托著书尾,
  仔细感受了一番,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缓慢的,一点点的翻动书页,在书中的內容进行到唐吉坷德骑著矮马,向风车发起衝锋时,路明非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饶有兴致的看著书页中间的空洞,內容被鏤空的空洞隔开,而被人费尽心思挖空的中段,放著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路明非將手枪拿了出来,手指抵著扳机,瞄准了自己头顶的吊灯,嘴唇动:“啪他甚至还吹了一口不存在的於枪口处的白雾。
  没见过枪的十六七岁男孩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
  酒德麻衣好似没看清似的,眯著眼晴又往前走了一步:“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东西来著?”
  路明非看著她往前迈的步子,並说:“玩具枪啊,还能是什么?不得不说这做工还挺精湛,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
  话语还没完全说完,路明非只觉得手里一轻一一他握在手里的枪被酒德麻衣拿走了。
  “喂!別抢啊!”路明非一脸黑线酒德麻衣的额角,滴下来一丝冷汗,她再次看向路明非时,眼底伴装出来的疑惑,已然消退完全。
  路明非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妙:“这不会是————
  “是真傢伙。”酒德麻衣熟练的拆卸起了零部件,弹匣被她隨手丟给路明非,“弹匣里有十三发子弹保险是被打开了的。”
  “国內居然能搞到这种真东西,我看你那天拿著短刀,以为肯定是因为枪械你们运不进来”路明非很没形象的吞了口唾沫,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背后渗出了些许冷汗,搭在皮肤上站连著衣服,难受的不行。
  酒德麻衣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吐了个槽:“你的想法保守的有些过分。”